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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道:“死了?为什么是死了?”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话,打定主意要跟一个女人私奔,心里肯定很爱她。除死之外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
我急道:“如果他被家人阻拦了呢?也许……他舍不得荣华富贵呢?又或者他
20、公子 。。。
移情别恋了呢?”
“丁果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尚平好奇的看着我,“我说的是自己的想法嘛,至于你说的那些原因,反正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那不赴约的原因便因为他死了……?我看向玻璃瓶,阿患眉毛微微舒展开,双手放在胸前小声道:“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啊。”
“将军!喂,喂,丁果哥,看什么呢?”尚平不满的瞪着我,忽然看到茶几下的瓶子,“咦,这不是我昨天送你的瓶子么?”
她将瓶子拿出来,揪着上面的纸条就要撕掉,“这是什么东西啊?”
“别揭!”我将瓶子要过来,故作轻松的笑,“这是我的秘密,不能随便打开。”
“可是很碍眼诶……,”她盯着瓶子说,“看到那纸条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那是我画着玩的,没什么特别意思。”我将瓶子放到身边,“我们继续下棋吧。”
她心不在焉的应一声,又和我下了几局便懒洋洋的告别。
“丁果哥,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感觉好困,有点累。还是先回去了,改天再找你玩啊。”
我送她下楼,回来的时候发现阿患又变回了蝴蝶状。翅膀上的蓝色淡去许多,看上去倒没有之前华丽漂亮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合上翅膀,道:“小妖是患兽嘛,忧患之气重了才会越有精神,但是我现在好开心……。”
懂了,我问她,“你现在还有什么心愿么?”
“没有了,”她沉默了会儿,说:“不过阿患有件事想告诉公子,她的那位哥哥……当时阿患伏上他身体的第三天,他脑海里仅有的意识只剩下公子了。”
“啊?那有没有一个叫卫蒙蒙的女人?”
“没有,只有公子一个人,所以他好像很看重公子啊。”
“是嘛,”我摸摸下巴,“这么说来他倒不是那么重色轻友喽。”
阿患问我,“那公子心里有没有那位公子?”
这问题听起来好像怪怪的,不过我还是老实回答:“当然有了,不然我怎么会救他?除了我爸爸和妈妈,还有肖纯,就只有他在我心中地位最重要了……不对,还有莫旭。”
“莫旭是谁?”她好奇道。
“我小叔叔。”
“他们哪个在公子心中更重要一些?”
“喂喂,不要向尚平的八卦方向发展啊。”我敲敲玻璃瓶,真的是昨晚为爱折磨的患怪吗?怎么自得了答案后就差这么多呢?
21
21、莲花 。。。
又过了几日,这小妖怪依旧兴奋不减,光彩日渐褪去,倒是愈发像只灰不愣登的小蛾子。我看书的时候她就在瓶子小声唱歌,模样十分惬意。虽然听不出来唱的是什么,不过它声音软软细细倒是蛮能入耳的。
“阿患,你会不会觉得在瓶子里呆着很闷?”我放下书问她。
“不会呀,我觉得很好。这里又干净又透气,可以还看到外面,比前封印的地方好太多啦!”
“你以前封印在什么地方?”
她立刻安静下来,声音极小道:“很黑,伸手看不到五指……而且还有很多妖怪,每个都比我强,他们总是仗着自己厉害欺负我。”
就在我以为她意志消沉的时候,她又欢喜的笑起来,“不过现在挺好,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有阳光有他还有公子可以看。”
我诱惑她,“那你想不想出来玩?”
她摇头,“我现在灵力太低了,出去必须依附在人身体上,这样做不好。”
想来也是,于是我安慰她,“你想要什么东西么?我可以买给你。”
她立刻道:“镜子!一面大镜子!姻脂!还有香粉!”
……我对着瓶子里激动的小灰蛾流下一大滴汗。
时光继续往前走。
苗飞似乎对书架上的玻璃瓶畏惧又好奇,总是有意无意经过多看几眼。
我依旧照常上学放学,无聊便将莫旭画的符号拿出来临摹几遍,半个月后自我感觉总算过的去,颇为欣慰。
有放学时外面下好大雨,我又发恰好忘记带伞,只好坐在走廊上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雨却越下越大,没有丝毫收敛的预兆。看来要淋着回去了啊,我将运动裤脚挽到小腿处,准备开跑。
“喂!”有人叫我,这么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谁。
“干嘛?”
尚阳撑着一把暗红格子伞,“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还用询问的语气,一点诚意都没有……有免费车坐当然好喽。
但是答应太快会不会显得我太势利?毕竟两个人现在还处于冷冻期吧?
见我还在犹豫,他有些不耐烦了,剑眉微微皱起来撑开伞,“发什么傻啊?不要的话我就走了。”
我立刻钻了过去,他眼露得意,嘴上却道:“麻烦。”
有车了不起么?大不了我给你钱好了……真是的。
坐到车里看外面无数落汤鸡跑来跑去,那种感觉……嗯,还蛮有优越感的。
车里很安静,我想了想决定打开僵局,“那个,你跟卫蒙蒙怎么样了?”
“分了。”
“分了?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她主动提出来的,我还没被女人甩过呢!”这个话题让他有些愤愤不平。
我觉得很高兴,分的挺好,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奇怪的疯女人……既然阻碍我们友谊的石头走
21、莲花 。。。
了,而且尚阳也有将我这个朋友放在心上,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跟尚阳之间……可以化冻了?
他透过后视镜看我,有些火大,“笑什么呢?神经兮兮的!”
我拍拍他肩膀,凑过去道:“尚阳,我们和好吧?”
他表情明显一僵,十秒后恶狠狠的警告我,“离我远点,开着车呢。”
“哦。”我坐回来,不吭声我就当他默认好了。
红灯时,他突然转过头问我,“你是不是对卫蒙蒙做了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我一脸迷茫,应该是她对我做了什么吧?差点杀了我呢!
“我也不知道,有天……我们闹了点矛盾,她临走前说要去找你,我没拦住。结果第二天她就跟我主动要求分手,提起你名字的时候……看起来还有点害怕。算了,反正大家也都是玩玩而已。”
“哦,你说那天,她的确来找过我。”
尚阳很紧张,“那她跟你说了什么?”
绿灯亮了,我示意他开车。他气急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快点说!”
“她说她很爱你啊怎么着的,我就让她去到你面前说,然后她还想跟我打架……不知道为什么,中途又放弃了。”
“她找你打架?”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最后在嘈杂的喇叭声中将车开走。
“是啊,这女人彪悍的不得了,差点把我……”我自觉失言,接下来委婉避开妖怪两字,“反正她身手很厉害,跟外表完全不一样,你少跟她接触也好。”
尚阳点头,问:“那你有没有事?”
我心虚的拍拍胸口,“没事儿,我是一个男人哎,她再强又能把我怎么着。”
“切,你就吹吧。”
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结果两人一推开门,看到苗飞半裸着将上半身扎在冰箱里。
我怎么会忘记家里还有个妖人呢?真是……这家伙肯定又在偷舔漏在里面的奶油了!
“苗飞!”
他立刻钻出来,舔着嘴角笑眯眯看我。
“回房间去。”
他拿出一盒鱼罐头晃晃悠悠的走进去。
尚阳脸色很难看,“他是谁?”
“他啊,我爸爸同事的儿子,暂时住在我这里。”
“你们住在一个房间吗?”
我想了想,说:“他有时候睡地下,有时候睡沙发。”
“白痴。”
我替苗飞辩解道:“不,他话很少,但是一点都不笨。”
他恨不得上来掐我,“笨蛋,我是在说你。”
“你以为自己比我聪明多少么?”被妖怪缠上了还不自知,居然还骂我?
“我不想跟你吵架。”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想喝可乐。”
可乐没有,橙汁也没有……两分钟前冰箱里应该还有盒猫粮,但是现在它是空的。
“你只能喝白开水了。”我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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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开水约有半分钟,才不情愿的端起来喝了。
“你最近在做什么?”
“没什么啊,和以前一样。”
“我听李沐说你在打听一个叫马小斌的是不是?”
“啊,他告诉你的?是啊,前段时间我表弟失踪了,我想让他帮忙找人。”
他不满道:“莫加奇失踪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在忙着恋爱啊,哪有时间理会我。”
他没吭声,过了会儿才说:“以后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不用去找别人。”
“好啊。”反正我也不想跟马小斌那样的家伙打交道。
我和尚阳就这样恢复到从前,此次别扭好像并没有对我们的关系造成什么裂痕之类。
两天后的篮球场上,我看到了马小斌。
他将两手擦在口袋里,拖着长长的影子朝我们走来。他是那种即便站在阳光下也会让人觉得阴气森森的人,一旦入了视线就会让对方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一走神,篮球撞在球筐上反弹出去,马小斌伸出单手接住。
“莫丁果,出来。”
“别理他。”尚阳扯着我的肩膀说。
我含着矿泉水点头,装作没听到。
马小斌单手将球举起来,手腕一扬,球从尚阳头顶飞过来砸到我脚边,“喂,叫你呢。还欠我一个人情,记得吧?”
我该感谢他没将这个人情内容讲出来吗?如果让大家知道两个男人暧昧,我一头撞死算了。
我走过去,忍住怒气问他,“什么事?”
马小斌看看球场,“真的要在这里讲么?”
我再忍,回头对尚阳道:“我不玩了,你们继续。”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尴尬的拒绝他,“一点小事而已。”
尚阳一脚将球踢开,怒气冲冲的朝人喊,“愣什么呢?继续!”
这家伙好像又生气啊?怎么感觉他最近越来越容易动怒了?
我心不在焉的跟着马小斌走,冷不丁在他停住脚步的时候撞了上去。
“干嘛呢你。”我揉揉鼻子。
他问我,“那个是你相好?”
“相你个头!”我瞪着他,“别自己变态看谁都不正常。”
他好像生气了,抓住我的手腕露出白牙警告,“看来你真的不害怕我,忘记我会吃了人么?”
吃……吃人,恶心感又在我胃里翻腾,“你说过不会吃我的对吧?”
他意味深长的反击我说:“难说啊,变态的行为都是很难琢磨的。”
我嘴角抽搐,“谁让你先胡说八道的……。”
“这样吧,”他看着我说,“我想好了,上次让你吻我不肯,今天就让我吻你一次。咱们之间就全都一笔勾销,怎样?”
一笔勾销,听起来倒不错……
只是,出卖肉体会不会太下作了些?只是一个吻嘛,没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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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以后你就再也不用跟这妖怪接触啦!多划算。两个小人在心里展开拉锯战良久,我说:“那你先背过去让我再想想。”
他不解道:“为什么要背过去?”
我理直气壮的说:“看到你紧张,我什么都没办法想!”
马小斌依言转过身去,留一个背给我。
要这样做吗?真的要这样做吗?如果没用反倒激恼了他怎么办?……
唉呀,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横竖都是死,我才不想去亲一个男人!
我颤抖着举起手,用莫旭给我的戒指抵上他后背,“不准动。”
他僵住,“你在做什么?”
我闭着眼睛将临摹了几百遍的图案用力划在他T恤上。
他声音有些激动,“你究竟画了什么?”
我用手指戳戳他,好像真的不会动了啊!莫旭教的这招看来对所有妖怪都是通用的嘛。
转到他面前去,我清清嗓子,“你猜我画的是什么。”
“是……莲花,莫丁果……莫丁果,”他将我名字念了两遍,失声道:“你跟青宛莫家什么关系?”
连问题都跟卫蒙蒙的一样啊,不过莫家名气真有这么大吗?
我说:“那是我祖父家。”
突然,他伸手抓住我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