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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睡得很沉,但是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后,还是准时醒了过来。
他在睡前就给自己下了很强烈的心理暗示,为的就是早就料到席景言不会忍心把自己叫起来。
斜眼甩了对方一个白眼,没办法,这人实在是太宠自己了。
“你睡一会儿,到时间后,我们继续赶路。”淡淡的真气把他们完全罩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周围的动植物凭借气息是很难发现他们的。
苏小小发现乔恩就睡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他的脸色相比昨天而言好了很多。也许是真气的原因,体内的藤蔓也没有扩散的迹象,犹如在体内睡着了一般。
但是那些像血管一样攀附在脏器上的淡淡绿藤,不规则的凸痕,看上去还是挺让人心惊的。
也许就连乔恩本人也没有发现,现在他的身上都是那股藤蔓的花香味。淡淡的馨香,不断地腐蚀着人的神经系统,慢慢地,让脑神经陷入瘫痪。
如果让这个家伙继续跟着他们,那无疑是非常糟糕的,不要说他现在受着伤,变成了他们的累赘,就算是他完全没事,也只会拖慢他们的脚步。
这样的组合是走不出这片危机四伏的恐怖丛林的,苏小小心里越是这么想,对乔恩的厌恶就越是大。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如果现在席景言是醒着的,就会发现现在的苏小小眼睛里血红一片。苏小小捂着自己心脏的部位,痛得甚至喘不过气来。
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紧紧地攥在手中,越捏越紧,然后慢慢的沁出猩红的血液。
***
远方,奢华的欧美宫廷风房间里,男人邪魅的侧脸凝视着远方。唇边慢慢绽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手中端着的半杯葡萄酒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中轻轻摇晃。
是时候了,优美的唇形无声的说着。
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开了,门外是一个留着短发,气势骇人的女人。尖细的高跟鞋,刚刚及臀的黑色短裙,极好的的勾勒出了女性成熟迷人的风采。
“奥斯汀,亲爱的,我不得不说,该让你那该死的猫抓老鼠的游戏结束了,老头子暴怒了!”女人一张口,龇牙咧嘴,一副被气到的样子。
奥斯汀懒洋洋的扫了对方一眼,然后皱着眉头慢悠悠的说:“鞋跟太高,香水太浓。玛姬,你最近是被下级恶魔附身了吗?”
“你说老娘什么?”玛姬暴怒一吼,脸上的恶魔印章若隐若现。
奥斯汀闻言更是不耐烦,“站在那里就好!”奥斯汀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对人类世界的那些无聊化妆品会那么热衷,每次来都弄得他身上都是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无聊的工业合成品,廉价的香精味。
玛姬:“你……你……!”
看着眼前高傲的走过他眼前的纯白色小猫,一抹恶作剧似的眼光从她的眼底滑过。在小猫走过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玛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捞起了身边的小猫,死命的把它按在自己胸口,死命的疼着。
玛姬:“乖孩子,最近还好吗?”被紧紧的抱着的猫咪顿时脊背弓起,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喵……!!!”
玛姬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而是更加的大力抚摸那柔滑蓬松的皮毛。“露露,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妈妈好桑心……”
小猫被恶心到了,说话的时候那二傻样,小猫没有看见奥斯汀也露出了一样的表情,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
小猫想想前两次被女人抱到后的后果,很惊悚……简直就是要杀死猫啊!它真的不喜欢全身湿淋淋的感觉啊!更不喜欢那种扒皮的感觉,能不能让时间倒流啊!
它一定会小心的绕开这个女人,快速的窜到自己的主人怀里,以示自己的清白。
一抹冷眼犹如利剑一样扫过玛姬以及她怀里的小猫,玛姬全身僵硬,玩笑好像开过头了,这个男人一向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专属物品。
玛姬:“我还有事,先走了,总之,老头子催得紧,你……你还是,还是……慢慢来好了……”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让她死吧!让她死吧!
这群男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好货……
“主人阿尔薇拉小姐有事求见,现在正在客厅等候。”忠心耿耿的恶魔仆人小心谨慎的站在主人一旁。
奥斯汀微微抬起下颚,想了一会儿说:“赛特,甜点时间到了,而且我一向是不喜欢连着见客的。”
仆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是的,我的主人,今天的甜点是法式烤布蕾、可丽饼、奶油芒果卷、南瓜馅饼以及来自中国武夷山的小种红茶。”
“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不用向我特意报备。”奥斯汀以手抵额,开始过滤刚刚得到的信息。
奥斯汀:“现在收网,岂不是太可惜了,是吧……露露……!”黑猫被问得血液加快,肾上腺素超标分泌,最后被盯得毛骨悚然,只得卖萌一喵。
细细软软的嗓音,果然让那道恐怖的视线慢慢远离。
心里还没来得及欢呼,只听主人那特有的慵懒嗓音风情种种的说:“两个小时,没有味道后再出来。”
欢呼声戛然而止,小白猫耷拉着脑袋,尾巴点着地面,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一点点挪出了房间。
是夜。
晚九点,这片昔日还在狂欢中的城市完全陷入了黑暗中,死气沉沉。唯恐因为发出一点声音,引来那些黑暗中的杀手。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真是抱歉,公爵先生。”等了两个小时的女人不仅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恭恭敬敬的道歉。
“海涅出事了?”奥斯汀看着女人稍显狼狈的蓬乱长发,以及蹭到了一小块污点的泡泡裙,就知道她来得十分仓促。这个世界上,除了海涅,恐怕也没有人能让眼前这个骄傲的女人低下她高贵的头颅了吧!
阿尔薇拉一听到对方提到那个名字,眼神里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您有他的消息吗?我一直联系不上他,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你不知道,我……”
奥斯特眉头一皱,“阿尔!”
“…很担心…他…”阿尔紧张的瞥了眼对方。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为了一个男人,你要让自己走向毁灭吗?”
阿尔薇拉沉默了片刻,“…你不懂,因为你从来没有爱上过谁,你不能理解那种感觉的,弟弟……”
奥斯汀心情突然变得糟糕了起来,他讨厌眼前的这个可怜兮兮的女人。爱情只会使人软弱,他不懂也不想懂,只是心里为什么还会彷徨。
也许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在留恋着眼前那些少得可怜的温暖吧!那只名叫亚历山大的大犬,总是喜欢把战利品拖到自己的眼前。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把腿趴在自己身上,一副求表扬的表情。
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总是处处维护他,像座无坚不摧的城堡一样,牢牢的护住自己,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了,冷漠,疏离,就像是完全不曾相识过的陌生人一般。
“我帮你,但是以后,请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来找我了,真的很讨厌。”俊美妖异的红眸因为厌恶发出了灼灼闪光,修长完美的身体与女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奥斯汀轻轻在阿尔薇拉耳边说了一句话。
女人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泪水一滴滴滑落。
此时的阿尔薇拉心情复杂的很,本来他和奥斯汀都只是普通的中级恶魔。恶魔的世界从来就是被暴力和血腥所充斥的,被赶出来的两人,只能靠着猎取比自己更加弱小的恶魔存活下去。
更加弱小的弟弟被小心的保护在身后,她是姐姐,所以必须要坚强,必须要保护弟弟。这是母亲生前对她唯一的嘱咐:保护弟弟,就算是她死,也不能让弟弟出一点事。
她不敢质疑母亲的话,不敢违背她的遗言,但是很多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哭泣,为什么从小到大,母亲的眼里只有弟弟。她也是妈妈的女儿,从小在家族拿最好的成绩,小心的讨好着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亲戚。
但是为什么,她费尽心思过后,仍旧是不能得到母亲一点点的关爱。
家族没落了,父母也死于仇人之手,她没有本事报仇,只好带着弟弟仓皇逃窜。过以前想都想不到的生活,为了一小块发霉的面包,她甚至可以杀死无数个比她弱小的孩子。
她要活着,她不能让母亲失望。
可是真想大白后呢?我的母亲,为什么你会这么无情,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她怨……她恨……
为什么自己只是自己弟弟的“备用胎”,奥斯汀出生的时候,被检测出来患有很严重的血液病,从一岁到三岁,他每天都需要人提供大量的鲜血来维持生命。
而阿尔薇拉很显然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幸运儿”,她只是一个平民恶魔,却被高贵的公爵家选中,被认作庶女。
每个女孩子都羡慕她,羡慕她可以过上上等人的生活,但是没有人知道,她一次次的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她的父母们靠着她过上了舒适的生活,每一次见面都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金钱,直到后来,她被强迫的洗去记忆,更好的保护弟弟为止。
长到六岁后,奥斯汀完全康复了,她也幸运的活了下来。
本来过期的备胎是完全可以丢弃的,但是因为她被检测出来的预言者能力,她又再一次被留了下来。
记忆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她无法再面对这个保护了几十年的弟弟,她卑鄙的逃了。
她不知道后来的他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只是后来再见到他的时候,那个男人再一次的高高在上,而她又一次的成了蝼蚁。
“姐姐,你为什么走了呢?”
她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是啊!她为什么走了?为什么要让爱了那么多年的弟弟遭受那些痛苦,为什么要把那么可爱的孩子变成一个真正的恶魔。
这么多年来,她小心翼翼的躲闪着那段记忆,卑鄙得躲避着良心的谴责。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靠别人永远是行不通的,只有自己无坚不摧了,你才能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她恨透了那些让她匍匐在脚下的男人,她恨透了卑微的生活,所以她才发誓,要比所有人都活得好。
谁挡着她的路,她就让谁死。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真是不给力,只能人工发……
修错字。
☆、第五十一章 史前生物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杀气一点点的从他的身上蔓延开去。防护壁在震荡,开始出现裂纹……
饶是两夜没睡,席景言还是被身体长期以来养成的预警系统给惊醒了过来。
他本来以为是敌人去而复返,谁知道散发出那股庞大杀气的人,竟然正好是身边的人。
对方因为痛苦,双眼紧闭着,狰狞扭曲的面孔上尽是令人心惊胆寒的红色裂纹。
那些裂纹犹如活物一般,在他的脸上四处游弋,组合出一个神秘的图纹,最后隐没在皮肤里,消失不见。
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席景言感觉自己的心脏完全被吊在了嗓子眼处,半天都喘不过气来。他甚至不敢动手摇醒怀里的人,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死去。
那种彷徨无措的感觉,是他从一出生就没有感受过的。
对方的脸色一点点和缓下去,最后除了脸上大量湿腻的汗液,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苏小小的身体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但是究竟是什么事,他刚刚那一连串的反应又是不是和他前段时间的身体虚弱有关系?
席景言胡思乱想了半晌,却还是得不出什么准确的结论,看到对方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知道他就要醒了,连忙扶着他坐了起来。
席景言:“你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
本来感觉有些头痛的苏小小看见对方那焦急的眼神倒是一愣,“我还好,没什么,只是好像不小心睡着了……”苏小小疑惑的说,这种事情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自从他开始修真以来,意志力就颇为强大,即便是好几宿不睡,身体也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席景言知道对方没有撒谎,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急如焚,“你前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还有你为什么会失忆,还有毛线球呢?对了,那条精明的小狗呢?”
当席景言提到毛线球的时候,苏小小感觉自己被一种紧张的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是了,他一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又完全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
现在想想,自从自己所谓的记忆恢复以来,为什么会完全没有想起毛线球?
“我们必须出去…”
苏小小冷不丁的听着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突然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