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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于达的又掺了那么恰到好处一脚,也不能怪陈初天马行空了。
所以说,事实总是打击人的。好在这些细节凭陈小公鸡的脑袋瓜应该是想不出来了,就此永远的列入陈某人人生未解之谜,不至于给陈初进一步的打击了。
陈初在那跟自己较劲,窦聿施也不管他,只是伸手揉揉那一脑袋支愣着的短发,接过四季豆细细查看绳结松断的地方。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深深看了陈小公鸡一眼,窦聿施解下了腕子上的红绳。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红绳再度出现,完全吸引了陈初的注意力。万分惊讶的看着窦大经理细长有力的手指灵巧的把红绳编在自己那一条上,从容的在茶几下层拿了剪刀去掉多余的部分,漂亮的收了尾。窦聿施温柔笑着把四季豆给陈初挂脖子上,“修好了。”
“哎,我以前就想问你了,你怎么会戴着这么个小孩的玩意啊?”
“是我妈给绑的。”
“你妈可够有童心的啊~”
“你想听么?关于我。”窦聿施眼里依然是笑着的,可是语气却郑重起来。
陈初心里有个角落,每当窦聿施这样对他时,就会变得柔软,就会小小的惊惶,连呼吸都变得细微。
“我想知道。”
陈小公鸡啊,我这根红绳可不是谁都能给的,仅此一根,拴在你这里了,就再给不了别人了,是我要圈养你的标志,你知道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眼睛疼,难受死了,所以没有更,抱歉了各位。
话说右眼皮一直跳,都跳了快一个月了想整死我么,哭……
12
12、第 12 章 。。。
被陈初叫做小孩玩意的红绳,正式系到窦聿施腕子上的时候,他还的确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那一年的冬天,窦家暗无天日。
小聿施跟爸爸开车去首都看落雪的红墙,却在京沈高速上出了车祸。窦爸当场停了呼吸,窦妈赶到时得知孩子他爸危难时刻猛打方向盘护住了儿子这一边。
窦妈是个迷信的人,恰巧这车祸跟蜜月旅行时遇到的算命先生推定的“不惑大劫”不谋而合,于是等家里琐事料理的差不多,就带上孩子回到了当年旅行的S城,直奔记忆里的桥下。想不到十几年过去,算命先生竟然真的还在。
于是窦聿施腕子上就多了这红绳。按照老先生的说法,这孩子命散,得拿名寺里求来的红系住,直到遇到命定的人,能牵住他命了,才能解了去。
之后窦聿施学途顺利,工作上也算是如意,一直跟儿子相依为命的窦妈也总算遇到人生中的第二春。是个老实男人,随性又和气。窦聿施总算放心妈妈不会孤单,决定独立。那一年,他二十五,距离那个惨痛的冬天,整整十年。
陈初默默听着这些沉甸甸的往事从窦聿施嘴里轻描淡写的流出,心里面知道当年可没他讲的这样容易,苦日子铁定是难捱的。
“那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没遇到过喜欢的人?
窦聿施很享受陈初眼里那隐约的探究,一张手又把人捞进怀里。陈初挣扎着往外逃,“说话就说话,干吗非搂着别人。”
窦聿施固执着不肯放手,任那人在自己圈出的范围里扑腾。把头埋在陈初脖颈上,呼吸者那人淡淡的味道,“也遇到过几个。”
怀里人不动了。
窦聿施轻笑,“可没有这么喜欢。大概都不是算命先生说的命定的人吧,所以红绳一直没解。”
“那……”陈初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都是男的女的?”
屋里顿时响起难得的窦氏大笑,这回可以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初使劲捶他,“跟你说正经的呢,不许笑,快快从实招来!”
“哎,哎,我招,我招!”拼命忍住笑意,还是略带调笑的回答,“当然都是男的。”
陈初恨不得拍死他,“什么叫当然啊!”
“也不知道是没了父爱还是怎么着,反正从初恋开始,我就只注意男的了。”
陈初心说别推卸责任啊,小心你那死了多年的老爹跳上来揍死你。心里头忿忿然的陈小公鸡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突然的不爽完全是觉得“初恋”那俩字刺耳造成的。
“那你妈那头呢?也不管你?”
窦聿施对陈初这种探听婆婆的行为非常满意,替别扭着的小公鸡顺顺毛,给了一个喜忧参半的答案——
“因为觉得他们都不是,所以没介绍给我妈。”
这可有点棘手了,虽然一方面说明窦妈考虑到事关未来媳妇是否牵的住儿子小命,所以态度上不急不催,全看儿子意愿,另一方面却摆明了老太太还不知道自个儿子一直踅摸着男媳妇往家拐呢!
细细回味着刚才这些话,陈初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被自己忽略了的细节——
“你刚才把绳剪了绑给我了是不是?”
“你才想起来问啊。”
“你这是认定我……我就是你……”后面那个“命定的人”陈初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一说出来,脸上火辣辣的劲头就会传染给嘴巴,再传染给舌头。
窦聿施捏捏陈初的后腰,怀里的人一哆嗦,“我就是认定你了,怎么着,反正绳子我是解了还给剪了,不是我也没办法了,你得负责。”
好么,这是拿命威胁我呐。
其实陈初不知道,窦聿施心里比他还要没底,要忐忑的多的多。
毕竟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陈初是非窦聿施不可的,甚至,非男人不可。怀着微弱的希望慢慢接近陈初,窦聿施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那时经理同志甚至想过不行就跟红绳过一辈子得了。
“你听说过一句话没?”陈初突然打破了两人的沉默,“就是‘玉养人’,听过没?”也不等窦聿施回答,陈初顾自往下说,“说是玉石中含有一些矿物质啊微量元素啊什么的,戴的时间长了,有部分可能会被人体吸收,还有的说是能促进血液循环什么的。”陈初摸索着领口,把四季豆捏在手里,“现在想起来,我刚见着你时,你跟它真的很像,你穿着白色的外衣,上面渐上了黄点,跟四季豆多像啊!”食指尖刮了下系好的绳结,“到家后看见你竟然也拴着红绳,真是……”抬头看了眼窦聿施,陈初继续说,“后来你关心我,照顾我,把我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习惯给挤到一边去,我就觉得,你更像玉了,才会往那不着边的地方想。其实,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哪好……唔……”
后面那些个自我怀疑自我贬低的话就让它们歇着吧,窦聿施狠狠咬着陈初的嘴唇,心里面小算盘劈啪作响,算来算去这“整取”的日子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虐小攻,所以难过的地方就一笔带过吧~
13
13、第 13 章 。。。
由于当夜二人的友好会晤深入会谈进行到了晚间零点又三分,终于确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的窦经理决定下榻陈姓小庙。不过仅仅是下榻,没有叫客房服务让小心肝七上八下归不了位的陈初翻了仨身就安然睡去。可怜头回睡地板的经理同志隔着厚厚的两层垫子还是忽略不了春夜隐隐的凉气。
不过这样违反人道主义精神,不利于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事件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周,窦聿施就拿到了特赦令,或者叫做陈初床铺的VIP贵宾卡。
也不能说陈初草率,打从那天起窦大经理一下班就往陈初这一室一厅的小窝钻,晚上会有各种理由各种突发事件耗到很晚,考虑到人家第二天一早也要上班,心慈面软舍不得赶人的结果就是窦聿施成天在陈初屋里打地铺。
这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老在地上这么倭屈着也不成啊,自个脸朝外躺在床上的时候睁眼就能看见昏暗屋子里多出来的大件物体。
于是窦聿施熬出了头。躺在人家的床上心里这个美啊,要说VIP就是待遇不同啊,时不时的摸摸小手亲个小嘴啥的都方便多了。
陈初这边呢也体会到了有个人在一边挤着的好处,就是半夜里醒来,耳边还有另一个人的沉稳均匀的呼吸,连空气都显得特别安静,特别细腻,特别温柔。
不是一个人真好。
早上爬起来就有营养又美味的早餐等着,中午时间再紧张也会被拉出去,即使有时只是窝在车里吃保温箱里的窦氏盒饭,晚上溜到他的车里一起回家……只要是两人在一起,陈初就会觉得特别有精神,笑意从心底漫到嘴角,止也止不住。
有时候陈初会想,也许从骨子里,他就是个懒到不愿意去关注别人细节的人,对谁都不上心,也没那个精力和心思去迁就谁,所以一直以来连个女朋友都交不上,谁让现在的小姑娘们比皇太后还难伺候呢。也许说不定,从一开始,他就在等着这么一个人,一个可以包容他的懒惰,可以想他所想,可以从心眼里宠他而不是需要他宠的人。
而现在,窦聿施就是这个人。
哎,姓窦的,你知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初恋啊,小样的你捡了大便宜了!
“哈——啾——”窦聿施揉揉鼻子,难道春捂秋冻他捂的不够严实?敲定了新进餐具的材质和规格,经理大人工作阶段性告一段落,开始琢磨晚上两人吃点什么,最近陈初让自己喂的小脸见圆,腰上捏着也有肉了,圈养大业进行的相当顺利。心里正美着呢,手机在兜里嗡嗡响。
“喂?妈……还没,快下班了……晚饭啊,不知道吃什么,最近老是变着花样吃,都吃的差不多了……啊?行啊……妈,我今天会带个人过去……呵,等见着了不就知道了。”
挂断电话,窦聿施忍不住开始想象陈小公鸡知道要见婆婆是什么反应。
而陈初的反应的确没让窦聿施失望,当时已经坐在保时捷里行驶了快半个钟头陈初才反应过来这是去F县的路。
“吃个饭不用跑那么远吧?”
“好酒不怕巷子深么。”
“算了,反正明天正好我轮休,我是不怕睡得晚,咱是可以赖床睡大觉的那一拨的~~”
“我没说明天我也休息么?”
“没啊!早说啊,早说琢磨琢磨去点有意义的地方啊!”
“这不就是带你去有意义的地方吗。”
这话明显有内涵了,陈初在副驾上转过身,盯着窦聿施的笑脸,“我怎么觉得你笑得不怀好意呢?我们到底是去哪?”
“我哪有,就是带你去我妈那儿吃个饭。”
“什——吗?!这么大事你不到家门口不打算告诉我是吧你等着看我丢脸呢是吧我丢也不光丢自己的脸呐你怎么不早说什么都没买就这么空手过去像什么话……”
瞧瞧,瞧瞧,打鸣了吧。把他给急的连口气都不带喘的,要不是车里空间小估计就得上蹿下跳了。窦聿施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咋这么可爱呢,眼看那可爱人的爪子要伸过来拧他,窦聿施赶紧说:“唉唉,你消停会啊,杜绝谋杀亲夫的行为啊!”
陈初脸一红,“谁是亲夫啊,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
等俩人真到了窦妈家,陈初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个晚上还是不要脸的比较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最近有点事情忙得我焦头烂额,推迟到今天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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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窦聿施敲开门后,窦妈就伸着脖子往后瞅,瞅见缩在自个儿子身后的精瘦小子,愣了一下。陈初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了,勉强定了定神,开口道:“阿姨好。”
饭桌上总体的氛围还是轻松愉快和平友好的。窦妈六十不到,圆圆胖胖的脸显得和蔼又可亲,对陈初是嘘寒问暖的,就是老盯着自个瞧来瞧去的让陈初总想找地缝。老爷子呢,也不知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呢还是根本对啥都哼啊哈啊哩个儿隆,从头到尾哼着京剧喜笑颜开的。陈初这个惭愧,二老要是知道自己是来抢儿子的,还能这么宽厚么?
窦妈的窍直到进了厨房,看见挽袖子刷碗的儿子腕子上没了红绳,才算是真正的开了。
“小施啊,你确定就是他了?怎么不先处处,看看再说啊?”
窦聿施望了望客厅里正跟老爷子讨教马派跟谭派有什么区别的傻小子,弯了嘴角,“已经处了段日子了才带来给您过目的。”
“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不是他怎么办啊,你这也太痛快啦,吱都没吱一声就给解了……”
窦聿施停下手,转身望着老妈,“妈,您别跟我绕弯子,您说实话,到底是不放心是不是他啊,还是不能接受他是个男的?”
窦妈拢了拢头发,叹了口气,“其实吧,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些年也没个动静,好不容易头回往家里带人竟然,竟然是个小子,”窦妈把儿子粘在厅里那人身上挪不开的视线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