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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什么时候回维斯呢?”
葛非抓了抓头,蓝色瞳孔看向一旁少年,神情多了有些忧郁,“他现在只愿呆在这里,我也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
我插话道:“恕我直言,如果您再这么跟你旁边的家伙呆一起,怕是永远也回不去了。”
“不!”他眼中狂热又冒出来了,捏着杯子的手背上青筋高高隆起,“休想用这些的话把我骗走!他是我的宝贝,永远属于我的你知道吗?谁都别想跟我争!”
可怜的外国人,怎么会迷上头一无是处的猪呢?
山膏一旁听不懂英语,急的抓耳挠腮,最终忍不住冲我叫:“喂,你们在商量什么阴谋?”
我说:“在商量怎么把你这只骂人的猪妖给封印掉。”
他眼睛转了转,竟然当真相信,握起拳头怒道:“早就看出来这洋鬼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居然敢把主意打到小爷身上,看我今天不弄死他这黄毛怪!”
这便是妖怪的危险之处了,虽然平常跟人类没什么不同,偶尔耍下脾气也无伤大雅,但残忍的本性就如同置在壁炉旁的一桶火药,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伤酿成大祸。
不过既然他已经对葛非下手,我也算是抓了个现形,便不用再顾忌什么。
“住手!”就在他准备跳起来时,我抢先将他按倒桌上,桌上菠萝包啪的掉落在地。
葛非紧张的冲我叫,“放手,你想做什么?!小心别伤了他!”
山膏扁扁嘴,竟然哇哇大哭起来,眼泪珠子一样啪啪往下掉。
葛非心痛不已,生气的冲我举起拳头,却被一旁小叔叔只手拦住,只得在嘴上吼。
“莫先生,请你放手!否则休怪我怪我不客气了!”
“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让他到外面去,我有话同你说。”我用下捺着山膏警告,着实对头猪生不出什么好感。
他连声叫痛,“你,说你哪外国佬!一边儿去,出去!”
葛非不愿走开却又不忍山膏吃苦,只得焦急的在门口打转,山膏委屈道:“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我问:“你有什么愿望么?”
他茫然摇头,“没有。”
“那便好,直接将你封印倒省不少事儿。”
他这才急了,“别!你,你当真要封印我?”
见我意志坚决,他便含泪道:“那你把我哥哥也封印了吧,好歹让我日后有个伴儿。”
“你竟然还有哥哥?”
山膏点头,“他是个好人,从来不做坏事,也比我厉害的多……。”
能从这小人嘴里听到点好话实属不易,只是……连这样的哥哥都出卖,这家伙也未免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皱眉,“你哥哥在在哪儿?”
“谁找我?”墙壁上小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同样圆脸少年微笑着伸头出来打量。
年龄看上去跟山膏相差无几,眼睛是黑玻璃球一样发亮,头发碎碎的飘在额前,嘴角有两个很浅的小酒窝。
山膏如蒙大赦,咬着手指哭诉道:“哥哥,这人抓了我,还说要封印我。”
少年怔了下,推开厨房门走出来,“请问这位先生……小山他犯了什么错吗?”
人与人的差别果然是巨大的,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被不同的人说出来感觉就差十万八千里。这少年给人的感觉就像冬日暖阳,完全让人生不出反感来。
我看到他背后的原形,是只长的跟山膏相似的小猪,只是牙齿更尖锐细密些。两个山膏?
小叔叔似看透我心思,道:“它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长相近似但并非同一类物种,它年纪略长,名字叫做当康。门口那块倒福是它的招牌,倘若出现在农村便预兆着附近土地来年丰收,出现在城镇则预示着该处将要日进斗金。是妖怪中仅少几只不懂伤人的精怪,实力排行二十三。”
当康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脸上微笑却丝毫不减,“这位先生,能先放了我弟弟么,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将山膏放开,他飞快躲到当康身后,嘴巴却不停的蠕动着,不知道又在骂些什么不干不净的,恨的我牙痒。
当康拿了两样点心出来,还配了壶茶,劝道:“不如坐下来慢慢讲吧。”
我同小叔叔对视一眼,他也点头道:“据说当康的手艺闻名三界,你尝尝也无妨。”
当康谦虚道:“不敢当,都是大家抬举罢了。”
这两人和气的好像真朋友一样,我再推辞便显矫情了,更何况点心做的精巧玲珑,着实勾引着我的食欲。
淡青色小团子裹着红豆沙,一口咬下去满口悠香,清甜爽口。
我忍不住吃了两个,连赞好吃,接下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他讲山膏的事了。
倒是他主动道:“先生……是姓莫吧?”
我点头,指指靠在门上的葛非,“他的境况想必你也能看得到,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这都是当年我父亲无意揭开妖鼎封印造成的,更何况身为莫家人……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您能懂我的意思么?”
“嗯。”他态度出人意料的平和,“骂人的事,我已经劝过小山了,但是他本性如此,发作起来自己也管控不了。所以对那位先生,只能说抱歉了。”
倒是个明事理的哥哥,我犹豫道:“如果将山膏封印的话,你会反对吗?”
山膏从后面亲昵的搂住当康,头枕在他肩膀上蹭,拉着长长的尾音撒娇道:“哥……我不要跟你分开。”
当康不理会他,对我笑道:“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我们兄弟自小长在一起,从不曾分开过,麻烦将我也一起封印了吧!”
虽说封印百妖是我的计划,但是这么被主动提出来,我还是感到莫名愧疚,更何况小叔叔方才说过,他是从不曾害人的。
“如果有什么事或心愿的话可以说出来,我会力所能及的帮你完成。”
“谢谢,”他微笑,“不过不用了,说实话我对这里的感觉并非如你想象中那么迷恋,来这里初衷也不过是单纯的想陪小山。陌生的建筑和格格不入的生活习性,对我来说……怎么比得了妖界好?”
我蓦然想起两天前做的那个绮丽飘渺的梦,不由低喃出声,“妖界真的存在吗?”
“当然!”他笑笑,眼中流露着说不出的憧憬和怀念,“只要我们在,它便一直都在。”
封印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出门时看到葛非晕倒在门口,连忙手忙脚乱的将人送到医院去。
中途还听从小叔叔建议买了只超市常见的金猪来,摆到他床头上。
“你觉得他会相信吗?”我怀疑的问。
小叔叔反问:“他为什么不信?”
他既然能轻易相信猪能变成人,那肯定也能接受人变回猪吧?说的也是,我摸着鼻子想,不过这头猪可比那只会骂人的强多了,至少还能存点零钱什么的……
国际友人先生,但愿你从此夜夜好梦罢!
“32、33、34……。”
小叔叔问:“数什么?”
我冲他比下手指,“已经有三十四只妖怪被封印了,如果再加上苗飞、苗吉的话……差十四只就过半了!”
小叔叔停下脚步,眼睛在晚霞映照下愈发炫丽,“既然那么在乎我说过的话……为什么还要去碰别人?”
阿卑?我垂下眼,小声道:“我不喜欢他,我只是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去争取跟你在一起。”
小叔叔用修长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那天我说的话,只是替你觉得不值。今天你可以为我一个动作开心,明天便有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难过失落……如果能一直无忧无虑便好了,就算闯下天大的话,我也替你收拾的心甘情愿。”
有电!他手指跟眼睛全都有电……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又懵了,木着脑袋去抓他手,“不,我只喜欢你一个!如果你每天对我笑一下或让我亲一下,我保证每天都会活的很开心快乐,什么烦恼都不会有!”
他手任我握着,沉默了会儿酷着脸说:“醒醒,到住处了。”
于是我就醒了,伸手开门的瞬间猛然将他压在门上,狠下心亲了上去。
小叔叔没说话也没反抗,眯着眼睛任我胡作非为,平静的脸庞透着股致命禁欲诱惑……
我突然间很想知道,小叔叔情动时是不是也是这幅表情呢?
一吻完毕,我大喘息望着他,颇带着点炫耀自得意味儿。我亲了,我就亲了,你奈我何?
“莫丁果,”他有意无意的解开衬衫领口最上面的纽扣,“明天去看中医补一下,你体力太差了。”
真是知道怎么往死里戳我,鸭子僵在田埂上我嘴还硬着呢,“嗯哼,阿卑夸我很厉害。”
小叔叔下巴低了些,温热呼吸像舌头轻舔我耳垂,语气诱哄十足道:“那你去不去?”
“去!”我没节操的吞着口水说。
别说去看中医,此刻就算拉我去看兽医我都愿意!
晚饭时很开心,我破例多吃两碗
84、甜头 。。。
饭。
杜小姐还算有良知,知道我昨晚睡沙发很是愧疚,主动抱着枕头去了客厅。
小叔叔却依旧睡在我房间里,原因么……他无法接受被陌生人睡过的床单和房间。
虽然我管他种行为叫心理洁癖,但还是对他主动投怀送抱深感欣喜。
暂时能看不能吃,但摸摸抱抱还是被默许的,一般情况下小叔叔都拿我当空气,任由我吃豆腐都置之不理。
对于情事,在经历过阿卑以后我有点食髓知味。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跟自己解决完全是两码事,身心贴在一起的亲密零距离,我真的想跟小叔叔尝试一下……
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次快要过界时小叔叔就提醒我,“莫丁果,好好睡觉。”
欲求不满后果很严重,第二天早上面红目赤心悸体虚,最可怕的是……还有梦。遗,我撞死在墙上的心都有了!
于是,小叔叔带我去看中医。
85
85、禁欲 。。。
因为小时候经历的缘故,我对医生始终抱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这次经历更是意外的让人跌破眼镜。
小叔叔似乎对镇上很熟悉,带着我几经周折来到一户寻常的住户门前。
院落是用平整方传围成的,墙头叠成棱形的雕空图案,上面趴满绿绿的爬墙虎,偶偶有手心大的牵牛花探出头来。
门是清晰透着纹理的原木,两边整齐贴着已经褪色的对联。
怎么看都是普通人家,连个牌子标识都没有,小叔叔敲了几下门,片刻后从院中慢悠悠走出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
七八十岁年纪,身穿绸缎丝褂,精神非常好,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红润的光。
看到小叔叔后,他眼睛亮了下,随即将目光放到我身上,“来了啊。”
小叔叔道:“他最近有些火大气虚,所以请你帮忙看下。”
他点下头,对我说:“我姓金,你可以叫我金先生。”
看来两人是早就认识的,可是小叔叔……你确定没搞错对象?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可是身后的虚影显示的分明是个妖怪啊!
身体像只狮子,但是头顶却有着刻了莲花的犄角。爪子看上去跟老虎无异,腿部却着坚硬发亮的鳞片。不同于别的妖怪呈现出或黑或青的恐怖光环,它显示的是紫色,给人的感觉非常安静详和。
疑惑不解的同时,我心也开始起毛,来看这样古怪的医生,怕我的病状不是像小叔叔所说那样简单吧?
院中用簸箕或竹席晾晒着许多花草,四处弥漫着古怪药香,并不难闻。
进了房间后,老人递给我一杯凉茶,绿的透亮煞是好看,却没有小叔叔的份儿。
老人微笑道:“没关系,喝吧。”
“谢谢金先生。”见小叔叔没什么反应,我便端起来喝了,入口滑腻清甜,有点像粘稠的果冻,感觉有些奇怪。
稍歇后,金先生拿出一个布垫,让我伸出左手。
我依言伸出去,他诊了会儿悠然道:“年轻人初尝情事可以理解,但是要注意节制,以免损伤身体得不偿失。”
这话让我差点喷出血来,老天爷,我都二十三岁了才刚告别处男生涯而已!一次就只有那么一次!还要节制?这难道是要我保留童子身到死吗?
老先生像是有读心术,继续道:“你身体不比寻常人,莫说是身体力行,想多了都怕是不成。为了自己的健康,还是务实些好。今天先给你拿些药回去吃,日后慢慢调理再行计划不迟。”
“可是,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异常啊!”想想都不成?那岂不是比马小斌还要悲惨?不如一刀杀了我更干脆些!
老先生敲敲桌子,问:“最近睡眠怎样?”
“还行。”其实已经连续很多天都没有睡过完整觉了……总是失眠,应该是心事太多的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