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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千墨等着他,一直等着,直等陆由的眼睛已经因为太过干涩而流不出泪水,这才用双手捧起他脸颊,“陆由。”
陆由不说话。
“刚来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你的师兄们,有比你更飞扬的青春,有比你更值得珍视的骄傲,可是,他们每一个——”徒千墨狠狠按下了陆由肩膀,将这个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孩子再按倒跪在地上。
“都这样,每一个,都没有例外的,跪在我的脚下。”徒千墨看着他,“你大师兄,这么粗的黄梨木棍子——”徒千墨用手比着,“打到站不起来,还要用自己贴身的衣服去擦刑凳。”
陆由没说话。
徒千墨将他揽起来,“你知道那间惩戒室,离这里的盥洗室有多远,他就一步一步爬过来,把自己的背心用水沾湿了,再爬回去擦凳子,实在爬不动了,就求我再赏他几鞭子,好让自己多一点力气。”
陆由肩膀微微动了下。
徒千墨接着道,“你二师兄。最心高气傲的人,在我面前试戏的时候不过关——”徒千墨看陆由目光已有些松动了,“你说我对你苛责,委屈你了,我告诉你——孟曈曚试戏,从来只教一遍,做不好,就是十下藤杖。再做不好,衣服裤子全都脱了,关在影音室里自己演,什么时候演好什么时候出来。哪怕他成名之后,也没有一点优待。曾经他打算接一个法国导演的本子,试一个情慾狂的戏,入戏入进去,便不能自拔。那时候,我提着藤杖盯着他一遍一遍演,面上是浴火焚身的样子,下面,却戴着锁阳环。”
陆由听呆了,徒千墨看他,“你说我是不是变态,你说他是不是羞辱。”
陆由一点也说不出话来,徒千墨看他,“你开心,演开心,叫投入;你不开心,演开心,让所有人跟着你开心,这才是演技。”
陆由死咬着唇,哪怕是这样呢。
徒千墨看着他,“至于你三师兄,我别的不说,就是那顶珠子,没挨住,就一直用后面含着,直到学乖了为止。”
哪怕已经免了顶珠子的惩罚,陆由还是怕了。
徒千墨看他,“你小师兄,你觉得,谁都知道是我的心尖子,你以为,他就没受过罚。远的不说,你第一次见他时,为什么喝一杯水就那副模样,想来,你也是知道的。”
“我——”陆由哽住了。
徒千墨看着他,“你委屈,你羞辱,你觉得我不把你当人,陆由,你告诉我,你哪个师兄,受得比你少了。”
“我——”陆由说不出话来。
徒千墨看着他,“是,你跟着我,只是想谋一个出道的机会,你要上进要用功,有别的法子。没必要这么把面子里子踩在脚底下,可是,陆由,我揍你的屁股你恨你自己丢人了,你爸妈揍你的屁股呢?”
“我——”陆由迟疑着。
“说话!”徒千墨喝他。
陆由不是没有被打过的,“我,我自己不长进。”
徒千墨拉过他来就抱在怀里,“啪!”地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臀上,“你给我记住!我也是罚你不长进。”
“我——”陆由此刻心乱的很。
“把地上的检讨书捡起来。”徒千墨命令。
“是。”陆由强忍着疼将那两片飞到一边的纸捡起来,弯腰伸手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屁股又暴露在徒千墨眼下。
徒千墨看他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就知道是为什么,等他过来,一只手就拦住他腰,顺势将他按下去。陆由屁股高高撅着,徒千墨手指就停在他後閮处。
陆由腿都抖了。
徒千墨用两只手指按在他後閮两侧,陆由拼命摇头,“不要,不要!”
徒千墨伸手却又拍了他一巴掌,声音脆地像是能打碎顶上的灯,“不要!你以为你这里有多吸引人!徒千墨想找男宠,圈里圈外多的是,实话告诉你,我玩得最凶的那些年,就你这里的条件,最多只能用小蜡烛封着每晚趴在床头凳上当活体烛台。”
徒千墨说完这一句,明显感觉到陆由身子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吓得狠了,可这孩子,不知每天在想些什么。他又拍了一把,“听见没有!”
“是。是。”陆由全身都冷,从头到脚,彻骨的寒。
徒千墨长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我不会碰你的,你放心。”
陆由拼命摇头,脸色可怕的就像是个水娃娃。仿佛只要轻轻一戳,就像湖面上的涟漪一样散了。
徒千墨终于道,“我吓你的。不是早都告诉你了吗?你不是我的M,我不会这么对你。”
陆由还是不说话。
徒千墨更无言了,“就算你真做错了什么。放心,我也不会这样罚你的。”
陆由还是紧绷着。
徒千墨只觉得自己自做孽不可活,好好的干嘛提这个,终于道,“你珠子没顶好,早都该上规矩了,我不是也没罚你吗?”
陆由这才算放下心来。
徒千墨摸摸他脸,“去,洗把脸,把自己弄得干净点。还等着你给我说剧本呢。”
“是,陆由知道了。”陆由乖乖应道。
徒千墨看他畏畏缩缩的,就知道这孩子又怕在洗脸池前弓着腰自己看他屁股了,终于摇头,“先把裤子穿上去。”
“谢谢老师。”陆由这才算有了一点活气。
大概是早晨徒千墨连吓带哄总有些帮助,陆由自己也用心,剧本还解释的不错,徒千墨也没多为难他。中午吃过饭,等陆由收拾好碗筷,又自己站着看了二十多分钟的资料,徒千墨重替他上了一次药,还特地要他睡半小时。
陆由倒也乖巧,知道徒千墨昨晚守着他没睡好,还叫老师也多休息。徒千墨答应了便自己回去睡觉,一觉醒来收拾好,正接到慕禅电话。
徒千墨顺手挂了。慕禅也知道他定会带着陆由去道歉的,便也没再打。
陆由跟着徒老师去卡狄,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慕斯对他那么看重,他自己做出这种下作的吃里扒外的事来,又要怎么办。心里忐忑着,屁股上又有伤,在徒千墨的车上也坐不安稳。
徒千墨看了他一眼,陆由小心翼翼地缩在副座上,纤弱的样子仿佛连安全带都系不紧他似的,“不用多想,慕禅既然叫我们过去,慕斯不会多为难你的。”
“是。”陆由心里乱的很,他不怕慕老师为难,他只是,不敢面对。
“你放心。慕斯这个人虽然刁钻了些,但是,不会公报私仇的。”徒千墨安慰。
“我知道。”陆由小声道。
徒千墨看他实在是比上刑场还艰难的样子,又劝几句,其实这件事,哪怕陆由叛逃在先,自己也有抢人的意思,他也没必要把这负罪感让孩子一个人扛,索性放软了态度,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好脾气的,陆由却是再不吭声了。
徒千墨不再说话,等车子开进了卡狄,陆由终于抬起了毛绒绒的眼睫毛,“老师——”
“怎么了?”徒千墨看他。
“陆由,能不能求您一件事。”陆由小声道。
“你说。”徒千墨等着。
“一会儿,见了慕老师,陆由,陆由想求他罚我,您,您能不能,不要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由啊,唉
这孩子~
好多虫啊,忍不到晚上啦,谢谢捉虫的大人!
65
65、六十五、卡狄之行 。。。
徒千墨看他实在是比上刑场还艰难的样子,又劝几句,其实这件事,哪怕陆由叛逃在先,自己也有抢人的意思,他也没必要把这负罪感让孩子一个人扛,索性放软了态度,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好脾气的,陆由却是再不吭声了。
徒千墨不再说话,等车子开进了卡狄,陆由终于抬起了毛绒绒的眼睫毛,“老师——”
“怎么了?”徒千墨看他。
“陆由,能不能求您一件事。”陆由小声道。
“你说。”徒千墨等着。
“一会儿,见了慕老师,陆由,陆由想求他罚我,您,您能不能,不要介意。”
徒千墨一呆,狠狠踩下了刹车,死死盯着他,“你再说一遍。”
陆由的心被紧绷绷的空气揉皱了,“陆由,陆由对不起慕老师。”
徒千墨伸手捏住他下颌,将他脸抬起来,“你对不起慕斯,就要我看着你让他罚,那你对得起我吗?”
“陆由不知道。”陆由又怕了。
徒千墨松开手,脸色阴沉,“这件事,和你无关。”
陆由不敢说话,却一直摇头。
徒千墨重新开车,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后面是一串非常明显的刹车印子,直开到地下室门口,徒千墨才命令一句,“我去见慕斯,你老老实实呆在车里——”
陆由刚要开口,徒千墨立刻道,“我不威胁你,今天,你敢走下来一步,就给我滚回地下室,你喜欢慕斯,就要慕斯教你吧。”
“不要!”陆由摇头,“我只是想和——”
“碰”地一声,徒千墨关上了车门。
陆由一个蹦子跳起来,却被安全带拉住了,待他解开安全带,徒千墨已经走远了,陆由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心里却又火辣辣的焦着,如今实在顾不得什么,拉开了车门跪在驾驶座上叫他,“老师!”
徒千墨听到他喊声,却没有回头。
“老师!”陆由又叫了一声。
徒千墨更远地去了,车后面却绕过来两个人,一个是曾经和他在十三楼起冲突的偶像艺人何其声,另一个,是他同宿舍的蒯证南。
“陆由。”何其声见到徒千墨的车本要绕路走的,蒯证南却听出了陆由的声音。他本就是比较多事的男孩,和陆由关系虽说不上铁,但毕竟曾经一个宿舍住过,也过来打招呼。
“证南。”陆由这副样子,自然不好让人看到的,但人家打了招呼,他总不能不理。
“徒总监的车啊,大家都说你被徒总监选中了,真的很好命呢。”蒯证南道。陆由如今,已成了地下室人人艳羡的对象。
“谢谢。”或者,是好命的吧。
“最近怎么样啊。”蒯证南随口问道。
“还好。你呢?”礼尚往来一句罢了。
蒯证南倒是拉开了话匣子,“你就好了,我们可惨了,你不知道,慕老师本来有假,昨天提前上班,他整得我们好惨。”
“哦。”陆由不知该怎么说。
“我还好,幸亏声哥说要我帮他替几场戏,对了,这是声哥。声哥那部《恶魔之吻》收视特别好呢。”蒯证南介绍到。
“声哥好。”陆由连忙打招呼,“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您。”他本来就心乱,胡乱应付蒯证南,听他说慕斯发火了更是慌得不知怎么办。更何况,他只能在车里窝着,何其声又刻意站得比较远,陆由的确是没分心看。
“你好啊。”何其声口气淡淡的,毕竟是出道几年的人,陆由如今是风云人物,哪怕曾经有过冲突,他也不会冷嘲热讽。但见到前辈明显应该下车鞠躬的,陆由如今实在不便,又不能开口解释,何其声大概是不满的,看着陆由的眼睛里也多了几分鄙夷,仿佛陆由真是小人得志。
蒯证南倒是没什么大脑的那种,否则也不会被慕斯罚叼牙刷了,“哎,陆由,听说你跟了徒总监,就不跟慕老师了,是不是真的?”蒯证南真的挺八卦。
“没,没有。我还不算正式跟徒总监。”陆由小声道。
“哦。”大概也知道陆由不是那种会把话说满的人,蒯证南也没再说什么。
“证南,嗯——”陆由有些吞吐,“能不能,麻烦你——”
“什么!”蒯证南有些戒备。
“哦,没有。我就是想问,慕老师他——”陆由望着他,目光很真诚,“就是想问,慕老师他怎么样,我,没有别的意思,请你放心。”
蒯证南看了他一眼,倒也确定陆由绝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因此道,“慕老师脾气越来越大了,昨天罚了三个组的背手支撑,一个一个挨着唱谱,谁错都加十分钟,直到禅少来找他都没饶过,今早继续看,花圃那边,一溜蹲凳子的都是慕老师的学生。”蒯证南说到这里看了陆由一眼,“大家都说是被你连累的,不是这样吧。”
“证南!”
陆由张了张口还未解释出什么,蒯证南就被何其声厉声呵斥了,“没事做了吗?你也想回去罚背手支撑!”
“对不起啊声哥,我又多嘴了。”蒯证南的表情很有点可爱的样子。他重看了陆由一眼,“那,我和声哥先走了。有空的话,回地下室玩啊。”
何其声瞪他一眼,蒯证南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果然多说多错,人往高处走,陆由现在平步青云,让人家回地下室不是找不自在吗?
陆由看他那懊恼的样子,只是笑了笑,“嗯,我会的。”
蒯证南看他笑容很真诚的样子,也不说话了,招招手连忙小步跑上去追何其声。
陆由关上车门,看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