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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见凌飞耀喊出榔头的名字,我也偷偷松了口气。
独自一人的办公室里,唯一的声音是自己时断时续的抽泣和哀叹,一直过去很久很久,我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寂静和寂寞是如影随形的双胞胎,一个出现,另一个总也会来。夜色渐临,我独守四壁,望着窗外的繁华喧嚣,寥落孤寞在我心间悄无声息地膨胀起来。
香港,我没有归属感,没有家,没有可以给我当树洞的朋友。除了他,没有让我留恋的人和事。我,对香港而言,大约只是个过客,
我想家了,想爸妈,想我的那些朋友。爸妈时常都在联络,但朋友已失去联络好久,
因为工作性质,我一直攒不下可以经常往来的朋友。所以,我的朋友圈很狭隘,和我来往密切的都是同学,还基本都是大学同学。
可自从上回和熙原彻底分手后,我和其他同学也中断了联络。我更换新手机号码后,除了父母,香港以外的人,我一个都没告知。我不惜孤僻,只是为了回避熙原。因为,我怕他辗转知道我的新号码,怕他还想和我联络。
甚至,连学生时代一直沿用至今的私人电子邮箱,我也将近一个多月都没打开看过。熙原在和我分手后,曾以每日连载的方式,每天发来一封挽回信。他向我画了很大的圆月亮,表了很深的情意。连读数日,我倍感不忍和困扰。又见其他没什么朋友来信,索性这一阵子连邮箱都放弃打开。
在这个告别新欢日的傍晚,我抱着叵测心态爬进我的私人邮箱。难得淘汰出局的旧爱还在持之以恒的发来连载邮件。因为他的坚持,我一进邮箱,就看到整屏的未读邮件。点开看了最新的几封,这些挽回信形式大于内容,诚意缩水过了。
邮件内容很简短,每封都几乎一样,明显是出自CTRL C和CTRL V兄弟的作品。不过,有“三年之约”的倒计时提醒。看见这样的邮件,感觉到熙原渐渐变凉的心,我有些释怀,也有些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不过,邮箱里大几十封的未读邮件,并不全出自赵熙原之手。还有好几封,我庆幸自己及时看到,不然我肯定多了一件人生憾事。
有几封邮件是我最好的朋友唐悦冰发来的,她在邮件里说,她和季亮要结婚了,时间就定在9月9日,差不多二周以后。她一直联络不上我,非常着急,几乎接连发了好几封邮件。
虽然自己情场失意,但看到悦冰这算是喜帖的邮件,我由衷地替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感到高兴。
我、唐悦冰和季亮都是同班同学,悦冰是四川人,和我一样家境平凡,而季亮是上海当地的高官子弟。悦冰和我住一个宿舍,毕业后,悦冰为了季亮,选择留在了上海工作。她和我毕业后一起租房继续同居,再后来,又一同买房当了邻居。
我跟这对准新人关系太熟太铁了,他们从前吵架,经常都是我给他们当的和事佬。他们恋爱的情况,我一直是最清楚的外人。他们双方父母一直都反对他们交往。季亮父母觉得悦冰配不上他家儿子,怀疑悦冰是看中他们家世的心机女。悦冰父母是担心齐大非偶,怀疑季亮是靠不住的公子哥,怕女儿最后给人白耍一场。
悦冰和季亮的交往,自从双方父母知道后,一直是顶着很大压力在恋爱。他们过去有过很多摩擦,不时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在我没来香港前,看着他们俩,感觉前景很不明朗,没想到几个月后,他们即将修成正果。
九月初,我铁定要回趟上海了。他们的婚礼,我是一定要去参加的。
知道了悦冰和季亮的好事,我立刻打电话给悦冰。我很顺利的联系上了她,悦冰很激动,激动终于有了我的音讯。
我跟悦冰确认了参加她婚礼的事,也叮嘱她务必跟其他人保密我的联络方式。
悦冰主动问起我,有没有跟熙原联系上。她说熙原前一阵在找我,还专门找过她,跟她打听我在香港的情况和联系方式。
我和熙原的交往,过去我连悦冰都隐瞒着。但悦冰作为我最好的朋友,其实是心中有数的,不过她理解我不说的苦衷。所以,她从来任我装傻,不逼我承认。只是,悦冰会说她对熙原的看法。从前,悦冰对熙原的状况,还有在对待我的态度方面是很有成见的,因此,她一直是力挺我再辟蹊径,另攀别枝。
不过,这回的电话里,悦冰倒开始替熙原说好话了。她说有人看起来还是很惦记我,认为他还值得留用察看,又说同学这么多人都可以帮着一起监督,比另找陌生的更加靠得住些。
对这样的好意,我很感谢,只是明白,感情的事,外人谁也帮不上忙。爱,有心以外,还要有缘。
夜,终于来临,灌满整间办公室。我,还是一个人存在,一个人离开!
第49章 天生无赖王
请假回上海的事,这一周来,我还没跟凌飞耀提。我想再等过几天,拖到九月以后再说。才刚和他恩断义绝,我转头就请假离开。凌飞耀肯定会认为我感情受挫,黯然神伤,急于逃避。我怕他冷嘲热讽,也不需要他同情心发作。
他最近很沉默,低落情绪显而易见,时不时摆着臭脸,发点莫名其妙的小脾气。
他没事找事,最辛苦的人是我,非但总让这狐狸精纠结在天人交战中,可怜我还沦落成他的贴身丫环。他少爷开始不避讳地使唤我为他近身服务,拎衣整装,随时候命。这也罢了,关键这狐狸精从来不是个安分角色。即使,他跟我没多半句闲话,照样会抓准无人时机玩花样。他时而走光;时而眼波流转;时而神色暧昧,总撩得人心神不宁,胡思乱想。
不过,尽管我时常给狐狸精挑逗得心猿意马,但还没鬼迷心窍!所以,我很坚决,义无反顾地,对他表现无动于衷,甚至嗤之以鼻!
毕竟,跟我和解的话,讨好我的话,他半句都没吱过。我感觉,这厮存心在勾引我,骚扰我,指望我主动再去纠缠他。
对不住,我招惹不起他少爷!以这家伙的能言善辩,我怕我热脸贴上去,他马上会跟我声明——对不住,我没别的意思,现在是对你一视同仁了!所以,在对你的姿态上和其他同事一样,没太注意小节!
算他小样狠,把我整成贴身丫环来纠结我!不过,如此一来,工作时间的他,可是随时在我眼皮底下。他的动态,我更加一清二楚。除了关君琪,目前没其他情敌出现。但只要关君琪还没打发,尚且混沌存在着,狐狸精别指望我主动上他的套。
再说,女追男隔层纱,这种常规俗理跟凌家少爷的恶趣味是背道而驰的。姓凌的霸王,我感觉是越不甩他,他缠得越起劲。凌飞扬如此,凌飞耀也是如此。我主动求和,他拿乔不鸟我;等我偃旗息鼓,他又蠢蠢欲动。
后发制人——这是我跟妖孽周旋下来的一条攻略心得!
嘿嘿,他纠结我,说明他还在意我。所以谁怕谁啊!凌飞耀这厮实在是难缠和古怪的紧,我真主动出手,十有八九搞不定他,还碰一鼻子灰。所以,对不住他少爷的殷切期望,我不跟他玩追逐游戏。
我随他闹腾,看我们谁耗得过谁,看最后到底谁先投降!嘿嘿,比吧,与凌飞耀斗其乐无穷!
不过,我在进步的同时,某些悟性很强的坏蛋也在与时具进。凌飞耀这二天已经放弃色诱神功,对我这朽木开始认命的板起不苟言笑,让人肃然起敬的上司脸来了。寒森森,冷冰冰的,唬得我这二天噤若寒蝉。
另外,我也是有不安的。我的工作合约还有一个半月就要到期了,按常理,公司这时候该来和我谈续约条件了。这样,在合约到期前一个月的时点,彼此才能确定是否续约。这事,我从来都没有主动问过他。在我认为里,强扭的瓜不甜。他有心留我,一定会有所动作。但他现在按兵不动,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暂且只能无可奈何地静观其变。
今天,凌飞耀的行程中间有几小时的空档。往常这种情况,他会请客吃饭消磨时间或者带队回公司休息。今天,他选择了后种。但临回公司前,他就布置我一任务,到公司后取一些衣服到他办公室。
因此,我到公司后马上到服装仓库,根据他的要求取了衣服送去他办公室。
敲门进来后,我看凌飞耀正盯着电脑屏幕,似乎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我默默抱着衣服走近他,小声问:“二少,你要的衣服,我拿来了。”
他目不斜视道:“哦,全部帮我拿到里面衣帽间,然后找地方挂起来吧!”
我依言,进衣帽间,找了个比较空的橱格,将衣服一一挂起。
我疑有古怪,暗想他怎么也不过目,直接就要我把衣服都挂起来。不过,这指令表面听来很合理,我都无可辩驳。因此,我依言进衣帽间,找了个比较空的橱格,将衣服一一挂起。
我心存警惕,进了衣帽间后,我一直竖耳留意他的动静,听见他走动的声音,也听见他就在我身后附近停下。我忐忑起来,努力忽略他的存在,继续静心工作。
终于,衣服挂完,我转身回去。只见凌飞耀手插裤袋侧身斜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昂头仰望天花板中。
这妖孽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表演“卡门” 秀!不知,这厮又要耍什么花样?我先出旧招“静观其变”吧!于是,我陪他僵持,按兵不动。但等过足足三分钟,他始终呈背靠大树望天状。
美人这Pose很帅!可是,近来他的辐射威力太大,很容易让我心理压力超负荷,所以我欣赏不起。
衣帽间的门洞宽度,根据我的目测,至多在80多公分。他即使是侧靠状态,我要想从旁平安经过,必定也跟他狭路相逢。我现在再瞧他这架势,貌似为守株待兔啊!
我小心探问:“二少,衣服都挂好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他听若罔闻,巍然不动,神情安之若素,仿佛他只是在望天发呆。
我重申,“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说话间,我直接发起冲刺,想从他身畔闯过去。
唉,我的闯关行动并没成功。某无赖恶狗长腿一抬,把门口彻底拦了起来。我屡败屡战,执着进攻。抬膝相抗,手摁拳捶,貌似我只是替他按摩了,这种抗打击能力很强的流氓更加原形毕露。
没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这厮长腿像钉在门上,手却忙得欢,居然当我面就宽衣解带起来。一粒一粒,解着衬衫扣子,利索非常,眨眼就袒胸露乳。而且,他微眯着眼,歪撇的嘴角高高牵起一侧,笑得好淫荡。
凌飞耀太彪悍了!我瞠目结舌,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手指按在拨出键上,怒道:“凌飞耀,你让开!不然,我就打电话给外面同事,叫他们全部进来看热闹,瞧瞧你这猥琐男本性。”
美艳流氓双手一撩衬衫衣摆,劈腿叉腰,坦坦荡荡地杵在门洞中间,淫笑道:“好啊,我还正等着人来参观我!”
听拦路恶狗这么一说,我暗想,他难道只是想换衣服,故意当面脱衣刺激我?
真的引来围观群众,他估计又倒打一耙,诬赖我非礼他。按我对他的了解说,凭他的心机,他想霸王硬上弓,有的是办法另择时机,把我引到更私密的地方那个啥,没必要拣办公室这种高风险地点作案。况且,和他这么久接触下来,我感觉凌飞耀就算饥渴,也不是性急失智,自控力不高的人。
可惜,凌飞耀这厮还真是对不住我,我把他往好处想,他偏偏向恶处来。这鸟人趁我不备,一把将我制住,欺身将我抵摁在衣柜门上。
遭遇无理,即使耍流氓的人是凌飞耀,我也心火大旺。
我咬牙怒视,脱口冲道:“凌飞耀,你想干什么?”
这厮制住我后,并不再有后续动作,他只是定定地望着我,闷闷不语。熟悉的气息,黯然的惆怅,在他眸中,我望见自己困锁其中的缩影。
凌飞耀,凌董真没给他取错名字,飞耀飞耀,非要把事情做绝,非要把人逼得走投无路。
难抑的酸楚在心底漫起,泛滥,我很抵触他对我情绪的侵蚀,别开头,企图无视他。
微温的指尖划上我的脸颊,划过我的唇,痒痒地,触动我心底深处的柔弱。眼看他偏过头来,缓缓袭向我的双唇。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自觉地屏息垂眸。
怎知,意料中的事情并未发生,某混蛋只是凑到我耳畔,慢悠悠道:“我不干什么,我现在是在等个人。”
我一惊,下意识感觉妖孽出开始花样了,立刻睁眼圆瞪,双手挪到身前,想顶开他紧贴我的赤裸胸膛。
妖孽轻咳一下,清清嗓子道,“我在等关君琪来。”
霎那间,我怒极,瞬即抬手抠住他胳膊,低头狠狠咬了一口。趁他吃痛,脱离他钳制后,我挥掌直扑小白脸而去,斥道:“凌飞耀,我要去告你性骚扰!”
妖孽这下反应灵敏,不待我手扫到他耳边,已一把揪住我手腕,气呼呼地吱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