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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千墨任由他抱怨,也不说什么。
陆由听着赵濮阳言语,心里抽了好一阵,若是真的被老师欺负,是不是,就会好一些。
南大师兄,最后一个,姗姗来迟。他知道自己到得晚,便先向徒千墨告罪,而后才对陆由道,“怎么放任自己病成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接下来就是高强度的排练,一点问题都不能有吗?”
陆由手上扎着液体,声音也是绵绵的,“对不起,大师兄。是陆由的错,陆由——”
徒千墨看陆由又委屈了,便圆场道,“这事也不怪小由,南,你的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老师上次提的那个单元,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歌,等陆师弟好起来吧。”南寄贤答的很有技巧,他不知道徒千墨有没有对陆由提叫他上自己演唱会的事,便也不明说,但又在暗示着什么。
赵濮阳鬼精灵,又吃准了大师兄宠他,便好似天然呆地接一句,“是咱们三个师兄弟一起上大师兄演唱会的事吧,嗯,适合我们声线的歌,真的还很难找呢。”
陆由一呆。
刘颉的声音淡淡的,“四个。二师兄,也要上的。”
南寄贤没理会陆由的震惊,只是接上了刘颉的话,“嗯,小孟的一段VCR,是我以前录过的,演唱会上,我会放的。我们师兄弟五人同台,也算,对小孟的一个交代。”
陆由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一件事。
徒千墨瞪了赵濮阳一眼,赵濮阳作势缩到南寄贤身后去,南寄贤却是拍了这小师弟脑袋一巴掌,徒千墨任由他们闹,却是对陆由柔声道,“是我和你大师兄他们早都定下的了,你先入门,然后,大家一起上南的演唱会。”
刘颉一惊,上次老师不是明明说过,先上演唱会再行拜师礼的吗?
陆由的态度有些奇怪,“暂时,不必了吧。”
“什么!”徒千墨的脸色不好看了。
陆由吓了一跳,小心道,“没有,小由是想,《犀角》,还有《晚照》,时间都很紧,要是再——”他既然对徒千墨已经没有了师徒之情,那又何必行那假惺惺的拜师礼,如今这样无名无分的,还清了钱还能算两不相欠,若是以他弟子的身份上南寄贤的演唱会,陆由自己都不懂,这,又能算是什么呢。
徒千墨得知陆由昏迷的时候几乎拆了整间地下室,为了邀功,自然有人送来在水房里卷了页子的那个笔记本,满满当当带着日期的《检查》和《计划》几乎将徒千墨的心划烂了,他或者是一个很自负的人,想要的,就是陆由的一个真心实意的低头。心中原就怀着愧疚,又加上那本子鉴证了陆由对他的心服与敬畏,他带着全部的自责和得意来,陆由的那句哀告又戳破了他最大限度的虚荣和担心,他想,他是要改的,要对陆由好的,不能再像那时候对孟曈曚一样,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他如今的情绪被鼓动着,看陆由的想法就有些一厢情愿,这时,听得陆由这么说,徒千墨便安慰他道,“没关系,有老师呢。你大师兄他们会照顾你的。”
“嗯,小由知道的。”陆由对着徒千墨点头。
徒千墨还沉浸在和好的欢愉里,可是,陆由的反应,却让南寄贤格外留心了。
而后,徒千墨帮陆由削了苹果,还亲自喂给他吃,那份殷勤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对自己非常满意,徒千墨甚至还笑着对赵濮阳道,“你陆师弟比你还乖。”
赵濮阳笑,“濮阳本来就只会闯祸。”
陆由只是偏头笑。如此一分心,液体很快就输完了,刘颉早叫了护士来拔掉,徒千墨亲自替陆由按着手上的棉球,陆由轻轻抿着唇,听徒千墨和几个弟子开玩笑。
他们几人陪了陆由一下午,南寄贤因为已经上着意,看陆由的时候就更多想着一重,徒千墨像是对行拜师礼的事非常热衷,他总以为,陆由心里那道坎就是这个拜师礼,只要这个拜师礼补足了就像是能对陆由做出最忱挚的一个交代一样,可这件事,如今,却成了陆由心中的一道死结。他委婉拒绝的姿态能敷衍兴致勃勃的徒千墨,却根本瞒不过南寄贤。
南寄贤望了刘颉一眼,刘颉低头和大师兄出去。
慕禅在后面关上了门。
“南哥。”慕禅对南寄贤的称呼很不一样。
南寄贤点点头,却是望着刘颉。
刘颉一时不好说话,气氛也有点尴尬。
慕禅道,“千墨和陆由制气,将他赶回了地下室,陆由,被整得惨了。”
卡狄地下室是什么景况,大家都是明白的,慕禅只说了这一句话,南寄贤便懂得了七八分,“rune,你一会儿,能不能,先叫老师出去一下。”他称呼的是慕禅另一个名字,慕禅不是调敎师,可是,rune这个名号,足够响亮。
“好的。”慕禅点头。而后,很识相地退开,毕竟,人家的家事,还是要别人师兄弟自己商量。
刘颉望着南寄贤,“大师兄,陆师弟他,他不是那种费心谋算的人,他只是,只是这次伤心了,您——”
南寄贤看了刘颉一眼,刘颉低下了头,“阿颉多话了,阿颉掌嘴。”
南寄贤面色凝重,“轻重缓急都搞不清楚,你是闲傻了吗?”
刘颉不敢说话了,他也知道,刚才那句话说的太没水准了,大师兄心里挂记着老师和陆师弟,哪会在这大医院里让他抽自己。
南寄贤的声音很定,“我对他并没有意见,信任,是需要条件的。老师逼得他到这步田地,他不愿意交付真心也是人之常情,他还懂得拒绝,就证明,他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阿颉!”
“是!”刘颉更加挺直了背。
“一会儿,你带濮阳出去。我还认他这个师弟,就不会任由他蝇营狗苟,落到最终不可收拾的地步。”南寄贤的话掷地有声,却让刘颉心颤了。
“是。”即使担心,可是,大师兄总算还是为陆由好的,刘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慕禅叫走了徒千墨,刘颉带走了赵濮阳,病房里,只剩下南寄贤和陆由两个人。
陆由对这个大师兄,实在是怕得紧了,哪怕现在他已经不把自己当成是徒千墨的弟子,但是,对南寄贤的畏惧非但没有少,反而更深了,“大、大师兄——”
“你还愿意这么叫我,我替老师感到高兴。”南寄贤并不打算和他拖延。
陆由知道,自己那些小把戏,被瞬间拆穿了。
南寄贤坐在对面的一张病床上,“你身上,是受了D25的伤?”他虽是问句,却说得极为肯定。
“是。”陆由知道,面对这种人,自己全部的接招方式就是,不说谎。
“打得不重。”南寄贤的结论不能说没道理,“对一个私自外出,甚至还进行情歰交易的艺人,区区几下鞭子,陆由,你很幸运。”
哪怕没有和褚云飞发生过什么,但是,还不是同样的性质,陆由不想解释。
南寄贤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陆由枕头边上,陆由心跳得更厉害了,看卡号,是徒千墨曾经给他的那一张。
“你妈妈的债主,正好,我认识一大部分。”南寄贤的概括不算细致,但是,陆由能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十五万,还在卡里,从前的债,不会有人逼她还了。今后,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相信,你也负荷不了。”南寄贤不是在施恩,他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陆由张口结舌。
“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如果你任由她自生自灭,今天,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南寄贤的话绝对有说服力。
“是。”陆由没有任何其他回应的语言。
“你母亲的事谈完了,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南寄贤的节奏很快。
陆由等着。
“你不信任老师,又不愿意放弃已经到手的东西,这一点,我理解。”南寄贤的口气始终带着居高临下的神一样的谕旨的意味。
陆由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是。我蝇营狗苟,谋算钻营,的确。”
南寄贤根本不理会陆由的态度,他有属于自己的处事方法,“你不用觉得委屈。扫几次厕所挨两顿鞭子就能换《犀角》的男主角,这笔生意,放眼整个娱乐圈,也没有人会认为折本的,只是,小孟的清誉,容不起这些东西!”
南寄贤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而后,他站起了身,“陆由,裤子脱了。”
“你要干什么!”陆由慌了。
南寄贤抽出来的是自己的皮带,牛皮,纯手工工艺,南寄贤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他将皮带在手中折了两折,“你一切所为,说一句欺师灭祖,恐怕有失公允,但是,目无尊长是逃不掉了吧。”
“那又怎么样!徒千墨都没有说什么!”陆由的情绪真的被顶爆了,他压抑着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对徒千墨笑脸相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人嫌他谄媚得不够真诚。
“刷!”皮带狠狠在空中划下来,陆由吓得一缩脖子,只是,南寄贤并没有抽下来,而是重新伸手握住了,“你最好自己脱,否则——”
陆由炸了,“否则怎样!否则,你就告诉徒千墨,我的一切乖巧听话任人宰割都是装的!你就可以禁播《舞者》收回《犀角》夺走《晚照》,南大师兄,现在这时候,你以为,这些东西,我还会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陆由爆发了,情绪是真的逼到了临界点,南大师兄的气场啊,叹!
文未校对,欢迎捉虫,有错必改,谢谢大家!
谢谢大家捉虫!
114
114、一百一十三、陆由的自白 。。。
南寄贤抽出来的是自己的皮带,牛皮,纯手工工艺,南寄贤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他将皮带在手中折了两折,“你一切所为,说一句欺师灭祖,恐怕有失公允,但是,目无尊长是逃不掉了吧。”
“那又怎么样!徒千墨都没有说什么!”陆由的情绪真的被顶爆了,他压抑着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对徒千墨笑脸相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人嫌他谄媚得不够真诚。
“刷!”皮带狠狠在空中划下来,陆由吓得一缩脖子,只是,南寄贤并没有抽下来,而是重新伸手握住了,“你最好自己脱,否则——”
陆由炸了,“否则怎样!否则,你就告诉徒千墨,我的一切乖巧听话任人宰割都是装的!你就可以禁播《舞者》收回《犀角》夺走《晚照》,南大师兄,现在这时候,你以为,这些东西,我还会怕吗?”
“我会怕!”门被推开了。
隔着一道门站着的是脸色发青的徒千墨和看不出表情的慕禅。
徒千墨大步走进来,他走路一向是很轻的,但不知为什么,每一下步子都像是踏在了陆由心上,这一刻的陆由,刹那间涌上脑海的一个画面,是,半躺在桌上的半袋话梅。
是不是有些可笑,他没有想一切揭穿之后会被徒千墨一怒之下打死,也没有想最终依然会被赶回那个能折腾掉他半条命的地下室,而是,想,半袋话梅。
那时候的关系好像还没有这么糟糕,那时候的那个人,还会随着有没有太阳转变心情,那时候,自己还会笑,还会期盼,那时候,那个人说,话梅可以给自己吃,因为自己有维护他,所以,可以有这样的小奖励。
陆由笑了。
他再也想不到,在一切暴露在阳光下即将摊牌的这一刻,徒千墨所有所有的好,最后,就是那半袋话梅。
陆由长长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有报应这种东西的。或者,一切就像是徒老师曾经说的一样,蝇营狗苟阴谋算计的人,肯定不长久。
他抬眼望着徒千墨,眼睛很大,很亮,笑容也很释然,真的好像卸下了全部的负担。
这时候,第一个说话的,反而是——南寄贤。
“老师。”南寄贤屈下了膝盖。
只是,徒千墨并没有等他跪下来,他的声音懒懒的,“不必跪,你跪了,他们也要跪,病房不大,挤不起。
刚刚赶到的刘颉和赵濮阳面面相觑,南寄贤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尴尬,师弟面前,徒千墨还从来没有这么对他说过话。
慕禅很顺手地关上了门,这时候的徒千墨,已经坐在了陆由对面的床上。
南寄贤神色讪讪的,刘颉和赵濮阳也不敢贸贸然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慕禅则是一个人站在房间的一角。
过了一阵,徒千墨脸上的肌肉绷得不那么紧了,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素的讥诮味道,他看着南寄贤藏起也不是系好也不是的皮带,甚至还带上点笑容,“这是怎么呢?”
南寄贤只能说,“南和陆师弟说说话。”
徒千墨微笑着,“是吗。”那个吗字的尾音是向下走的,而不是平素的扬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