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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看着是在敲诈我,其实是在帮我化解一场尴尬。
“上弦,好久不见。”秦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面前,他依然是那么挺拔英俊。
“恩,总监好。”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以至于我的语气都不自觉地生疏了。
“还叫总监?”
“……”是啊,他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了。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尴尬,朝我微笑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可以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呵呵,别说回到公司继续工作了,就算是呆在这里都只是暂时的,可是我要怎么开口跟他们说呢?
“总监,这么急着把上弦召回公司啊,难道是我们做得不够好?”颜茹笑着走过来打断我们的对话,朝我伸出手,“上弦,欢迎你回来。”
“谢谢。”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她合作T?S的案子时她也是这样握上我的手,只是这一次的表情要可爱多了。
以她为开端,在场的同事们也都过来对我讲了些欢迎的话,即使是以前关系淡薄的同事这时也显得特别热情特别开心。大概没有了利益冲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简单明朗。
吃完饭后,米米向秦天请了半天的假,说是要和我好好黏糊黏糊。当然了,我知道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想偷懒。不过很出乎我意料的是,秦天居然同意了,唉,大概是他也觉得米米在与不在一个样吧……
“干吗用这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米米注意到我的目光,扭过头来问道。
我干咳两声,但这种掩饰实在是太明显了,所以米米一个劲地追问。
我只好回答:“米米啊,你是不是在公司不太受重视啊,为什么你一请假人秦天就批准了……让人感觉你特没有利用价值。”
“呸!”她可能没想到我在思考这种问题,还得出这种结论,一时情难自控,张牙舞爪道:“我不受重视他们怎么会让我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广告拍摄?我……我……我反正就是在公司很吃香!”
看着她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又找不出其他证据的搞笑模样,我连连点头,“明白,明白。”
她满意地笑起来,凑进我,“你知道为什么秦天这么容易就批准我请假了么?”
“不知道……”
“因为他喜欢你。”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让我愣住的话,“爱屋及乌。”
“瞎说什么。”我拉了拉计程车上的安全带,把它系到自己身上,这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多余的动作。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以前我喜欢他所以没有把这事儿摊开来,现在也不在乎帮他把话跟你挑明了。你知道秦天那个人有多闷骚了,我都替他觉得憋得慌。”米米撇撇嘴,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
“你呀!”我戳了她太阳穴一下,“上学那会儿就经常把人家小女生告诉你的秘密泄露出去,现在又八卦起上司的事情来了。”
“哎哟——提那些陈年旧事干吗?”她用眼神抗议,“这不是话题牵到这儿了么,我才顺便说一说。反正我知道你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不过我还真佩服你能对着这么一个优秀青年不动一点儿心。”
“秦天对我来说只是朋友和上司而已,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他有什么发展。”
“也对,像他那种性格加上他和夏臣谨的关系,他这辈子都别想和你在一起了。”米米瞧我一眼,“说到夏臣谨,我看也只有他那种死皮赖脸的人才能感化你这块石头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硬生生地转移话题,把脸朝向窗外,正午的阳光异常刺眼。
米米也不纠缠,“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来到一座大厦的10楼,米米拉着我走到一扇门前,外面的广告牌上写着“XX太太培训班,让你成为老公心目中完美的妻子。”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指着广告牌问。
“新鲜吧?这是新开的太太培训班,无论是已婚的还是即将要结婚的都可以来听课。这个班的教学目的就是要让每个女人都成为老公心里的完美老婆。”米米一边解释着,一边把我拉进去。
“那你也不用这么早就来上课吧……你离结婚的日子还很遥远吧……”我一讲完后半句话就后悔了,这是生生地戳了米米的痛处啊。
没想到她居然一脸笑意地回过头来,“嘿嘿,本小姐现在也是有对象的人了,结婚是早晚的事。”
“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居然带我来这种地方。”我看着里面会堂一层层渐高的台阶椅上坐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心里感叹女人活着就是比男人累。
“来都来了,你就别抱怨了。”米米拉着我在前几排到处找座位,无奈只要稍靠前的位置都已经被人占了,我们只好坐到了后面的角落里。
大半个钟头过去了,我已经昏昏欲睡,演讲台上的小小人影也开始模糊起来。
突然旁边的人撞了一下我的胳膊,“喂,别睡着!”
“你听着吧……我实在困了……”我眯着双眼对米米说。
她面露凶光,我一个哆嗦,果然,她用力地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我吃痛地惊呼一声,被她捂住嘴巴,“哈哈,现在不想睡了吧?我尿急上个厕所,你给我保持住现在的清醒状态,知道不?”
我掰开她的手,拼命点头,只盼着眼前的人赶快消失。
米米走后,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继续打瞌睡,却被主持人的话惊到。
“下面我们欢迎‘五月’文化公司的总经理夏臣谨来谈一谈他对自己未来妻子的要求以及对婚姻生活的看法。想必在座的各位太太和准太太们都很有兴趣了解一个成功男人心目中完美妻子的形象。”
他从后台走上来,虽然隔着无数的人,虽然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但是他的穿着和一举一动让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蜕变。以前他穿衬衫总喜欢把衣尾露在外面,看上去松松垮垮的,有种张扬帅性的感觉,而现在,他很规矩地把衣尾收进了西装裤的裤腰里,看上去成熟内敛了不少。还有他对主持人微微点头的动作,调整台式话筒的动作,坐下的动作,似乎再也看不到以前的那种随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所谓“成功人士”的气质。
“首先要谢谢夏先生赏脸来到我们的这个培训班,与大家分享你的一些想法。”女主持微笑着说道,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那么下面我们进入正题,请问夏先生你喜欢什么样的女性呢,或者说在择偶时会考虑哪些因素?”主持人问着,我瞄了一眼周遭的女人,似乎都很专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其实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温柔、孝顺又会做一手好菜的女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关心我,会妥善处理我家人和她的关系。”
他离我很远,我看不清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但是从他说的内容上来看,“孝顺”、“会做菜”这两条我还勉强符合,其他的……我回想起我们相处时的种种,摇了摇头,看来我已经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了呢。只是为什么我要拿自己的条件和他的话作对比?我真是无聊透顶。
“呵呵,没错,其实很多男人对老婆的要求都是这样。这也是我们开设这个培训班的目的,就是让在座的各位都成为夏先生形容的那种女人。”主持人接过他的话,又再一次地宣扬了培训班的作用,“那么我想请问夏先生,如果在你的生活中碰到了符合这些条件的女孩子,你会考虑和她交往甚至是结婚吗?”
“当然。”他淡淡地回应着,却让我周围的女人们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只要符合了这些条件,每个女人都有希望成为你的伴侣?”
“可以这样说,每个人都是有希望的。”
每个人都是有希望的……所以就代表着我早就不是他的唯一了。会堂里的空调吹出冷风,让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这样应该是好的,两不伤害,大家都完好无损。再好不过了。
等人
我站在大厦楼下等米米,见她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一句“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自己出来了?”
我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以牙还牙,你还不是没跟我说一声就自作主张了?”
她一时语塞,对着我干瞪眼。
“算了,我们回去吧。”我轻轻地说。
但她就是站定不动,沉默良久开口:“做姐妹的,千算万算都是为了你好。我知道做这事儿就是要招你骂的,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跟夏臣谨这么别扭着,我比你们都难受!我知道你觉得跟他在一起没安全感,但你能说这完全是他造成的吗?谁乐意在自己谈恋爱的时候有人来搞破坏?我知道你气的是伯母也受到了牵连,但是你有没有替夏臣谨想一想?我以为你气过也就算了,没想到你还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你走后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跟秦天俩人硬是劝不动他。要是有个男人肯为我这样,我立刻就跟他去民政局注册!赵上弦,你也要有点担当行不行,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当缩头乌龟躲着他?”
米米的嘴巴一张一合,开始的时候我听得清她在说什么,到后来,仿佛只有声音像水一样灌进耳朵。我在日光交织的海洋里沉溺,呼吸不过。
“我们回去吧。”我的声音更加轻一些。
“你……”她皱起眉头,却没有接下去说什么。
“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这些话从你的口中说出来,让我觉得自己的丑陋被暴露在了阳光底下。我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有能力也没有决心去承担原本不曾料想的种种。若我遇到的人不是事事依顺我的夏臣谨,或许我会变成一个有担当的女朋友。然而如果那个人不是他,我又怎么开始我的爱情呢?
“好了,是我老毛病又犯了,太急了。”米米的眼神柔和起来,轻轻地抱住我,“或许过段时间你就会想明白的……反正老娘一辈子都站在你这边!”
我咬咬下唇,轻不可闻地“恩”了一声。
“是夏臣谨的车子!”米米放开我,目光注视着我的背后。
我回过头去,不远处一辆银色的奔驰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他换车子了?”我不自觉地问出。
“是啊,人家都当大老板了,换个车子有什么稀奇的?”米米看我一眼,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哎!你可别太敏感,换车子跟换人是不一样的!”
我哑然失笑,“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是你自己太敏感吧?”
“真是的,被你弄得我神经衰弱了。”她埋怨一句,又继续看那辆车子,“他怎么把车开到这里就停住了,是不是在等人呐?”
看这情况,似乎车里的人的确在等人,难道米米把我回来的事告诉他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应该早就下车过来了,而且米米刚刚也没有提及。
“你那么看着我干吗?”米米注意到我疑惑的目光,连忙撇清道:“我虽然很想让你和他和好,但是我答应过你不告诉他就一定不会说,我唐米米平时嘴巴是大了点儿,但是对你我可一直是说到做到的!”
我无可奈何地瞧她一眼,我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不过话说回来,会不会是他刚刚在会堂看到你了所以在这里等你,然后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自己过来?要不我们……”
我打断她,“要过去你自己过去。”
“嘁,人家又不是要看我咯。”米米嘟起嘴巴,忽然嚷嚷起来,“那个女的是谁啊?夏臣谨下车跟她在说话。”
我定睛一看,一身红色风衣在秋日叶子枯黄的行道树背景前显得格外耀眼,是她。
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看到林筱雅拽住了他的袖子像是在请求什么事,而他拨开了她的手把车子打开让她坐进去。车子发动,开走,只留下一地被掀起的落叶。
“看,我们自作多情了。”我扭头朝米米笑一下。
“我们?原来不止我一个觉得他是在等你喔。”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我尴尬一阵,“只有你可以猜错,我不行吗?”
“行行,怎么不行?只是我和你猜错的结果是有区别的,我不会觉得失落,你呢?”
我失落了吗?似乎在他为她打开车门的那一刹那,我心里的确浮上了一阵失落感。然而那种感觉又能代表什么呢?或许只是人们常说的“自己失去的东西,见别人得到了,总会心理不平衡。”
“不过是不一样的。”米米拍了拍我的肩膀。
“什么不一样?”
“小动作。”她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刚刚夏臣谨帮那个女人打开车门的时候动作很普通。可是……以前他帮你开车门的时候都会用一只手贴住你的头顶,就是怕你的头被撞到。所以我宣布,你不用担心他另寻新欢了。一个男人真正关心谁,从他的小动作里最能窥探出。”
“你还真不愧是阅男人无数,连这种细节都会去注意,一个小动作能证明什么?”
“不是我细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