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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中了花形,让那个本来就有恶名的人身负重伤离开,当然他也算到我在第二天清晨会从外而入,毕竟我是想与他一起回去的。他这样就是想让我作证吧,最好让花形遇到我,死在我手里!他的动作真的很快,应该是不想让流川知道吧,因为流川饮了酒,或许更是让他趁他酒未醒时点了穴,我实在想不到他的武功竟然高深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就算我当时与花形连手我们也非他的对手。我伏在林中,心中清楚,如果我制出一丁点响动我便完了,所以你不知道吧,那半个时辰我就是连呼吸也止住的。小时候习过的龟息功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接着你便进屋去察看流川是否知觉了,而我就趁着这机会离开那里,再一次进屋时我也知道:你是假装伏在外屋小睡,可我若出手杀你,却仍是不行的,”弥生摇摇头,缓缓说道,“如果我不相信你造出来的那一切,没有狠狠地责怪流川,没有用话去刺激他,没有在以后粘着你更紧,令你自认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你是不会让我由着我现在这些话的!”
“真是很好听的一段话,那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大家呢?”仙道从头到脚一点儿慌乱的神色也没有,更加不在乎弥生说的话,他只是带着些淡淡的冷漠。
“还有什么时刻比武林人士集齐的时候说出来更好?”相田弥生,“我一直就在想,为什么你为那样做,为什么呢?你好像没有理由会那样做,直到后来我才慢慢知道了……”
“才知道什么?”赤木心乱如麻,这种话是相田说出来的,比之花形的可信度不知高过多少,如今他可是拿不定主意了,可是他仍是宁愿相信杀人的是花形。
“你们难道就真的没有看出来么?”相田弥生哀哀地笑了笑,“他仙道彰爱着一个人嗬,爱到疯狂,爱到可悲,爱到无奈。可是那个人却深为女孩儿们钟情,所以,他就要杀光每一个喜欢那人的女孩子啊!”
会有这样的人吗?大多数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仙道彰喜欢上的,定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吧?既然是女子可为什么又会让女孩子们钟情爱慕呢?莫非,莫非……
鱼住当下便失口出声,“难道,仙道爱上的,爱上的是,是……”他不想说出来,最主要的是不想把那个人拉下来,只要是伤害到他的,不管他现在如何都不愿扯到他身上去。
“不错,这个世上有谁还比晓枫公子更得女孩子的欢心?”相田弥生悠悠地叹息着,同样是无可奈何地吐出这话。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说出来,因为这样就很伤流川的心了,虽然他现在人躺着可是他却是可以听见的。不过她却不得不说,为着花形的性命,为着替那些女孩子夺回公道的决心。
“什么?”樱木在听得这些话时,终于隐忍不了,“你这女人不要胡说八道,我表哥他才不会……”
“很好!”仙道果断地打断樱木的话,傲然抬头,“就算你们都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什么?”樱木一下瞪大眼,还没等他回味过仙道这话,一旁的赤木便大怒,“是不是你做的,晴子那件事……”
“我早就看不惯你那妹子在枫儿身上碰来碰去的,那样让她死还便宜了呢。”仙道冷冷地笑道,“如果我有多余的时间……”他没有说下去,可是那下面的话赤木也是明白的,赤木哪里还忍得住,大吼一声便扑了过去。
仙道身形未动,他只是伸出右臂,直直地指着跟随安西而来但却退到角落里的中年,“燃!”
随着他这一声低沉的语音,中年的整个身体立刻便燃烧了起来,有如被人浇上了油,在他一声剧烈的惨叫后诡异而迅速地在身体中化出了黄黄的浓烟,漫廷至这方园十几丈,将众人包围其中。而当烟雾散去,扑上来的赤木以及他身后的众人齐齐地倒地了地上。
“你以为我真的就这么蠢?明知道他让你怀疑还让他继续呆在你们身边下毒?”仙道冰冷地看着地面上的安西,“我给他的药让他放在你与牧绅一饭中的不过是普通的避毒药物而已,就算你防备他也不可以因为他给你们吃的是良药而动手吧。”
“而你给他服下的所谓解药事实上才是真正的毒药吧,这样与我们吃同样的食物才不会有事吧。”安西只是感到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更不用说是提劲出掌了,这是种极为罕见的毒,虽然中了一时半会儿没有事,可是久了也会四肢经脉皆断,而且对于仙道来说,这种情形已足够他做很多事了,所以现在他只能开口说说话,“你给中年的解药才是真正的毒药吧,让他日积月累地服下,然后选个我们都在的时候杀了他而放出毒素来,对手下也是这样,你还真是狠呢。”
“你果然很精明,”仙道垂下眼,“其实我不用这个,对付你也一样轻松,你应该知道:早年时你受过伤,如果用全力使出内力只一招便会让你的武功在半个时辰之内全失。你打在枫儿身上那一掌,你打在枫儿身上那一掌……”说道这里,仙道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狂暴了起来,“我知道的,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使出那样厉害的掌风,你果然是有异心而偷偷赶回去杀牧绅一的吧?你想要造反就去找牧绅一,你为什么要去碰枫儿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说到狠,我再狠也没有你这个老狐狸心狠!对着枫儿也下得了手,我一定要杀了你!”
“原来一年前与我交手的真的你,”安西叹道,“也只有你才知道我身体的情况,在我不出那一掌前你也不会动手吧?”他说这话时,牧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好像明白什么似的侧目看着安西,神色中没有丝毫的怒意。
“……”仙道盯着安西,默认了。他没有想到安西真的存有背叛之心而去刺杀牧,连累流川伤重垂危,想到此处他哪里还能忍住,大步上前,提掌便向安西的头顶拍去。
突地剑光闪动,安西身旁的一人唰地一剑出手,直刺仙道小腹。仙道想不到还有人没有中毒,这一剑也颇不俗,仙道也不得不退后一步侧身闪开。抬眼看去居然就是花形。
“你没事?”仙道有些不懂花形为何没有中毒,可是他也不在乎,反正这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花形抚着腰中的玉石,这石头本来就是一对,以前送给流川一块他自己也留有余下那一块,靠着它才不畏奇毒的。
“你要救他?”仙道指着安西,有些好笑地对着花形,“是他害得枫儿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啊……”
“被你刺中后是他救的我,这一剑当是还了他的恩,”花形沉声对仙道说道,“他怎么对流川,以后我会去找他理论,不过对于你这个如此欺骗于他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就凭你?”仙道哧笑一声,左手懒懒地抬升,对着花形再次刺来的一剑伸展了五指。花形的剑就再也不能前进半分了,离仙道掌心三寸处便如同刺在一堵钢墙上似的,竟是连剑尖也慢慢地由着仙道的内力而变得弯由了,整柄剑被牢牢地吸住现在就是想抽离剑身也是不可能的了。仙道没有理会赤木与清口等人的喝骂,不耐烦地往前一推,众人只觉眼前剑影晃动,花形那剑居然至顶尖的部位到柄部被仙道奇特的功力分为了整整齐齐的无数层次,那破灭的劲势直追上握剑的花形,让出剑的人急忙撒手不止。花形退得很快可仍是接受到仙道掌心传过来的强盛功力,那阵波涛般的汹涌的力一浪接着一浪由着离开剑柄的手传到臂上再达胸口,击在心房附近。花形知道他不是仙道的对手,可是现在的仙道完全没有顾忌,不似那天夜里交手的感觉,对着他出手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他整个人被仙道击得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已是喷出了鲜血,落地时再也没有力气起身了。
众人皆吃了一惊,连牧也在内,他实在是没有料到仙道的武艺竟会是这样的强,对于花形这样的高手也是随手一招便了结。
(四七)
仙道不再看地面上的人一眼,刚才怒气过后,此时他心里还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流川。那间屋子离这小园并不远,说话的人这样大声,流川应该是听见了吧?仙道苦笑着,最不想让流川知道的已然大白于天下,此刻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很轻易便将流川所躺的玉棺平稳地移了出来,仙道垂首望着棺里睡得沉静的人儿,目中全是怜意,“该让你出来透透气了,我知道的,那屋子虽然宽敞可也没有外面的空气好,瞧你,即便是睡在这没有盖上棺的东西里面脸色却仍是不太好。”
“你疯了吗?”鱼住虽然身体动不了可是他却仍然想到他的职责,“快离开公子。”
仙道也不理会于鱼住的叫喊,对于他来说,眼前的流川才是唯一可以感知的所在。他的手缓缓蹭在流川的下鄂边上,轻柔地向上攀伸,抚过流川光滑的面颊,“从来我就以为你喜欢上的会是那些女孩子中的一个,至少以后你会做出选择的。所以,从小时候见着你那刻起,我便下定了决心:我要你永远都不要去爱一个人,既然你不会选我,那么就什么人也不要选!你现在知道了吧?小时候――没有晓枫林的时候接近过你的女孩子到哪里去了,我实在是很恨她们可以那样亲近于你。”
这就是流川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一直也认为他自己是不祥之人的原因吧?樱木只觉肺都快气炸了,就为着这个人做的事而让流川在以后很长一段时日里什么人也不愿意接近,他怕连累他认识的人,在那段时间里枫可以说是在拒绝着大多数人的好意,打算一个人那样独处下去。笑话,他有什么不祥?全是这个人搞出来的!!真的是不可原谅!!
仙道倾下身子深深地凝视流川依然平静的脸,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他实在是想不到流川的选择竟是远在他意料之外的。小心翼翼地拾起流川的手掌,把他们蜷在一起的手指展开,伸直,然后让流川的掌心可以碰触到自己脸上的悲伤。微凉的掌心接触到同样没有热气的脸鄂,尖尖的指尖也接住了晶莹的泪珠,虽然只是那么一、两滴仙道便收转了心神,可是他不在乎让人看到。流川已经是现在这个模样了,还有什么让他在乎的呢?眷恋着流川掌心的柔软,仙道轻轻闭上双眼,喃喃低语,“枫儿,你都知道了吧?你都听见了吧?与你相处的日子以来,我便知道的。会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伤心的,我一定会让你难过的,可是我还是管不住我自己;做了那样的事,那样让你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的事,你会非常恨我吧?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仙道侧了侧脸,让他指间的手掌可以‘抚摸’到他的下半脸部。当它移至嘴边时,仙道便将嘴角的哀怜映在了那里。转过来,再一次感受到那只手掌背面的光滑,不能自控地感受到锥心的疼痛,缓缓放下流川的手,让它重新躺得平稳,仙道让他自己可以抬起眼来好好地凝视着流川,“教你说第一句话的,走第一步的是师父;照顾你一日三餐、饮食起居的是师父;传授你行医施药、奇门五行的是师父;宠你、爱你、怜你的也还是师父。我知道,在你眼里,打小就没有我,无论我在你眼前立着多久,无论我如何努力找着话题想与你说说话儿,无论我怎样尽力让你发现到我的存在,可你的目光却总是不愿停留在我的身上。其实,你应该可以感受到的,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你要的师兄弟之间的情义啊,我要的只是你,只有你……”
他在说什么?樱木听得不是太明白,只是看着这样的仙道他心里突然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如果不是仙道他疯了那么就是……
“你要的我全会给你,不是吗?”仙道,“你喜欢枫林,种下那片枫树的不只是师父嗬,还有我;你喜欢清静,我便替年少时的你守住晓枫林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你,直至你自己愿意畅开它的时候;你喜欢的药草,我也会陪着师父与你一起满山寻找,去尽心地载陪它们;你要试着你的阵式,我也会毫无疑义地做那闯阵的人,让你可以了解你布下的有何处不足;你身负的武艺……”
樱木听到此处,心里突地一跳,仙道怎么也会知道的?他一向都是表露出他不知晓枫会武的事呀?
“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也就不知道,”仙道苦笑,“我就让我自己真的不‘知道’你会武,我就会让我相信你什么也不会,我告诉自己你是不懂武的并且我也让我的心相信了你不会!因为我懂,我知道的事对你来说不方便;因为我懂,我探听到的秘密对你来说有伤害;既然你不安心平静,那么我就会给你想要的,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一点儿也不恨他?是他抛弃了你啊……”
他也知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