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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行把视角调到最近,屏幕上锁定了几张正在攻击中的囚犯的脸,按了几下键盘,屏幕上的几张脸一帧一帧地变化着。
“你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了吗?”谢东行问道。
唐炎飞把键盘拖到自己面前,把录像倒了回去,不断调整视角,来来去去以慢动作播放了好几遍,画面上的人正在残暴地攻击狱警。
“以犯罪心理的角度来说,行为人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虐杀受害者,他会有暴力被宣泄的快感,那他们的脸上会有喜悦满足的表情。可这几个人……”唐炎飞摇着头,“别说喜悦,连一点点表情都没有。很奇怪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东行盯着屏幕,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回忆起与谢东行的这段对话,唐炎飞又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在攻击时是没有理智的,不受大脑控制的?”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你怀疑是病毒细菌之类的?所以你才让我们带上防护面具?”
“我们携带的防具太基础,没有针对性,我都怀疑有没有效果。”谢东行眉头紧皱。
林君从后面走到了他们身边:“队长,那个雷烈也跟来了,就在我们后面。”
谢东行骤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其余队员也停了下来,就这么一停顿,雷烈几人已走到了他们跟前。
“你跟来干什么?”谢东行冷冷问道。
“跟?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雷烈笑容满面地走到他面前,眼神轻蔑,“你以为凭你,带着这些小鸡仔,就能进疗养院了?”
龙牙队员一听,脸上当即有了怒容。
谢东行微微扬头:“我的人你管不着。”
“我是没兴趣管,可我还想活命,我还指望着有船能把我带出这鬼地方呢。你们要是都死在里面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再派人来,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可不想白白饿死在这里。”
谢东行低下了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下一刻,却突然发起进攻,一拳砸向雷烈。
雷烈虽然猝不及防,但还是一矮身避过,同时勾起手指,击向他的肩膀。
谢东行这一拳并没有打实,半途中就收了回来,改为向下锤击。
雷烈伸腿一扫,凭借其较轻的负重,将谢东行勾倒。
但是谢东行扣住他肩膀,也顺势将他拽倒在地,只是姿势比较狼狈地被他压在地上。
雷烈居高临下,咧嘴一笑:“看来我还没有退步得很厉害。”
他说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谢东行的四肢压得牢牢的,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谢东行手上用力试图将他推开,可眼看他就要把人推走,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勾勾的盯着雷烈。而雷烈也是一动不动趴在他身上,表情古怪。
龙牙队员们已举起枪瞄准了雷烈,只要一声令下,就能立刻叫他脑袋开花。
“把枪都放下!”谢东行却说道。
雷烈抬头看他们,胸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把枪都放下,快点!”谢东行吼道。
队员们只得听令,狐疑地放下了枪。
谢东行的声音冷得就像腊月冰雪:“还不快起来?”
雷烈犹豫了一下,咽了下口水,一个翻滚,松开了桎梏。
谢东行警惕着雷烈,缓缓起身,走到队员中间。
“师兄,你没事吧?”唐炎飞担心道。
谢东行摆了摆手,脸色不太好看。
另一边,雷烈还背对着众人蹲在地上没有站起来。贝小元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忽然从他身后探手去捏他的裤裆。
“老大,你硬了。”贝小元狡黠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还会更一章,嗯嗯
☆、战友
雷烈阴沉着脸,一伸手将他推倒。
贝小元却发现了个好玩的东西似的,不肯罢休,又凑了过去:“老大,我刚才挑逗了你那么久,你就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不行呢。怎么刚才就这么一下,你就硬了?”
“滚!”雷烈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真把他惹怒了,贝小元还是有些忌惮,嘿嘿笑着,退到后面,一双晶亮的眼眸又朝龙牙队员们扫来扫去。
“走了,我们的时间很紧。”谢东行下令道。
“真不打算让我们一起?”雷烈扬声道,“至少我们短时间内可以做一下战友,你又不吃亏。”
谢东行回过头,视线在雷烈脸上转了一圈,吐出一句:“战友?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战友?”
战友,那是要把最脆弱的后背交给他,给予完完全全的信任,彼此依靠着,一起前进。
雷烈表情顿时扭曲,黑曜石般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谢东行。
谢东行冷漠地转身,打出前进的手势,再也不理会他们。
“师兄,我们真的不带上他们?毕竟他们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总好过我们从头摸索。”唐炎飞问道。
谢东行沉默地走着,脚步越来越快。
唐炎飞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紧跟着他的步伐。
后面最着急的是贝小元,拉着雷烈:“老大,他们要请走了,我们快跟上。”
雷烈迟疑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被他拖了几步,猛得将他甩开,双目盯着谢东行的后脑,好像要在他头上剜出两个洞。
贝小元不再理会他,小跑了几步走到了一个龙牙队员身边,清了清嗓子道:“你好啊,我叫贝小元。”
那个人用看到鬼一样的表情扫了他一眼,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此人生得高大威猛,但比起何大龙还是小上一圈,他身上背着机枪,显然是队中的火力手。
贝小元不依不挠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交个朋友啊。”
那人就当没有听到。
“说个名字而已,又没有关系。”贝小元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他,但又面露羞涩地说道,“你的身材真好,你是怎么练的?”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还是镇定地继续走着。
“说句话嘛,嗯?你叫什么?”贝小元用胳膊顶了顶他。
“他叫吉达。”林君靠了过来,好笑地说道。
“吉达?好奇怪的名字。”
“他是蒙古族的。”
“蒙古族?嘿!巴扎嘿!”贝小元手一摊,腰一弯,摆出了一个别扭的姿势,“是这样子吗?”
吉达的脸抽搐了。
林君哈哈大笑:“那是藏族的,蒙古族不是这样子的。”
“是吗?”贝小元抓了抓头发,大胆地伸手去摸他的前胸,“你们那里人,都长你这样吗?”
“别乱动!”吉达终于开口,一巴掌拍掉贝小元乱摸的手。
贝小元则开心道:“你终于肯说话了。吉达?吉达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你们那的人名字都有含义的吧?”
吉达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回答:“长矛。”
“长矛?长矛是枪的意思吧?”贝小元兴奋地叫道,眼珠子转了几圈,猛地伸手抓向他的□,“那你这里的枪好使吗?”
吉达怒吼一声,拎住他的衣领就把他往后一扔。
贝小元哪经得起他这么一拽一扔,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旁的林君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雷烈也忍不住开口骂道:“贝小元,别浪了,回来!”
贝小元根本不介意,又抛了个媚眼给吉达,和雷烈走在了一起。
这一连串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走在前面的谢东行,他朝后方看来,冷冰冰的眸子在贝小元和雷烈身上掠过。
“哟呵!”贝小元幸灾乐祸,“老大,那位队长大人好像误会什么了。他是不是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你才来阻止我泡新男朋友?”
“少说点话,你不会死的。”雷烈厌烦道。
他朝谢东行看去,后者已收回视线,只留下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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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翻一个山头,就能抵达监狱,眼看太阳西下,天色已晚,谢东行下令就地休息,做战斗前最后的准备。
唐炎飞正在摆弄一个小型无线电基站,可是调试了半天,还是只有噪音。
“师兄,联系不上总部。”唐炎飞终于放弃了。
“是什么问题?设备故障?”
“设备没问题,现在正是雨季,多台风和热带风暴,可能和气候干扰有关。”
“真的是这样吗?”谢东行低声念了一句,向西边望了一眼,海平面上残阳如血,云波诡谲,“监狱里面有卫星通讯,我们进去后再联系吧。”
唐炎飞立刻收拾起东西。
谢东行低头思索了一会,又将林君叫到跟前嘱咐了一番。
林君露出诧异的表情,后来连连点头。
在龙牙队员的附近,是雷烈等人的“营地”。
雷烈双手枕在脑后,睡在一棵高高的树上,哼着小调,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何大尤已找了一个背风处躺下了,贝小元仍然精神抖擞,还打了点水,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雷烈耳朵动了动,没有任何反应。
林君在树下站定,望了望几个人:“队长让我来问你们,有没有合适的武器?”
贝小元蹦了起来:“我们有这个!”他在背后摸了一通,摸出一根警棍,兴奋道,“厉害吧?”
何大尤睁开眼,也拿出了一根警棍,显然是他们逃出监狱时,不知道从哪个倒霉狱警那抢来的。
“这种东西管什么用?”林君怀疑。
“不管用吗?”
贝小元朝手心呵了一口气,双手握住警棍,双腿分开摆好姿势,做足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
“呀——”他吆喝着,挥起警棍,朝林君冲来。
呼地一声,林君微微侧头,警棍砸在他肩膀上。
“哎呀!”贝小元因为用力过猛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
林君纹丝不动,摸着肩膀,转了转脖子,就好像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何大尤见状也站了起来,单手捏着警棍,一步一步走近,像一座移动的小山。
林君表情严肃了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也不见何大尤发力,猛地一挥就砸了过来。
林君的身体像弹簧一样向后一跳,躲过这一击。
警棍咚地一下砸在地面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坑。
“呼,好猛!吓死我了!”林君笑嘻嘻道。
可就在这时,就听到咔嚓一声,那根警棍断成了两截。何大尤拿着那半根断裂的警棍,痛惜不已。
林君为这根警棍的寿终就寝默哀了一下,从身后解下一支步枪,和一个弹匣递给何大尤。
“你有走私军火的案底,这枪怎么用,我想不用我来给你解释了吧。”林君不管说什么总是面带笑容,不枉费他长了一张帅气的脸。
何大尤把弹匣在手里掂量着:“这也……”
话未说完,林君抢先道:“已经很多了,多到已经超越警戒线了。你们的身份特殊,按理我们都不应该给你们提供武器弹药,但是考虑进监狱会有一定的危险,所以才会这么做。”
何大尤不再说话,收起弹匣,拎着枪,又回到了刚才的角落。
“至于你……”林君转向贝小元,取出一把自卫手枪,“会用吗?”
贝小元接过枪,从左手换到右手,从右手换到左手,眉头皱起。
“这已经是我们最轻的枪了,你就将就一下吧,不到关键时刻,就不要开枪了,免得弄伤自己。”
雷烈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上传来:“你们的队长可真够大方啊,就不怕我们拿了枪,就把你们都干了?”
“你们也想活着离开的,不是吗?”林君抬头望了雷烈一眼,骄傲道,“再说了,你们就算有枪,也未必能干得了我们。”
雷烈朝下瞥了一眼,一脸不屑。
林君又解下一支枪,与何大尤那支略有不同:“这是给你的。”
雷烈充耳不闻,继续闭着眼睛。
林君拎着枪举了一会,看他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