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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行扭头一看,是那七人中的囚犯,他表情怪异,神神叨叨,因为他在这群臭名昭著的囚犯中并不出名,所以谢东行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的犯罪记录和邪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阮堂也站在门口看着,尽管火的热度熏得他脸上发烫,但他还是冷得浑身发抖。
谢东行问道:“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虫子盯上的,又是在哪里盯上的?”
阮堂缓缓摇头:“前几天我就觉得她不对劲了,但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知道。”
“前几天是几天?”
阮堂咬了咬牙:“至少有五天。”
消防设施开始起作用,火势渐渐减弱,谢东行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他还要赶着去修复供电系统,然后搜救其余的幸存者,于是吩咐唐炎飞善后,并让仇云峰仔细检查男孩的身体状况。
这是田卢珂上前一步道:“队长,我有事情要汇报。”
谢东行没有在意,随口道:“你说。”
田卢珂并没有说,而是提高了音量重复道:“队长,我有事情要汇报!”
谢东行意识到他想要说的不是普通情况,一个最坏的可能在他心底浮出。
“跟我走。”
谢东行把田卢珂带到了隔壁的房间,做好了听坏消息的心理准备。
“队长。”田卢珂表情僵硬,“我被那种虫子咬到了,我想我有可能已被感染。”
这就是谢东行心中最坏的可能,竟然一分不差。那虫子就像蟑螂一样无孔不入,而虫子爆发的那一刻,田卢珂就在旁边。
谢东行深吸了一口气 ,镇定道:“给我看看。”
田卢珂撩起袖子,露出小臂,那里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脚上也有。”
在见识过女人惨烈的死状,明知自己有可能变成和她一样,田卢珂自始自终平静地向谢东行叙述自己的情况,只是偶尔从他不自然的动作里还是可以看出他内心的震动。
谢东行怒上心头,一拳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田卢珂低下头:“对不起,队长。”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让你们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近距离接触可疑的人。我现在让啄木鸟来给你做一下检查,你不要紧张,或许什么事都没有。”
有游荡的丧尸在前,又有被虫子寄生吞噬的女人在后,说可能没事,也只能是一种心理安慰。
谢东行叫来仇云峰,仇云峰一听到田卢珂的情况,当即惨白了脸,用心替他做检查。
反倒是田卢珂神态自如,开着玩笑:“怎么样,大博士,遇到疑难杂症了,你这个老军医不顶用了吧?”
仇云峰苦笑:“你这种小毛病,老军医都不稀罕给你看。”
“牛皮吹爆了吧。”
“有没有这种可能?”谢东行把仇云峰拉到一边,“如果做截肢手术,能否有效果?”
“现在都无法确定是否有感染这么一说,根本没有办法做判断。其次,就算真的有效,他的手和脚都有咬伤,队长你这么做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他们的谈话瞒不过田卢珂的耳目,他沉着道:“队长,根据那个死者发作的时间来看,至少有五天到一个星期的安全期,这期间与其坐着瞎猜,不如让我跟着大家继续战斗。我现在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适,完全可以执行任何任务。”
他的无畏令谢东行心生敬意,谢东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只要我们活着一天,就战斗一天。”
“另外我觉得啄木鸟可以每天给我抽一次血,不管我有没有事,都可以留下观察记录,方便你们回去后研究。”
“好,就这么办。”
“最后……”田卢珂涩然一笑,“要是我真的跟那个女人一样,我希望啄木鸟能帮我迅速解决痛苦……我还是有点怕疼的。”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谢东行为他的队员感动心痛:“别这么说,你说的对,五天时间,足够我们完成任务回去了,到时候在医院里不怕治不好。”
“希望如此吧。”田卢珂嘿嘿一笑。
“照看好他。”谢东行嘱咐仇云峰。暂且放下田卢珂的事情,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忙,第一件事就是去恢复供电。
他都出房门,就看到雷烈正倚靠在走廊上。
雷烈用下巴点了点房间:“他中招了是吗?”
谢东行心情不佳,没有兴趣在这件事上与他多说。雷烈也知事情严重,不敢在队员性命上开玩笑:“你现在去地下室?我跟你一起去,早点办完差早点走人才是正理。”
谢东行没有拒绝,林君已安排好了人员,吉达和李文斌都同行,总共六人,而唐炎飞负责留守。
“我也去我也去!”贝小元嚷嚷着。
自从进入监狱,贝小元就像涂过胶水,黏在了吉达身上,吉达几次想把他甩掉都没有成功,都快被他缠怕了。
贝小元仰头望着吉达:“你去的话我也要去。”
吉达绷着脸,根本不理睬他。但贝小元选择性忽略他的反应,兴高采烈地围着他转。
“我们就呆在这里了。”不等谢东行问,叶芒已抢先一步说道,“难道这里不会受到攻击,反正你们人手也够了。”
“我去!”阮堂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处听他们谈话,“带上我,我可以帮忙。”
“你不需要跟着我们冒险。”谢东行说道。
阮堂坚持道:“我知道该怎么在这鬼地方生存下去。”
谢东行盯着他的眼,往他内心深处看去,他有着他这个年龄特有的执拗和胆气,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都敢闯,极力想要向这个世界证明他的存在。“给他一支枪。”谢东行道。
唐炎飞递过来一支装满子弹的警用枪。阮堂脸上一喜,拿在手上试了试。
“倒是有几分样子,你爸爸从小教你玩枪吧。”
阮堂表情凝滞,张嘴想要说什么。
“出发了。”谢东行说道,没有听他说话的打算,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必须把浪费的时间尽快补回来。
供电设备是在地下室,既然有损坏,十有□是发生过打斗。
灯光打在黑暗中,随着身体的走动不停地摇晃,虽然能够驱散一部分黑暗,但不能赶走他们心中的阴影。
见过了那个女人的诡异死状,他们走在昏暗的环境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每一个缝隙,每一个空洞都有可能涌出虫子,将他们吞噬。
他们穿过狱警工作区,接近了休息区,走下一层楼梯,站在了一扇门前。
这扇门上血迹斑斑,墙上门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印,还有几个恐怖血的手印,连门把上都被血染成了黑红色。
不愿去多想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林君上前略微查看:“门被打开过,从内侧锁上了,里面肯定有人,不是活人就是……”他没有往下说,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上的枪。
“把门打开。”谢东行说。
林君朝门锁连射了几枪,用身体去冲撞,试图把门撞开。但这扇门坚固异常,只是被撞地晃动了几下,还是关得紧紧的。他又开了几枪,准备再次撞门。
“我来。”吉达站了出来,他的身材可抵一个半林君,天生神力,又经过长年训练,力量无人可比。
他后退了几步,侧着身子,突然一个加速,轰得一声,破门而入,大门倒在一边,门框都向内侧歪斜。
吉达转动了一个胳膊,扭了扭脖子,一副轻松的样子。
“好棒好棒!”贝小元欢拍着手呼道,就差没手里拿点彩带挥舞。比起旁人,他就是个怪异的存在,不知恐惧为何物,如果说正常状态应该是紧张而沉重的话,那他始终不在状态 。
吉达刚表现出得意之色,被他这么一喊,又瘪了下去,表情犹如活见鬼。
在他们面前的仍然是一片漆黑,一束灯光照进去,没入黑暗。
☆、协作
他们沿着台阶继续向下,静得可以清楚得听见他们的脚步声。
人常说宁静可以使人安心,但是实际上人在绝对安静的环境,反而会狂暴不安,必须要有一点轻微的噪音,才会让人感到舒适。此时算不上什么绝对安静,但足以让人心底发凉。
灯光照出一个个巨大的油桶,机械运转的声音刺激着耳膜,一层不变的低频让人心情烦躁。
他们走进了几步,一具坐在地上的尸体猛然进入眼帘,众人皆是一惊,停下了脚步。
是死人,不是活人。
下一刻,死人立刻变“活人”,只见他缓缓抬起头,向他们转过了脸,他的脸被啃去了半边,露出腐肉和白骨,显得阴森可怖。他晃了一□子,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他们熟悉的低嚎,一步步向他们靠近。
众人反应过来,当即抬枪瞄准。
“别开枪,这里都是油桶和高热蒸汽!”谢东行喝止道。
可丧尸已经走过来了,不开枪还能怎么办?
他们都是经受过最严酷训练的特种战士,若是普通任务下遇到无法展开枪战的情况,那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转入近身肉搏战。可他们面对的不是人类,而是诡异的丧尸,连传染源和传染途径都尚未弄清楚,任何血液接触和擦伤抓伤都变得可疑致命。尽管他们带着防护面具,可也只是增强了一点点防御能力而已。
正当他们还在犹豫思考时,视线中出现了更多的丧尸,皆是囚犯衣着,或许是受到光和声音的影响,他们从四面八方用来,拼命挤进甬道,挥舞着双臂,张牙舞爪地走来,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数量那么多也是气势惊人。
林君第一个放下枪,拔出格斗刀插在枪上充做刺刀,准备肉搏,其余人纷纷效仿。
谢东行拦住他:“别冲动,不急着上。”他上下左右打量着地下室的环境,寻找有什么可以用来阻敌的。
雷烈的想法与他一致,他向前方一指:“蒸汽阀门在走廊那边,我去打开!那热度应该可以阻止他们!”
他说着收起了枪,搭上一侧的管道就要攀爬。
谢东行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并没有看到什么阀门,便意识到阀门可能在尽头的拐角处,但那里一个人很难爬过去,何况一路上还有不少蒸汽管道,一旦不小心碰到了,绝对能把肌肉烫融化了,更别提底下还有一群凶残的丧尸。
“你一个人怎么过去?别瞎闹了!”谢东行喝道,但他并没有制止,而是一个飞跃也攀上了管道,几个翻腾就爬到了雷烈前面。
丧尸越逼越近,他们没有太多时间。
无需更多的语言交流,两人人眼神匆匆交换,就知道自己需要干什么。只见他们灵活地在上面攀爬,如壁虎游龙,哪怕是再小的支点,只要能够稍稍借力,就能往前翻越一大截,矫健的身姿在空中腾跃,优美又充满力量,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
一个丧尸伸手想要去抓谢东行的脚,眼看就要抓出,雷烈借荡过去的瞬间,把他踹倒,彼此之间默契无间,几次换手就已趴到了甬道最深处。
谢东行爬在前面,一个纵扑跃到对面,像吸铁石一样牢牢地吸在了墙上。一回首,雷烈也已爬到,并且跳了起来,谢东行向他伸出手,雷烈用力一抓一撑,借着这个转折点,跳出了众人的视线。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仿佛他们商量了无数遍,做起来心照不宣。
眼看丧尸就要走到众人面前,几秒钟后,滚烫的蒸汽喷了出来,一下子把几具丧尸喷倒,他们身体扭曲成夸张的角度,嘶声嚎叫着,本就在腐烂的肉体迅速融化,流出黑水。
但是仍有两只漏网之鱼,丝毫没有停顿地还在靠近。
“小灰!钢丝!”谢东行在那一头吼道。
狙击手李文斌,代号“灰”,立刻反应了过来,与林君对视一眼。两人倏地分开,分别攀上两侧管道,与先前谢东行和雷烈的姿势十分相近。
李文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球,朝林君抛去,林君稳稳地接住。两人动作古怪地在半空中一捞一收,昏暗中肉眼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隐约有一道细微的光芒闪过,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