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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红的血液飞溅,林君眼都不眨一下,朝其他的丧尸发起进攻。
狱警们见他勇猛如此,也豪气顿生,打完子弹后也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斧子棍子等物,近身搏斗。
可是林君只是一
个人,他能顾得上的地方也只有方圆十几米,随着丧尸们整体压了过来,其他地方同样被突破。
唐炎飞再次把冰山也派去灭火,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着东侧的防线。
枪被他打得滚烫,过热的枪管有爆炸的危险,但他管不了许多,肩膀也因为后座力频繁的撞击而肿胀发痛。但他始终面不改色,不慌不乱地蹲在那里,一枪一枪地匀速把子弹射出去,同时还要分出精力关心其他地方的情况,及时调整人员配置。
对于谢东行,他从来都是仰视的,对于这位师兄他有着无限的崇拜。不仅仅是因为出众的个人能力,还因为不管在什么复杂的环境下,师兄都能沉着冷静地指挥战斗,并且自身保有强大的战斗力,从来不会有手忙脚乱的情况发生。
现在师兄不在,自己要负担起所有的责任,也要像他那样沉重冷静地指挥好这场保卫战。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师兄回来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说:“干得不错。”
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师兄会回来的可能性,在他心里,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
参军那么多年,能跟在这么一个人身边,他觉得这辈子都值了!
丧尸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完全没完没了,唐炎飞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唇,再一次把枪抵在肩膀上。
营地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捏着一把汗,他们都已找好了防身的武器,一旦丧尸冲进来,他们就不得不做最后的抵抗。胆小的只顾闭着眼睛祈祷,口中念念有词。
贝小元的注意力从来都是与众不同的,他坐在他的帷帐下,外面打得再火热,他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另外一个帐篷下的吉达,好像外面的世界完全与他没有关系似的。
但是吉达是完全静不下心来,看着队友们在艰苦奋斗,自己却只能干躺着,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紧握双拳,密切注意着战局,为每个人身处险境而紧张。
突然一个狱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跑到一个帐篷下捡起两把警用枪,又慌慌张张地跑回去,看起来是原来的子弹打完了,想起来营地里还有枪,所以匆匆忙忙跑回来拿。
可也许是他太紧张了,拿着枪的手哆哆嗦嗦,当他经过吉达附近时掉了一把都完全没有注意。
贝小元就看到吉达紧靠手臂的力量匍匐前进,挪动到枪边上,把枪勾了过来。
一拿到枪,他就满足
地笑了笑,好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贝小元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还是盯着他看,他倒也想看看,一个动都动不了的人还想怎么战斗。
吉达试图扭转身体朝向一侧,但是这个微小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无法转身,他只能靠单手高举射击,换做平时这可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现在只有上肢的力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撑,不管是持久力还是稳定性都差了许多。可他还是顽强地攻击,不断有丧尸倒在他的。
他艰难地爬到一棵树后做掩护,枪里的子弹不多了,他每次都是看好了才射击,每一次子弹从弹膛里射出去,后座力冲击着他的肩膀,他的整个身体都会像被人踩了一脚似的痛。
可他全然不顾,任凭汗水从额头上滴落。
贝小元忽然起身向他走去,在他身边蹲下,用观察蚂蚁的姿势看着他。
“看什么看?有这闲工夫,不会帮点忙吗?”吉达粗声粗气。
“我很忙的,我在计算,计算你还能活多久。”
他每开一枪,都会对他的伤口造成压迫,他原本就没有好好动过手术的伤又是鲜血淋淋。
吉达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继续寻找攻击的目标。
“这再折腾自己就真的站不起来了。”贝小元幽幽道。
吉达忽然放下枪,眼神凶悍地盯着贝小元:“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吉达吗?”
“不是说长枪的意思吗?”
“不错!长枪!很小的时候我家门口就插着一杆长枪,那是我父亲喜欢的,那杆枪不管是在多恶劣的环境下,刮风下雨,冰天雪地,都在我家门口,不会倒下。父亲说,身为一个男人,就要像这杆枪一样,站直了,不许趴下。”吉达骄傲道,“我现在人虽然站不起来,我的心还是站着的,但是如果要我看着队友拼命,而自己却停止战斗,那我就真的趴下了!”
贝小元一手扶着脑袋,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吉达昂起了头:“我!吉达!是绝对不会趴下的!”
贝小元看着吉达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不屑,似惊讶,似感动,似厌恶。在他的生命里充满了太多恃强凌弱的经历,在他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多的人为了自己的点滴利益,连身边最亲的人都可以牺牲掉,还是什么是不能牺牲的?他最恨别人说些冠
冕堂皇的话,而偏偏吉达就在说着这些话。
他和自己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是光明灿烂的,自己的世界是阴暗肮脏的。自己无法理解他的想法,他也无法明白自己,尽管他能找出自己的行为规律,可他从心底里是排斥的。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的不同。
贝小元懒洋洋地起身回到自己的帐篷下,竟然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把消防斧,也不知道他哪里找来,又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他漫不经心地晃着斧子,散步似的走向了丧尸。
“喂!你干什么去!快回来,那里危险!”吉达冲他吼道。
贝小元充耳不闻,直接走到一个丧尸面前。
那丧尸正在原地转着圈,不知道在找什么。
贝小元吆喝一声,挥起斧子,唰地一下砍掉了它的头。
吉达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明白了那天晚上他赤手空拳能弄死两个丧尸,并不是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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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快起来!”许言和周涛一边一个把何大尤架了起来。
李文斌则小心翼翼地退出丧尸的攻击范围,不可思议地看着僵硬的丧尸,他先是用枪戳了戳丧尸的脸,丧尸没有反应,随后他抬起脚把丧尸踹在了地上,再补上一枪。
“走这边!”谢东行对比了一下地图,指着一条岔路。
看到其他人还看着那些丧尸,雷烈喊道:“还在等什么呢?再不走等它们活过来了可就走不了了!”
他们跟着谢东行撤离,冲过几道门,迎面出现了一道卷帘门。
“这是什么地方?”
谢东行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的判断果然是正确的:“是车库。”
“这研究所还有车?”
“这么大的研究所,这么大个岛,有辆车不奇怪吧?”
谢东行打开卷帘门,一辆吉普车出现在他们眼前。
众人忍不住欢呼了一声,他们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雷烈抢先坐到了驾驶位置,谢东行则跑到对面去开车库的门。
李文斌、周涛和许言一个个跳进了后座。
“何大尤,快上来。
”他们招呼着。
“你们先坐好了,我等一下。”何大尤却站在车后,不肯上来,眼睛直盯着后方。
李文斌探出头:“你是不是觉得它们还会追来?你先上车吧。”
何大尤突然没好气道:“急什么?”
雷烈按着喇叭,兴奋地喊道:“东东,芝麻开门!”
谢东行横了他一眼,又拿出了电脑:“没那么容易!”
这又是一道加密的门。
“来了。”何大尤面堂发黑,瞪着前方。
一个丧尸在远处冒出了头。
61
61、逃脱 。。。
李文斌跳出了车:“下车阻击!”
周涛和许言也从两侧下了车;以卷帘门为线;阻挡丧尸前进的步伐。
“东东;需要多久?”雷烈收起笑脸;正经地问道。
“很快就好,你先发动车子。”
雷烈从后视镜里观察李文斌他们的情况;一旦他们坚持不住,就准备赶去帮忙。
时间一秒一秒地向前走;不会等待任何一个人,谢东行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血液在身体里沸腾;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出去了,这道门就是他们最后的阻碍。
电脑上一串串数字在跳动,用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在屏幕上滚过,枪声不绝于耳。
谢东行回头朝驾驶座上的雷烈看去,而雷烈也正专心地看着他。
视线相触,像是一正一负,一旦相触就牢牢地吸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只要有这个人在,心里就是踏实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一个人陪着,这种感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哪怕是遇到再危险,再困难的事,都能一笑置之。
谢东行调整了呼吸,心跳渐渐平稳。
雷烈也盯着他,其实只要眼睛一空下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去看谢东行。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改变的习惯,他要抓紧这有限的时间多看看他,谁也不知道过了这几天,还没有没有下次。
或许真的就能走了,有些期待,有不太情愿。重逢是喜悦的,但是重逢之后又要再经历一次离别的割裂之痛。
但是雷烈知道,只要现在能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就是美好的。
其他的,都不重要。
想到这些,雷烈对谢东行微微一笑。
如同冰雪融化,春风拂面,谢东行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那是一般人从来看不见的,会心的笑容。
一个方程式在屏幕上固定,快速闪烁着。
“都上车!”谢东行喊道,“门打开了。”
李文斌看了其他几人一眼:“你们先上!”
周涛和许言倒退了几步,转身向车跑。
门哗地一声朝两边滑开,刺眼的光芒从门外照射进来,他们已经在研究所里呆了整整一晚上了,所有人的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这外面的空气仿佛都比里面的新鲜。
在白光之下,谢东行反而瞪大了眼睛,因为在战斗时遇到强光和沙尘要是闭上眼睛,很有可能会受到致命的攻击。长期的训练已让他对光芒毫不畏惧,他跑出了研究所,电脑上的定位系统立刻有了反应,他查看了一下位置,竟然已经在岛的西南侧,离海边营地并不太远。
周涛他们已坐在了车里,雷烈缓缓地把车开动。
谢东行一只脚踩在副驾驶座上,身子悬在车外:“小灰,何大尤上车。”
丧尸们已压到了卷帘门,李文斌和何大尤还守在那里。
“你上车。”李文斌瞥了他一眼道。
何大尤看也不看他:“你走!”
丧尸已近在咫尺,吉普车开出了车库。
已经到了非退不可的时候,还在等什么?李文斌不解地瞪着何大尤:“你到底走不走?”
谢东行看他们还呆在那里,不禁怒道:“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30秒后关门!”
门上他做了设置,总不能让门这么一直敞开着放丧尸出来。
何大尤突然一推李文斌,然后拉上了卷帘门,一个丧尸动作快,半个身子扑出来被压在门下,正奋力朝外趴,何大尤朝他头上连开几枪。
他对李文斌喝道:“你走啊,就要关门了。”
“你什么意思?”
何大尤脸色一黯:“我受伤了。”他转过半个身子,露出了腰侧的伤口,血淋淋被抓去了一块肉,因为他一直遮着,再加众人逃命也无暇注意。
“是前面?”李文斌惊道。
“你怎么屁话那么多呢?叫你走你就走啊!”
卷帘门另一边的丧尸正在撞门,把门摇得咣咣直想。
他不像一般被感染的人那样,会叫会吵会大哭大闹,他仍然在默默战斗,不给人添任何麻烦。离开了也是死,不如在这里做最后的阻击,替其他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何大尤眼中的毅然之色让李文斌心中一震。
“那我走了。”李文斌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狂奔。
门已经快要合起一半了,车库又开始变暗。
谢东行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快给我死出来!”
李文斌加快速度,眼看门缝越来越窄,就要合拢,他奋力一跳,擦着门缝漂亮地钻了出来,再慢一秒就会被夹成两半。
他落地时双手在地上一撑,又是向前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