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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本天才的手可是挺干净的。”樱木一跳老高指着流川骂他没良心。
“手拿来…把你的力道……咳,打在我身体中。”流川说完这话,又咳得几下觉得气虚力短说得上面这话心中大是不甘。
樱木知流川打算履行诺言告诉自己父亲死因,当下立即擦手依他所言,这内息一送入,流川精神一振便娓娓将樱木父亲死因道来。
那日流川就如同藤真所述那般遵照师命找上樱木明弦代师报恩把口诀交于对方,就在樱木明弦提出传授口诀于樱木时他自然是一口回绝。而樱木明弦知他命不久矣亦晓得没有湘北之人相助,他的孩子无论如何也练就不得此功,情急之下跪求流川愿以命相抵。
“你答应啦?”樱木听到此处涩声问道,心神松动手底收劲流川一口气便泄了,当下狠狠瞪了樱木一眼,“怎么…可能!”樱木立即回转神思,掌下用功,流川咳嗽几下,闷声道,“他是师父的恩人,我怎会听他胡言杀害于他?”
此话一出,樱木只感心中蓦然舒畅,先前郁积的莫明闷气与紧张化刹那间为乌有,不知为何总觉压在心上堵塞之物烟消云散,此时空荡荡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爹说你筋骨好,悟性也高生性极亦其坚毅,将来肯定会于武林中大放异彩。”流川说到此处,忍不住斜眼看向樱木,“我可瞧不出来你这白痴有这么棒。”
“本天才的好处你这种小老百姓哪有眼光看得出?”樱木听得流川口中转述父亲之言一时间觉得有如流川本人夸他一番,心中不免得意。
“哼,你爹接着又道他教你武学方法不对又待你太过严厉、急于求成,使得你故意与他处处为难,致使浪费了你的天分。所以他见我不愿杀他便央求我依他所法激你发愤练功。”流川抬头看着樱木,“正好那时听到你唤在他,我正不解他所说的方法是何意,这一分神间他竟然自尽在我面前……”
樱木听得一颤,心中自是悲痛。耳中却仍清楚听着流川一字一句,“他就用他的剑自己刺穿小腹,临死前忍着剧痛求我相助于你。他原意也不想让你误会我是凶手,只不过是打算让你勤练先天罡气罢了。所以他才让我不告诉你他的死因……待你练成那日便是知道真相之时,他说他那把剑便是让你相信我的证物。”
“所以你便答应啦。”樱木木然说道,难怪流川曾说那把剑是父亲给他的,“可谁想我来得快了,在你从我爹身上拨剑的时候便认为是你杀了他。”
流川点点头,这一切只是一个简单的局,樱木明弦只不过像仿造一个他杀的现场,而流川便是知道这‘凶手’的人,樱木若要从流川嘴里听到‘仇人’的名字便先要无敌于天下。可这不巧的便是这时间上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是你杀我爹的呢?”樱木垂泪对流川吼道,他伤痛父亲之死,又惭以前习武不专乃至父亲出此下策。然而怀念父亲之际对着流川却更是悔恨,回想之前满脑子想除掉他,客栈那次趁人之危险些铸成大错,如今连累他伤重几乎丧命,这心中的羞愧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种情况谁说得清楚?”流川懒洋洋地毫不在乎说道,“反正你爹的意思也是激你练功,而且你那时三脚猫的功夫也休想伤我半分。”
“可恶的狐狸仍是那么臭屁!”樱木听得这话暗暗骂了一句,低头见流川虽然神情骄傲如昔,但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就连像这般连续正常说话也得依赖自己的内力,哪有初见之时那少年之功力脱俗、飞扬洒脱?他心中大感痛楚又是怜惜,禁不住紧紧抱着流川哽咽道,“你就不怕我练成先天罡气真个杀了你?”
“师父说中原人很讲道理的。”流川皱眉,“何况我又没真杀你爹,怕什么?”
“你这只…笨狐狸!”樱木抱着流川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他遇上怎样的一个人?只为了一个对于陌生人的承诺便死守至今,放弃了至高的武学还一直在当他仇人的自己身边时时相助?这种倔强这种重诺这种纯真,相信世上再无他人可以像流川这般对待自己!
樱木一会儿大笑不止一会儿呜咽流泪,好生感激上苍给得这次机会让他没有悔恨终生。否则他若真个亲手杀了流川,日后九泉之下有何面目相对于他?这一欢喜下来就连日前天天咒骂的藤真健司也感谢起来,如没有他出来搅局,自己此时怎会好好感受流川?日后又如何能好好报答怀中之人?
“滚开!”流川只觉伤口让樱木弄疼,心中老大不乐意,加之樱木感慨之际抽手搂他没有力道支撑全身顿时无劲,他更是不快。
“很疼么?再换得几次药你的外伤便应该没多大问题了。”樱木连忙松臂,伸手在脸上抹得几把,对着流川笑得灿烂,“至于经脉方面,相信本天才练成第六层之时不仅可以帮助你完全导正而且还能使你功力大增。”
“你会医术?”流川眯着眼狐疑地看着樱木,他老早就想问了,伤口上的药是哪来的?
樱木笑而不答,原来以前他随父求医于阿爆之时,在阿爆为父亲看病时无聊之极曾乱踢那神医院子里的药草取乐,这举动引得阿爆那姓御的朋友和他打了一架。当时技不如人被那人塞得一把草药在嘴里,可巧那时阿爆出来大笑说白白浪费他这止血的三七便又大大记一笔在父亲的诊金之中。所以经此一来,樱木倒是对三七这药材深有印象。话说回来,阿爆那朋友和狐狸还真有些像,冷冰冰却凶巴巴的最受不得人挑拨。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是一笑。
“白痴!”流川咕噜着樱木的傻笑,他说得这些话来也乏了,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这一回伤势缓了睡得香甜醒来时已是次日下午时分。
樱木又喂他喝了几大口果汁,接着把一只兔腿递到流川手里。他随见流川行动不便即把那只兔腿撕成几块再塞给伤者。流川左手拾起咬得一口,居然肥美鲜香烤得相当不错。然而他失血过多整个身体乃至牙齿都感软绵绵的,嚼得这一口兔肉也花费不少力气与光景,加之肚中咕咕作响亦忍不住叹了口气。
樱木见状,转身走到那由石块砌成的土灶那里,在一只破口的铁锅中勺起一碗汤水回到流川身边,“外面野味倒多,也所幸这里曾是客店,否则本天才也煮不了这锅汤。”
流川就着他手喝了几口,却是鸡汤虽然无盐无味可这野鸡肥大使得汤汁鲜美倒比嚼那兔肉强多了。但樱木也知道毕竟流川久没进食腹中饥饿,便将那兔肉泡在碗里,“再等一下,待那锅中鸡肉烂耙你嚼着也不费力了。”
“我又不是老头子!”流川哼道,转又奇怪,“你会做饭?”
“长年与爹生活,饭菜自是我做的。”樱木得意洋洋,“如何?”
流川不答,心中却想他自个也是和师父相依为命,然而却不长于这种家事脸上有些发烧,继而又不快怎会羡慕起樱木这手本事来?
“我们现在如何打算。”樱木突道,“只怕藤真仍在搜寻我二人。”
“待你练得第六层时天下便已无敌手,最后那三层心法只是愈加完美罢了。”流川吞下食物精神大振,中气亦渐足,“我们同去半月山,一路上加紧修习便是。”
樱木点点头,先天罡气每三层相通,他第四关通畅这接下的事便好办多了。两人伏在火堆边休息,半夜时分流川醒来樱木喂他再喝了一碗汤又咽下几块炖得烂烂的鸡肉,气力恢复得更加快接着后半夜流川自己运功调息,待第二日清晨到来之时他除右半边身子不便之外,左边身体倒可缓缓动了。
吃过早饭,樱木抱着流川离开野店。他现在功力非比寻常,不消一会便来到市集,眼见那里居民连连对着他与流川侧目,心知他二人衣衫褴褛且血迹斑斑这样行走终不方便。他微一思索先将流川安置在一座小庙之中,然而奔回镇上终圆了劫富济自个儿的宏大梦想,抢了一大户恶霸,在街上买了几套当地人的服饰回来。
樱木扔了一块银子给庙祝,让他打水来两人洗干净身体换了衣物才觉轻松。这几日的凶险历程走马灯似地晃过脑海,他二人相视而望均觉恍如隔世,禁不住轻轻一笑。
樱木瞧着镜中穿着苗服的自己,只觉衣物合身样式么……这头缠青麻布怪怪的不太喜欢。他转头望向流川,看得几眼之后便如同被钉住双目般再也移不开。流川在他拿回来那此衣物中所选的是一身青麻布对襟衣衫,窄袖至肘露出长长一截白皙小臂。那袖口上有着银钮扣五颗,衣领以黑色麻布滚边前衣上有红青色毛线镶成的图案,配上花边更显精致。那衣服下端系着各式花须,坠着铜锌响铃,裤筒短阔齐膝足登草鞋整个人看上去小得好几岁,不由自主让樱木记起那日流川足下戏水的情形,脑中竟然猛地一热。
流川见樱木发呆皱眉伸出左手推推他,原来那衣衫甚是宽大,要同时拉扯腰间两根麻绳才可算穿上;樱木不知他身上所穿乃是苗人新人礼服,流川只嫌它配饰麻烦却再又无衣可换只得板着脸勉强接受。樱木木人一般伸出手去按流川指示将那对襟腰身上的麻线轻轻一拉,总算他还记得流川胸前有伤,这件看似宽大的衣裳就稍稍地贴着流川修长的身子,越发的顺眼。
樱木慢慢地把麻线给流川系上,见他举起左手,原来是早上走得急了,那只手掌竟然让野店外的树枝给挂出血来。流川此时发觉便伸舌轻轻舔着他手心伤处,樱木看他淡色双唇后那粉红舌尖隐隐而动,不知怎地这心中突跳、脸皮滚烫一时间呆呆地望得出神竟然混然忘我。流川放下手来,只见得樱木神情又变得古怪,当下不解地狠狠剐了他一眼,这一眼甚为灵活可爱,瞧得樱木心中一荡,几乎就欲搬过流川身子狠狠亲吻下去。
这念一滚,樱木额头随即满满大汗,自觉他自个如同着魔般变得好生奇怪。自从知道真相以来,他对流川心中感激敬佩多于喜欢情爱,亦怜他为着自己伤痕累累,存心日后好好报答。可谁想方才竟对一少年生出这无端绮念,只觉瞧得流川开心他便高兴,见他这般对自己亲密无间心中即便知是他个性所然也不禁怦然心动。以前可没发觉这般心思?樱木急急平息静气,心中惊惴不安连自暗道:我这是怎么了?再接着下去岂不变得与那胖公子一般人物?一时间心中难以平静,隔得好大半天才敢伸手去扶抱流川。
十六
樱木与流川二人出得庙来,找上一家医铺细细调养数十日,然后雇上一辆马车向着苗域驶去。这马车上几日里,流川在樱木细心照料下外伤自是大好,右胸经脉损坏虽导致右上半身麻木以及右手臂无法使劲,其他地方却也没事。只是无法施展功夫让他颇感烦闷,郁结时便与樱木拌嘴打发时日倒也痛快。
而樱木在流川一次次颐指气使之下做这做那,自己也觉奇怪为何面上与这狐狸吵嘴,可手下却不知不觉听他所指那般行事?每每都下定决心再不理会流川无礼的口气,然而事到临头却偏生心里乐颠颠地跑得老快。思忖于此,樱木自己也颇感沮丧。
待走到半月山时,流川便可下地行走了。他二人担心此时藤真带人寻来,也没在湘北久住,便在山中寻间猎人用的小屋住下。樱木白天出去猎得野味,夜间勤奋修习先天罡气,两月下来六层关口通过,接好流川受损经脉,两人无后顾之忧日子过得更是惬意。
流川这几月来憋得闷了,加之在樱木所做美味调养下身子渐渐丰溢起来,瞧得樱木大有成就感。这伤势一好他便急不可奈日日与樱木拆招为乐。此时他内力身手已非樱木所敌,不过樱木一来舍不得伤他,二来流川接回经脉时吸收樱木大量功力,所以他二人似乎在表现上仍斗得不分上下。
每每收招停手,流川便冷冷一句今日他想吃什么就让樱木去狩猎做饭。这一日的餐点是野羊,樱木摸着脑袋满嘴抱怨但让流川那如漆双眸一瞪也只得乖乖依他所言。
不就是有过那么一丁点的恩惠给本天才么?得意什么?樱木悻悻地在山间穿行,他此时身负傲世神功,捕杀猎物无需工具手往往足下一蹬便到野兽身边顺手擒来从无失手。此时看中一只小羊挥手劈出,正中那羊后腿他正欲上前捉拿却不料耳边呼哧一声,一条白影从旁抢出叨着那羊向林中狂奔。
“哪来的畜生!”樱木大怒,不能对流川发的脾气就出在这物身上,他立即弹身而上,不消几个起落便追在那白影身前仰手便是一掌。那物咬着羊,庞大的身躯却甚是灵活,竟然在半空中避开樱木这一抓,四足不停仍向前急驰。樱木暗骂这东西狡猾探手捕去扯着它尾巴使劲一拉之下那物吃痛放开小羊,回嘴向着樱木喉头便咬。然而它牙齿未到樱木皮肤便感所触如同钢铁般坚硬,原来是樱木调用罡气护体那物如何咬得下去?它紧接着举爪盖向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