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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一下你可得机灵点,别让钱琳有机可趁。”米米攀着我的肩说,顺便带出一个气味复杂的饱嗝。
到玩皮划艇的地方时,那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春日和煦的阳光洒在清泓湖上,水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一艘艘皮划艇出发,船桨打出高溅漂亮的水花,一时间呐喊助威声四起。
我们一群人手捏着票子等候着,终于等到管理人员放行,因为在我们之前还有三组人,所以只能从我们之中找两组人出来先玩。我、米米、谨、钱琳四个人正好排在前面,于是就被编进这一轮的比赛中。
钱琳抓住时机想要和谨组队,没想到“谨”字刚说出口就被米米截住话头。
“钱琳,咱俩一组吧!你看我和你身材差不多,等一下玩儿起来肯定会比较协调。”米米笑得一脸诚恳,暗地里还掐我一把。
我吃痛地轻呼一声,“对对,比较协调……”
“那好吧……”钱琳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
谨一直没说话,跟着我走到一艘皮划艇前穿好救生衣。
“你坐前面,我坐后面。”他突然发话。
“哎?可是我在动作方面反应有点儿迟钝,还是你坐前面好了,我好跟着你的节拍。”
“你跟得上么?”
“……”
我掂量掂量,还是听他的话坐到了前面。
哨子吹响,五艘皮划艇一起出发。我拼了老命用最快的速度摆动船桨,虽说咱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但一到这种时候心里想赢的欲望总是格外强烈。
“不用勉强自己,按你自己觉得适合的节奏划。”后面的人对我说。
我一听他的话,心想也对,再这样划下去估计没到终点身先死了,于是放慢些速度。
四周喧闹的声音在我耳中渐渐隐退,船桨拍打湖面划出水波的声音取而代之灌进我的耳朵。
“你还记不记得上一次我们来这里也坐过船?”谨轻声问道,更像是自言自语。
“记得,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把手放进水里,湖水很温暖很舒服,那天的阳光也很好,就像今天这样。”
“恩,我也记得。”
“我还记得你当时跟我讲了一个清泓湖水怪的故事,第二天我回家后把这个事故写在博客里,愣是蒙倒好几个人呢。”
“那个故事是我现编的。”
“……”我还听得津津有味呢。
“那个时候你也被我蒙得一愣一愣的,我心里不知道多有成就感。”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蓦地回头瞪他,“那你干吗不早告诉我那是你瞎编的?”
他回瞪我一眼,“回头,保持节奏!”
我这才想起来现在还在比赛呢!
“哎哎……你再指挥一下,我节奏把握不准了!”
“……”
眼看离终点只剩一小段距离了,我向周围望去,其他三艘都被我们甩在后面,只有一艘黑色的皮划艇与我们的皮划艇速度不相伯仲。
我心里着急起来,忍不住对后面的人喊:“快点儿划,小黑实力很强啊!”
后面的人抛回一句:“别急,我们的小绿也不差。你一急只会乱了阵脚。”
“不行啊,我……我就是急!”
“我们来玩成语接龙,触景生情。”
“……禽兽不如。”
“如鱼得水。”
“水性扬花……”
“花前月下。”
“……下流无耻。”
“……”
“你怎么不接了?”
“你能不能接一些正面点的?”
“……能接出来就不错了,你继续。”
“不用继续了,我们赢了。”
“啊?”我茫然四顾,果然我们的小绿艇划过了终点线,小黑艇紧跟着也过了终点。
我不可思议地摆摆头,回头朝他竖了根大拇指,“原来你是在转移我注意力呢,小女子佩服!”
“好说。”淡定的语气配上自恋的表情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看上去竟也没那么招人厌。
上岸后一个工作人员打扮的大婶给了我们两张饮料券,还连夸我们配合得好。
“这游戏可是最考默契的,尤其是这后面的人得配合着前面的人。你们看过那些专业的比赛吗?坐后面的那个往往要放弃掉自己的风格,这样才能跟前面的合拍。”
“您好像很专业啊。”我微笑着回应。
“是啊,你别看我一把年纪,空闲的时候就爱跟年轻人一起划船,我还特喜欢漂流呢!”
多么可爱的大婶啊,我要是到她这年纪能有这种心态,人生也算圆满了。
“累死我了!”某人又从背后重拍我一下,随后还过分地把整个人压到我身上。
“唐米米,闪开!”
“靠一下,就一下!老娘拼死拼活就得了个倒数第二,什么也没捞着!”她翻了翻白眼,婴儿肥的脸颊有些潮红。
我哑然失笑,我倒是捞着了呢,两张要先洗脚才能使用的饮料券……
“喏,给你。”我拿着饮料券在她眼前晃一晃。
“真的啊?哎呀你人真是太好了,没说的!”她一把接过,开心不已。
唉,女人就是这样,到手的东西有用没用都不先想一想,看见有便宜可占就高兴得不行。
“等等,我的这张可以给你,他的那张得问过他的意见。”我看向谨,见他和钱琳腻乎在一起,“我替他做主了,两张都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些话。。。看到大家给我留言我特高兴。。。但是想用留言换分的同学请尽量多写一些内容,因为1分2分地送比较麻烦而且也无法让你们看一整章,还不如一次性多码一些话,这样对我来说可以比较方便,对你们来说也能得到足够的分。。。
我的意思不是要逼你们写长评什么的。。。一切还是随你们自己的意愿。。。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提议。。。
最后罗嗦一下,各位同学切记在登陆状态下留言,不然写了一大堆却无法得到分,对我对你们来说都是件很郁闷的事儿。。。嘿嘿。。。
章节49
春天的夜晚是最美好的。夏夜固然也很美妙,但若没有晚风吹拂,就只能守着闷热过去。
我独自坐在湖边的草地上,任微风伴着花草香气吹进衣领,渗入肌肤。我想起我的童年,在乡下外婆家的田野里奔跑,累了就窜进田里的小房子,里面有各种耕种工具,沾着干掉的泥巴,一盏圆锥形的灯照下昏黄幽暗的光,光里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飞虫。小小的我就像它们一样一时间被围困在小小的空间里,耳朵和眼睛都无法回避任何一个角落。
有些记忆在人的脑海里会异常清晰,即使在这段记忆的前后都是模糊混乱的场景,但中间这段依然会像小灯投射出的光一样,让某块空间分外清楚。
外婆的样子在我的印象中已经因为多年未见而打上了百分之九十的模糊度。我只记得她在那间小房子里当着我的面抓我妈的头发,骂她蠢骂她傻,骂她被猪油蒙了心硬要带着我这个累赘过下半辈子。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丝毫不在意我看到这样暴力的场面,就像她丝毫不在意我妈的头皮有多疼。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有时想到一些零碎的画面却觉得那是做梦梦到的。只是从那次以后,我们和外婆再也没有联系,她现在还活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都不知道。
我想我不愿意为爱付出所有是因为我怕得到的是一场空,习惯性地保留一些只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我当然知道我妈不会像外婆那样抓着我的头发骂我蠢,但我就是那么不可控制地与感情这件事保持距离,或者说不愿承认我的另一半非谁不可。
“介不介意我也坐在这儿?”
我回过头对来人微笑,“不介意。”
钱琳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如果我是男人,应该会对她产生保护欲吧。
“他们都在酒店的KTV里唱歌呢,你怎么不去?”
“人太多了,闷得慌,而且难得出来一次,怎么能唱唱歌就唱过去了?”
她微笑,“也对,就是人太多了,挤在一块儿有点闹。不过你没去也很可惜,谨唱歌真的很好听,大家都叫他麦霸呢。他还爱改歌词,唱得不规矩。”
我不禁失笑,他就爱把“你”和“我”这两个字统统反过来唱,比如“你是光是你电你是唯一的神话”到他嘴里就成了“我是光我是电我是唯一的神话”。再比如他还会唱“我就是你的天使,保护着你的天使,从此你再没有忧伤。”总之怎么能显出自己的重要性来怎么唱,自恋程度可见一斑。
“我真笨,你以前和他在一起过,应该听过他唱歌吧?”
我一愣,怎么自己的事情弄得众人皆知了?
“你们的事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知道也就不稀奇了,只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我双手插口袋看天,“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吧。”
而且我们又不熟……
“你说得对。你们的事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吧?”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吃么?”
在我意料之中,她摇摇头,“不吃,减肥。”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我是碰见了她之后才知道拒绝吃东西的理由可以这么丰富多样。
我自顾自地撕开包装纸,“你都这么瘦了还减什么肥,像你这个年纪正是该放开胆子海吃的时候。”
她有些不高兴了,“我们也没差几岁吧?”
我不以为意,“我听人说你刚大学毕业,如果在你的学习生涯中没有留过级的话,那咱们就差着三、四岁吧?”
“三、四岁而已啊,又不是三四十岁。”
我往嘴进塞进一块巧克力,“你没听人说么,三年一代沟,你跟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已经有一道沟了。”
“你说的是女人和女人之间,我听说男的比女的大四岁,做夫妻最好。”
想得还真远……
我向后仰躺倒在草地上,“你喜欢那个比你大四岁的男人什么啊?”
她抿着嘴思考片刻,“我喜欢他聪明、有头脑,工作的时候会酷酷的,有一次我去他公司,看到他在批评下属,那个架势……如果跟他不认识真的会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但是他在生活中又很有情趣,常常拿秦总监开玩笑。他每次一来我们公司,那些女同事都暗暗高兴呢!”
看着她越讲越兴奋的样子,我的情绪似乎也被调动起来,我都还没看过他骂下属呢。
“不好意思,我讲太多了……”她看着我,嘴巴突然刹车。
“没关系,是我把话题引出来的。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你对他应该只是欣赏和有好感而已吧?”
“反正我只知道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听他说话。”
“噢。”我不再搭话,这样的对话实在是有些奇怪。
“怎么偷偷跑出来也不叫上我?”
我侧过脸看去,好嘛,越来越热闹了。
“谨,你怎么也出来了啊?”钱琳起身朝来人微笑。
“出来透透气,你们呢?”
“我也是。”
我不发一语地看着他们。只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却陆续来了两个火星人。火星人,回火星去!
思绪刚刚脱离正常轨道,侧腰就被人踢了一下。
“装僵尸啊?”谨蹲下来打量我,仿佛真的在看一具尸体。
我挪了挪身体,离他远一点。
他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转头对钱琳说:“你先回去吧。”
钱琳也挺识趣,“那你们也早点回去。”
“可以诈尸了。”他戳一下我的腰,见我没反应,就开始没完没了地戳。
“唱歌不好好唱,干吗都一个个地跑到这里来?”我恶狠狠地瞪他。
“你是一具被淹死的尸体。”他看着我,竟然笑起来。
“……”我干脆右侧着躺,不去看他,“我一向是主张跳楼死的,起码过程中的姿势很飘逸。”
“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吃醋吃到话都讲不出了。”
“……”
“我刚刚一直站在你们后面,你跟钱琳讲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跟人家说什么三年一代沟,还有什么只是欣赏而已……说来说去,就是想让人家死心。”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是以此为目的说那些话的,可是我也只是顺口说出来了而已啊。
“有些人就是死鸭子嘴硬,啧。”
我这是怎么了,面对他的调侃竟一句话也不想反驳。以前就算是林筱雅也不会让我心生妒意,现在只是一个莫名奇妙冒出来的钱琳而已,居然就让我心烦意起来。
他把我的身体扳回来,“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其实我是有些话想对你说,确切地说,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一些话讲清楚。等我们回去以后有一段时间都要保持距离,我想要让你有一个清晰的立场。”
“你想说什么?”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是我想说什么,是我们都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的坏的,不要顾及对方想不想听。如果到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能彼此坦城,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我看着他异常认真的表情,稍稍犹豫后点头,“那你先问吧,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好。”他笑了笑,“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