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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办。”
秋茉便答应着,又劝黛玉好生歇息,安心等待生产。黛玉也应着,姑嫂二人一起用了午饭,秋茉方去东暖阁瞧太妃。如今王府这三位主子,倒是都在静雅堂起坐了。
下午黛玉小睡刚醒,紫鹃便进来回道:“主子,林管事来了,在前面候着呢,是这会儿就叫进来,还是等会儿?”
“嗯,太妃醒了吗?”
“刚醒了,吃了半碗参汤,又睡了。”
“好,叫林彤进来吧。”黛玉说着,便拉着紫鹃的手慢慢坐起来,下了床,穿了衣裳,坐到窗下的榻上。紫鹃出去叫人传了林彤进来,林彤见黛玉几日不见,这身子又笨重了许多,上前请安毕,黛玉又叫看座。
“奴才说句不敬的话,瞧着主子这样子,恐怕临盆在即了。不知接生嬷嬷以及坐蓐用的诸多东西,府上可都齐备了?”
“叫你来正是为了这个,昨儿太妃吃东西中了毒,这会子还需要人天天儿在跟前伺候,郡主忙里忙外的,总没个消停,况且她一个姑娘家,哪里懂得这个。所以今儿叫你来,是想着让你的家眷进来住几天,我这里也好有个照应,虽然这府上不缺嬷嬷,但我总不能放心。还有,这接生嬷嬷的事情府上虽然有所准备,但到底这种事儿还是要双保险的,你出去打听一下,不拘多少银子,我都要有经验的,必得官府报备的接生嬷嬷才行,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到时都不许进我的门。”
黛玉说这些,也不过是求个万全,昨儿晚上的事情,让她更加清楚这府上到处都有人存心跟自己作对。如今太妃这个样子,恐难护自己的周全,所以凡事都要自己拿主意了。
林彤听了这话,心中悲戚,堂堂北静王府,这样的事情也让主子自己操心,便忍不住红了眼圈儿,抹泪道:“主子放心,一会儿奴才回去便叫我那口子带着人进来,接生嬷嬷奴才也按照主子说的去找,小世子下生用的东西,想来还是要咱们自己准备的主子才放心,还有,如今这个时候,奶子也该找下了。前儿奴才听说咱们家有个二等管事的媳妇刚生了孩子,不如干脆就叫她进来伺候,总算有个知根知底的人。”
“嗯,你说的不错,奶妈子是最关键的。孩子的安危便都在奶妈子身上了,能用咱们林家的人最好,若是咱们家没有合适的,便去民间找,一定要查清楚她们的家底,不准跟朝中任何官府有来往的才行,如今朝局复杂,王爷监政领兵,最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我们不可不防。”黛玉神思凝重,又劝着林彤道:“你老也别只往坏处想,如今这也算是好事,借着这件事一闹,倒是让那些暗处的人都到了明处,说不定趁此机会把他们连根拔掉也说不准。左不过是妒忌我们母子惦记着这份家业罢了。”
“主子是极明白的,能想到这些,老奴也就放心了。”
“我会好好地,林叔放心。外边的生意只要稳定就好,这些日子不求大的发展,切记不可做出头之鸟。”
“是,奴才记下了。”林彤听了这话,忙起身答应着。黛玉便叹了口气,让他下去准备那些事儿。紫鹃一直守在一边,听了黛玉的话,也暗暗地担忧。
水安奉命将北静王府太妃和大姑娘中毒一案报到官府,大理寺卿会同都察院的人一起来调查取证,恰好云轻庐在,便把事情的始末经过说了一遍,都察院的人取走了野鸡蘑菇汤,并带走了厨房的几个人和那些采买上的下人,又问了秋茉一些话,因太妃身子不好,王妃又将近临产,所以王府这边的事情,只郡主一个人一力承担下来。外边都交给了水安打点。
子詹得到消息是两日之后,这几天他都是跟着武英殿大学士学骑射,一心要在梅花凋零之前射下一枝梅来给黛玉插瓶,所以练得十分起劲。
听说北静王府出中毒一事的时候,子詹正在上御园骑马,当时吓得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幸亏师傅机敏,及时抱住了他。
“师傅,走,我们去北王府。”子詹从马上滚下来,也不顾自己衣衫不整,便把马鞭子一扔就往马场外边跑。
韩忠保便紧紧地在后面跟着,一路劝着:“大殿下慢点,小心又摔倒了磕了牙!”
“师傅,不行啊,叔王不在家,婶婶不能有一点差池,不然叔王回来,子詹可就惨了。”子詹一路跑一路说,直奔门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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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忠保好不容易追上他,也跟着跳上马车,对赶车的侍卫道:“快些,北静王府。”
侍卫不敢怠慢,急忙甩开马鞭,马车便一路向北王府跑去。
一路急急匆匆闯进北静王府,韩忠保因是外臣,不便入内院,只好由水安陪着在外书房看茶,子詹却不顾得许多,早就一溜烟儿跑去静雅堂了。水安看着子詹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对韩忠保笑道:“大人许是见惯了,大皇子跟我们家王妃向来是熟络的,此时听说府中有事,自然是着急了些。”
韩忠保便笑道:“大皇子至情至性,北王妃对他又有教育之恩,他关心王妃也是常理。”
水安便笑着打哈哈,和韩忠保说些场面话。
子詹却一路跑来,气喘吁吁闯进静雅堂,却见黛玉安静的坐在卧室床下的榻上,正在瞧着一本古书,于是便靠着门框长出一口气,叹道:“婶婶没事,子詹便放心了。”
“你这孩子,大冷的天跑了一头的汗,这是怎么了?”黛玉忙放下书来,伸手把子詹招到跟前,拿了帕子给他擦汗。
子詹忍不住看着黛玉的脸,然后慢慢的伸出手,握住黛玉的手,呆呆的说道:“婶婶,你可不能有事。”
“呵呵,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儿?婶婶我哪里有事了?”黛玉轻笑,把手从子詹的小手里抽出来,拍了拍他红扑扑可爱的脸蛋儿,“你放心,婶婶绝不会有事。”
子詹方有些不好意思,坐在黛玉身边问起中毒的事,黛玉因他是小孩子,不过随便说几句敷衍罢了。紫鹃素心等人因见子詹有几日没来了,便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点心果子之类的吃食。子詹便笑道:“几日不来,索性连你们都对我好了呢,这么多好吃的,回头我走的时候装两盒。”
“大殿下紧着吃罢了,怎么走的时候还要带着?宫里什么好吃的没有,还惦记我们这点儿东西?”素心不依不饶的笑道。
“哼,我才不稀罕御膳房做的那些东西呢,所有时令新鲜的东西一律没有,说是怕父皇吃着高兴了,不管五冬六夏的便要,所以他们预备的便是一年四季都能找到的东西,你说哪还有什么好吃的?”子詹无奈的叹息着,又用勺子吃了两口酥酪。
不多时又有林彤家的带着四个接生的婆子来见黛玉,子詹便只顾埋头吃东西。黛玉看那四个接生嬷嬷倒也干净利索,问了她们几句话回答的倒也得体,又问她们曾经给谁家接生过,个人便都回了几家,黛玉听听,都是京都官宦之家,还有庆国公府上,于是暗暗点头,又看了林彤家的一眼,林彤家的会意,便带着四个人下去,又暗地里叫人去打听她们所说接生过的府邸,确有此事无以及几人的行事风格。待打听详细了,再去细细的回黛玉知道。
自从林彤家的进了王府,黛玉便省了很多心。总归是自己的老人家,又是几代人都连在一起的,如今她们更是尽数依附于自己,自然对自己再无二心。
安排完了接生嬷嬷,林彤家的过了几日又带了四个奶妈进来,此时太妃已经没有大碍,因黛玉不放心太妃回凝瑞轩居住,便索性把她留在了静雅堂,反正婆媳两个日日守在一起,倒也省的来回的走动,家人照顾起来也十分方便。
太妃见林彤家的行事稳妥,比徐嬷嬷更甚,便把这些事情放心的交给她。黛玉这会儿因坐的时间长了,便在厅里来回的走动,双手抱着肚子走了几圈,又站在鱼缸前看鱼。林彤家的便带着四个奶妈子进来,黛玉打眼瞧时,见几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其中一个是林家的管事媳妇,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因孩子是第二个,如今刚出了百日,想是要进来的话,便带着孩子进来。太妃听了便不大愿意,素来王府的规矩,都是奶妈子只许奶小主子,自己的孩子另行雇人喂养,但黛玉却笑道:“左不过是几口奶罢了,也不是用一个奶妈,想那孩子才过了百日,自然离不得娘亲,咱们犯不着因为咱们的孩子,倒害的人家母子分离。就带进来一起喂养罢了,等长大些,跟咱们的孩子也是个伴儿。孩子们都在一起,倒是好养活。”
太妃听黛玉这么说,也就罢了,如今太妃的规矩,都是事事依着黛玉的。
那媳妇听了,便千恩万谢,给黛玉磕头。黛玉便叫她先下去回家住着,这边一有消息,便传她进来,太妃又道:“索性今儿就搬进来罢了,又出去做什么?”
“母妃,如今我们这里也乱的很,时常还有官府进来调查事情,她们住在这里倒是不方便的。”黛玉原是怕奶妈子住在王府里,自己又无暇照看,却被别人钻了空子,还不如放到林家大观园里住着,那里如今上上下下都是林家的奴才,个个儿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总不会出了差错。
太妃也只得依着黛玉。黛玉又问了其他三人,问来问去,只留下了一人,其他二人叫林彤家的打发了另外再寻。
林彤家的带着人下去,恰好秋茉从前面回来。太妃便问道:“那件事儿都察院查的怎么样了?有眉目了吗?”
“女儿正是为这事儿才赶着进来的呢,都察院的大人差人来,请太妃个示下,说那香料铺子原是二爷的暗股,那些掌柜的不过是二爷请来的人,至于那有毒的香料,又恰好是那天掌柜的不在,二爷无意间去铺子里查账的时候店里的伙计卖给咱们的。所以都察院大人的 意思,是咱们自己用家法处置此事呢,还是让他们继续查下去。”
“既然已经动了国法,自然是以国法为重。哪有舍了国家的法度不尊,却依家法处置的道理?你去说我的话,按照国法律令,该怎么查怎么查,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太妃此时已经动了真气,说完此话后,便咳嗽不止,边上的丫头们急忙上前来捶背抚胸,忙乱了好一阵子太妃才平息了,又叫了水安进来吩咐道:“待外边国法判处完了,咱们再开祠堂,把族长请出来,评说个公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水安见太妃动怒,急忙答应着转身去办。
都察院得了太妃一句话,立刻发令拿人,先把水泫拘走,又把那香料铺子查封,相干人员一律收监,等候传讯。
周太姨娘便坐不住了,哭天喊地的去寻族长,说都察院冤枉好人,又哭道:“他们分明是找不到人交差,却把泫儿拉了去顶缸。他们是欺人太甚,偏偏太妃又在气头上,族长若是不管,可绝了我们母子的活路了。”
族长那里刚打发走了水安,这回连水安说话都不客气了,身为长公主的太妃都中了毒,这是小事吗?如今大姑娘还昏迷不醒,这事儿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水家可是满门皆罪。如今皇上还没问此事,不过是太妃压着的缘故,若是再不重重处置这种忤逆之子,恐怕水氏家族没有一个能逃得过国法的仲裁。
所以周太姨娘一进族长的院门,族长便冷喝一声:“把这个挑唆是非目无王法的贱妇给我拿下!”
水安来时,原是动用了族中几位长老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子侄辈也都在族长的院子里,众人早就听说此事,原本就人心惶惶。所以听族长一发话,便立刻上前,把周太姨娘摁下,拿了绳索来绑住。
“处置这种贱妇,也不用开祠堂了,索性别污了祖宗在天之灵的法眼。你们给我打,问着她,水泫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她挑唆的?!”族长满肚子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猛然间一拍桌子,也把门外的几个子侄小辈给吓了一跳,于是便有家人上来,拿着水家的家法板子,对着周太姨娘的脸啪啪一顿板子下去,周太姨娘便满嘴满脸是血,还有几颗牙也被打掉了。一时疼的昏死过去,方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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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水泼醒她!”族长发话,便有下人端了一脸盆水来,正待要泼,却听族长边上的一个长老慢悠悠的说道:“对待这种狠毒的恶妇,很应该用盐水来泼!”
“三弟的话很有道理!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族长此时方觉得,用盐水泼才更加解气,于是那眼睛一瞪,那家人便忙换了盐水过来,照着周太姨娘的头便泼了出去。
伤口沾着盐水,滋啦啦的钻心疼,周太姨娘便从昏迷中一下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着两边虎视眈眈的下人,一口气没喘过来,又吓得昏死过去。
“再泼!”族长恨恨的说道。
下人又去弄了浓浓的盐水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