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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想了很多,也回忆起很多,想起刚见到少纶时他也是像今天晚上一样喝了很多酒,我还记得那天……
打开少纶的房门时隐隐约约听到一连串的呓语:“回来……别离开……别离……开我……”
做恶梦?
走近床,我看到床上的人痛苦地皱着眉,全身不停地抽搐,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脸上尽湿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交织在一起。
看他恶梦做得难受,我走进伸手轻拍少纶的脸颊,想把他叫醒,没想到,前一秒钟还紧紧抓着被子的手下一秒钟便死死地抓着我叫醒他的手不放,力量之大即使我再努力挣脱也抽不出半分。
看到他茫然的眼睛失神地在看着我,完全没有以往的锐利。
那声声呼唤着回来,别离开我,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家伙失恋了。
想不到世上还有有人会不要这么完美的人,有钱不用说了,就算他身无分文,单凭他出众的样貌就算倒贴都愿意怎么还会有人甩他了?
虽然我没有失恋过,但我还是同情起他来。
“嗯……”我打破平静“你没事吧?”
他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甩开我的手,把头转向另一边,我并不介意,失恋中的人我可以理解,八成刚才在梦中把我当成他所爱的人了吧。天色已经暗下来,我看到许多不知名的酒在少纶的房间,酒瓶倒是不陌生,当他佣人时每天打扫房间就常常看到,只不过都是空的。
窗外一片漆黑,也许太过安静,屋外的虫叫声越发响亮,屋内只有我和少纶两个人,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失恋中的人,看到茶几上摆放的酒,我苦笑,看来失恋的人最离不开的是酒啊!
“我陪你喝酒吧!”我向床上的人提议,我也只想出这个办法安慰失恋中的人。
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对,起来拿起已经开启的酒看了我一眼就着酒瓶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我,只是不停地将酒送入口中,看来今晚是不醉不归了,我打开另一瓶酒学他一样就着酒瓶喝起酒来。
虽然我的酒量一向很好,可也经不起这种喝法,不知道灌了多少酒后,我已有醉意,头微微发疼。
少纶还在喝,一瓶接一瓶,要是我自己也在喝这个酒,我还真以为他喝的是白开水。
终于,我醉倒了,倒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少纶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我不知道那是为谁而笑,原来这家伙笑起来这么好看,后来便是黑暗袭来,我再也不支昏睡过去。
半夜里我被尿憋醒,头疼得要命,想睁开眼睛却被满室耀眼的灯光刺得不得不闭上双眼,好不容易适应了发现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才意识到自己醉倒在少纶的房间里,现在正躺在地板上。来不及回自己的房间上卫生间了,我就在少纶房间里的卫生间解决了问题。
从卫生间出来,看了一下时间离天亮还早,正想返回自己房间继续睡觉,看了一眼地板上的少纶发现不对劲,抱着身体蜷缩着,似乎还在发抖,呼吸其不平稳,脸上大汗淋漓,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又做恶梦了!他怎么老是做恶梦?
我赶紧凑近少纶拍打他的脸颊,好让他醒来。
“回来……你……回来……别走……”一声声梦中痛苦的哀求让我的手僵在半空。
可怜的家伙,我不免同情。
也许是酒喝多了,无论我怎么叫也叫不醒恶梦中的少纶,我有点不知所措,看着他脸上的汗水我才想起来急忙取了条毛巾帮他擦拭。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让能让你变成这样子的呢?我压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象着让他着迷至此的人。
看着烂醉如泥的少纶再看看相距甚远的床,我可没把握可以把一个醉倒的人而且是比我还高十个厘米的人拖上床,看到宽大的沙发,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用光我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少纶从地板上捞到了沙发上,我喘着气,又把床上的薄被抱过来轻轻帮他盖上。看他虽然没有刚才那般难受,可呼吸还是紊乱,眉头锁得紧紧的,依然是紧绷着身体。就这样丢下他回房间睡觉的话我有点于心不忍,可我留下来也是毫无办法,我有点犹豫不决。
“算了,我还是回房睡觉吧!”我打定主意正想转身离开,手却拉住,我吃惊地回头看见少纶一只手半撑着身体一只手紧紧地拉着我,看那样子还是半睡半醒,迷离的眼神充满哀求,我一向吃软不吃硬,怎么也拒绝不了那双受伤的眼睛。
“也罢,今晚我是舍命陪君子了。”我对着少纶无奈地说着,也不懂现在的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我坐在沙发上以腿当枕让少纶枕着我的腿入睡,始终没有放开过拉着的我的手,小心地帮他盖好滑落的被子,我也挡不住的睡意,头靠着沙发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腿麻到就算把我的腿砍了也不知道疼的地步,我才从睡梦中醒来,此时天已大亮,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吵得我的头更疼了。
低头看少纶枕着我的腿睡得正香,想伸手揉搓一下快要爆炸的头却发现我的手被他紧紧地环于他的胸前,我试着抽出手来,没想到被他抓得更紧了,还以为他已经醒来,仔细一看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一丝醒着的际像,望着少纶熟睡的脸我竟然不顾麻得快废掉的腿也不愿意叫醒熟睡中的人。
“我看我是疯了!”我自嘲地一笑。要知道我的死党陈烨当初失恋时别说陪他喝酒了,就算他喝酒喝到死在客厅里我也懒得看一眼,更别说现在不但陪酒还陪腿的。
我叹了一口气,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宿醉的后遗症竟这么强烈,看着又一地的空酒瓶,不由得想起我每天打扫时总会看到一地的空酒瓶,再想想昨晚他像喝水一样灌酒,看着腿上熟睡的少纶,是那样安静,纯净得像个孩子,如果我是那个女孩子的话一定不会离开他,不会让他伤心。
想起当时自己做的傻事,我苦笑,被他看成另一个人而不知觉,反而自愿陪他一起醉酒,最后还产生了保护他的念头,只是为了不让他再受伤害。我只是没想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会是我自己,而且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这又能怨恨谁呢?
正文 第九章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看到我的反常开始,修洛一改往日他粗心大意的性子,对我照顾到无微不至,我极其不习惯他的转变,他越是对我好,我越是担心,担心自己会有一天离不开他的温柔,现在我的生活中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不是吗?每天我从公司下班回家时总会和一他起去市场买菜,然后一起回家,他挑菜我炒菜,吃完后总是猜豢谁输了谁洗碗,虽然他常常赖皮。有时也会和他一起去酒吧,两人偷偷躲在仓库中偷喝酒吧里的酒,被经理抓个正着后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想到比我大了几岁的人行为方式和一个孩子有的拼我不禁苦笑,是啊!生活中有太多他的位置了,必须离开了,这里不是可以为我留守晚归的灯。
就这样我离开了,他没有挽留,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开口我也不会留下,就像来时一样,我只带走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短短几个月时间,原来自己的东西竟多了这么多,大部份都是修洛帮我添置的,像手中的这件白色毛衣,是过年时修洛给我的新年礼物,我知道价格不菲,我也知道他自己也买了一件只是从未见他穿过,还有这个心形的暖手器也是他买的,说他自己怕冷,却每次都是塞在我手上,还有那个杯子我要带走吗?那是他拖我逛街时在一家精品店淘到的,一对形似接吻中的杯子,分开的话只是两个形状怪异的杯子,合在一起的话在杯子吻合处可以看出是两个人接吻的线条,当初我死都不肯用另一个,修洛还气了好几天,那杯子要带走吗?
最后我没有带走那个杯子,是他送我的东西中唯一没有带走的,车已经启动,从车的后视镜中我看到了修洛强装的笑容渐渐被不舍取而代之,车越开越远,镜中的人也越来越小,直到那抹金色消失我都没有移开眼睛。不舍的人不只他一个啊!
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房子,离公司很近和酒吧却有一段距离,房间很小,一个人住的话还算宽敞,有时间的话我还会去酒吧,一切都没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下班后我和修洛走的路线不再一样。
感觉身后一直有人跟随,我回头看见修洛正低着头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又没带钥匙?”
“嗯……”
“你房间的钥匙我没带身上,一起到我住所去拿吧!”
“嗯……”
修洛跟上我的脚步,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现在白天倒挺热的,但到了晚上还是会感觉到冷,特别是前面还下过一场雨,现在更是冷得让人发抖。
看了一眼修洛,只穿了一件粉色衬衫,虽然是美丽动人,现在在我看来只是美丽冻人了。
“不会带件外套吗?”我一边轻声斥责他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为他披上,都这么大的人了他怎么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他没有拒绝,乖乖让我帮他穿外套,一副受了莫大委曲的样子,我轻叹,连说一句也不行吗?
“这里很小,你先坐吧,我帮你泡杯热茶。”打开门后我就直冲厨房帮他泡茶,看他抖个不停,我又想再责骂他一阵,最后看他捧着茶杯边喝水边取暖的样子还是狠不下心来。
找出备份的钥匙递到他眼前,“外套你先穿回去吧!下次再还给我。”
他感激地朝我笑笑,却比哭还难看,放下杯子接过我手中的钥匙起身就往门口走。
“谢谢……”修洛没有回头向我道谢,突然感觉他的背影是如此寂寞。
“呃……很晚了,今天你就留下来吧!”不忍心这么晚了让他一个人回去我开口让他留下。
“嗯!”修洛高兴地像小狗一样返回,看他这样我又想帮他安个尾巴。
我忍不住翻白眼:“下次别记了带钥匙。”
“知道了知道了。”卧室里传出修洛不耐烦的声音。
这家伙动作比兔子还快,难道他知道今晚我打算让他睡沙发而抢先占领我的床?
算了,也没打算真让他睡沙发,如此短小的沙发睡一个孩子还嫌窄,更何况一个一米八多的人。
第一次和修洛在同张床一起睡,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月光让我想起一些不该回忆起来的往事,顿时心痛如刀绞,那一夜有着和今晚同样美丽的月色,只是月色依旧人已非昔。
“司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睁开眼睛,朦胧的月光下修洛一脸焦急地看着我。
“没事,怎么了?”我不明白修洛为什么会这样子问我。
“你呼吸急促,我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见我没事修洛重新躺好,只是不像刚才那般背对着我,被他盯得难受,我翻了身背对着他。
“快睡吧!”我催促道:“你明天不是还有一个什么会的要去吗?”
“嗯……你也早点睡。”关怀的声音轻轻传来。
我知道他还在担心我,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有些事,我不希望他知道。
第二天我醒来时修洛已经离开,看到桌上准备好的早餐,心里的某个角落在融化,修洛他还是这么温柔啊!
刚到公司上班一会儿我便匆忙离开公司。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许久未有的恐惧又袭上心头,想起刚才接到的电话我仍然心有余悸,不停地催促司机快一点。
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熟悉的号码我感到奇怪,一般没什么要紧的事他不会在我上班时间打电话给我的,难道又有什么事了?惴惴不安地按了接听健,传出的却不是修洛的声音。
“喂……请问你是伊老板的朋友吗?”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是,我是他的朋友,他怎么了?”
“这里是市第一医院,刚才伊老板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我看到他手机里第一个电话号码是你我就打给你了,如果方便的话请你马上过来一下。”
放下电话,来不及向经理请假,我便跳上计程车往医院方向赶去。
等我赶到医院时,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焦急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朝四周察看一圈。
我知道他就是刚才打电话给我的男人,急忙上前询问修洛的病房,从他口中得知,他是这次品酒会的负责人之一,关于下一季度酒吧里酒水的供应问题当时和修洛都谈得好好的,突然间修洛就他的眼前晕倒在地,不得已只能送他来医院。
那个男人匆匆和我道别赶回未完的品酒会,躺在病床上的修洛面似乎疲惫不堪,面色苍白,睡着的他感觉毫无生命力,拨开一缕散在他脸上的金发,我心疼这样子的修洛,俊美的五官,仿佛艺术品般的完美,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观察过他,他是意大利与中国的混血儿,五官不似中国人那般平板,也不像意大利男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