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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我！”少纶沙哑着声音请求着。
不知道他这话是否是对我说的，但我还是做出了回答——
“不会。”我坚定道。
少纶的头贴在我胸口，手环上我的腰，搂得非常紧，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我依然没有离开他拥住的手，就这样一直轻拍着少纶的背直到他的呼吸平稳而绵长，我知道少纶已经睡着，再看看这样的暧昧姿势我觉得不妥，本想抽身，但感觉少纶环在我腰上的手又往里缩了缩，为了避免被勒死，我放弃了。下巴抵着少纶的头，闻着从他头发中传来的洗发精的香味，和他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我也进入梦境。
好在少纶睡后没有再做恶梦，安稳地一觉睡到到天亮。如果可以，让我守在你身边吧！至少在你受伤的时候不会感到孤独。
翻了一个身，我烦燥地挥走过去的记忆，看了一下时间，很晚了我依然睡不着，脑海中再次浮现今天看到的那一幕，现在对我来说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如果……如果今天我要是再晚一点回来的话少纶……不敢想像接下去的猜想，突然感觉门口有声响，再等我而久之侧耳倾听时却听不出任何动静，我并不怀疑自己的耳朵，而且我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有任何声响就算很轻微，却仍然很清晰。
是少纶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是他，下了床，我轻轻打开房门，一个我熟悉的身影跃入我眼帘，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走道上，也洒落他坐在门口的身影上，看着他微微吃惊的表情我笑了。
“睡不着？”我轻声问道，没有开灯就着明亮的月光我让少纶进到我房间。
“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少纶问得极其小心翼翼，从来没见到少纶会如此低声下气地和我说话，不由得点了头。
我侧着身，看不到少纶，却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没开灯他会不习惯吧！我心中苦笑一声，打开了我这边的床头灯。
“关上吧！”少纶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
“可以吗？”我反问道。
“我没关系的。”
“我也没关系的。”我依然侧着身和他说话。
“谢谢……”
“那……睡吧！”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睡着。
过了好久我模模糊糊听到一句少纶的一句话：“说过我会等他回来，再这样下去，我会看不清我的誓言，对不起……你必须离开这里。”
好像是在对我说又好像是他在自言自语，我还在想一些事情没有听清他所说的话正想开口问他说什么时突然感觉少纶的身体在朝我靠来，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习惯性地转身看见少纶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下一秒少纶就占有性十足地吻住我的唇，不带一丝柔情地侵入我的口腔，我头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在我身上到底发生是什么事。
“……唔……”我叫不出声也推不开压在我身上的人，双手也被他强有力地反扣住按在我头顶，另一只手撕扯着我的衣服，仍然不愿离开我的唇，我拼命挣扎，却好像是徒劳无功，衣服已被他撕裂，我听见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上我全身，我禁不住全身颤抖。
在我快窒息时，少纶终于放过我。我惊恐万状不住地喘着气，简直不敢相信少纶对我做的一切，他怎么可以吻我？吻一个同性？意识到自己刚刚被一个同性强吻我忍不住一阵反胃，来不及跑到卫生间，我就坐在床捂着手干呕起来，呕到眼泪都模糊了双眼，但还是抑制不住翻腾不已的胃，直到跑入卫生间在马桶前吐完胃中所有的东西，干呕却还是停不下来。我已经快吐到虚脱再加上刚才受到的惊吓，身体控制不住轻轻颤抖。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好象每一步都是踩在我受惊过度的心上，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住了，我也忘记了胃里的不适，竟停止了干呕。我没有回头，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身后的人。
“天亮后你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踏进这里一步。”像是命令又像是威胁少纶说完这句话就离开房间，直至听到关门的声音传来，我无力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现在和我对话的少纶又恢复刚见面时的样子，说出的话冰冷得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不愿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恶梦，挥不掉脑中被强吻的一幕，我开了淋浴器任冰冷的水洒落，水打湿我已被撕破的衣服，我厌恶地脱下贴在身上的残破不堪的衣服狠狠地丢在地上，再也无力地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水依然不停地淋在我身上，现在全身上下除了冷还是冷，而我却无力爬也来。
“也许……也许是因为睡着了，误以为我是他曾经的女朋友才会……”
“怎么可能，我知道他是清醒的。”
“那……会不会是他的一个恶作剧？”
“也许他……”
我找了无数理由为少纶的强吻做解释，但无一例外地都被否定，想起他最后的话，感觉像是在赶走一个他极度厌恶的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月光依然明亮，只是什么都不同了……
如果那天我真的就离开的话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正文 第十二章
我搬回了修洛的公寓，依然是原来的那个房间，修洛快乐得像一只到处乱窜的小老鼠，一会儿帮我挂衣服，一会儿帮我整理行李，忙得不亦乐乎。他就是我快乐的源泉吧！看着他快乐我也快乐，舍不得他难过，因为我会比他更难过。
在酒吧我并没有隐瞒自己和修洛的感情，大家不但没有轻视我们，而且还得到大家的祝福，既然如此我想到了要送什么礼物给修洛了，在我的提议下，酒吧内的所有同事不仅为修洛补办了生日庆会，也为我和修洛的感情举行了一次仪式。在大家的祝福中，我们都为对方戴上同样的戒指，在亲吻对方的戒指时，我看到了修洛幸福的眼泪，轻轻拥紧像梦一般的人，这份爱此生不变。修洛这就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同往常一样关门后和修洛一起离开酒吧，却在半路上遇到一个早已消失已久的人，昏暗的路灯使我看不清来人是谁，只是觉得牵在手中的修洛的手轻轻颤抖，我握紧修洛的手，无言地安抚修洛。
男人走近时我看清他是谁，想起当初修洛浑身是伤的回来，强压下心里翻腾的怒火，凝视着越走越近的人，我稍稍把修洛护到身后。
男人走近我们，无视我的存在，眼睛直视我身后的修洛，他开口道：“修洛，我们重新开始吧，我再也不会……”
“叶磊……我们已经结束了。”修洛不等男人说完就将他的话打断。
我看到了男人表情由哀求转为愤怒，狠狠地盯着我凶恶地吼道：“就是因为这个小子你才离开我的吗？”
我担心修洛的安全，再次把修洛护在身后，只是让他离开自己身体一段距离，戒备地看着男人。
背后的修洛反而把我拉到他身后，一脸坚决地对男人说道：“对，我爱他。”
第一次听到修洛说爱我，就算在仪式上对方交换戒指时修洛都没说过爱我，但就算在这个男人面前说出，我心里有止不住的幸福，我可爱的爱人啊！
男人仿佛是红了眼的斗牛般狂风向我们扑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男人一拳挥出，修洛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疼痛袭来，久等却不见预期中的疼痛，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人已经为他结结实实地挨了男人一拳头。
这一拳头还好被我赶上了，我暗自庆幸，吐掉口中的血，回头朝修洛露齿一笑，示意让他到旁边等我。好久没有打架了，看来今天可以好好锻炼锻炼了，这一个拳头加上上次修洛的伤，我要加倍讨回，也许修洛忘记了他身上的伤有多少，我可记得的，要知道他身上的伤都是我帮他擦的药酒啊！我可是很记仇的说。
走近男人我邪邪一笑，等会儿有你好受的，挥出第一拳头被男人挡下，想反手把我扣住，我趁机重重挥出另一拳，男人显然没有防备，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拳头打得晕头转向朝后退了几步，还来不及吐掉被我落的牙齿男人又一次朝我冲来。
挨了我全力的一拳头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的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赖打，没等他靠近我抬腿往他肚子狠狠踢出力度之大竟令我的脚也隐隐泛疼，男人哼也没哼一声抱着肚子直接跪在路中，本也没想就这样放过他再看他一脸的凶狠更是令我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对着他痛苦到扭曲却依然目露狰狞的脸一脚踹去，当下便鲜血四溅，好久没如此痛快地打一回沙包了，我显得有些兴奋，不顾已经满脸是血的人我拎起已被他自己的血染红的衣服的领口对他口出狂言的嘴又是一拳，我再次听到男人牙齿断裂的声音，想必现在他也没有力气再吐掉口中破碎的断齿我狞笑松开手，任他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落地上。
本想再狠狠教训一顿快昏死过去的人才罢手的，修洛却拦在了我面前。
“好了……你要打死他啊？”面对着我修洛小声制止。
“可你以前受的伤我还没讨回来了。”我不满打断我的修洛为他求请。
“要是再打下去他真的会死的。”
“那不是便宜他了？”
“算了吧！我肚子好饿，我们快点回家你做炒面给我吃好不好？”修洛一脸征求。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金发，这个心软的家伙，不想想当初都被打成什么样了，现在还为他求请，要是我巴不得打掉他所有的牙，也罢，爱人肚子饿了比什么都重要。
拥着修洛走过男人身边时，男人还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住地喘气，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临走时放下狠话，要是再在修洛面前出现我看一次打一次。
回到公寓修洛赶紧拿来冰块为我敷上，心疼我被打破的嘴角，皱着眉毛轻抚我的唇。
“疼吗？”
“不疼。”
怎么可能？那一拳可是很用力的说。
“都怪我……那天还以为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没想到……”
什么说清楚了，我看他只是去挨打的吧，想到当时修洛额头上的伤时，我后悔为什么不再多踹上一脚，还好修洛也没有留下疤痕，要不然那个男人死几次都不够赔。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你不要担心，以后有我，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拥住修洛我轻声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修洛抬起头好奇地盯着我，我吃吃一笑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修洛，我爱你！”
眼看着修洛当场石化，紧接着便霸道地吻上我的唇，也不管我已经受了伤的嘴角，我苦笑，我可爱的爱人啊！品尝着他滑落的苦涩，这一生只有一种泪水我准许他滴落——名为幸福的泪水。
窗台上我们种的花已经开了，浓郁的花香随着微风飘散进屋，月亮为我们镀上一层光辉，星光下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夜还漫长，灯已熄，月亮也躲进云层，室内一片春意盎然。
*****
转眼间已经进入秋季，从酒吧出来，我迫不急待地往家赶，最近修洛脸色不大好，苍白得吓人，不让他来酒吧，本想让他好好在家休息，每次回家总是发现他一个人站在在楼下等我，不管说多少次就是不听，每次临近家里远远就能看到一个耐心等待的身影，那种幸福是不能言语的。
加快脚上的步伐，路在只有昏暗的路灯，和呼啸而过的汽车，厚厚的云层挡住月亮的光辉看样子随时会下雨，我知道就算下雨那家伙只会撑着一把伞跑到更远的地方接我回家，不想让他站在雨中等我，记得上个月有天下雨时，由于酒吧加班，他竟然在雨中站了两个小时，全身都被雨水淋湿，生了一个星期的病，让我担心了一个星期。
快到公寓时感觉身后有人跟随，我还为以又是修洛和我开玩笑，我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料想这家伙一定觉得没意思，扑到我背上来吧！等了许久却不见扑上来的重量，我轻笑回头寻找他调皮的身影。
不是修洛，这是我的第一个映像，可是为什么会是他？笑容早已消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许久未出现的疼痛又开始痛彻心扉，心脏好痛，不自觉间我已经捂住发疼的位置，快点离开吧！我对自己呐喊，再不离开也许在下一秒心脏会停止，只因承受不住眼前的人带来的疼痛。
昏暗的路灯下他离我也有一段距离，我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瘦了好多，穿的米白色的外套更显得单薄，好眼熟的外套，这一件不是我买的吗？外套上的每个扣子都是我帮他重新固定的，不会针线活的我为了那几个扣子不知道挨了多少针，我还记得当时你心疼得把所有的针线都丢出窗外。
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穿着它呢？是不是就算穿着它也不会再想到我了才无所谓的呢？那又为什么穿着它出现在我面前呢？好残忍的人，我从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