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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千墨看到他脸上失望之色,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太多心了些,自己不肯上来,倒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徒千墨在这个圈子里久了,他地位如此,长得也不错,能爬上他的床,对那些明星模特而言,至少不算吃亏的,就算是游戏里,徒千墨一向谱大,前两年也是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小奴在床上服侍的,当然,这种服侍,和同床共枕是两个概念,但是,有些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他也不至于拒绝。
只是,和弟子之间,哪怕他最疼爱的赵濮阳,也没有说一起躺在一张床上的,就算如今叫了刘颉同住,也是各睡各的床。如果不是在游戏室或者酒店,他是很难去和谁同睡的。
“小由僭越了,老师回去休息吧,您的身体要紧。”陆由从被子里起来,跪坐在床上说这句话。
徒千墨看他说话的时候都不看着自己,知道这孩子又多想了,“我没有嫌弃你,从前事事防备,我总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和大家一样亲近,如今亲近了,又让你——”
陆由没等着徒千墨说完,“我没那个意思。”
徒千墨没接话,却是绕到房间另一边抱出来另外一床被子,“我没顾忌过什么,挤着你了就说话。”
“嗯。”陆由微微一笑,可再一回味徒千墨的话,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我没顾忌过什么”,那也就是说,曾经,他还和许多别的人睡过一张床了。想到这里陆由自己都觉得好笑,老师是什么身份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他那些M了,就是明星,恐怕来的也不少了。那些人,都挺好看的吧,比自己好看的,不知有多少,陆由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一茬,如此一来,徒千墨都上床了他还愣着神,那个眉笙,肯定也和老师在一起过,不说别人,他就比自己好看。想到这里,陆由一惊,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老师的弟子。那,小师兄和老师一起睡过吗?陆由问自己,应该有过吧,或者,是小师兄病了?陆由忍不住的动念头。
徒千墨看他神色一阵紧一阵松,眉头一会拧着一会又展开,只是脸上一直绷着,哪怕眉头略舒的时候也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明天有正事,又想起什么了?”
“啊!没,没有。”陆由连忙否认。
徒千墨也不问,自己拉了被子睡下了,睡前还不忘威胁陆由,“叫我一起睡,就自己盖好了。明天醒来,我要是看见被子哪掉了一块,家法伺候。”
陆由还沉浸在那个根本没必要想的问题里,徒千墨见他出神,再补一句,“睡好,别以为和你开玩笑。”
陆由这才回魂,“是,知道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了,陆由心里有一点小满足,想到明天的《晚照》开机,兴奋自是不待言,更兼有紧张,只是心下觉得老师说的不错,必然要用一个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媒体,李陌桑也不是好糊弄的。陆由翻了个身,靠着左边,有徒千墨在,总会安心些的,想了些明天开机的事,不知不觉地,也就睡着了。
陆由睡得并不算沉,但总体而言,还算是不错,徒千墨本来并没有睡着,只是他怕自己醒着陆由又一时兴奋只顾着说话,那就更睡不着了,如今听陆由呼吸,知道这孩子睡稳了,自己才放心睡下。徒千墨一向浅眠,但陆由之于他实在是个太大的意外,有这个宝贝在身边,他竟难得的睡得很深。只不知过了多久,徒千墨却突然听得一阵惊叫,“不要!哥哥,哥哥!”
徒千墨立刻惊醒了,“小由。”他边叫陆由名字边拧开了床头灯。
陆由整个人压在徒千墨被子上,吓得身子蜷在一起,灯一亮起来,陆由像只受惊的小鸽子一样将头拼命地向被子里扎,徒千墨连忙将光调暗,再一次叫陆由名字,他看到陆由的被子一大半都被踢到了地上,冬天夜里又冷,这孩子就巴着自己的被子边,徒千墨心里有些自责,他不是没和人一起睡过,可是,那些人,费尽千辛万苦才爬上他的床,晚上哪敢让他照顾,自己拉着被子睡得平平整整,第二天早晨起来被窝筒都不会散的,奴隶就更不敢了,连在他身侧躺着都觉得是天大的恩赐,一晚上都严阵以待,根本不敢睡,徒千墨被人服侍惯了,和人同睡便很难照顾谁,如今看陆由整得狼狈自己竟然还全无知觉,伸手摸摸他,陆由半个身子都是冰冰凉的,徒千墨一阵心疼,顺手将陆由揽到自己被子里,替他裹严实了。陆由这会也是醒了,他心中害怕,徒千墨搂他,他顺势就靠在了徒千墨怀里,声音还在颤抖,“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徒千墨抱着他,替他顺着后背,“老师知道。”
陆由摇头,他贴徒千墨贴得太紧,这么一动,被子就透了风,徒千墨又拉了拉被子,“小由做噩梦了?”
陆由一把就抱着徒千墨的腰,陆由皮肤本就细腻,如此一缠,徒千墨只觉得,就像两泓清泉沿着他腰际流过,正是水流无痕,徒千墨情不自禁地吻陆由头发,黑暗之中他也不知道吻到哪里,但确定是头发,陆由刚洗过澡,如今又是这么可怜,真是连发香都是温纯的,徒千墨轻声安慰,“小由不怕。”
“哥哥不要我了,他说我害死爸爸,要我滚!”陆由带着哭腔。
徒千墨轻轻拍着陆由,“别胡思乱想,做梦都是反的。”
陆由难受得很,“是真的,哥哥小时候都抱我睡,现在再也不理我了。”
徒千墨听陆由声音,就知道这孩子难受地很,更何况,陆由身子还贴着他,也是微微颤着,徒千墨真是心都酥了,“不许难过,老师抱你睡。”
陆由不说话了,只是将头滚在徒千墨脖颈处,徒千墨更紧地拢着他,“老师抱你睡。”
“哥哥不要我了,我害死爸爸。”陆由呢喃着。
徒千墨只是哄他,“不许乱想,明早还要拍戏,小由,以后有老师,老师都在。”
陆由也不说话,只是更深地贴在徒千墨怀里。他的腿缠上徒千墨的腿,光洁的皮肤紧紧贴着,滑地像缎子,哧溜一下,腿就滚在徒千墨腿间了。陆由害怕,便和徒千墨腻得更紧,微微颤抖的身体摩挲着徒千墨皮肤,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浸在牛奶里的羊脂白玉一样,温润柔滑,徒千墨被他抱得这么紧,情不自禁地,身下,就起了反应。
这样的异动让两个人都惊呆了,身体的欲望是诚实的,陆由傻呆呆地尚未反应过来这其中变化,徒千墨已经有些尴尬,这算是什么呢。这些天,他对陆由,他自己知道,远远超出对一个徒弟的关心,可是,徒千墨真是不愿意去正视这件事,他总是在想,陆由吃了许多苦,心思又多,如今又自负又自卑,正是需要自己心疼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心疼,当成什么人心疼,徒千墨一直不愿意想。直到这一刻,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是爱上陆由了,这孩子的皮肤质地这么好,又是这样的姿势,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要是没有反应,徒千墨自己恐怕都要去看医生了。
可是,陆由在明白一切是什么的时候,却是狠狠地,深深地,吻住了徒千墨锁骨,他的双腿将徒千墨的左腿紧紧箍住,“老师——”
陆由吻得太炽烈,他的身体太诱人,徒千墨的欲望比任何时候都坦诚,那样的触感,他和陆由又是这样的姿势,他什么话也不必说,可是,信号就是,“想要。”
陆由已经翻在了徒千墨身上,徒千墨突然清醒过来,他不敢太伤着陆由,只是轻轻地将陆由推了下来,陆由会错意,自己翻过了身子。
徒千墨的欲望依然高昂,只是,他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稳定,他轻轻握了握陆由肩膀算是安抚,人就站了起来,陆由不明白徒千墨意思,他以为,第一次就是那么高难度的体位,他究竟是害怕的,陆由一把抓住徒千墨,“老师,抱我,背后抱的,抱我。”
徒千墨揉揉他脑袋,“小由,乖乖睡觉,明早还有很多事呢。”
陆由一下子慌了,“老师也嫌我脏也不要我吗?老师明明要我的,明明喜欢我的,老师,我没有过,我真的没有过,你相信我,你不要嫌我!”
徒千墨听他这么语无伦次的,自己真是又羞惭又尴尬,若不是自己在不该的时候有了不该有的反应,陆由怎么会会错意呢,“小由,没有的事。”徒千墨欲望越胀越大,陆由这样缠着他,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魔咒,每一点触碰就让人更加欲罢不能,陆由的身子刚才露在外面,才被拉进去一会,皮肤正是微凉而不冰,那种感觉,让人不自觉地想再多亲近一会,哪怕,只是皮肤贴着皮肤擦一下都是好的。只是,徒千墨必然要克制,他近似强硬的推开陆由去卫生间冲凉水,等他回来的时候,陆由却是一个人背坐在床边,拥着被子,像一个马上要化了的小雪人,非常憔悴。
徒千墨轻轻拍了拍他,陆由隔了半天才转过头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比渐渐升起的启明星还要亮,徒千墨眼睁睁地看着,他眼中泪光,“老师没有嫌你,只是,小由,你不必做这个。”事后,徒千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这么投怀送抱的,自己不是明明最鄙视的吗,为什么,对当时的陆由,竟然那么疼惜。
陆由像是傻了,连眼神都呆了,小灯照着他半边脸,墙上也有印出来的影子,陆由下颌微微仰起,泪光却更是亮莹莹的,真是容色秀妍,不可逼视。
徒千墨揉揉他脑袋,“不许自怨自艾的,睡觉。”
陆由不动。
徒千墨也急了,“才四点半,快睡!”他说到这,就自己钻进被子躺下。
“睡!”陆由站了起来。
徒千墨看他站起身,纤细颀长的身子罩在睡衣里,更显得单薄了,他一把就将陆由拉下来,“干什么!”
“您既然嫌陆由脏,陆由又怎么敢——”陆由的话没有说完,“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不敢说了。”陆由咬着唇。
徒千墨这时什么都不能多说,只能来一句最无关痛痒的,“明天还要拍《晚照》,别闹了。”
“是因为我要拍《晚照》,还是,他的《晚照》?”陆由道。
孟曈曚原就是禁区,徒千墨忍不住了,“陆由!不要得寸进尺!”
陆由这一句是真正爆发了,“我得寸进尺!您收我捧我,不就是为了我这个身子吗?”
“你再说一遍!”徒千墨是真的火了。
陆由被吓得退了一步,语气也软了许多,“我什么都没有,您,您对我这么好,我——”
“我要你,你第一天爬我的床的时候,我就可以要了!来找徒千墨的人多的事,你以为,爬上我的床,就可以演《晚照》了吗?”徒千墨的话太狠。
陆由原是怕了,可现在,仅有的一点自尊被刺伤,他又能如何,“我是爬你的床了,至少我敢想敢做,好过你明明想要,却要假正经跑去冲凉水!难道,你从前就没有想过孟曈曚吗?你要真是什么都没想过,为什么一天到晚亲我抱我?”
徒千墨脸白了,“亲你抱你!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贪图你的身体,亲你抱你!”
徒千墨这话一出,陆由急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陆由慌不择言,“不管怎么说,您是想要我的呀。”
“我什么时候想要你!”徒千墨态度强硬。
陆由人都抖了,“难道不是吗?您,您总是盯着我腰以下看,您总是喜欢把我抱在怀里,您,您刚才,刚才不是也——”陆由说到这却是怕了,“我,我——”他跪了下来,“老师,小由没有依靠,我有的,全部所有的,不过就是这个身子,我爸被我气死了,我哥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老师,我所有的,就是您了。欠您的,无论几世还,我都还不清,我什么都不是,如果,如果这个身子,您想要的话,您愿意的话,小由心甘情愿给您。小由不知道以后还要经历什么,也不知道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我要成名,要让我妈看着我,老师,我,我可能,如果有一天,我不干净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宁愿,我干干净净的时候,我是您的!”陆由望着徒千墨,“老师,抱抱我,抱抱我!”
徒千墨双手颤抖,“陆由,什么叫,干干净净的时候。”
陆由低下头,“小由现在,就是干干净净的时候。”
徒千墨的声音充满了绝望,“难道,你还有,还有不干净的时候!”
陆由抬起眼,“我不知道。”
徒千墨死死握住他肩膀,“你跟了我就是我的人,只要你不愿意,绝对不会有——”
“George Seville。”陆由只提了这个名字。
徒千墨腿一抖,倒在了床上。George Seville,号称美国时尚界最后一个大佬,时尚圈,十男九gay,早都是传统了,而这位顶级设计师,就是最早出柜的人。现年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