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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间,他听到这个男人依旧戏嘻般的声音——
「请你首先拿出一点诚意来吧!」
语闭,丰将狠狠堵上姬旦水色的双唇肆意啃咬,跟着便要用唇舌撬开身下之人的牙关长驱直入。
「啪!」
姬旦抬手狠狠地一掌扬在丰将的脸上,这一击让男人目中的迷离之色稍退。
低头看着喘息不止、衣衫凌乱的姬旦,丰将英俊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既然你不喜欢在这里做,那幺我们待会儿换个地方再继续吧?」
「你收下我们的礼物却不愿履行承诺?」姬旦大惊,抬眼看着丰将,「你怎能背信弃义?」
「我有明确答应过你幺?要知道,姬发比这世间所有的诸侯都要厉害几分,日后必定会成为我的大患。」丰将长声大笑,「所以现在有此良机将他灭于此地,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相助你们吧?」
姬旦心知丰将先前所提的要求,只不过是打算将他先诱出军营,然后再强行带回佳夷族地罢了。
他正待寻思如何知会姬发此事,但丰将已然扣住他的双腕把他拖出帐外,掷绑于马上,跟着丰将与其佳夷族人翻身上马,分散向密林中奔去。
姬旦心中暗自叫苦:若姬发派人追赶,又如何能准确寻到他所走之路?他从未这般失掉分寸过,但现下实无力反抗丰将。他心中惦记姬发,着实忧虑。
「你就忍忍这路途辛苦吧。我料你那二哥放你前来与我相见,如今必定后悔得紧,只怕此时已经追来。」丰将策马狂奔,一面低头对怀里的姬旦大笑,「待到佳夷之后我们再继续方才之事,你说可好?」
姬旦不答,他双手被缚反绑于背,但长年军中生涯亦让他备有一些防身之物,所幸丰将知他不会武艺又走得匆忙,居然不及搜他全身,此刻他掌中已经握着自袖中暗暗滚落的细小短刀,在暗中加紧挫磨绳索。
「我可以随你走,但你能否将此处地形图留下?」姬旦费力昂首对丰将央道,手中动作却是越快。
「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个解决此生最大对手的机会吗?」丰将微笑,扬手又是两鞭抽在马臀上,心情愉悦之下竟未注意姬旦的动向。
「那我亦只好如此了。」姬旦垂首,嘴中轻轻地念着。
丰将刚刚一怔便知不妙,他正要有所动作,却见姬旦双手忽然得以自由,重重地一把推开他的搂抱,纵身至马背高高跃起,衣袂飘飘,人在半空中竟有如谪仙般地快速坠下。
丰将大惊连忙拉住骏马,回身看着姬旦坠地,顺势滚下旁侧倾斜的一坡山道,最终被涧下溪旁的巨石拦住,竟似昏迷再无法动弹。
他心知姬旦此举无疑自残性命,想来对方定是打算以此知会前来寻觅的姬发——自己不会真诚相劝,让西岐军另做打算。
未料到姬旦为姬发竟会做到此步,丰将心中又痛又妒,但他仍是跳下马来立即奔向姬旦。
丰将才走出数步,耳边便传来破空声响;他连忙举刀格开,虎口竟然微感麻痹。他心知定是姬发寻来,急急转身望去。
果然,脸色阴沉的西岐主帅便立于身后。
他二人瞪目相视,同时抽出兵刀相迎瞬间已交三回合,依旧平分秋色。
「我让族人分好财物四散而走,马身重量均与带一人行走时相等。」暂且分开时,丰将不禁奇怪,「你怎幺知道我走这个方向?」
「蹄印不同。」姬发森然怒视此时竟还悠然自得的丰将,只恨不能将对方这张心满意足的脸孔撕得粉碎。
「原来如此,我熟于马上狩猎,却想不到竟然将这点算漏。」丰将这才省悟他的部众将财物负于后背,而他却将姬旦置于前怀,所以这马蹄印前后的深浅自是不同。
此刻这个男人只身追来,大概也是担心判断有误,而将其部下分散追踪其它蹄印吧?
姬发之前眼见姬旦坠马,恨不能立即前去察看,但面前这位劲敌他却不可不防,一时心内烦恼,胸中更是杀意滚动。
「你还是来了?哼,我真不知他看中你哪一点?」丰将答非所问,只对着姬发诡然一笑,「不仅扰我帐中好事,也累他自毁身体。」
姬发闻言已近疯狂,他不待丰将把话说完就挺矛再刺。但丰将架住他这一势之后却好象并不愿与他缠斗,只邪邪一笑,「武庚两日内必到,你们自当小心。」
言毕,丰将从怀中掏出一物扔到姬发马前,虚晃一势打马离去。
姬发捡起那物,却是一块画着繁密地形的兽皮。他知以此时姬旦仍留在林中的情形,才使对方不得不顾忌弟弟的性命而留下地形分布图。
想着对姬旦心怀叵测的丰将,姬发心中自是恨极,他待要追击却念着姬旦伤势,只好忍耐,快步奔到涧下来到姬旦身旁。
在将双目垂闭的姬旦抱回怀中那一瞬间,姬发只觉胸口被人用刀狠狠地砍了一下。
他永远也忘不了刚刚所见的情景!而现在他几乎感觉不到姬旦的呼吸,亦被姬旦那苍白的脸色所惊骇。
他伸手探了探姬旦的脉息,总算才稍稍放下心来。
即刻,姬发再度紧了紧臂膀,烦躁暴怒的气焰渐渐平息。
他没事,真的没事!
懈下心神来的姬发紧紧地拥着怀中人,将温暖的感觉充盈到臂中每一个角落。恍恍惚惚间,姬发垂头将唇密密印在姬旦脸部的各个地方。
如今他虽不能见着姬旦温柔的眼波扫过他面容时的宽慰之色,却还可以体味怀中人那似幻似真的柔软触觉,与熟悉的清爽气息。直至此刻,姬发才终于完完全全地定下神来。
但看着怀中的姬旦与寻常相比苍白太多的脸色,姬发亦不自觉地颤抖着,他提气将姬旦抱至溪边,用手指沾水轻轻地替他洗去脸上的尘土,跟着加大力道拍着姬旦的面颊,但仍不见他醒转。
姬发心疼之极,张臂狠狠地一把将晕睡中的人圈进怀里。他能感觉到姬旦被水润湿的额角,忍不住用下巴将贴在姬旦额前的湿发拨开。随着怀中人黑色发丝的偏移,姬发不经意发现印在姬旦颈间的几枚深红痕印。
他当然知道这些痕迹代表什幺。
姬发脑中轰然一响!
无尽的愤怒、懊悔、嫉恨、羞傀、憎恶、痛苦还有酸楚,种种滋味瞬间齐涌心头,他只觉口舌发苦,心痛欲裂,只恨不能立即与怀中人一块死去。
所以晕迷中的姬旦被这股大力箍醒,他嘴里发出的微弱呻吟也无法传递到姬发耳内。
「旦?』
姬发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他死命压着妄图起身的姬旦,一遍又一遍唤着怀中人的名字。
此时此刻,姬发才发现他根本不能安于接受——用姬旦的身体换回的平安。
温热的液体洒在了被搂得神志恍惚的姬旦脸上,他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然而却因极度的晕眩而暂且无法视物。
浑浑噩噩问,姬旦只感到有一只强劲结实的臂膊将他牢牢搂住,而那人另一只烫滚颤栗的大手竟然用力捏住他的脖子,以一股野兽撕毁猎物的力量,狠狠地抓捏着先前丰将留在他颈上的痕迹。
那人虐待一般毫不怜惜地越掐越紧,迫使呼吸困难的姬旦不得不抗拒对方的暴行,然而却毫无效果。他仍以为是丰将的钳制,不禁心中大急。
「走开……丰将……」
处于晕眩状态中的姬发闻言讶然昂头,看着神智不清的姬旦。
怀中人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秀美容颜此刻就呈现在他眼前,姬旦脸颊边沾染的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晶莹而诱人的光泽,耀得怀中人如玉的脸庞竟似散着淡淡的光晕,只看得姬发喉咙有些发紧。
已经很久了,姬发都没有这般毫无顾忌地拥着姬旦。
因为他与他都有妻儿,而有段时日以来,姬发还曾暗自恼恨姬旦,好似全然忘了在卷阿山里养伤时他们的定情之事。
但是,与之前他竟狠心默许姬旦冒险,来恳求丰将的自私相比,他又有什幺资格责备姬旦呢?
只是,在昏浊中努力挣扎的姬旦,却激起了姬发深藏于心的别样情绪。
怀中这具柔韧的躯体是他渴望已久的宝贝,却一直没有真正拥有!更何况此时此地,姬旦好象错认了他,而且四下亦再也没有别人前来打搅。
不知道丰将还碰过姬旦身上哪些地方?
想到这里,姬发心中的疼惜演化为无尽的愤怒,他狠狠地将姬旦的腰身用力一折,好想就这样让姬旦溺于他的拥抱之中。
就在姬旦几乎认为快被来人杀掉的时刻,他突然听到发狂一般的呐喊从抱着他的人嘴里咆哮而出,但是他耳朵仍然轰鸣,眼前更是因为撞击而暂且黑沉一片,根本听不清来人的声音、认不出来人的相貌,也分辨不出压在他身上的人究竟是谁。
他只知道掐住他脖子的手掌终于松了。陡然间再次呼吸到空气的姬旦,剧烈地咳嗽起来。
立即,那只前一刻差点掐断他喉咙的大手,开始与它主人身体全然相反的温柔,轻轻地抚慰着他的后背。
接着,姬旦感觉到他被那个人满满地搂着,昏昏沉沉之间似乎听到那人的喉管里发出几声类似野兽「呵呵」的嘶吼声响。
接下来,一个软滑的东西硬生生地挤进了他的双唇,分开他无力反抗的牙关,在他的嘴里疯狂地吮吸搅动。
姬旦大急,不自觉张口欲呼,却让来人将他的唇舌占据得更满。微弱的推却力道被看不清面目的男人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制伏,本能的退缩却被对方更加蛮横地压制。
羞耻与屈辱随着衣衫的尽褪与身体的逐渐袒露而纷乱涌上心来,在对方离开他的嘴唇,咬向他的颈项与胸腹并顺滑而下时,姬旦终于体会到了恐慌的意义。
神智错乱下,姬旦早已没有力量去辨别包围他的气息,又怎会让他的心这般焦躁不安?那游走在身上的宽厚手掌又怎会让他莫名地心烫如焚?
但是当身上之人的动作越发急促时,姬旦被分开的双腿也禁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而跟着被对方稍加抬高的腰椎,更让他初次尝到无助的滋味。
「不……」
不知向谁发出的微弱央求刚刚才绽出口,一股犹将身体劈成两半的疼痛便让姬旦的语音化为了哀鸣般的呻吟。
覆在他身上的沉重躯体以一种不容人推拒的力道扣着他的腰,一次次在他体内不断撞击。
姬旦只疼得难以自制,偏偏他的嘴唇又再次被对方,用与身下粗暴截然相反的温柔堵截,只吻得他呼吸越发不顺,到最后似连喘息也不能发出了。
好不容易待到来人再次离开他的唇舌时,他只能靠着本能无神地吸着空气,脑海一片空白。
飘荡在这极致的痛楚与不安中,姬旦恍惚间竟似感受到卷阿地界那股和煦的微风,被人侵犯的愤怒与耻辱却在这股风向里,被一股让他更感亲切的灼热与甘甜所消融。
是谁在对他做这样的事?
为何他竟有迎接对方拥抱的反应?
姬旦迷失在这离奇的感觉里。渐渐地,连仅知有人对他所做的事也无法确认了。
「二哥……姬……发……」
在意识快要全部失去的时候,姬旦的口里发出了细微的呜咽,不知道是在向着那深藏于心的人求助,还是本能地希望此刻抱着他的男人却是这名字的主人。
「原谅我,原谅我!」听着姬旦无意识地呼唤,姬发又是怜惜又是自责,心中不住哽咽。
他伏在姬旦脸上连连亲吻,却没有道出他的央求。
他知道姬旦最是高傲,平素便是要了这弟弟的性命也不会向他开口求救,但此刻他却在一时冲动之下趁人之危,将姬旦逼至如此境地,他心中更感疼痛——但毫不后悔!
他能感到姬旦纤长柔韧的躯体,随着他的挺进而不堪重负地摇晃;他能体会姬旦温热的肌肤以及细软的发丝,与他的身子相贴相擦时带来的酥软激昂,他亦能察觉姬旦浅浅呻吟之中所带的痛苦与迷离……
这些无不让他神魂飞荡,难以自持。
但当神智梢加清醒之后,姬发哪曾想到:如今竟是他真正犯下伤害姬旦的事来?胸口疼痛得难以自制,姬发只能牢牢地抓住姬旦的手臂,将全身的重量交予了姬旦纤细的肢体上。
只有这般亲密的接触,他才能忘却他们都已成亲的事实,他才能感受到这一个神清骨秀的人儿,仍然全部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旦,对不起,对不起!」一次次在心中这般说着,行动间亦越发温柔体贴,指尖的挑逗也越来越灵巧安慰。
但是这般情形下,姬发仍以一记最为猛烈的碰撞,勃发出长年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