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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又有好多天了。”水溶不依,拉过黛玉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让她的拒绝变成希望。
“才十一天而已,不行。”黛玉把手抽回来,抵住他因热吻而艳红的唇,“孩子越来越大了,你会伤到他们的。”
“不会的,为夫哪次不都是轻轻的?”水溶张开嘴,把她的手指含进口中,轻轻地舔舐,啃咬。
“嗯……坏人。”黛玉想抽回手指,但却被他一把握住。舌尖便从指间一路下滑,滑过手心,顺着手腕,吻上了她细腻的手臂。
一路啃咬,黛玉那件秋香色蚕丝棉斜大襟的袄便被他咬开,几粒珍珠做的扣子经不起他的牙齿,断了线,滚落在地上,没入厚厚的地毯之中,一丝声音也没有。
宁嬷嬷因许久听不到屋里有人说话,便悄声的打起帘子往里面瞧,却见软踏上的男子侧卧着,背对着门口,不知埋头做着什么。
嘴角一抿,宁嬷嬷忙放下帘子,捡了个脚蹬坐在门口,有丫头来时,都被她摆手支开。
“不能在这儿,去床上……”看来已经无法拒绝,黛玉看看门口,轻轻地拍了一下水溶的胸膛。
“好。”水溶听话的放开她,转身下榻,又弯腰把她抱起来,往床上走。
“我是不是很重了?”
“还好,抱着你们母子三人的感觉,很好。”水溶轻笑着,把黛玉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甩掉了自己身上多余的障碍,抬手放下层层叠叠的帐幔。
“那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自己很伟大?”
“当然,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敢问玉儿你还能在世间找出第二个吗?”
“呵呵……”黛玉轻笑,捏了捏他的脸,故作沉思状,半响方道:“嗯,好像是找不出来了!”
“就是,所以你就从了为夫吧?”水溶说着,又继续吻下去,一路向下,依然是吻过他的一双儿子,轻声同他的儿子商议了几句,浑圆的肚子轻轻地动了两下,仿佛父子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他方把她翻转,让她侧卧,然后从背后拥住她,让自己慢慢的进入那柔软紧致之中,享受着世间最美好的感觉。
室外寒风凛冽,空气中又飘起了雪花。屋子里红纱帐暖,却是一室春光旖旎。
蝶语轻歌 第34章 出兵西去依依别
说好了过年给水溶十日假期,皇上倒也说话算话。
水溶自从过了初一陪着皇上去天坛祭天完毕,便开始猫在家里陪黛玉。家中的年酒也不管,只推说皇上有事吩咐,便带着黛玉悄悄地坐车出了城,直去城西别院逍遥自在去了。为此太妃还把他训诫了一顿,不过是怕黛玉坐车颠簸,对腹中的孩子不利,其他倒也没什么。
水溶反而说在家里人多事多,难保没人发坏,索性带着黛玉出去清静几天,等众人请完了年酒再回来。太妃想想水溶原也说的有理,于是便应了他。
耿延锋原是外将,在京中也没什么亲朋好友,唯一说得来的也就是水溶,还有云轻庐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二人原是说好了过年时都在北静王府聚会呢,不想水溶却闪了大家独自带着黛玉躲了。云轻庐便抱怨水溶不够朋友,耿延锋也说水溶不讲义气。幸而皇上也有些无聊,每天都诏二人进宫去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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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初七这日,原是皇上说好,要带着耿延锋和云轻庐悄悄地去城外北静王府的别院去堵水溶,耿延锋和云轻庐便说些笑话来消遣水溶,这里三人还没定好如何去,便听李德禄在外边进来,手中托着八百里加急的黄匣子,耿延锋深知事态紧急,忙住了口。和云轻庐站在一边。
“皇上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皇上的心头突的一跳,预感着有大事发生。
李德禄忙将匣子呈上,皇上便取了钥匙打开那把玲珑锁,从里面拿出一份皱巴巴的奏折,打开看罢立刻龙颜大怒:“哼!这个王子腾,朕要把他抓回来凌迟处死!”
“皇上?”耿延锋不解,这个王子腾也不过是个九省检点而已,此时又如何惹得皇上动这么大的火气?
“他竟敢私通外敌,谎报军情,欺君罔上!”皇上冷哼一声,把奏折甩在龙案上,对李德禄说:“传西宁郡王觐见。”
“皇上,您忘了,昨日西宁郡王刚刚请旨西去,说西疆大雪封路,边关将领们过年用的粮草都运不过去,他亲自督运粮草去了。”李德禄心中纳闷,这可是皇上接到九省检点王子腾的奏折之后下的圣旨,西宁郡王原来不怎么乐意,也是,大过年的,谁乐意出去走这一圈啊?
“……”皇上心中一惊,是啊,是有这么回事,可这封密奏却是自己的心腹山西巡抚杨廉胜所奏,这杨廉胜原是自己小时的伴读,情同兄弟,赤胆忠心,若是真的有粮草接济不上的事儿,为什么在密奏里不说?皇甫青岚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龙椅上。
“皇上?!”耿延锋大惊,忙上前搀扶,皇上已经扶着龙案,慢慢的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良久不动。
思来想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西疆的军队反了。
王子腾原就是京营节度使,跟西宁郡王关系甚好。西宁郡王的王妃是南安郡王的表姐,西王和南王关系一直很好,他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南安郡王完了,西宁郡王一定如惊弓之鸟。他们竟然要造反。竟然通敌造反!
皇上的脸越来越白,没有一丝血色。
“皇上?”李德禄站在一边也吓坏了,急忙躬身上前,轻声问道:“皇上可有不适之处?云大人就在这里,请云大人给您把把脉?”
“呃?”皇上回神,看看身边的三个人:耿延锋,云轻庐,李德禄。沉了沉心思,低声说道:“李德禄,给朕换衣服,朕要出宫。”
“皇上,您去哪儿?”
“去北静王别院!”皇上说完,起身进了暖阁,李德禄忙跟进去,吩咐御前侍候的宫女太监给皇上换了一件青灰色蟒锻团花丝绵长袍,外罩玄色猞猁裘。又罩上一层暖兜儿,遮住大半个脸。
云轻庐和耿延锋也穿上自己来时的大氅,站在溃檐下等候皇上,待皇上带着李德禄出来后,二人跟着皇上的身后出御书房,骑上马,带着十几个大内侍卫直奔城西。
此时水溶正扶着黛玉在温泉里泡澡,外边天寒地冻,这别院的温泉室却温暖如春。二人惬意的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眯着眼睛,靠在泉边铺了毯子的石块上,黛玉靠在水溶怀里,被温热的泉水泡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外边的小丫头忽然进来,跪在池边回道:“王爷,万岁爷来了。”
“什么?!”水溶皱起了眉头,这皇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皇上说,有要事要见王爷,让王爷快些出去……”小丫头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外边有人高声嚷道:“王爷!快些出来,再不出来,皇上可要进去了!”
水溶一听这是耿延锋的声音,丝毫不敢怠慢,忙拉了一条浴巾从水中站起,又吩咐边上的小丫头道:“照顾好王妃。”
小丫头答应一声,忙上前跪倒在池边,搀扶住水中的黛玉,用浴巾把她裹住,扶着她慢慢的上了水池。
“皇上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还这么火烧眉毛的?”黛玉皱起眉头,看着边上的小丫头问道。
“奴婢不知道,皇上带着两个大人一进门便闯进来,只问了一句王爷在何处,便寻了来,奴婢不敢多问。”
“嗯,扶我到那边屋里。”黛玉从水中上来,方觉得空气有些冷,便进内室去,让小丫头服侍着穿上衣服。
水溶早就披上衣服去了外间,皇上也带着人闯了进来。
“微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水溶嘴上这么说,心里那个恨啊,虽然你是皇上,但你也不能到处乱闯啊?这是人家两夫妻泡温泉的地方,您说您就这么一头拱进来,算怎么档子事儿?
“水溶,起来说话。”皇上看水溶衣衫不整,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此刻国事紧急,也顾不得许多。
“是。”水溶站起身来,带着皇上去了另一间屋子。云轻庐和耿延锋看着水溶衣衫不整还神情自若的样子,不由得相视一笑。水溶则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对耿延锋说道:“无论多大的事儿,你们都不应该让皇上如此轻率的出宫,皇上万乘之尊,身系社稷安危。难道你们不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今儿万岁爷轻装而来,都是你们二人思虑不周的缘故。”
耿延锋听水溶说的严肃,忙低下头去。皇上在前面走着,听了这话边回头淡笑:“你别怪他们,今儿是朕心思不稳了,他们拦也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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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听皇上如此说,方不再多话,只陪着几人进屋去,一边吩咐小丫头上茶,一边让人把他的衣衫整理好。
皇上便把随身带来的密奏拿出来,递给水溶,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看,可有良策?”
水溶一看那奏折上盖着一个大红印章,上面是个“密”字,便知道这乃是皇上密使所奏,便不敢随意翻阅。皇上只点点头:“看看无妨。”水溶方打开细看。
果然是大事,怪不得皇上都失了分寸。水溶看罢之后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
“你觉得怎么办好?”
“禀皇上,应立即派人去把西宁郡王召回,这会儿他只走了一日,快马加鞭,恐怕还能赶得上。若是赶不上,可要防着西边动兵了。如今看来,应先调奉先三万精兵到城西驻扎,以防不测,再派重臣西去传圣旨诏西宁郡王,平西将军还有九省检点王子腾回京述职。”剩下的话水溶没说,那是皇上该说的,就是西方诸将,若有不从,就地正法。
皇上自然也是明白人,水溶的话他也早就想到,只是今日所派之人,非水溶不可,所以才有此问。于是皇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沉声说道:“水溶,耿延锋听旨。”
水溶和耿延锋急忙上前两步,跪倒在皇上脚下。
“朕命你们二人明天一早带御林军五千人马,速速西去,把这件事儿给朕办妥。若是事情有变,人手不够,耿延锋随时调遣麾下进京的三千精锐西去。你们立刻回去准备,明日一早五更天,朕在西城为你们二人送行。不可惊扰百姓。”
水溶和耿延锋忙叩首领旨。
“朝中嘛,自然还是老规矩,保密。轻庐从不参政,你们二人走了之后,要每天都给朕送邸报来,朕要随时知道那边的动静。”
“是,臣遵旨。”
“变天不变天,就看这一次的了……”皇上喃喃说完,抬脚便往外走。临走撂下一句话“你们二人下去准备,云轻庐一个人随朕回京。”
耿延锋不解的看了一眼水溶。水溶嘴角轻轻一扬,耿延锋便不多话。二人躬身答应着,再抬头时,皇上已经离开。
“王爷,既然这么紧急,为何还要等明日再走?”耿延锋军人出身,知道军机不得延误,错失一刻,便失之千里。于是不解的问水溶。
“皇上自有安排,许是怕你这一去三天两日回不来,让你今晚跟家妹话别也不一定呢。”水溶笑笑,推了耿延锋一把。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皇上也担心西疆兵变。但果然兵变,只靠水溶和耿延锋二人西去,兵戎相见不是上策。这首先要紧的,是把西宁郡王,平西将军,和九省检点王子腾的家属看押起来,方可让他们心存顾忌。然后才是兵戎相见,如今和平时期,不宜动刀兵这句话,看来皇上还是记在心里了。
“瞧王爷说的,大敌当前,又哪里顾得上儿女私情?”
“你说的?那今晚你别去我府上,去了我也不叫人给你开门。”水溶说着转身问边上的丫头:“进去回王妃,收拾一下,咱们回府。”
丫头答应一声下去,耿延锋则愣了一下,看着水溶促狭的表情无奈的笑了。
北静王府,凝瑞轩设家宴。水溶悄悄地跟太妃讲了事情的原委。太妃深知其利害关系,倒也没多说什么,只说:“只管放心去,家里凡事有我替你做主,你媳妇那里你也放心,争取办完了事儿早日回来,好看儿子。”
水溶总有千般不放心,也只是无可奈何。宴席散去,太妃回房休息,水溶便叫住了秋茉,悄声说道:“耿贤弟也要跟为兄一起走,他不比为兄,是要坐镇军中,只听消息的,若有战事,他可是要带兵上阵的。你还不去宽慰几句?”
秋茉便红了脸,一边有不满的说道:“呸,这也是做哥哥的说的话吗?我若是去同他说话,一点规矩也没有了。”
“为兄不管了,你爱去不去。”水溶悄然看了耿延锋一眼,轻声笑笑,拉着黛玉离开。
耿延锋见屋子里只有自己和秋茉二人,便也不好再坐下去,于是起身告辞道:“天色不早,郡主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