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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甫一接触到她瘦削双肩,只见纪晓芙晕生双颊,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美人在前,肤白胜雪,秀发如云,身体传来阵阵幽香,张超群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低头一吻,纪晓芙突然被她一亲,似是被毒虫蛇蝎咬了一口,全身一抖,往后缩去,惊声道:“张师弟你……你……”
张超群在她朱唇上一点,立时懊悔,讪讪低头,道:“对不起,我一时……一时情不自禁……才……”
饶是他平素舌灿莲花,此刻却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
纪晓芙幽幽地道:“晓芙是不洁之人,张师弟你将来能找到一个贞洁无瑕,美丽善良的好女子为伴的。”
轻轻一叹,从颈中取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出来,又道:“这是他给我的信物,你可交给他,以明不悔身份。”
见他不接,兀自呆呆地瞧着自己,心中一荡,将铁牌塞进他手中,低声道:“若有来生,晓芙将以清白之身侍君。”
双目一闭,拔腿便行,一滴清泪飘落。
张超群热血上涌,大声道:“你若对我有情,何必等来生?”
纪晓芙娇躯一震,回过头来,泪珠盈盈滚落,道:“你不嫌弃我么?”
张超群猛地摇头,正欲上前。
纪晓芙喝道:“你别过来!”
惨然又道:“就算你不嫌弃我,我却嫌弃自己,张师弟,师父等了许久了,再等下去,必会生疑,咱们……咱们就此别过,昨日与今日之事,从此休要再提,你唤我师姐,便真个儿当我是师姐,我们永远都是姐弟之情,而无其他。”
说到此处,踉跄着去了。
张超群瞧着她远去背影,不由得痴了,好个坚贞女子。
“嘿嘿……”
一声冷笑传来。张超群猛然扭头,只见草丛之中,丁敏君缓缓站起。
张超群大惊,颤声道:“你……你怎会在这里?”
丁敏君缓缓走上前来,冷笑连连,道:“张师弟,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么?”
张超群心中发虚,道:“什……什么好事?”
丁敏君咬牙道:“那日破庙之中,你不记得了么?”
张超群道:“你说什么?我全不明白。”
说着,掉头便走,一颗心却是跳得快要出喉咙。
丁敏君尖声道:“你好啊你!纪晓芙她这烂货你都肯要,你却不肯看我一眼么?我好歹总没有跟人私通,跟人生了孩子!”
张超群霍然返身,怒道:“你胡说什么!她是烂货,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好么?凭什么在人背后说人是非!”
丁敏君声音更大,叫道:“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么!那日破庙之中玷污我清白的就是你!”
张超群汗湿脊背,暗道:这女人好厉害的眼睛,仅仅凭着背影就能认出我?
丁敏君又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武当的张真人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么?你自己说,这件事该如何了断?”
张超群攥紧了拳头,居然被一个女人威胁了!气往上冲,道:“你以为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么?那日你被采花大盗在客栈里点了闷香,我跟了去,看见他在你鼻端涂了药,随后又要脱你衣衫,我这才现身将他赶走,哪知你已经中了春…药之毒,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当时我身无武功,被你……被你……哼,这也能怪我么?”
(石头摇头哀叹,道:超群哥,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明明是你见人家身材堪比林子铃,自己摸上去的!超群哥跳脚道:石头,这还不是你安排的剧情?我若无耻,石头你更无耻!石头语塞,张口结舌……
丁敏君见他说得认真,疑惑道:“真是如此么?”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我一片好心想要给你穿好衣衫,谁知你不由分说便扑了上来,把我压在地上,又亲又咬……啊,我想起来了,你嘴唇被那无耻的采花贼涂了药,你亲我的时候,那药就又涂抹到我嘴上了,怪不得那日我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全身发热,原来是这样!”
丁敏君惊呼了一声,双颊火烧,自从那日在破庙失身,又怒又恨,见了男人便去观察人家背影,后来记忆渐渐清晰,自己好像是中了春…药之毒,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时,见到那人背影,高高大大,心中又不免暗暗惦记,她从来都是将怀疑目标定在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压根就没想过竟会是面前这个当年才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上,她自己已经二十八九岁了,虽然她向来满意自己的容貌身材,但毕竟年岁已经不轻,想来人家翩翩少年,又是武当弟子,又怎会瞧上自己?现下听到他如此说,更无怀疑,原来……原来说起来,还是自己把人家给……丁敏君又羞又喜,再瞧向张超群时,羞意大盛。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中了贼人的毒,才……才那个……”
丁敏君忸怩不安地道。
张超群见她居然这番表情,不禁暗暗得意,这样都能过关,我真是天才!
“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不对,不该多事去帮你穿衣裳。”
明明满肚子得意洋洋,脸上却是装作遗憾懊悔。
丁敏君柔声道:“你……你是一片好心,我不该怪你的。”
猛然想到,自己刚才出来是骗了师父说要小解,自己耽误了这么许久,万一师父找来,岂不糟糕!急忙道:“张师弟,我还有要事,我先走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到这里,拔足飞奔而去。
还来找我?张超群迷茫一片,还要找我算账么?刚才难道我没解释清楚么?
见她已去远,摇了摇头,想到刚才纪晓芙托自己送杨不悔去昆仑山,便向茅屋处行去。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手里还握着刚才他交给自己的黑铁牌,牌上用金丝镶嵌着一个火焰之形。张超群心中怦然一跳,这不是明教的圣物……圣火令么!
(这两年来,石头昨天第一次睡足了八小时,哈哈,果然精神抖擞啊。接下来,将会有精彩内容,等待时间同样精彩。
第040章 魔鬼身材(一)
张超群记得圣火令好像就有这么个火焰的,不过,瞧了瞧,这令牌普通之极,根本就不像什么波斯明教的镇教之宝,翻来覆去也没发现什么,圣火令共有六枚,每枚令上皆刻有“山中老人”霍山所铸的武功精要,而这黑铁牌上却是只有火焰飞腾,而无文字,看来只是普通的东西,随手收起。
来到胡青牛的茅屋前,这里已是多了两个小山包,黄土簇新,旁边放着铁镐锹铲,三名小僮跪伏在地,哭得伤心,张无忌和杨不悔正从茅屋里出来,一人手中擎着一个木牌,见了张超群,一个叫超群大哥,一个叫大哥哥。张超群点了点头,等他们过来,只见他们手中的木牌上边,一块上写着“蝶谷医仙胡先生青牛之墓”另一块上写着“胡夫人王氏之墓”此间事了,张超群带着他们离开了蝴蝶谷,杨不悔不住问她妈妈去哪里了,张超群告诉她,妈妈的师父带了她回峨眉山,杨不悔登时大哭起来,张超群将她抱起,哄道:“乖孩子,你妈妈去峨眉山是去修炼武功去了,本来要带你去的,但峨眉山有个规矩,小孩是不能上去的,所以你妈妈让我带你去找你爹爹,等你长大了,就能去峨眉山找妈妈了。”
杨不悔依然大哭不止,张无忌劝道:“不悔妹妹,纪姑姑是去峨眉山学习高强的武功去了,只有学到了武功,就能保护你了,你别输给你妈妈,咱们去昆仑山找你爹爹,你爹爹的武功很高,你就缠着他,要他也教你,你跟你妈妈比一比,等你长大了,谁的武功更高,好不好?”
杨不悔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珠子,道:“我爹爹的武功很高么?那我妈妈怎么不去跟我爹爹学?”
张无忌张口结舌。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妈妈不适合练你爹爹的武功,一练就会走火入魔,难道你希望你妈妈走火入魔吗?”
杨不悔连连摇头,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三人行出十数里后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个小市镇,便想买些饭吃,哪知市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竟连一个人影也无,无奈只得继续赶路,但见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
张超群心头一片冰凉,这是来到了鬼域么?陡然想起,似乎原著中有提到,好像是沿途发生了饥荒,之前一直顾着哄杨不悔,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又行了不远,越走越是荒凉,只见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饿死了的。张超群一手牵着张无忌,一手抱着杨不悔,见到这惨景,忙将杨不悔的眼睛蒙上,不让她看,岂知越走这类饿殍越多。忽然想到,难道甚么东西也没得吃?也要这般饿死不成!
行到傍晚,到了一处树林,只见林中有白烟袅袅升起。张超群精神一振,大喜叫道:“该死,终于有吃的了,无忌,快跟上!”
自离开蝴蝶谷后,一路未见人烟,此刻炊烟升起,三人都是欢喜,只觉那白茫茫的炊烟比什么都要诱人些,当下向白烟升起处快步走去。行到邻近,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正在锅底添柴加火。两个汉子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个少年带着两个小孩,脸上现出大喜过望之色,同时跳起身来。一人招手道:“小娃娃,好极,过来,快过来。你同来的大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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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群见他们盯着杨不悔和张无忌不放,心中一动,皱眉喝道:“老子不是大人么?瞎了你们狗眼!”
一人狞笑,道:“小孩,少罗嗦了,这里发生旱灾了,你走多远都没东西吃了,反正是要饿死了,不如就把这两只小羊煮了,也分你一份便是。”
杨不悔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着张超群,不敢去瞧那两个村汉,张无忌攥住张超群的手,手心中汗水涔涔。张超群嘿嘿笑道:“你们想要吃人肉啊,好得很,好得很。”
说着,俯身将杨不悔放下,杨不悔害怕之极,抓着他手不肯放松,张超群摸了摸她小脑袋,以示安慰,杨不悔才两眼惊恐地放了开,走到张无忌身边。
那两名村汉以为他同意了,欢喜无限,一人狞笑道:“这口小羊又肥又嫩,今晚饱餐一顿,那是舒服得紧了。”
另一名汉子道:“不错,男的娃娃留着明儿吃。”
张超群哈哈一笑,走到那口锅前,探头到锅中一看,瞧是煮甚么,只见锅中上下翻滚,都是些青草,不由得失望之极,问道:“你们该不会就准备吃这些东西吧?”
一汉子说道:“凤阳府赤地千里,过得几日,连草都没得吃了。”
张超群突然脚下飞快移动两步,一拳击向其中一人胸前,拳劲入体,登时感到拳头之上如入败革,内力到处,那人骨骼碎裂,身体抛飞,落地之时,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张超群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拳就打死了一人,他本来只是想打倒他算了,毕竟他们也是灾民,若非活不下去,又怎会去食人肉?哪知道学了玉女心经的内功,再使用咏春拳的招数,威力竟会如此之大,刚才明明只用了三分力道。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速度快极,咏春拳是一种十分科学化和人工化的拳术。其长处在于埋身搏击。它拳快而防守紧密,马步灵活和上落快,攻守兼备及守攻同期,注重刚柔并济,气力消耗量甚少。
霍然抬头,另一村汉吓得呆了,他原本没将这白白净净的少年放在眼里,眼下见他一出手就杀了同伴,知道人家是武林中人,拔腿便逃。哪知刚刚跑到张无忌身边,张无忌身法灵动,一招鸳鸯连环腿,左脚右脚相跟着踢出,直中那人下颚。那人正在张口呼喝,下颚被踢得急速合上,将自己半截舌头咬了下来,狂喷鲜血,晕死过去。
张超群皱眉道:“他已经要逃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张无忌从小跟父亲在荒岛上学武当长拳,虽然没有内功基础,但他奋力一击,便是习武多年的寻常武师只怕也不易抵挡,更别说这村汉了。正自洋洋得意,听张超群语气不悦,登时醒悟,惶惑惭愧不已。
张超群叹了口气,道:“我们武当派侠名满天下,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不怕有污你父亲的名声么?下次不要这样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张超群微微一笑,想来就是那些在胡青牛处求医的“正派人士”了,哪知脚步细碎,一人闯了进来,张超群愕然,这人不是别个,正是丁敏君!
张超群大奇,道:“怎会是你?”
丁敏君满面微笑,举起手中一只蓝白小花的背囊,道:“我找了你们一整天了,终于让我追上了,你们都饿了吧?”
说着,打开背囊,里面好端端的放着四五十个雪白的馒头,香气诱人之极。
只听得张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