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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有夫妻之名,也曾经有过夫妻之实。
薛后阳这么一想,发现滕裳竟然不吃醋也不生气,心里倒有些不是滋味。
没过几天,薛后阳就听到有隐隐的哭声,招来下人一问,原来是陛下赐予的三位美人在哭,三人说远走他乡,却不料不得侯爷欢心,日日夜夜盼望见侯爷以免而不得,不自觉就以泪洗面了。
那三人又说,其实自己并不贪心,只盼望侯爷能来听一支曲子。
薛钧良无奈,也不能让人家说自己竟然弄哭了陛下赐的美人,这可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去偏院听了一曲。
三位美人都是国色天香之姿,能歌善舞不在话下,而且很会劝酒,薛后阳就是海量也被劝的头晕。
他喝了不少酒,三人见他晕乎乎的,就把人往床榻上带。薛后阳觉得身上不舒服,从里到外的像是发烧一样,被三人水蛇一样缠着,渐渐呼吸有些不稳。
这时候却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滕裳不等里面的人反应,就推开门,笑道:“对不住打扰各位雅兴。”
薛后阳感觉到了从门灌进来的冷风,这才猛的惊醒,从床上翻身而起,追着滕裳想要解释,但是也不知道解释什么好,磕磕巴巴的。
滕裳回了自己房间,道:“侯爷想要宠幸美人,这本身无可厚非,但这三人用心不纯,给侯爷喝的酒点的香也……”
纵使滕裳一向淡定,此时也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侯爷还是先回房……回房纾解一下罢。”
薛后阳被他这样一说,才又觉得身上发热,刚才吓得魂儿都没了,恐怕滕裳觉得自己没干好事,此时身上那种蒸腾灼热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薛后阳脸皮没有薛钧良厚,如果是薛王,估摸着此时就要腆着脸凑上去揩油,但薛
后阳不同,就只会老老实实的,只有在滕裳心里也有自己的时候,才会有点什么动作。
薛后阳刚要狼狈的退出去,回自己的房间,就听滕裳又道:“咳……侯爷还是,还是找个女子罢,不然就是手酸了恐怕也……”
薛后阳脸上更是通红,几乎能滴下血来,在战场上那种无往不胜的威严完全没有了,不过情绪却有些不好,道:“后阳自有分寸……虽然有些先生并不能理解,但是后阳并不希望先生提出来这种事情。”
滕裳盯着薛后阳看了一会儿,道:“什么事情?找女子纾解?”
薛后阳不知道他为何能这么淡然,叹了口气,准备转身出去。
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敢当着薛钧良的面说出来这辈子非滕裳不可,就算滕裳只当自己这里是避难所也好,滕裳最伤人的,恰恰是他的淡然和豁达。
他还没有出门,滕裳却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拦住薛后阳,另一只手关上了房门。
薛后阳愣了一下,就被滕裳抵在了门上,滕裳放开他,竟然缓缓隔着衣服,缓缓摩挲着他的下1身。
薛后阳猛的怔住了,一股热气迅速窜了上来,几乎击溃了他的理智,强忍着把人压在身下的冲动,伸手推开对方。
滕裳诧异的看着薛后阳,道:“侯爷不想要?”
薛后阳脸色有些沉,道:“我问你一句,你心里对我怎么看。”
滕裳眯眼看着他,反问道:“侯爷怎么看滕某?”
“先生智慧过人,谈笑之间能指点天下,何必明知故问呢。”
滕裳笑了一声,“是侯爷抬举我了,我也是人,是肉长的,并不是神仙,也会感动也知道谁真心待滕某……也正是因为滕某是肉做的心,所以心里也会有坎儿过不去。”
他说着,微微低下头,把额头抵在薛后阳的肩窝上,薛后阳立时僵住了,脊背挺直着,好像一动都不敢动。
他喝了加料的酒,身上本身就滚着热流,此时连喉头似乎也干涸了。
滕裳道:“如果滕某说……滕某心里有侯爷,但不想屈居人下,侯爷能放□段么?”
他说着,暧昧的揽住薛后阳,伸手顺着他僵硬的脊背,一直往下,虚扶在那人的大腿根上。
薛后阳更是僵硬,脸上的表情也算精彩,惹得滕裳一
阵发笑,道:“看罢侯爷,你并不那么喜欢我,只是没人告诉你,没人让你明白,侯爷现在明白了?”
薛后阳却猛的抓住滕裳手腕,道:“先生莫要太小瞧我,我薛后阳的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图一时口快逞一时之能。”
滕裳有些怔愣,定定的瞧着他,薛后阳还以为自己口气太重声音太大,吓到了对方,哪知道下一刻,滕裳又握住了自己的下1身。
薛后阳想让他别再开玩笑,毕竟他就快要把持不住了,但没想到的是,滕裳非但没有放开他,反而一把揽住他的脖颈,狠狠亲在了他的唇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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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钧良把玩着滕王献上来的玉佩,道:“姜谕啊,你说,孤赐给万年侯的美人,美么?”
姜谕脸色有些发苦,心说陛下您问一个宦官,美人美不美,这不是成心的么?
嘴上只能道:“以老奴愚见,这要看和谁比,一般的庸脂俗粉自然不能相比,但和皇后娘娘,还是差了老远。”
薛钧良一听“皇后”二字,都没注意自己笑的有点温柔,吓得姜谕一哆嗦。
薛钧良又道:“那你说,万年侯会回心转意么?”
姜谕沉默了一下,道:“以老奴愚见,别说这三名女子是滕国进献,用心不纯,万年侯何等老道,估计已经看出来了,就算是背景单纯的美人,侯爷八成……悬。”
薛钧良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姜谕,姜谕心里叫苦,实话实说而已。
☆、43 第四十三章 滕南侯
第二日薛钧良见到薛后阳神清气爽;道:“后阳心情看起来不错?是三位美人服侍的好?”
薛后阳起初脸上还挺高兴;一听三位美人;立马垮下脸来,道:“陛下;您就别作弄臣弟了;臣弟实在消受不起。”
薛钧良笑道:“瞧你一脸喜色;那我岂不是给你们搭了桥;促成了你们二人的好事?”
薛后阳被打趣,禁不住又笑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这表情被薛钧良看在眼里;叹气道:“后阳你心思始终不如滕裳细,兴许我说的也不管多少用,只盼滕裳也是真心待你的。”
薛后阳以为他这样说是松了口,刚要谢恩,就听薛钧良道:“但是万年侯不能绝后,子嗣还是要有的。”
“陛下……”
薛钧良抬手示意他噤声,道:“多说无益,我也是为你好,如果我没有替你考虑,现在你府上的美人已经堆积如山了。”
薛钧良顿了顿,打算岔开话题,也不能逼得太紧,道:“滕信还在牢里,你有时间往牢里去一趟,滕裳是不可能劝降的,你去劝劝,如果能降,就封侯拜相,如果不降……”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薛后阳已经明白了。
薛后阳道:“劝降这种事情,臣弟斗胆陛下请皇后娘娘出山,毕竟皇后娘娘的智谋,也是众臣领教过的。”
薛钧良笑道:“你倒是贪便宜?你以为我没请过?不过我被回绝了。”
“这……陛下也被回绝了……”
薛后阳没想到薛王被回绝了,还一脸的笑意,真是万分诡异,道:“可是……可是臣弟真觉得力不从心,如果是打仗估计还可以……”
薛钧良没有办法,这时候沈翼却来举荐了自己,保证可以劝降下来。
沈翼去了没有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果然滕信归降了,而且带着自己的士兵归降,不需要封侯,只恳请薛王不杀降臣,善待自己的将士们。
薛钧良问他怎么劝的,沈翼笑道:“这很简单,滕信起兵,无非是受到了迫害,如果他不起兵就只能等死,对待一个绝望的将士,就要给他厚望,滕王是万万不能和大王相提并论的,滕信自然会归降。如果大王稍加委以重任,微臣敢担保,滕信会成为忠臣。”
薛钧良让薛后阳亲自去牢里,放了滕信出来,并封他殿前大将军,滕姓的将士一个不夺,仍然归
他麾下,就留在京郊大营,当做补充兵力。
滕信知道薛钧良是要招安,只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君王已经很少见了,更何况他会不自觉的拿薛钧良和滕王作对比,这是如何可以比的?
滕信被封了官,其实是薛钧良别有用心的,殿前将军名头虽然好听,官居前列,但是没什么实权,他又把兵丁派遣到京郊大营,滕信可谓是人生地不熟。
而且不久之后滕王就会亲自来朝拜,殿前将军必定要在大殿里左右护卫,这也正是想给滕王看的。
滕王心里是不愿意过来的,但是这一行是在所难免,磨蹭了半个月,也终于来了。
滕王一行队伍不是十分壮大,生怕自己带了人被扣在京城,又怕薛王暗中派兵埋伏,把自己截杀在半路上,一路走的都心惊胆战的。
滕王半路确实被人截住了,只是不是薛钧良的人,而是一位故人。
男子一身简单的打扮,身边只带了一个随从,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滕王见他无礼,左右喝道:“大胆刁民,竟然这么和滕王说话。”
男子一笑,仍然不行礼,道:“滕王恐怕一进京就要改名字了,让我想想,可能会变成滕侯,毕竟是战败了,要有战败的姿态,都已经去朝贺了,岂能再在南面称王?岂不寒碜。”
滕王气的直哆嗦,男子又笑道:“即使南面的侯爷,我又为什么要拘礼……我还未正经的引荐自己,晚辈姓薛,单名钰,乃是薛国镇疆侯。”
滕王听着不禁睁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出宫一趟带回来的食客,竟然是薛王的亲弟弟,手握重兵的薛钰。
薛钰不急不缓的道:“我此番站在这里,并不是为难你的,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儿,到时候没了王位没有兵权,可不要惊诧过度。”
他说着笑的有些嚣张,还轻轻拍了拍滕王的肩膀,然后转头唤了一声,“郎靖。”
后面的长随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就跟着去,跟着薛钰走了。
薛钰一边走,一边扬了扬手,朗声道:“若是以后再见滕王,希望你不会有所敌意,咱们还要互相扶持才是。”
滕王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当了这么多年君王,脾气还是有的,被薛钰气的直打哆嗦,想要进京去参薛钰一本,却被人拦下来了,滕王初进京城,如果就贸然树敌,岂不
是两面不讨好,而且薛钰敢这么嚣张,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过了几日,滕王一行人就进了京城,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当地的命官,滕王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在别馆住了一天,第二日一早,薛钧良才在早朝的时候召见了他们。
薛钧良把滕云也请了出来,让他坐在珠帘之后,其实是想让滕国的人看看,毕竟皇后的足智多谋已经被人流传很广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皇后的真正身份,这一举动让滕云心里不是滋味。
滕云坐在珠帘后面,滕王进入大殿的样子都变得影影绰绰不真实。
滕王一进来就看见分站点两侧的殿前将军,其中一个就是腾信,不禁狠狠瞪了一眼滕信,滕信微微抬起下巴,只当没看见,他和滕王的父子情谊,自从滕王想废长就断了。
果不其然,薛钧良笑眯眯的,三言两语就把滕王封成了侯爷,还是驻守滕国,只不过王变成了滕南侯,滕国变成了薛钧良的附属封地。
薛钧良说是封赏,其实是夺权,之后笑道:“如此,滕南侯如果没有意义,就谢恩罢。”
滕王哪能有什么意见,只能哆嗦着跪拜下来,好像被打断双腿一样,磕头道:“谢……谢薛王恩典……”
薛钧良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以后这种衣衫就不用穿了……起罢。”
滕王自然知道指的是他的蟒袍,已经变成了侯爷,自然不能越钜。
滕云看着薛钧良意气风发,滕王灰败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父皇居然会跪拜自己,而且是以这样的姿态。
薛钧良发现了滕云有点不对劲儿,还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又说了几句就退朝了。
滕云兴致不高,有些恹恹的,薛钧良让叫御医来诊脉,也没瞧出所以然。
薛钧良道:“既然不舒服,那一会儿的酒宴就不必去了,多歇息。”
他说完,又道:“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不要憋在心里,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和我说,我都会听。”
滕云心里哆嗦了一下,还以为薛钧良也看出了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可能,沈翼能看出来,是因为他曾经居住过滕国,也游历过奉国,而薛钧良虽然坐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