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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咱们就早点睡吧,我不闹你。」夏时季伸出手抱著李昱泊的头紧了紧,「你说你一天到晚的什麽事都干,你把你自己当超人用啊?」
李昱泊在他胸前闷笑了一声,就势隔著他的衣服吻了一下他的胸口,低沈地叫著他:「季季。」
夏时季「靠」了一声,松开他拉他起来,说:「睡觉睡觉了,真烦。」
李昱泊睁开眼时,外面还是黑夜,院子外面的路灯还在亮著,浅黄的灯光瞅得让人心生朦胧。
他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没有光,看得不是很是清楚,只依稀看得见枕在他手臂上的夏时季睡得很沉,他呼吸间的细微的呼气打在他的皮肤上,让他觉得有种无以名状的宁静。
似乎光就这样,不用别的,自己就可以喜欢他一辈子了。
他伸出手把放在床底下的手机拿起,看了下时间,四点半,离他跟司机还有梧五叔要汇合的时间还有半小时。
他轻轻地把手臂从枕头下推揉了起来,看没有弄醒夏时季,轻呼了口气,轻手轻脚下了地,在黑暗中没有发出声响穿好衣服,也没有弄出声响就开了门走了出去。
他刚走到院子,要打开院门时,「叭」的一下,身後的灯亮了。
房门前,夏时季赤著脚揉著眼睛看他,「你去哪?」
知道他是没有醒过来,身上也还是穿著小短裤,这个时候肯定犯迷糊得很。
凌晨的风吹得寒,空气冷得很,不比白天的温度,李昱泊赶紧回过身走近他。
一见他走近,夏时季就把头靠在他身上,手抱著他的腰,眼看就又要睡著了。
李昱泊轻声地说:「要去进货,不记得了?」
「……」夏时季没有声响,也没有动。
李昱泊只好抱起他往楼上走,小时候是背他现在是抱他,有时候他的臂力与体力都是为了怀中这人准备的。
把人放到床上,这次总算是安静了,李昱泊帮他盖好被子,在他耳朵上轻吻了一下才离开。
在高速路的休息站中吃早餐时,已经八点半了。
李昱泊跟梧五叔打了声招呼,拿了个包子啃著,站在了外面的空地上打第二次电话给夏时季,还是没有人接。
他只好把手机揣回裤子,把包子吃完,在不远处的水龙头底下洗了手,这时梧五叔也从餐厅里出了来,递给他一根烟笑著说:「泊仔乏了不?」
李昱泊笑著摇头,把烟收起来就著梧五叔的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这时司机也出了来,他们可以上路了。
他把抽了一口的烟扔到垃圾筒里,上了货车。
从春夏镇开到供货商的县城,高速路也要走5个多小时,到达时也有早上十点多了,李昱泊马不停蹄地跟这次要进的货的经理商谈货物的价格,跟第三个经理谈完後,已经是中午了。
李昱泊婉拒了中午谈话时那位经理的请客,让梧五叔跟了去。
他去了上次订要的运动表的专卖店拿表时,又打了电话给夏时季,还是没人接,这是他打的第五个了。
找不著人让他不由得恼火了起来,改打了宅电。
这次响了十几下才有人接,夏时季在那边慢腾腾地说:「是你啊……」
一听,李昱泊就火了,「你手机当摆设的啊?」
「哦……」那边夏时季还没跟他的脚步,只是一听他吼就说:「你吼什麽吼?」
李昱泊闭了闭眼,不让自己生气,「在干嘛?」
「你管呢……」夏时季没好气。
「我不管?」李昱泊冷笑。
「靠。」夏时季在那头骂了一声。
夏时季明知道李昱泊看不见也在空气中竖了下中指,嘴上问:「你打电话来干什麽?」
「什麽时候去看戏?」李昱泊的声音还带著怒气。
「等会就去啦……」夏时季想著这人真小气,这麽著就生气,日!
「要不要找人送你们去?」李昱泊把他要打电话的意图总算给说了。
「我坐出租车去,免得有人又要骂我臭德性。」夏时季哼了哼,拿著电话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腿,顺便还拿了块玲婶刚削好的苹果往嘴里塞。
第三章
「我叫望祖叔来接你们。」李昱泊在那边说了。
望祖叔是他们家店铺的送货司机,平时没那麽忙了倒是可以送上一送,今天星期天肯定要出外送货不得闲的。
「不要了,我跟爷坐出租车就好……」夏时季又塞了块苹果,怕李昱泊多说,就又说了,「望祖叔今天肯定忙,别麻烦他了。」
「那我另外找人,我看看三叔有没有在家……」李昱泊又要换找人了。
「得了,得了,我这臭德性都是你这样才传出去的……」夏时季是真火了,老是骂他挑剔,可是李昱泊也不帮他掩掩,三叔来了肯定得笑话他这麽远都要摇控李昱泊为他操心了。
「那你回来别叫唤坐得不舒服。」李昱泊也带著火气。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还不许我说了……」夏时季被他这麽带著火气说了几句脾气也真上来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带爷出门了,吴爷爷孙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也要接他一起去,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别打电话给我了,你才出门一会就这麽大火气,有本事你把我栓裤腰带上啊。」
说著,他就「砰」地一声挂了电话,跑上楼去找自己手机,发现自从昨天早上扔在窗边沙发上的手机已经有了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光上午李昱泊就有五个……他看了一眼就塞裤袋里,切,这帮没事的,天天只知道打电话找人。
「爷,出门了。」夏时季把包背好,喊了一声,又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塞包里。
夏爷爷走了出来,老头儿走得慢,夏时季把背包拉链接好就过去扶他,见他没戴帽子又连忙放开他去屋里拿……
等把老爷子装备好,帽子戴了帅气的拐杖也拿了,走出了院子的夏爷爷左右观望:「车呢?」
夏时季笑,出门都有车接送的爷也给伺候坏了……
「大家今天不得空,没车接我们。」夏时季笑著扶著他往隔了三四家远的吴爷爷家走去。
「哦。」夏爷爷是个挺随遇而安的人,没车接就没车接吧,跟著他孙一步步走也挺好。
等到了吴爷爷家,吴爷爷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头见著他又说了几句在电话里对夏时季说过的话:「我那孽孙,一听要去听戏,从早上跑到现在都不著家……养他是白养了,只知道要钱伸手问我要,让他陪一会溜得比兔子还快。」
夏爷爷听著不由得对老夥伴表示支持,连连说:「不应该啊不应该,你孙不乖。」
吴爷爷愤慨想要再说,但无奈时间到了,取过帽子戴著就跟他们出了门。
夏时季带著两个老头,拦了出租车去镇中心的小剧院,让两个老头一路说著今天要看的剧团可能要唱的几出戏,他坐在前面有点无聊,坐的也不是很舒服,但其实也没什麽事,仅仅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就是有点感到不自在。
随著他翻出了手机,想发个短信给李昱泊,免得他被自己气死了。
可又想,这人脾气也太大了,不行,不能先理他,刚才自己还放了狠话说不要跟他说话了。
夏时季挤挤鼻子,敲了敲手机屏幕上列在电话薄第一个位置上的李昱泊号码,伸了一中指,就又把手机塞裤兜了。
台下,夏时季坐著,看著他爷鼻子里哼著曲,手上打著拍子,跟著台上的老戏骨一词一句地对著唱著,他悄悄地站了起来,没有声响地退到一根柱子的後面,又走上几步,接起了一直拿在手中震动的手机。
一接过,明明眼睛都亮了,嘴上却不高兴地说著:「不是说了让你不打电话给我吗?」
李昱泊在那边只冷冷地问:「要听到晚上了?」
「嗯,等会散一个小时的场,接著唱。」夏时季乖乖地说著,拐进老剧院後头没人怎麽进来的小胡同,转过弯,是一断垣壁,看样子是没人来到这处地方了,他安下心地说:「诶,你晚上早点回来嘛,明天上课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有几个老师留的题不会做,你回来教我。」
那边,李昱泊缓了声音,声音像平时一样的音调了,他说:「我尽早,但临时又多要进两个货,可能早不了多少。」
「这样啊……」夏时季靠著墙壁坐下,把断壁下的叶子揪了下来。
「晚上在哪吃饭?」李昱泊的声音又缓和了点下来。
「不知道……爷可能跟他的老戏友们一起吃。」夏时季说。
「别一起,他们吃的你不爱,五婶家的餐馆开得不远,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不了,我随便吃点就成。」
「你再不吃,是不是得瘦得风都能吹走才乐意?」李昱泊非常不高兴地说:「我天天担心你挑食长不健康长不高,你倒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我哪有。」夏时季听了一下午老年人听的戏,焉了叭叽的,连火气都没了。
「不说了,我要谈生意去了,我会让五婶家那边的服务生给你送饭过来,记得吃饱。」李昱泊很不悦地说。
夏时季翻了翻白眼,「哦」了一声。
李昱泊回了春夏镇,在司机送他回家的车上下来时,已经晚上一点了。
等车一走,他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前面有人。
那人走近他,打著长长的哈欠在无人的小街道上抱著他的腰,充满困意地说:「你怎麽现在才回来?不是十一点多吗?」
李昱泊回抱著他,斥责他:「不知道在屋里等?夜了外面冷得很,感冒了怎麽办?」
夏时季在他胸前摇头,说:「心里觉得闷得慌,还是第一时间看见你的好。」
李昱泊骂他:「没脑子的东西,题知道做了不?」
「没去看……」夏时季又打了个哈欠,「快回去睡去,记得早点叫醒我,再教我怎麽做。」
说著,他站地原地闭上眼睛,等著李昱泊抱他回去睡。
摩托车在修理店里没有去拿,学校是在镇郊区,离他们的住处有点远,其实校车可以直接到达学校,但让夏时季去坐的话,肯定会一上午都不高兴,李昱泊只好开了车,把车停到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场。
一路上夏时季都没睁开眼,连豆浆都是李昱泊有一口没一口喂进去的,一大早的李昱泊也不想骂他,跟平时一样忍著了。
要下车了,他还赖在座位上不动,李昱泊下了车,拉开了他那边的车门,揪著他耳朵骂:「快起来,到了……」
这时夏时季才睁开了眼睛,睁的不是一双,而是一只,他拿著一只清亮得跟草丛上的露水一样清澈得透明的眼睛瞅著李昱泊,「还想睡。」
这时,他们班同学兼朋友史鸣宇也骑了摩托车过来停车,一看到站在车门前的李泊昱就打招呼,「今天怎麽开车来了?」
李昱泊回头说:「摩托车在修理店里。」
夏时季一听到史鸣宇的声音,双眼立马睁了起来,一下子就下了车,对著史鸣宇就冷笑,「孙子,老子的足球你最好今天还一个给我。」
史鸣宇朝他竖了下中指,骂:「小气……」
夏时季「靠」了一声,身上哪还有什麽睡意,走过去就要揍史鸣宇,这小子A了他三个足球,再让他A下去,李昱泊家文具店里的足球都不用卖了,直接拉回来让史鸣宇A就好了。
「成了,一大早的闹什麽闹。」李昱泊拉著他不耐地说了一句,另一手把车门关上,拉著他往教学楼走。
史鸣宇锁好车,迅速跟在他们身边,嘿嘿笑了一下。
「球都拿去干什麽了?」李昱泊瞥他一眼。
史鸣宇摊手,无奈地说:「那些堂弟表弟的一来,就把球给抱回去了,我不好意思去讨。」
「靠,那是老子的球。」夏时季瞪他一眼,把自己的书包从李昱泊身上扯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对著史鸣宇说:「我可警告你,以後你借什麽东西最好问都不要问老子一声。」
史鸣宇「切」了一声,「不问就不问,稀罕。」
「你也别借他。」夏时季转向李昱泊,「让他自个儿买去,妈的,钱都拿去泡妞,自己买个球会死人啊?」
史鸣宇一听夏时季把他A球的最後一条路给堵死了,垂死挣扎,「别这样,哥们……」
夏时季冷哼一声,对李昱泊说:「下午没球踢了,中午回去再拿一个过来……」
说完指了下史鸣宇咬了下牙说:「再把老子的球带回去,弄不死你。」
史鸣宇挤了挤眼睛,看向天空当做没听见。
春夏镇就一个镇高中,一个年级就差不多十几个班,人多得很。
所幸春夏镇一直都是个挺富足的镇子,吃喝玩乐之余对後代子女的教育也挺看重的,所以没事有钱的家长们就把钱捐给学校盖教学楼,几十年下来盖了快近十幢楼了,塞多少人都不成问题。
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