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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噔噔噔地跑了出来,直接冲向了谢东行,还一边哭喊着:“队长!我想死你了!”他扑倒了谢东行身上,“队长,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先进去吧。”谢东行拍着他的背,仍然盯着走廊直看。
没有人出现。
“水母呢?”谢东行问李文斌。
李文斌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谢东行脸色一黯,又向来路张望了一下。
那雷烈呢?谢东行心底问道,胸口火烧似的。该不会是……
“你们这两个混蛋有没有点人性啊!”远处传来一个气愤的怒吼,“是老子带你们过来的,现在竟想甩了老子!混蛋!也不过来扶我一把!”
听到声音,谢东行心中一喜。
雷烈慢吞吞地出现在视线里,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他上楼梯的时
候走太急,滚了下去,把脚崴了。”李文斌解释道,一脸不屑,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像个球一样。”
“你才像个球一样!”雷烈听到了他的话,当即骂道。
李文斌冷眼一瞥,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控制室。
谢东行呆呆地站着,看着雷烈一步一晃地走过来,心中百感交集。
雷烈骂骂咧咧地走着,他看到谢东行站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昨夜的争吵还犹在耳边,他摸了摸头,有一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从B2再次回转上来时,满脑子想着就是快能重逢了,所以也不知怎么搞的,脚底一滑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摔得他灰头土脸。现在人就在眼前了,他反倒有一丝退却。是应该随便解释点什么?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哈哈哈就过去了?
谢东行忽然迈开脚步,在雷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抱住了他,坚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肩背,头靠着他的头。
雷烈惊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获得过如此优待,人就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担心死我了。”谢东行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雷烈又惊呆了,他居然在说担心自己,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是老天开眼了吗?
许言还“坚守”在他的岗位上,站在门口冲着雷烈挤眉弄眼。
雷烈挑了挑眉,顺势也抱住了谢东行。这个朝思暮想的人,踏踏实实就在自己怀里,怎么样都是舒服的,不管是脚疼、头疼还是胸口疼,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雷烈高兴地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骨头都轻了好几斤。
如果每次都能有这种待遇,多走几次死亡路线都没有问题啊!
雷烈这么想着,把谢东行抱得更紧了。
可就这么抱着还不过瘾,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他的手慢慢下移,摸到了腰以下的部位。
那边许言蒙住了眼睛:“眼瞎了。”
谢东行猛地推开雷烈,用眼角瞅着他。
“东东……”雷烈谄媚地笑,突然脸上又做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哎呦,我的脚疼死了!我一定是骨折了!哎呀,好痛好痛!东东,我快不行了!你再抱我一会!”
谢东行冷冷说道:“进去吧,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呢。”
“
东东,你摸摸我胸口,我的心跳得厉害,一定是生病了!”
“蹬鼻子上脸!”
“真的!我脚疼!”
“那我看看。”谢东行蹲□子,手伸向雷烈的脚腕。
“哎哟哟,疼疼疼!”雷烈大呼小叫。
谢东行起身道:“好像真的很严重,连碰都没碰到就疼成这样,看来没用了,截肢吧。”
“东东,你太无情了!”
谢东行不再理他,走进了控制室。
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变得清亮了许多,所有的疲倦都在这个清晨一扫而空。
现在眼前最重要的事就如果离开这座研究所了。
当精力能完全集中到这件事上后,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谢东行忽然发现这间控制室,和午夜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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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睡梦中的人渐渐转醒,三三两两地在海边梳洗。
警戒了一夜的唐炎飞揉了揉眼睛,队长不在,他更要上十二万分的心,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让队长失望。
他调了一下耳机:“小兵,你那边情况如何。”
那边林君咳嗽了一下,揉了揉脸,他也一宿没睡:“一切正常,我……”
唐炎飞等了一会:“你怎么了?”
林君的声音已经变了:“我看到大量的丧尸正在靠近……准备好战斗吧……”
“天都亮了怎么还会有大量丧尸?”
林君想了想道:“大概是外国人变的,时差没倒过来。”
☆、UDS
“小兵;你先回来。”
林君像一只豹子似的穿梭在林间;赶回到了营地。
唐炎飞已集中起了所有可用战斗力,布置起了防御任务。
“你们几个负责东北面2点位置;你负责12点位置;并且协助他们,还有你们几个……”他把整个防线布成了半圆形,所有的狱警都投入了战斗。
“小兵,3点位置就交给你了,你和冰山还有这几个人一定要坚持住,你们受到的冲击力最大。”
“没问题。”林君说道。
“所有人都注意了,一旦觉得压力太大,支撑不了,一定要第一时间说;我可以及时调整人员。”
差不多刚等唐炎飞安排好,丧尸就已出现在了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各就各位。”唐炎飞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拿上了武器,感到指定的位置。
身手矫健的爬在树上,占领制高点,有的拍了拍石头垒起的战壕,确认其牢固,也有的神情紧张,不断用呼吸调整情绪。
当丧尸走到射击范围内,唐炎飞下达了攻击指令,子弹向丧尸倾泻而去。
“海豚!海豚!”杜秋月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趴在了唐炎飞身后。
“干什么?这里很危险,快到后面去!”唐炎飞喊道。
“顾芸说她肚子疼,很疼很疼的那种!”
唐炎飞一愣,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来闹这种事吧。他不确信地问道:“什么是很疼的很疼的那种?”
杜秋月急道:“她要生了!”
“没那么快吧!不是都要疼上好几个小时吗?这边正打丧尸呢!”
“其实她已经疼了一个晚上了!一直都叫我不要告诉你们!现在她真的要生了!”
唐炎飞只觉头晕了一下,调了一下耳麦:“啄木鸟,去看看那个孕妇!可能要生了!”
几秒钟后,耳机里仇云峰吼道:“搞什么,这么多天我刚刚摸到枪!”
“快去!不要忘记你的职责!冰山,你去顶啄木鸟的位置。”
“冰山”盛利吹了一记口哨:“走吧,啄木鸟,队副叫你生孩子去。”
仇云峰嘴里嘀咕着,但还是乖乖地猫着腰退下阵地,临走还不忘冲盛利吼一句:“我又不是妇产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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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月和仇云峰赶到孕妇所在的帐下,几个围着她的女子连忙给仇云峰腾出空间。
顾芸倒也坚强,明明已经疼地满头大汗了,但还是咬着唇不吭声,只是呼吸显得不太有规律。
那边阮堂也跑到唐炎飞身边,一脸的认真:“给我一把枪,我也和你们一起打。”
唐炎飞看向他的眼神并不太信任。
“我会用枪的,你们知道的,保证打得比狱警打得还准。”阮堂执着道,“我也想参与,和你们一起战斗,我说这话可能有些不合适,但是我……我想替先锋好好活下去。”
唐炎飞深深看了他一眼,递上了一把枪。
“谢谢!”阮堂消沉已久的脸上有了几分神采。
“你说得对,好好活,不要让先锋白死,我替他谢谢你。”唐炎飞指了一个位置,“去那里吧。”
“好!”阮堂立刻飞奔过去就位,熟练地瞄准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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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室里,谢东行仔细环视了一圈,确实发现了不同。
在一侧的墙上,原本光得没有一丝缝隙的金属上出现了细微的痕迹,看起来可能是一道门,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
谢东行只是站在门前,哪怕什么都不做,就感觉到有阵阵寒意,对门背后的事物有了莫名的警惕。
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谢东行对自己的第六感坚信不疑,这是长年累月身处危机之中锻炼出来的,只要有危险,就能感知。
“能打开吗?”雷烈站到了他身边。
“肯定可以。”谢东行迟疑了一下道,“就是我不确定该不该开。”
“我们还有其他路可以出去吗?”
“除非原路返回,否则没有其他的路。”
“原路返回也叫出路?”
“我是找不到其他的路。”
“那不就行了,我们原路返回,最差不过是个死,你开了这扇门,最差也是死,你还等什么?”
“你倒是洒脱。”谢东行歪着头看他。
雷烈眉开眼笑:“你都说爱我了,让我现在死我都愿意。”
谢东行瞪圆了眼
睛:“这句话我好像没有说过吧,你怎么凭空捏造呢!我只是说有点担心而已!有点!”
“你不是因为爱我才担心我的吗?”
“你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东东,你太不诚实了。”
谢东行不再理会他,研究起这道门来,他在电脑里找到了这扇门的控制程序,但加密公式非常复杂,可见其重要性。
近一个小时以后,终于破译了程序。
谢东行把休息的人都叫了起来,在大家准备就绪后打开了门。
众人屏息静待,对门后的东西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而谢东行心里明镜似的,那个被他们视为绝密的,连实验录像都不能明说的核心,就在这扇门后,整座岛为什么会陷入恐怖中的原因,也在这扇门后。
大门轻轻地向一侧滑开,发出轻柔的声响。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没有虫子,也没有丧尸,静得让人感到有一丝凉意。
一台台精密的仪器整齐地排列在房间里,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并没有在运作,完完全全都处于静止状态。
他们戒备着依次进入房间,在确认的确没有别的东西存在后,仔细勘察每一个角落。
谢东行的视线落在其中一台仪器上,心里咯噔一下。“我们来晚了。”
雷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台仪器看上去并不太起眼,但是它已被人拆得七零八落,最重要的是零件上面都沾着点点血迹。
谢东行拨拉着零件,沉着脸:“没有了,被他拿走了。”
“又是宇文休?”雷烈不禁皱眉,原以为他只是个在疗养院里称王称霸的无聊囚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必定知道许多旁人不知的秘密。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是从我们走的路线进到这里的。”谢东行看着左手边的墙,那里赫然有一扇门,门把上还沾了点血。
他刚想过去查看,雷烈已指着另一边叫了起来:“你看那里。”
右手边同样也有一道门,而且是由电脑控制的金属门。这扇门上同样也是染着鲜血,但不同的是上面血更多,更为触目惊心,看起来是这个受伤的人极力想要进去,但是没能成功,最终把怒火都发泄在了门上。
他们走过去看了许
久,谢东行先说道:“开这道门至少得花一个多小时,走吧,我们从那边出去,宇文休是从那里进来的,一定有出入口。”
“宇文休都快死了还要进去的地方,你不想进去看看?”
“是有点好奇,可太费时间了。”
雷烈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视线停留在右侧的小凹槽上:“我想我有钥匙。”
在谢东行惊讶的目光中,雷烈脱了防护服,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那个在研究所门口捡到的小玩意儿。
“哪弄来的?”谢东行问。
“捡来的。”
“这也能捡到?”
“宇文休能牛逼地一个人进到这里,我就不能牛逼地捡个钥匙?”
雷烈捏着那个小长方体,在凹槽上比划了一下,那凸起的圆点正好对应小槽中凹陷的圆,完全可以配对。他把钥匙放在了凹槽上,回头看了谢东行一眼。
谢东行又看了众人一圈,确认他们都在戒备状态后,向雷烈点了点头。
雷烈把钥匙按进了凹槽。
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更为宽阔高深的房间,当他们一走进去看清房间里的事物,全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房间的两边是一个个高大的透明容器,容器里装着淡绿色的液体,但是散发出来的却是浓浓的福尔马林气味,即使是在防护服里这气味都几乎让他们窒息。每一个容器里都漂浮着一具类似于人的躯体。
说是类似因为他们看上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