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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所以我才让信长与王叔守着南疆而到江南来看看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事啊,”流川瞟了樱木一眼,心里埋怨着这几日与他玩疯了让牧放下正事替自己担心来着,“你,那里的事不要紧么?”他还是叫不出牧父亲两个字,因为有神一直在那个位置上占据着,只要是在心里同样尊敬牧也就行了。只是流川想不到牧这样关心自己的安危而赶来,真的有些感动。
“没事,全解决了。”牧轻松地说着,“他们留在那儿也只是交待一下善后的事谊,我想不多久也会赶来的吧。倒是你,身上真的大好了吗?”
“嗯。我已服下赤朱果。”流川抬起头看着牧,眼里藏不了快乐,只要是不让关心自己的人再焦心,这样的事总是会让他高兴的。
洋平看着牧眼里渐渐升逐的执念与爱欲,心里叹了口气。牧怎么会不知道流川的行踪呢,他一直就知道的,从流川去山王谷到出来这些天来。这样严令安西留在南疆而只身前来,对于他的想做的事是太清楚不过了,只可惜现在的流川是全然不知。他也没有心去防备什么,只要牧让自己证实流川没事后,那么可能这一辈子想再见流川一面也难了。安西说他会有办法的,可是如今他人在南疆还有什么办法可言?洋平皱着眉,看着一旁同样黑着脸的樱木,心里也有些焦急,牧也许这次是认真的吧?当他从他下面的人口中知道这一路上流川与樱木的情形后也便是沉着脸没有笑过,直到这回见着流川才表露他的开心。如果樱木想阻止他要做的事,这一回可能牧不会容情了吧?得想个什么法子呢?
“我想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也好快些……”
“不用了,就在这里替枫儿把脉也可以,用不着去江南府衙。”牧沉声打断洋平的话,他就是连两天的时间也不愿浪费掉,因为流川已经离开他身边好久了,也离得有些远了。
洋平苦笑,牧现在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可以‘碰’到流川的手了,只想快些了断他的心结,无计可施的他只好上前。流川却不满牧这一安排,他对牧这找大夫的多此一举而不快。说到药理,他不愿输给任何一个人,当初神传给他的也就是这个,所以他并不打算伸手出去。
“枫儿,”牧无可奈何地笑笑,宠溺地摇摇流川的双肩,“听话,别让我担心。”
流川瞄了牧一眼,见着他眼中的执着,听着他的话语,再一眼见着洋平好像苦着脸愣在那儿发呆的模样也便不情愿地撇撇嘴慢慢抬起了手。
洋平左手接着流川递过来的手,右手的食指、中指与无名指同时搭在流川的脉门上,替他把起脉来。流川的脉络也算正常,四平八稳的,尽管还有那么一点点淤塞可不去管它,赤朱果的后效也会让它们慢慢顺畅的,弄得自己想编什么理由也不行,就算牧突然糊涂一次流川也不会相信的。他自己也是个大夫呢,而且还是个不想认输个性直爽的小大夫,若然自己说他还有什么病,他自己不会证实么?难嗬,要怎么办呢?越是得知流川的身子没有危险可越就是心惊啊,洋平静静地抚着流川的脉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样?”牧淡淡地问洋平,催着他的回答。
洋平放下流川的手,还是想不到该怎样回牧的话,突觉身后一股强大无比的劲风涌来,一下便将自己弹开。头晕眼花的还没有时间让他清醒,耳边就传进一阵阵的呵斥声,恍惚间感到一个人影儿迅捷扑至牧那里,刚才那强风就是来人的掌力扇出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因为那个刺客出现得实在让人难以心安。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会有人伏在此处,包括牧这样的高手在内也没有一丝的察觉。樱木在旁边瞧着那人袭击牧的掌风再一眼见着流川脸上同样诧异的神色便知他也不知道会有人来刺杀牧。只一眨眼那人便已至牧身前,用他浑厚的如波涛般的内力卷袭震开樱木,震开牧身边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飞身想抢上的鱼住,一掌狠狠向牧劈下去。
牧虽然一心在流川身上可是遇上这样的事他还是可以举手迎敌的,只是那抗敌的念头只不过稍一转来人已近身了,刚强的掌风逼得牧也是一涩。理所当然地想暂后退,尽管是第一次这样想可还是让他感到不平。只不过那人的掌力强过牧所见过的任一个人。就算是流川,此时要达到来人的功力也是不太可能的。想不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厉害人物的存在啊?不只是牧一人这样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会存在着这样厉害的人物。而更让牧心寒的是,在对方的掌风笼罩下他只略退后半步就见到眼前白衣晃动,一颗心顾时提至嗓子眼,他宁愿让刺客一掌击在自己身上也不要见到那抹白影儿挡在自己身前。只那么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在牧与樱木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映出了让他们恐慌的一幕:刺客那石破天惊的一掌结结实实按在流川的胸上,冲击的劲力让他整个身子落在了牧的怀里,两个人一起被那道力震了出去,滑出好远才可以停下来稳住身形。
樱木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凭着身体的本能他就向着流川那儿移了过去,方才被那道绝对强大的力道震开后他便已经担心不已了。同样可以判断出来人的汹涌胜过常人,甚至于是泽北,在那样的情形下,流川暴露着他的要害让那人的内力击中?他的内力也很好啊,是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吧?应该是这样的啊,因为他还答应过要与自己一起回晓枫林的,还要一起去抓花形的吧,还要一起过着以后的日子呢。樱木根本就不想去管那个蒙着脸的刺客是谁,也不在意他一击不得手之后迅猛消失。现在最要紧的当然是流川所承受的那一掌。
“枫儿?枫儿?”牧看见流川紧闭的双眼,莹白得虚拟的脸庞,只觉得心都快绞在一起了。为什么流川会这样做呢,自己不要他来挡那一记杀招啊,就算当时真的被那个绝代的刺客所打中,也不要让流川以他的身躯替自己换回一命来;就算是那种情形也应该是自己护住他的,怎么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流川先前还充满弹性充满活力的身体此刻就软软地睡在自己怀中,眼见着一缕黑血缓缓从流川轻闭的嘴角边滑落,竟然像是没有自觉似的从体内流淌了出来。牧惊慌了起来,双手也开始发抖,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让流川的身体也滑在了地面上。在一出神之际怀里的流川便已让冲上来的樱木抢了过去。
“枫,枫!”樱木拍着流川没有知觉的脸,粗鲁地给他拭去嘴角的黑色血液,“你醒醒,快醒醒!”他大声叫着,带着强烈的不安,只是靠着流川很强这个念头在支撑着他的理智,他的信念。在印象中流川受到过太多太多的伤害,遇上过无数的困难可是他都一一地挺了过来,从他义父的逝世到之后为他父亲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他的考验呐,他都应付了的。所以,所以这一回,这一回也应该……
不待牧吩咐也不理会樱木快崩溃的动作,洋平急步上前,抓住流川的手腕,立即拧了眉头。
“他,怎么样?”同样的一句话此时由牧艰难地问出却是全然两种不同的味道。那样一位高手打中的人会有什么后果牧是最清楚不过的,只是被击中的是流川,是那个高傲的流川,是那个幸运的得到赤朱果的流川,也许他不会有事的,也许他可以不用有事的,牧头一回失魂落魄地呆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了,就算想着去从樱木那里抢回流川的力气也好像没有了。如果不是流川掠到身前那一步,他才不管樱木对流川怎样,他要的就是要拿到手的。可是如今牧却也是不能对着流川发狠了。
洋平一脸漠然,对于牧的话不闻不动,看着他那个模样樱木惶恐的心也越发的焦急了,“你倒是说啊,枫他究竟,究竟……”
洋平直直地抬起头,对着表情相同的两个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就足够说明了!樱木顾时一口气转不上来,张口便吐出两口鲜血,洒落在流川的白衣上,点点斑斑触目惊心。实在是希望洋平可以用他一向的笑脸来告诉自己枫他没事,实在是想那是洋平习惯性地坏心在开着没有分寸的玩笑,枫他只不过是受到一点点轻伤;枫他可以再一次地醒过来!可是却得到了一个隐隐猜测到却宁死也不愿承认的结果,樱木只觉头晕眼花,低头见着流川那张真实的脸就在自己怀里想到半个时辰前与他相处的种种情形一颗心登时狂暴了起来。
“你胡说,枫他才不会有事呢!”樱木转头望着洋平狂叫着,“洋平,你在骗我,是不是?”几乎是咬破唇齿般恨着洋平,樱木紧紧地拥着流川,立刻便要洋平收回他的诊断。
牧也是因为洋平摇头的动作心神大乱地退了好几步,居然是借着身后的赶来的人相扶而稳住身形,这也是多年来头一回吧?牧只觉得体内的天平失去了平衡,人生中最至高的目标再也无法达到了。一直以来就以为他可以掌握这世上的一切,就可控制所有人的生命,就可以保住他想护着的人。谁想那个不知名的刺客竟然就在他的面前击中了流川——这个一直在心中想守护他下半生的珍宝。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别人伤害到他,怎么能够原谅自己竟然让人伤到他?
“洋平,你说,枫他不会死的,是不是?”樱木搂着流川的腰,两眼发直地盯着洋平。
“你的性子就是急。”洋平叹了口气,脸上的担忧却是半分未退,“我几时说过流川他……”
“那你摇你什么破头嘛?”樱木跪坐在地上,控制不了情绪地大叫了起来,要被洋平吓死了。
“少安毋躁。”洋平垂下头,“虽然流川他现在只是失去意识,可是……”
“可是什么?你一会摇头一会儿说他没事一会儿又…,你究竟想怎么样?”樱木急道,“有什么话不可以一次说完么?”
“你也知道他从小的病吧?”洋平虽然是对着樱木说的,可是牧却也是知道洋平诉说的对象中有他的一份。当下大步便走上仔细听洋平说着。
“流川心脉属阴本不益习武,可是他似乎至小便练就一身高强的功夫,本来就很伤心神,又加上常年施展内力…前些日子又失血过多,”洋平叹了口气,“他不是铁打的,只是靠着一口意气在撑着,就算服下了赤朱果也是要好好调理一段时日的。”
“可是,枫他看上去、看上去……”樱木回想这些天来流川身上可是一点儿病弱的情况也瞧不出,怎么也不相信这样便会让流川伤重的。
“刚才那个人的功力你们也见到了,”洋平皱眉,“他的掌力有毒,你们没见着流川嘴角的血丝么,是有毒的,那一掌若然是击在我们之中任一个人身上只怕也是当场毙命吧,因为他是流川,所以才撑到了现在。”洋平边说边从樱木那里移过流川的身体,从袖中摸出十几根细针双手急翻之下,一眨眼便刺进了他体内,“现在流川就是借着他的内力而勉强护着他的心脉不让毒性流遍周身经脉,我也只好施针让他可以坚持下去。目前他可以说是进入一种奇怪的境地。他人虽然不能张开眼睛,可是却可以知道身边发生的事,也可以知道我们说些什么,他可以听清楚的。只是他却只能这样躺在这儿,发不出声儿也做不出举动。若有一天他醒了,那也就表示,”洋平顿了顿,回头看着樱木与牧,“那也就表示他活不过两个时辰!”
他的意思很明显,流川这样睡着也许还要好些。
“怎么会有这样事?”牧与樱木同时悲声问道,那个刺客的内力虽然让人惊异可是流川会因为他的掌力这样却也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洋平苦笑,“这也是我学医这么多年来才遇上的怪事啊。若然不是那人厉害之极的毒掌流川也不会这样吧?他是依着习武人的本能在最后地护他的经脉,一旦清醒心神反而不专一,毒素便会在两个时辰内贯穿他的全身。”
“那现在……”樱木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原来还想着流川快些醒过来可现在却是万万不能了。不过,只要流川不用死他怎么都无所谓,在他身边照顾他一辈子也心甘情愿。洋平的话不会错的,以他的医术是不可能有错的。樱木起身抱着流川就想离开,他要带流川回晓枫林,经过这么多的事他还是要实现对流川的承诺:要与他一起在那里过完下半辈子,要好好地爱惜他一生。
“你去哪里?”牧从深深的自责中回过神,当然也就不允许樱木就这样带走流川。只要流川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他是不会让人带走他的。
“不用你管!”樱木想到流川是因为牧才被人击中,自然是恨得牙痒痒的。
“哼。”牧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