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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驱动咒语,却不够力量维持。
「小孩子适应力强,别管他们!倒是你,失踪一个早上在干嘛?」趴在餐桌前,何弼学的大眼睛始终盯紧遥远那头的管彤及游乐琪。
反正他这个普通人,在这种时候不出包就算帮忙,所以自动自发为找点事忙,专心在做『观察日记』。
「我把殷家在外头的旁系子孙也召回来帮忙。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太不利,天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结果自己人反而变成他们的『人』,所以
只能集结力量防守,而不能冒然进攻。」一边解释着,一边好奇何弼学在观察什么,殷坚也拉了把椅子坐下陪着观察。
「恩,做得好!我还担心你会硬拼。有长进、有长进。」
「看那一对啊!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什么时候了还敢这么闪?无耻……!」突然拔高音量,何弼学几乎是咆哮似的大吼着,不过内文跟殷坚眼
见的有着不小的差距。管彤及游乐琪两人只是在聊天、讨论着什么事情,彼此之间的距离还远不如殷坚跟何弼学来得亲密。
所以三人狐疑地同时盯着何弼学。他的眼镜度数不够了吗?还是体质已经灵异到视力可以突起到别个世界去了?
「终于注意到我了啊?公狐狸你很没种吔;!明明在发情,硬撑什么?长命百岁,游乐琪可没那个本钱,还是你要等他死掉之后再来奸尸
?」
观察了一个上午,何弼学百分之百地肯定,那两人之间绝对有鬼!可是龟毛、别扭的程度已经让他这个旁观者忍无可忍了。
一直以来,何弼学对于感情的事情就算不是超级主动,也绝不能被归类为被动,至少,他强烈的主张爱上了就要努力追求,只在原地打转,幸
福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对话实在太过直接,管彤傻在那里,游乐琪俊眉微微一皱,而殷坚更是差点打翻手中的那杯热茶,当事人则是完全没有自觉。
可能是何弼学的生命中充斥了太多鬼怪跟尸体,谈话间如果没扯上一些些,他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混蛋!你口无遮拦也要有点分寸,在殷家这么神圣的地方,说这什么屁话啊?」才刚跨进餐厅,就听见这么劲爆的言论,殷琳差点没昏过去
,反手就是一掌刮过去。再不出手教训教训,真以为家里没大人吗?
「喂!是何同学说的,不是我!」揉着后脑袋,殷坚狠瞪那个鬼森森的女人一眼抱怨着。
「顺手!谁叫你坐在这里!」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殷琳居高临下地晲着这两个不正经的男人,顺便又是一巴掌刮向幸灾乐祸得东倒西歪的
何弼学。这两个混蛋真的什么都不欠,就是欠揍!
一点也不觉得被忽视有什么不好,游乐琪乐得轻松,『欣赏』着这群人有趣的一举一动。
他察觉到,只要不是太过靠近何弼学,他就不会出现之前那些不舒服、又是幻听又是幻觉的症状,而且他也注意到,那个圆脸大眼的年轻人同
样也是下意识地避着他。可能真像管彤猜测的,两人的磁场加乘,导致一些不该被引发的能力全都被诱发了。
「我们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凑到游乐琪的耳边低声说着。
管彤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认识何弼学八成是他一生中最凄惨的事情了,可是他又很不争气地觉得开心。那个大眼睛的平凡人真是很不平凡啊!
「去哪儿?上床吗?」语气平淡、理所当然地反问,游乐琪好玩地等着管彤的反应,果然就见到那只意外纯情的狐仙,手脚慌乱地想捂住他的
嘴,急忙将他架走。
「你用得着这么迫不及待吗?」冷不防补上一剑,何弼学佯装无奈地猛摇头,惹得管彤想发火反而又担心对号入座。
「不必觉得不好意思。用下半身思考很平常的,我们理解。」恶质地一搭一唱,殷坚跟何弼学俩就差没击掌叫好了。
「走啦走啦!不要理那两个恬不知耻的混蛋!」气急败坏地将游乐琪拽开,管彤真的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堂堂的狐仙居然被几个『凡人
』连手欺负。
「喂!你们别走远,阮杰通知说英冢信夫那里有动作,要我们小心点!」殷琳连忙提醒,管彤摆摆手表示理解,却片刻都不停留,离那两人越
远越好。
「逃什么咧?我们又不会吃人。」扮了个鬼脸,何弼学得逞似的大笑起来,如果能够因为这样让管彤游乐琪再进一步,他会为自己感到骄傲的。
「你们俩还有脸说别人?龌龊、无耻、下流!」
* * *
慢步走到附近的情人潭旁,望着倾泄而下的飞瀑,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许多。游乐琪深深地吸了口气。殷家真的地灵人杰,让这些竹林流水包
围,确实不容易心生恶念。
「别太靠近水潭!」
瞧见游乐琪失神地走到潭边,管彤情急地将人捉回来,力道过猛地让彼此靠得极近,气息交织得让他白肤泛红、体温窜升。
「潭里有冤魂,对吧?」
「你感觉得到?你不是说,自从注射了那些药剂之后,反而压制住了这方面的力量?」
「一开始的确是。不过跟何弼学走太近后,症状又开始了。我猜想。。。。。。我跟何弼学是一体两面吧?你们不是说他有追踪灵魂的力量。。。。。。
或许,我们真的是一体两面,他极善、我极恶。」
「什么极善极恶?那个浑身缺点的笨蛋哪里善了?」听见游乐琪习惯性贬抑自己的言论,管彤想也不想地反驳。
他知道游乐琪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命运,一世又一世地被诅咒着猎杀创世女神、杀害她的代行者,他完全阻止不了自己不去伤害别人,这已经
无关善恶,谁都控制不了这样的人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无意识间沾染了满手血腥。
「有缺点跟心地善良又不冲突。」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游乐琪望瞭望眼前的湖光山色,突然想要留下些什么。他总在隐隐约约间感觉到,即将
有个了结,他和女娲之间,只会留下一人。不管是哪个,游乐琪欢迎结局的到来。
「你。。。。。。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神情一变,管彤害怕地捉紧游乐琪手腕,深怕眼前这个男人会突然消失。
反客为主,游乐琪拉过管彤深深一吻,跟着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他不能给对方任何承诺,但是很幸运的是,管彤不需要他的任何承诺。
「游乐琪。。。。。。」愕然地望着游乐琪,管彤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仿佛在交代什么。
「回去吧。」并没有多做解释,游乐琪耸耸肩,潇洒地往回走。
* * *
随着外头成家立业的殷家子孙一个个回来,老宅变得热闹万分,如果不是因为外头宛如世界末日般的凄凉萧瑟,老宅这里的气氛仿佛像过年过
节般的温馨。为了喂饱这么多张嘴,厨房里从没停工过。
「我以为殷家已经人丁凋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后辈子孙。」帮忙传递着热菜,吴进感到相当惊奇。
原来餐厅里这张大长桌,真的有发挥作用的一天……殷家子孙人数多得根本坐不下来,辈份较小的还没资格上桌哩!
几个年轻人正好玩地围攻着豆芽品头论足,对这个『小堂弟』还是『小堂妹』感到很好奇。
「旁系开枝散叶得厉害,可是嫡系都一脉单传,我印象中都只有一儿一女,像我跟大哥这样。可惜啊。。。。。。到了殷坚这一辈就断子绝孙了!」
「喂!豆芽菜也姓殷!」
「他就算姓『阳』也是棵植物!」
「小姑姑,这是人身攻击!」
吴进苦笑地连忙劝架。他知道殷琳没有恶意,只不过她太重视伦理,总认为没能替殷家培养出下一代的继承人是她的责任。说到底,她也没办
法想象未来一棵巨大豆芽菜。。。。。。呃,照目前情况,有可能发展成神……来号令整个殷家甚至整个玄术界的模样。
「人多不是重点。这些后生小辈的灵力、道术修为都不够,与其说要他们回来帮忙,倒不如说是希望保护他们,免得在外头发生什么麻烦。」
冷哼数声,殷琳毫不留情地批评着。道术修为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就连殷坚也是这几年让人逼着迫着才变得这么强,一点都不像她大哥、
甚至往前几代的先祖,一个两个全都优秀得不象话。
「殷铣那家伙倒是帮得上忙。可是这混蛋不知道躲去哪儿?完全找不到他,有可能根本上不在阳间!」
「算啦!老爷子已经默许了。不在阳间更好,如果我们都逃不过这一劫,留下殷铣这根血脉也不错啊!」
丝毫插不上话,何弼学跟他那票探访小组只顾低头猛吃,大约年纪相近,他们殷家的后辈子孙都处得极好,三两下就打成一片。
就在此时,殷坚及殷诚、殷琳那些叔伯辈的全都脸色一变,随后就是这些小辈也跟随着停下手。老宅附近布满结界,虽然有心人还是能轻易闯
过,但至少可以起到警示作用。
「何同学!」俊眉微微一皱,殷坚看了何弼学一眼,随后领着一帮兄弟窜了出去,像演武侠片那里,唰的一声纷纷抽出藏在袖中的金钱剑。
「喂!看什么?拿着食物,跟我走!」
喝了一声,何弼学吓醒那些又傻掉的探访小组,七手八脚地端着盘盘碗碗,跟在何弼学身后溜到地下室去。
殷琳没好气地摇摇头,转头示意要吴进也跟下楼去,随后抽出自己的护身配剑,也追了出去。
* * *
看见地下室里摆放的一排棺木,探访小组全吓白了脸色,倒是何弼学非常自在得找了个位置,背倚着殷卫的棺木继续吃着喝着,他相信殷伯
伯是绝对不会跟他计较的。
「这位。。。。。。就是小琳的大哥?殷坚的父亲?」心情莫名地紧张起来。总感觉像见女方家长般的拘谨,吴进知道殷琳非常敬爱自己的大哥,
兄妹俩的感情十分好,这么近距离地『接近』对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恩!坚哥说这里是殷家灵力最强的地方,待在这里最安全,不过别乱动任何东西,尤其是油灯,灭了就糟了!」认真严肃地提醒,何弼学
警告着采访小组,别因为太害怕而做出什么傻事来。
「阿琪,你也待在这里,离低能儿远一点就没事!」
跟着下楼的还有管彤和游乐琪。不放心外头战况,管彤打算出去察看,前脚刚离开,何弼学及游乐琪背脊立即起了一阵恶寒,两人互看了一
眼,脸色同样惨白。
虚空之中冷不防地出现道裂口,一辆轮椅缓慢地滚了出来……小庄推着英冢信夫,不费吹灰之力地闯过重重关卡。
「殷家道术最大的破绽就是对人没辙。天打雷劈、五雷轰顶威力再怎么强大又如何?不能对『人』施展不就一点作用都没有?难怪会没落了
。」一面摇头一面讥讽着,英冢信夫望瞭望地下室的棺木,眼神中流露出仇恨、感慨的复杂情绪。
「你想怎样?」地下室当中的全都是普通人,何弼学牙一咬挺身而出,他必须保护这些人、保护殷家的祖先们。
「带走游乐琪。其余的。。。。。。」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英冢信夫冷笑数声。
何弼学还来不及反应,便让小庄震飞老远,重重撞在墙上,吴进跟采访小组想救他,又让小庄弹开,撞墙的撞墙、撞天花板的撞天花板。
巨大的力量挤压着身体,何弼学趴在地上痛苦呻吟。他不知道对方怎么办到的,若不快点解除这股压力,他担心自己及其它人会被压得粉碎
成为一滩肉泥。
「你倒是很冷静。」十分欣赏地看着游乐琪,英冢信夫越来越相信自己的选择,这个男人不仅不心慌,甚至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受难也无动
于衷。
微微地颤抖着,游乐琪努力地呼吸着,冷汗一阵一阵的狂冒,原本消失不见的幻听、幻觉,各式各样的嘈杂声响再次地涌入他脑海中。
从英冢信夫出现的那一瞬间,他做出了一个自己也不怎么明白的决定……最后一剂药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扎入大腿里。
「你。。。。。。你打了最后一针?」脸色一变,英冢信夫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啊……啊啊啊啊……!」原本压抑在体内的力量瞬间爆发,游乐琪放肆地吼叫着,一股气劲自他体内激射而出,英冢信夫及小庄被暴风扫到一
旁。
压力一解除,何弼学连忙爬了起来,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痛,忍受不住地咳出一大口血。
「何。。。。。。何同学,灯。。。。。。」情况同样十分糟糕的吴进,惊吓地指着殷卫棺木前的油灯。因为受到这来来回回的力量冲击,外加何弼学那
口血,微弱的火光逐渐转熄,一盏熄,盏盏熄。
「啊。。。。。。灯。。。。。。」愕然地看着熄灭的油灯,何弼学张口结舌。
棺木微微地动了动,跟着棺材盖被推开,一名拥有刀削似俊秀五官的青年,神色自若地坐了起来,一个、两个。。。。。。原本躺在棺木中的『青
年』全都醒了过来。
「尸。。。。。。尸变?」
* * *
狼狈地节节败退,以殷家的实力及种种顾忌,他们无法真正地阻挡,充其量不过稍微减缓那些『人』挺进的速度;若不想被感染,殷坚只能
不断地指挥着,要他的弟兄退回到安全的地方。
俊眉始终不曾放松过,依照这种情况来看,他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