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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只是摇头。
玄浩说:“五哥每天都在读书,我看他那么努力,那我又不爱读书,干脆就练武喽。以后我和五哥一武一文帮助四哥呀!”
玄澈笑道:“泠说要帮助我我还相信。你?还是算了,就你这一不懂战略二不懂战术的小家伙,你要上战场我哪里敢把军队给你啊!”
“四哥!”玄浩挥舞起拳头,羞恼地大叫,“谁说我不懂的!我现在就去读,我现在就去读!”玄浩突然脸色一转,谄媚道,“四哥教我啊!”
玄澈摇头道:“我教不了你,你若要学,我让傅将军或者其它将军教你。”
“为什么四哥不教我?四哥那么厉害,四哥教我!”
“你要学制造兵器四哥还能教你,你要学战略战术——”玄澈无奈道,“那不是四哥的强项,四哥知道的也不过是书本上的东西,你若要成为名将,需要的是经验,这些只有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们才能教你。”
玄浩鼓起腮帮子道:“四哥骗人,当初四哥还不是把雄单和西善打得落花流水?!”
玄澈刮刮玄浩的鼻子,道:“你仔细想想,四哥怎么打败雄单的?铁蒺藜、据马、竹筒、长签、强弓还有多孔弩车,你可见四哥用过什么战术?最后的夜袭、追击和山谷围歼也是郑大将军完成的,四哥可是一点也没有参与。”
玄浩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可是四哥也说过在绝对的力量前一切阴谋都是无用的啊!”
玄澈说:“所以啊,你若要学兵器制造,我就教你,但这都是理论的东西,你学了肯定嫌枯燥。”
玄浩沮丧地撇撇嘴,道:“那我努力练剑,我不带兵,我杀敌就行了!”
“算了吧,哪个将军敢把你堂堂皇子当小兵用啊!”玄澈笑着捏捏玄浩的脸蛋。玄浩不服气道:“谁说没人敢的?四哥让清川傻瓜当将军,他一定把我当小兵用,还会用的不亦乐乎!”
玄澈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玄浩的话让玄澈想起了两个人:玄泠和傅清川。
说是想起人并不准确,应该说是想起了关于这两个人的事。
算来玄泠今年也要十六了。按照大淼律制,皇子年满十六即可当朝议政。像玄澈这样十三岁便上朝的只是例外,而玄沃那般自开府以来就懒于上朝也不多。
玄澈忽然听到玄浩提起玄泠,便想到似乎许久不曾见过玄泠了。自玄浩出现以来,他对玄泠的关心明显减少了。倒不是说玄澈偏爱谁,只是玄泠这样不争不吵的性格很容易让人忽略,玄澈又忙于政事,不可能分出太多心思去特别关心谁。玄澈心中有些愧疚,当初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他,现在却冷落了。
第二天没有早朝,把皇帝丢在上书房处理政务,玄澈抽空去了趟融水宫,果然看到玄泠在看书。玄泠看到玄澈突然到来,很有些吃惊,脸红红地就把书藏到了背后。
不会在看什么不好的东西吧?玄澈不免恶劣地猜想,似笑非笑地瞅着玄泠。玄泠脸越来越红,头越埋越低,终于忍不住说:“太子哥哥……你不要这样看我啊……”
玄澈还没说话,小狐狸从怀里跳出来,噗地跳到玄泠的肩膀上,一个滑滑梯落在他背后,叼走了那本书。玄泠还未反应过,书已经落在玄澈手里了。
玄澈一看书名:太子传奇。翻进去一看,写的竟然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良作者胡编乱造的,把他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天神转世都尤有不及。玄澈自己看了都要脸红,心想:这还是我么?
偷窥被抓现行,无怪乎玄泠要变成熟西红柿了。
玄澈把书扔到一边,说:“下次不要看这种奇怪的书了。外面人以讹传讹,你天天和我在一起,难道还以为我是什么曲星转世吗?”
玄泠低低地应了一声,很不好意思。
玄澈想到等会儿还有事,便直接切入主题:“泠,你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六了,我想让你上朝,你愿意吗?”
玄泠惊喜地抬头,可又犹豫:“可是我……不是很懂那些东西……”
玄澈说:“没关系,没人是一开始就懂的。”
玄泠小声道:“可是太子哥哥好像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懂啊,泠……”无论如何都只能望着你的背影,怎么也追赶不上……玄泠有些黯然地想。
那是因为我比你们多活了二十五年。玄澈心想,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只说:“你如果愿意,就从下个月开始上朝吧。我听浩儿说你看了很多书,我想对于朝廷的东西你很快就会理解的。”
“嗯,好。”
玄澈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玄泠依旧是站在宫门口静静地看着他渐渐远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玄澈要去找傅清川。
傅清川是傅曙的大儿子,他与太子的孽缘开始于太子进入太学院的第一天。太子因为一只哀怨的大熊而放了空箭,一个大男孩毫无拘束地上来拍打太子的肩膀,一脸悲痛地说:“殿下,我理解你!”于是玄澈就记住这个初次见面就敢拍太子肩膀的男孩——傅清川。
傅清川比玄澈大了三岁。他在拍完太子肩膀后不久就被无云道长看中收去做了徒弟,在青云山上住了八年,练得一身武艺回来。后来傅清川就到了禁军里,现在已经是千骑长了,也不知他是不是远离尘世久了,脑子转不过来,人有些单纯,都二十多的人还敢拍着太子的肩膀说:“嘿,太子,好久不见啊!改天我们切磋切磋呀!”
估计在傅清川口里,“太子”和“澈”两个称呼没有本质区别。
玄澈当然也喜欢这个会用朋友口气和自己说话的大男孩。
傅清川今日不当值,他在自家院子里练剑,看到太子来了,竟然提剑而上,一剑直刺递到太子面前。剑风吹起了玄澈的几屡碎发,玄澈只是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荡开身子,避过攻击。
傅清川一招不成便停了手,不快道:“太子,你怎么不接招啊!”
玄澈笑道:“你的招我接不住。”
“太子,你连试都不试就说接不住,太不够意思了!”傅清川一臂勾过玄澈的肩膀,道,“太子上次说要与我过招,结果到现在都没兑现!你这回可是自己送上门来,逃不掉了!快,选把兵器和我打一架!”
玄澈瞄一眼一旁的一排兵器,果然是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目光落在一柄软剑上,玄澈心中一动,过去提起剑,暗暗运气将内力注入软剑,但软剑仅仅是颤巍巍地挺了一下便软了下来。玄澈微微摇头,放下了软剑。
傅清川在一旁奇怪道:“太子你怎么选软剑啊?软剑很不好控制的,又没开锋,如果内力不足连舞都舞不起来啊!太子,不是我说啊,你这么年轻,内力肯定不够的。”
玄澈微微一笑,取了一柄普通长剑,道:“我就用长剑吧。”
傅清川自学成归来,其武学造诣放眼朝中年轻一辈无人能敌,而且他不会放水,玄澈一心防守与之周旋方能不败,身形虽然依旧清逸却不似与玄浩对招时那般轻松。终于在百招之后,玄澈一剑使老,让傅清川得了空子直取门面,玄澈无奈之下只能下腰避让。
本来玄澈下腰躲过这一剑再起身或后翻都可无事。傅清川也不知中了邪,叫了声“小心!”竟然伸手去揽玄澈后腰。可他这么一揽反而坏了玄澈的重心,玄澈身子一沉无法再起,傅清川力道不对,也没把玄澈给拉起来,结果连带着自己也一起倒了下去!
傅清川压在玄澈身上,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摔,所以……”
玄澈只说:“你很重,快起来。”
傅清川连忙慌手慌脚地爬起来。
玄澈倒不急着起来。练功的花园里种着厚厚的草皮,稍微有点湿润,背上凉凉的,太阳晒在身上却是暖暖,躺在上面很舒服,玄澈惬意地微眯起眼睛。
傅清川在一旁看着太子。从第一次看到太子,就知道这人长大后定是倾国倾城的美貌,不过再怎样想象无法想象到离别八年后再次见面时的惊艳。晶莹剔透的人,背着阳光,看不清容颜,耀眼的令人无法直视。转身而过,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背影,如何伸手也无法捕捉,注定只能跟随。
玄澈突然侧头看向傅清川,道:“清川,你随我出府吧。”
傅清川听到这话立马高兴道:“好啊!去哪儿?”
“我想去看看禁军和城防军。”
傅清川道:“禁军好说,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城防军要我父亲批准……嗯,不过太子的身份应该可以进去吧。”
玄澈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只说:“那你先带我去禁军看看。”
果然如同傅清川所说,他带着乔装的太子轻易地进了禁军驻守的期门宫。
禁军是专门保卫皇宫的,大约有四千人,最高统帅为禁军统领,又称万骑,下属十六个左右千骑长,每个千骑长下领十个百骑长,至于普通禁军则统称飞骑,等级比一般士兵高上半等。这些士兵是轮流换防,轮到休息了便到东西南北四个期门宫中休息,故而他们又称期门军。
傅清川乃是东门的左千骑长,玄澈乔装成一个普通士兵模样跟在他后面。傅清川亮了招牌,那守门的士兵就将他们二人放了进去。
禁军一般是巡逻一个时辰休息一个时辰,全天候待命。虽然不能要求禁军在休息的时候也绷紧神经,不过如果是在期门宫中聚众赌博似乎也太过了。
一群人围在那儿吆喝,只听了两句玄澈就明白了事由,眉头随即皱起。
傅清川很敏锐地感觉到太子心情的变化,因为是自己率领的禁军,顿时觉得面子上难看,正要上前喝止赌博的人,不想被玄澈拉住。玄澈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们二人在这群人身后站了一会儿,玄澈突然转身出门,将宫门口的大锣哐哐哐地一阵乱敲。锣声响彻整个东期门宫,顿时整个宫里一片鸡飞狗跳,叫骂声此起彼伏,一会儿你踩了我的脚,一会儿桌子挡了路,折腾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粗糙的列队才渐渐成型。也不只是谁看到了敲锣人,突然大吼一声:“谁他*的在那儿乱敲的!”
这么一声吼院子里顿时静下来,几百双眼睛盯着玄澈。
又有人叫起来:“你哪来的,只不知规矩,在这儿捣什么乱呢!”
另一人骂道:“他*的有没有搞错!那锣是能乱敲的?!”
也有人看到自家千骑长黑着脸站在那儿,心知事情不对头,不敢做声。
玄澈缓缓走回傅清川身边,傅清川支吾道:“殿下……”
玄澈冷声道:“这就是禁军?!”
傅清川不敢正视玄澈的眼睛。
玄澈对那些士兵说:“我不爱管你们休息时候在做什么,就看你们光集合花了多少时间?队伍呢?序列呢?在哪里!”
玄澈一声怒喝震得人耳膜生疼,那些士兵还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但在气势上已经被压住了。
玄澈森然道:“再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几百个人的气势还比不过我一个人!这就是禁军?!”
“你又是什么人?”一个人不甘心地扯着嗓子喊道。
“你说我是什么人?”
玄澈举起一个黑色玉佩,纁朱绶,赤黄缥绀,赫然是太子印绶!
前面离得近的士兵都看的清清楚楚,想到刚才自己的表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后面的人看到前面的人跪下再看那印绶模样的也知道大事不妙。
“参见太子殿下!”
一地的人呼啦啦地行礼。
玄澈收了腰牌,只对傅清川说:“清川,你可要我治你失职之罪?”
傅清川跪下,道:“属下认罪!”
玄澈冷哼一声,到了声:“跟我来。”便拂袖而去。
傅清川连忙跟上,二人纵马出了皇宫,直奔城防军大营。
二人的马离军营还有十多米,那守门的士兵便提起兵器,待到二人行至门前,一个士兵出声喝问:“来者何人!”
玄澈使了个眼色,傅清川上前道:“我乃傅将军之子,还请开门!”
那士兵不让,道:“可有将军令牌?”傅清川顿了顿,那士兵便说:“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
傅清川道:“我来找我父亲。”
那士兵毫不退让:“将军有令,就算皇帝来了,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
傅清川无法,折回玄澈身边。
玄澈不理他,下了马,递上自己的腰牌,道:“还请通报将军一声。”
士兵一看手中腰牌顿时傻了眼,愣了愣才说:“还请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玄澈斜睨一眼傅清川,道:“知道你父亲如何治军了?”
傅清川羞愧。
少时,傅曙便迎了出来,看到太子显然很诧异:“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此次前来……”
玄澈道:“没什么,带一个笨蛋来看看真正的军队应该是什么样的。”
傅曙这才看到自己儿子,愣道:“清川?”
城防军大营里一切井然有序,训练的认真地训练,休息的也规整地休息,不要说聚众赌博,连大声喧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