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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不愧是阅男人无数,连这种细节都会去注意,一个小动作能证明什么?”
“不是我细心,是你太粗心。反正我已经帮你分析了,至于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谢谢你的分析,尽管我不太需要。”
“真的不需要吗?那好吧,算我自作多情好了。”她把“自作多情”四个字念重音,故意提醒着我刚刚的事情。
我不理她的挖苦,一个人径直走到马路边拦计程车。她屁颠屁颠地跟上来,挽住我的手臂,“刚刚坏了心情,咱现在去吃点儿午后甜点缓解缓解情绪呗?我带你去一家新开的甜品店,那里的东西那叫一个好吃!”
我见她又恢复本性,阴笑道:“谁付钱?”
“那当然是我了,刚刚已经让你请了一顿,怎么好意思再敲你一笔呢,对吧?”她一脸正气地说着,但语气明显透着阴谋的味道。
“真的?”
“恩!”眼前的人奸笑一声,“你先出着,我分期付款还你。”
“呸!”
以下为VIP章节
章节39
“这就要走了?”
“恩,杂志社打电话给我说有些事要让我回去处理。”我把衣服和零碎物件塞进行李箱。
“别乱放。”我妈把我放进去的东西拿出来重新归整,“女孩子家家的,东西要放整齐。”
“呵呵……”我学着她的样子把衣服折平整放好,再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信封,“妈,这是我攒下的钱,给你平时买点吃的用的。”
她愣了愣,“不是每个月都给我寄了钱吗,这点钱你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
我假装生气道:“噢!你是因为用不着才不想要的啊,不行,你用不着的东西我凭什么就得用?拿去拿去,看着烦!”
她无可奈何地瞪我一眼,“死孩子,这钱我替你收着,等你以后结婚了买嫁妆。”
我撇撇嘴,“谁要结婚……”
“女孩子总是要找个归宿的,等你老了就会知道了。如果那时候你膝下无子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那真是什么悲凉、凄惨的感觉都哗啦啦地上来了。”
我的眼眶微微湿润,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她是否也像个没有女儿的妈妈,一个人承受着这些呢?
“要有孩子也不一定要结婚啊,领养也可以。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弄个试管婴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别傻了,那能一样么?”她轻拍一下我的头,“找个对你好的男人,你们组成一个家庭。以后的日子,就是两个人一起面对所有,孩子的教育、银行的利息、饭菜的口味……那种生活才算是真正的完满。”
“怎样才算完满,每个人心里的定义都不一样吧。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也挺好的,你看我们母女俩人不是一样过得挺滋润挺舒坦的么?”
“是这样么?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同学一说你是没爸爸的野小孩,你就回家关上房门大哭?在你心里,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只是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喔,天!每次我妈一提到这件事我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小时候我还一直以为只要把门关上,外面的人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呢。自己毫无顾忌的发泄却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想起来就觉得郁闷,即使那个人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即使那个时候自己年纪小得不需要为形象担负任何责任。
“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我妈推一下我。
“没什么,我是在想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先考验一下房门的隔音效果,结果什么都被你给听去了,想起来就觉得丢脸。”
“这有什么可丢脸的,咱不是母女么,你有什么事我还能不知道?你啊,笨得可以,以为自己不说就可以瞒过别人,其实别人知道得清楚着呢。不止是你老妈我,还有……还有小谨……他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所以你才能看到他的改变,看到他那么努力地拼事业。他以前跟我说过,说想要做你稳定的靠山,让你可以毫无担忧地生活。他说出这句话的第二天就跟你求婚了,没想到发生了那种事情……”
我苦笑,“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或许是我跟他上辈子修得不够,这辈子船划到一半就沉了。”
“都过了两年多,再破的船也都修补好了,你有没有想过再给自己和他一次机会?”
“他现在哪还需要我给什么机会?”我把行李箱的拉链拉好站起来,“好了,妈,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要去火车站了。”
她跟着站起来,“先别走,我给你拿几包干菊花,你工作经常对着电脑,多喝点菊花茶对眼睛好。”
我拉着行李,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着把干菊花装进一个个小袋子里密封好,再一起放进大袋子,我突然就不想走了。然而想归想,我还不至于任性到为了一个突然的想法而撇下杂志社的事情。
我妈转身过来,手里拿着两大包,“我帮你分好一次的用量了,想喝的时候就拿一小袋出来。一包给你,另一包给你那个朋友qi书…奇书…齐书,替我谢谢他这么照顾你。”
“好,我会给他的。”我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阵菊花清香隐约入鼻。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我还没见过他呢。”
“噢,他叫……”
“叮咚!”
我的话被门铃声截住,我走过去打开门,来的人是米米和秦天。
“亲爱的,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好不好?”她兴冲冲地邀我,看了旁边的秦天一眼后又故作神秘地对我耳语:“秦天知道我要来找你,非跟着我来!哈哈,你看,这事儿越来越明白了吧!”
我迟疑片刻,对她抱歉道:“米米,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说话的人是秦天,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是说……李若缺不是还要再呆几天吗?”
“因为杂志社打电话来说有些事情必须马上处理,所以我得先一步回去了。”
“不!咱们好不容易才聚到一块儿,你怎么说走就走了?!”米米带点婴儿肥的脸颊鼓起来,看上去像是个赌气的小孩子。
我笑了笑,“机会多得是,下次我回来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少来!你这次回来和回去都没告诉过我,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儿!”米米气急,干脆一把抢过我的行李箱,“没有这样的!没有像你这样做姐妹的!”
“米米,别闹了,我要去火车站了。”我的手伸过去拿箱子,却被她一把打开,“米米,我保证,下次回来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就是那样低着头拽着箱子,好像铁了心不让我走。我拿她没办法,只好用眼神向秦天求助。他看了我一眼,沉了口气,从米米的手里夺过我的行李箱。
“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我点点头,轻推了一下米米的手肘,“别生气了,走吧。”
跟我妈道别后,我们坐了秦天的车子,很快就到了火车站。
我买了票,想要走进侯车室,却见他们两个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场景,在火车站,在分离的时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矫情而苍白。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要回去的原因,怕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你们……”我踌躇着开口,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先回去。
“你进去吧,看你进去我们就回去了。”米米似乎很清楚我想表达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你们先回去吧,我觉得让你们目送好像很奇怪……”
“干吗?!现在连这个都要和我争啊!我也觉得让你目送很奇怪啊!”米米埋怨着,似乎对我的不告而别还存着很大的怨气。
“唐米米,麻烦你去帮我买瓶水。”秦天打断我们的对话,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红色老人头给米米。
米米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接过钱去买水。
我和秦天站在大厅里,他沉默一阵开口道:“上弦,到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我会的。”我对他微笑。
他微微点头,“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低下头,“有缘的话总有机会见面的,不是吗?”
“那你和……”
我掐断他的话,“时候差不多了,等会儿米米来了你跟她说一声,就说我先走了。”
“好,那……再见。”
“再见。”
我转身,朝侯车室走去,他突然在背后叫住我。
“这是我的号码,不知道你换了手机后有没有存过。”他从西装里掏出一支钢笔,在候车室外墙壁上贴着的小广告上写下两排号码,撕下来递给我。
我接过看了看,两个号码一个是手机号,另一个是家里的电话号。
“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手机打不通的话就打下面的宅电。”他把钢笔别回里袋,脸颊竟有些泛红。
我突然觉得很感动,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男人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向我要我的号码,仿佛只是我在需要倾诉或帮助时可以去找他,而他不会擅自来打扰我的生活。
所以说,我讨厌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和别人道别,因为除了要讲些矫情的话以外,还会发现一些以前从来未发现的美好。
我动了动脚,磨了磨鞋子,下定决心般地抱了一下秦天。
“头儿,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你必须得带个漂亮姑娘来见我。”
他的身体在我抱住他的那一刻僵直了一秒,在听到我的话的那一刻僵直了两秒。
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管得真多。”
我放开他,“嘿嘿”一笑,拉着行李回头走进了侯车室。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表激动!
马上他俩就会再见面了(是面对面的那种见面噢,就是2章的事儿~),真的真的!我不是后妈,暂时的分离只是为美好的重逢作铺垫,是吧,是吧?
恩……自我感觉这理由很充分……于是,满意地飘走~~~~~~~~
章节40
半夜里醒来,喉咙干涩,仿佛要冒出烟来。我吞下一口口水,但显然无法缓解这种难受,于是起身去客厅倒水。
一掀开被子,凉意立刻灌进身体,我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披了件羽绒服下床,走到客厅里,窗外是一片寂静。临睡前仍然不绝于耳的炮仗声现在已经完全消融在了黑暗里。我站在新年的起点上,无所适从,突地想起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喝下一口水,整个身体被冰凉的液体穿透。看着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它仿佛也被寒意包围,显得孤独而无助。这样的夜,总让人生出无限遐思——家、生活、爱情……
爱情是什么?千百年来没有过唯一的定义。身在其中的人看不清,局外人又显得自以为是,好像只有从原本的爱情中脱离出来的人才真的有发言权。然而一切都晚了,爱情都没了,还要发言权做什么呢?别说这是累积经验,以备下次之用。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天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天都不知道。
我就是那个有了发言权也无从说起的人。人与人之间,城市与城市之间,每天都在上演一幕幕悲欢离合。每个人都演得不亦乐乎,没有一秒的空闲来欣赏别人的缺憾。我是这样,别人对我也是这样,所以现在我只能一个人来回顾这些。若说爱是天秤,那我的这端一定是高高翘起。谨的背景,谨的性格,谨的包容,我的自私,我的不安,我的迟疑……一切的一切叠加起来,成为我不愿在天秤上加砝码的理由,并且随着他付出的增多,我的这边就翘得更高,翘得越高,就越让我忘乎所以。忘了是因为他,我才得到那一刻暂时的欢愉。
我打开窗,夜风带着莫名的气味扑面而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走到门后,贴着门听着响动,脚步声似乎停在了对面,有隐约的呢喃传入我的耳朵。
我隔着门问:“李若缺,是你吗?”
那头应了一声,真的是他。今天我们一起吃完年夜饭就各自休息了,怎么他后来又出去了?
我打开门走出去,见他烂醉如泥地瘫坐在地上,背倚着门。我连忙把他扶起来,“你怎么喝得这么醉?”
“闷……闷……”他胡乱地扯着衣服。
“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见他不回答我,我又问了一遍,“你把钥匙放哪儿了,啊?”
“衣服……衣服里……”他看我一眼,自顾自地闭起眼睛。
“……”说了等于没说,不放衣服里难道还放鞋子里?
我想了想,平时他好像都是从大衣里袋里拿钥匙的。我犹豫一下,把手伸到他的大衣里去拿钥匙。
我半拖半拽着他进房子。关上门后,我就完全没了力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往地板上一放,自己喘起粗气来。
从嘴里吐出的白色气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我忽然想起和谨的第一次见面,他喝得七荤八素,自己也是这样把他拖出了饭店。莫非我天生就是收拾醉酒者烂摊子的命?
想到这里,我瞪了一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