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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斌掏出一个银色的小球,朝林君抛去,林君稳稳地接住。两人动作古怪地在半空中一捞一收,昏暗中肉眼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隐约有一道细微的光芒闪过,丧尸的脑袋从身体上掉了下来。
“安全!”李文斌朝那一头喊了声。
他们轻轻落到地上,林君随手把银球扔还给了李文斌。
那是一个能抽出特制钢丝的小球,钢丝上布满细刃,柔韧异常,低硬度的金属都能切开,别说肉体了,是专门用来杀人的。
李文斌看着银球,皱起了眉头:“我嫌恶心了,回去得重做一个。”
“这个扔了吧,谁知道上面有没有病毒,你不是还有一个吗?”林君说。
阮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当他听到这句话是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李文斌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个防水袋充作密封袋把银球装了进去:“万一给人捡去就不好了,我晚些处理掉。”
“还是你细心。”林君嬉皮笑脸的夸道。
李文斌横了他一眼,把银球放好。
林君忽然觉得手上疼痛,抬手一看,是不小心烫伤了一小块,他撇了撇嘴道:“还好是烫在手上,要是烫坏了脸就糟糕了。”
“本来就是毁容脸,怕什么?”
“胡说,什么毁容脸,你见过这么帅的毁容脸吗?”林君跳脚道。
“审美不同真可怕。”李文斌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
众队员里,李文斌是个话不多的人,低调得几乎能让人忽略,但他精准的狙击技术能让所有敌人胆寒,不过更让人胆寒的是他的毒舌。
林君笑嘻嘻地凑过去,把手举到他面前:“帮我吹吹。”
李文斌看了一眼他那起泡的手,突然在他伤口上一捏,水泡当即被捏破。“好点了吗?”李文斌语气温和。
毫无防备的林君一声惨叫。
另一边谢东行和雷烈还攀在管道上,都没有动弹,几步的距离,隔着一条通道,他们对视着。视线胶着在一起,纠缠不休,好像几百年没有见过了,一旦触碰到,就怎么都放不开了。他们就这么凝视着,亘古永恒,最好永远都不要放开。似乎他们本就该如此,站在一起,做着同一件事,完成同一个目标,他们默契,与生俱来。
他们的呼吸在同一频率上,一同吸,一同呼,他们的心跳在同一频率上,一同放,一同缩,他们的情绪也在同一频率上,一同喜,一同怒。
此时此刻,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这是只有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体会到的灵魂对话。
雷烈微微一笑,谢东行寒冰似的脸上,也绽放出春天般的笑容。
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再是冷漠与疏远,雷烈心跳情不自禁地快了一点点,体温也略微升高,脑中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就是要把眼前的这个人捏在手心里。
他用唇语对谢东行说:“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笑容在谢东行脸上凝固,春风又化作了漫天冰雪,谢东行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顿时一冷。
频率就此错开。
雷烈的表情也随之僵硬。他没有想到美好的感觉消失得那么快,快得让人猝不及防,但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
“可以关上了。”谢东行冷冷道。
“什么东西?”雷烈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很少反应那么迟钝。
“阀门。”
雷烈又望了谢东行一眼,关上了阀门。
谢东行爬下管道,朝众人走去,雷烈也跳了下来,跟在谢东行身后。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雷烈追着他道。
“问你什么?”
“比如我怎么知道阀门在这里什么的?”
谢东行停下脚步,并不回头:“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雷烈语塞,不甘心地瞪着他。
谢东行再次迈步。
“东东!”雷烈忽然用一种极为亲昵的称呼叫他,带着一丝急切。
“住嘴!”谢东行猛地回头,他的表情复杂,有怒有恨有慌张,“会让人听见的!”
雷烈闭上了嘴,再也没有说话,眼底划过一道伤痛。
谢东行吩咐众人查看整间地下供电室,均是汇报安全,没有再发现什么丧尸。
他们仔细检查了整套设备,找到了损坏之处。
“我来修吧。”林君卷起了袖子自告奋勇。
谢东行点头:“那其余人守好各个点,不要松懈。”
林君朝李文斌笑着道:“过来,给我打下手。”
李文斌全当没听见:“那我去戒备了。”
“队长,我需要助手,你看小灰一点团队合作精神都没有。”林君恶人先告状。
“去帮帮他。”谢东行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李文斌无奈地蹲在他身边,给他递工具。
“哎哎。”趁别人不注意,林君用手肘顶着李文斌,说着悄悄话。
“干什么!快干活!别耽误时间!”
“你有没有觉得雷烈这个人很奇怪?”
“你才奇怪呢。”
“他的资料里没有他入狱前的任何记录,难道不奇怪吗?”
所有狱警、家属和囚犯的资料龙牙队员们都有一份,以备救援时核查身份,在突发情况下针对不同人才去不同措施等等各种需求。他们在出发前都阅读过一遍,过目不忘的他们当然是记得牢牢的。
“那又怎么样?没有记录的又不止他一个。”
“小唐跟我说,他跟队长认识。”
“这还用你说,白痴都能看出来了。”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有什么可好奇的?”
“咦,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没有好奇心如何才能探究真理?你完了,你没有前途了。”
“我没在你身上看到什么好奇心,我只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八卦是人之本性,我从来不压抑自己的本性,所以我才如此率真可爱。”
“行了,你绕来绕去到底想说什么?”
林君收起嬉闹的笑容,正色道:“刚才他和队长一起去开阀门,你可都看清楚了?”
李文斌也正经了些,略一思索,重重点了点头。
“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你会看不出来吗?”林君肃然。
☆、死亡
李文斌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双人协作中的攀爬协作,技术动作标准得堪称教科书,他和队长的这种配合程度,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得出来的。”
“就是嘛。”林君一边修理供电机,一边嘴上不停,“当初你跟我一起训练协作项目的时候,花了多少时间啊,你总是动不动就撞我。”
“我撞你?天地良心的,明明是你四肢不协调,总是撞我好不好。”
“好吧,我就让你一下,我很大方的,就当我在撞你吧。”
李文斌早已习惯了他这种颠倒黑白的做法:“其实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只能说明他曾经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但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林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深地望了李文斌一眼,他有一个可能想告诉李文斌,可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住了:“把扳手递给我。”
李文斌是个本性慵懒的人,也没有深究,从工具箱里拿出了扳手。
没有了丧尸,供电室里又恢复到了安静状态,偶尔能听到林君修理机器的细微声响和其他人轻轻的脚步声。
阮堂四处转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设施,这一根根管道,一个个发动机,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么好奇。
他沿着一根管道越走越偏,看到底下有一个通风口,黑暗阴森,不知通到哪里。
“喂!别走远了!”一位龙牙队员江海不耐烦地冲阮堂吼道。
阮堂不悦地止住脚步,一脸厌恶。
谢东行走到一个角落,打开了麦克:“大鬼呼叫海豚,收到请回答。”
龙牙的无线对讲是在头盔里的,一秒钟后,耳边响起了唐炎飞的声音:“收到。”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都安置好了,你那里呢?”
“没有问题,随时准备重新启动。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
“海豚做你的助手真是太合适不过了。”雷烈从身后冒出来。
谢东行关上麦克,回过头:“他是个天生的二号。”
如果说统领队伍,有绝对话语权的队长是一号的话,那协助队长处理事务的就是二号。
“他崇拜你,也很能干,只可惜没有一号的魅力和魄力。”有能力但是服从,有头脑但是不张扬,填补所有一号无法顾及的空隙。能短时间内代理队长之职,但无法替代队长,这就是一个完美二号。
“他的各项军事技能几乎不亚于我,还有听风这个本事。不是每个人都要做一号才叫优秀的,海豚就是最优秀的二号。”
“你用了‘几乎不亚于’这几个字。”雷烈抓住细节,“果然有你的风格,真够狂的。”
“你不服吗?”谢东行昂着头。
“高处不胜寒啊,大鬼同志。我是根本不在乎什么一号二号的,都是狗屁。不过他那点花样我也会,考虑一下吗,队长大人?”
“你?就会哄小孩。”
雷烈迷茫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么小一个小孩的醋你都吃?”
“你胡说什么?”谢东行怒道。
雷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极大方道:“我还有一块,本来想留着夜宵的,给你吃吧。”
“谁稀罕?”
雷烈剥开包装:“剥好了,不会还要我喂你吃吧?”
谢东行瞪眼:“我不要吃!”
雷烈掰下了一小块:“掰好了。”
“你手那么脏,恶不恶心?”
雷烈嘴一张,把巧克力含在嘴里,上前一步,按住谢东行,就吻了上去。
不是躲不开,不是推不开,只是在那一刹那,挪不动步子。
巧克力的香甜在唇齿间缠绕,又细又滑,雷烈的舌尖攻城掠池般撬开谢东行的唇,如侵略者一般肆意掠夺。在这黑漆漆的地下室里,迷醉的情愫环绕,整个在外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两个人,一个甜蜜的吻。
“我想你。”雷烈稍微放开了一些,在他耳边沉吟,“我很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
谢东行想要说什么,可嘴刚一张开,就被他用力咬住。他的吻有些粗鲁,有些急躁,炽热地能融化一切。
甜腻的巧克力化作浓情,一些脑海深处的记忆复苏,仿佛时隔了几千年,饥渴的两个人,忘我地亲吻着,他们用力地拥抱着,再紧都嫌不够,肌肤相贴,亲密无间,他们拼命吮吸着,唇齿间的味道不知是巧克力还是彼此。
直到呼吸快要停止,大脑的缺氧越来越严重,唇依依不舍地分开。四目相对,情迷的眼眸中,夹杂着各种混乱的情绪。
迷乱渐渐退去,谢东行清醒了一些,猛得把他推开。
雷烈退后了几步,目光始终不离地盯着他,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在唇上舔了一圈,意犹未尽,眼神挑逗。
谢东行觉得手上多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那块巧克力。
再次对上他的眼,他的眼黑得深不见底。
“啊!救命!”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沉静,是阮堂。
谢东行不敢耽搁,立刻寻着声音而去。
“脚顶住!不要松劲!”离他最近的江海第一个冲过来。
一个丧尸从通风口里钻了出来,抓住了阮堂的胳膊。但他似乎卡住了,爬不出来,只能拽着阮堂望里拽。
阮堂的脚顶在了墙上,极力抗拒,可那丧尸力大无比,还是被一点一点拖了进去。
江海拉住阮堂,一脚往通风口里踹,把丧尸踹得头一歪,把阮堂拉回了几分。
可就在这时,又一只丧尸从天花板上的通风口跳了下来,扑到了江海背上。
江海往背后一捞,抓住丧尸就往地上狠狠一摔。
可就是这么一松手,阮堂又被拖了进去。
“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