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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拉着王志瑛离开,他知道她不太能认同这种做法,不过他相信英冢先生的决定。这个世界确实需要『神』来重新恢复美好的秩序。
等两人走远,游乐琪慢慢地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抗药性的关系,他老早就清醒了,只不过身体太疲累,所以不想动弹,只是安静地听着
两人交谈。
轻轻地叹了口气,艰辛地爬了起来,游乐琪苦笑不已地看着手臂上的针孔……没想到他也有真的变成『毒虫』的一天啊!
强忍着头晕,用清水泼着脸,游乐琪发现镜中的自己虽然依旧苍白,可是看起来不那么『离死不远』了。他猜想也许是因为药物让他这几日睡
得极沉,不再头疼、没有噩梦的关系。
「你果然很特别。还有四剂的疗程,你竟然提前清醒了。」冷不防地传出干哑破碎的嗓音。游乐琪吃惊地回头,一名老得像具标本,缩在轮椅
上的男子,面带微笑地等在门边。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这间药厂的负责人,英冢信夫。」
* * *
辛苦地将一箱一箱的杂物搬下货车,何弼学灰头土脸地把东西推入豪华别墅里。虽然那场火把大半的家具烧个精光,不过殷坚这个家伙实在藏
太多东西!抢救回来的书籍、衣物还有道术法器,也够让何弼学忙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呼。。。。。。真是要命,不整理不知道,那家伙也实在太会堆东西了。」一面嘀嘀咕咕抱怨,一面又认分认命地处理着『平凡人』帮得上忙的事
情,何弼学礼貌地向警卫老伯打着招呼。
这栋房子是吴进那个有钱到不象话的二世祖,一听说他们的公寓被烧掉后,二话不说不收分文地出借。何弼学只能说,殷琳真的替自己找了个
好到过分的长期饭票啊!最好就是她嫁入豪门后,这栋房子干脆无条件送给他们算了。
「你是吴先生的好朋友啊?很少看他过来这里哩!要不是帮你们搬家,已经很久没见到吴进先生了啊!」好心的警卫老伯帮着何弼学将厚重的
纸箱抬上推车。这附近是鼎鼎有名的高级住宅区,住的人非富即贵,是高级得不能再高级的那一类,所以很少看见像何弼学打扮如此『朴素』
的人,亲切得让警卫老伯忍不住和他多聊两句。
「是啊!他是小姑姑的未婚夫,人好到我都为他担心,婚后他会不会被欺负得很惨啊?」呵呵地朗声笑着,何弼学到哪儿都能快速地与人混
熟,没两下就摸清了警卫老伯的祖宗十八代,也打听了附近邻居的八卦。
这个高级住宅区的实际户数并不多,每栋别墅离得又远,想跟邻居碰头联络感情的机会少得可怜。
努力地将推车送入差不多可以跑马的庭院里,看见里头的假山假水、亭台楼阁,何弼学的心底不知是羡慕还是想诅咒……为什么这些会看风水,
卜算的人,个个都有钱得不象话?
吴进的爷爷,人称『神算无遗』的吴移老先生,靠着卜算这个厉害本事,就能留下万贯家产给吴进这个不知长进、只知道研究人骨头的败家子
挥霍;就连其实很半桶水,但靠长相足以弥补掉这个缺点的殷坚,账户里头的数字也让何弼学感到很辛酸。。。。。。这年头像他这样本本分分、脚
踏实地的年轻人,基本上都穷个半死啊!
「啊!怎么不叫我帮忙?东西很重吧?」正在客厅中央慢条斯理砌着红砖,吴进很感兴趣地移植着豆芽菜。
他恐怕是所有人当中,最好奇豆芽菜将会长成什么样的人。基本上会期待一颗豆芽菜『长大成人』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吴进其实已经完全
脱离『正常人』的范围了。
「你由着殷坚把豆芽菜『种』在客厅中央啊?小姑姑发过好多次飙了呀!」
「殷坚很强调这个位置是财位啊!豆芽菜是他的福星、摇钱树哩!」
「你听他在放屁啦!财迷心窍的钱鬼说的话能信,鬼都会造桥铺路了!再说,小姑姑也讲啦,阳间都要毁灭了,他赚那么多钱是要去哪里花
啊?」
「你真是有趣!我以为你一定是站在小侄子那一边的哩!」
「不合理嘛!哪有人把植物种在家里面的?这样怎么行光合作用?那个白痴自然科学肯定不及格!」
听着何弼学张口闭口损着殷坚,吴进觉得好玩地呵呵直笑。这一阵子不幸的事情一件又一件不停地发生,难得有这么愉快的气氛,真的就像
殷坚说的,有何弼学在的地方就有欢笑啊!那家伙不是普通的乐观兼跳Tone呀!
「其它人呢?」忙了一阵子,何弼学豪迈地掀起上衣擦汗,探头探脑地找了好一会儿,只剩吴进一人陪着他整理,感觉怪孤寂的。
看来,他已经太习惯身边有殷坚的存在了。两人才不过分开没多久,他就开始感到不自在了。
「管彤在房间里静坐,这一次才是真的伤及真元,小琳叫我们不要去打扰。至于小琳跟小侄子,他们在书房施法,你知道的嘛!殷家道术有
些禁忌,同样也不准我们接近。」
仔仔细细地报告着,吴进已经太习惯他的生活完全绕着殷琳打转,这一阵子,就连他最爱的考古工作都跟着放下,学校也不太回去了,只能说
,他对殷琳的爱,早就超过他自己的认知,骨子里只想跟那个在他眼中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女人厮守。
「还在施法?他们忙这个忙多久啦?还是一点结果都没有?公寓烧掉了,接下来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保险、理赔BlaBla,全都等着殷坚签字,
这可不是我想帮就能帮得上忙的啊!」没好气地摇摇头,何弼学知道殷坚懒得处理这些琐事,可是在名义上,他不是殷坚的『谁』,不能代表
他跑完所有流程。
「应该快有结果了吧?」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不切实际地安慰着,吴进苦笑地望着何弼学。
所有人大概太习惯那两人形影不离、心灵相通了,所以才会忽略在阳间的法令中,这两个人其实还是『两个个体』,不能互相代表的。
「说起这把火,真是因祸得福哩!」顺手替豆芽菜浇了点水,何弼学露出一深一浅的酒窝,天真稚气地傻笑着。
「喔?又有什么八卦?」习惯待在墓穴里跟死人打交道,吴进很佩服何弼学这种跟任何人都能混得极熟的本领。
「原来我们那栋大楼里,有人也出现了全身泛黑的症状,如果不是那场大火,让住户不得不离开,搞不好只要一个晚上,所有人都中招被感染
了。」啧啧两声,何弼学神秘兮兮地说。
「连你们那里也有?灾情这么惨重了?」忧心忡忡地询问,吴进眉头紧皱,他现在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继承衣钵,如果学会了他爷爷神算的
本事,用不着精通,只消几成功力,就知道有什么办法、该往哪个方向消灾解厄了。
摇了摇头,何弼学一脸认真地解释,自电视台那里听来的消息:几乎有四分之三个城市沦陷了,现在政府正将未出现感染症状的居民撤往他们
这里,虽然只是个文教区,可是大批的军队跟警力驻守,俨然像座铜墙铁壁般的城池。
「撤到这里?那。。。。。。那其余人呢?如果来不及躲到这里来怎么办?还有,他们怎么分辨哪些人被感染、哪些人平安无事?」认为事情有些不
合理,女娲制造出来的灾祸,哪有这么简单就被阻拦?吴进觉得很不以为然,尤其像这些将人『分类』的手段,很快又会沦为权力斗争的凶器。
「又是那个仁德药厂干出来的好事啊!听说他们『又』发明了不晓得什么狗屁试纸,可以呼一口气后就判断出来有没有被感染,辨认力高达
百分之七十喔!上面那句是他们的广告词。」夸张地比划着,何弼学用着卖膏药似的口吻解释。
吴进苦笑两声。他也听说不少关于仁德药厂的事迹,包括第五、第六代的疫苗,只是他真的很怀疑,这些药物除了延迟病发死亡的时间之外,
基本上,对于真正的问题丝毫没有解决。
「偷偷告诉你,他们新推出的疫苗,已经被证实了会损害智力,长期施打会让人性逐渐失去,如果不注射,又会立刻病发死亡。。。。。。真的是打
也是死、不打也是死!可惜忠言逆耳,那些疫苗的销售量吓死人的好。」
回一趟电视台,就收集到如此多的最新资料,即使标哥告诉何弼学,他的新节目恐怕保不住了,这个一向热爱自己职业的年轻人,还是动不动
跑回去『帮忙』。
碰的一声,书房里头传出巨响,吴进惊慌失措地冲去关心,何弼学则老神在在,先是在厨房里抄出颗苹果啃了啃,跟着再悠闲地晃回客厅,刚
刚好看见怒气不息正在那里发火的殷家两姑侄。
「找不到人?」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火上浇油,何弼学漾着张诚恳的笑脸,将手中啃了大半颗的苹果塞到殷坚嘴里。这个笨蛋为了施
法,八成忘了他的早餐中餐等等等等。
「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别说冯健他们找不到,就连殷家的道术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实在太诡异了!」气得差点掀翻茶几,殷琳高跟
鞋在客厅里跺来跺去,好几次差点踩断其实还算挺矮小的豆芽菜。
「殷家的道术已经可以追踪到活人了?这么厉害?」跟殷琳混久了,吴进对殷家道术都小有了解。研究古籍的学者,恐怕比殷坚还熟悉那些满
是灰尘的手抄本。
「当然不行!不过他穿的是我的衬衫,要找自己的东西很难吗?」冷哼几声,殷坚的俊眉挑了挑,这也是一开始他不发火的缘故,总觉得牺牲
一件白衬衫可以看牢那只竹节虫很划算,谁知道老天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谁来赔给他那两百美金?
「哇……!又懂得阻挡你殷家的道术,又会『反手一劈』这一招,真是越听越像某人,幸好那个死老鬼已经被KO掉。。。。。。」摇了摇头,何弼学啧
啧有声。殷坚及殷琳两人互看一眼、脸色一变。
「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就怕你这么说,通常你说什么就中什么。。。。。。」
* * *
数了数日子,从他清醒之后,又经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个星期当中,平均每天都会有人来替他注射一针药剂。算不上随遇而安,只是游乐琪的
个性也不像积极反抗的人;更重要的是,自从施打那些药剂之后,他的健康状况反而变得比较好一些,至少恼人的声音、幻觉,还有噩梦通通
消失了。
「还差几次疗程,你就会完全康复喔!」陪着游乐琪有一台没一台地乱转频道,王志瑛晃着白皙修长的腿,亲昵地坐在他病床上。游乐琪并不
怎么感兴趣,他杀过的女人都这样,似乎都不在意他的那一刀是捅在她们身上……好吧,连男人都这样,管彤不也完全不在意?
「是完全康复还是彻底变成怪物?」嘴角勾起些微弧度,看上去有些邪气,游乐琪并不是天真的小孩,真的会相信这种屁话。在这个世界上,
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的。。。。。。好的坏的,全都是目的,一个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如此之好,就算是爱情,那也是一种目的。
「你为什么要把事情想象的那么糟?英冢先生说了,到时,你会变像神一般的存在,可以拯救全人类。。。。。。这样不好吗?」王志瑛深信不疑地
回答,神情崇敬得游乐琪都不忍心泼她冷水了。
「我像是会拯救世界的那种人吗?」终于还管不住自己的嘴,游乐琪不晓得是讥讽还是自嘲地低声笑了笑。
王志瑛脸色一变。其实,她心底也有这个疑问。就算潜在的能力再强,游乐琪也不像个好的人选,在此之前,他甚至满手血腥。
「世人需要明灯,你正是他们的希望,至于拯救世界,还得靠其它人努力。」吃力地推着轮椅进来,英冢信夫温柔地笑着。
王志瑛接受了这个说法,点了点头,将时间空间留给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安静地关上房门后离开。
静静地望了英冢信夫半天,游乐琪微微拧起俊眉。他承认,他不喜欢那个男人,从他的眼神中,仿佛看不见灵魂,他整个人就像一团如墨汁般
深沉的黑雾,又好像累生累世的怨念,正等待着时机冲到人间做恶肆虐。
「你不相信Jillion的说法?」咳了两声,英冢信夫觉得很有趣地反问游乐琪。他从没见过哪个人能拥有像他一样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悉所
有真相,反应出你最真实的模样。
「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就好像我相信你制造出那些疫苗,是真的为了全人类着想一样。」冷笑数声,游乐琪鹰隼似的眼神更胜从前。
新闻不断地播放着,仁德药厂的疫苗出现了可怕的后遗症,那些智力、人性退化到极致的人们,开始出场了狂燥的暴力倾向,变得纯靠动物本
能地攻击、掠夺;如果开始攻击旁人,他们身上的黑气会趁机扩散到被害者身上,而时间久了,被害者又成为下一个加害者,恶性循环不断地
重复重复再重复。
「你很聪明,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目标就是让那些人被感染、被疫苗奴役。兽性大发的人越多,受到攻击、压迫的人自然也越多,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