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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性粗豪,虽然成了阶下囚,却照吃照喝,比在深宫中锦衣玉食的穆香妃等人要好上很多。
只是有时候想起母妃和穆家的人,知道他们身处洛格控制之下,不知道要受多少气,不由担心。
想起温顺谦和的十三王弟,更是放心不下。
洛格存心慢慢报仇,故意答允穆家人可以到天牢看望开韶。不但如此,象丽儿这样的宫女,也可以常到穆香妃那边去。
大权在手,王宫、天牢守卫森严,洛格也不怕穆香妃玩出什么花样。
缓慢地看着穆家人挣扎求存,忍辱偷生,看穆家毁灭堕落,是洛格有趣的游戏。
这日,丽儿又来探望开韶。
做了一件新衣裳,丽儿不敢在上面锈王子的标志,惟恐惹恼洛格。递给开韶道: “四王子,你试试,我做得急,恐怕不合身。”
每次看见被洛格召入亮宫侍侯的丽儿,就想起梅家那死去的小姑娘。开韶知道洛格此举纯是为了报仇。
见丽儿容颜憔悴,开韶闷声问道: “王是不是委屈你?”
丽儿一肚子苦水,在亮宫种种羞辱折磨,不齿向旁人说。听开韶问到,眼圈一红,垂头轻道: “侍侯主子,受点委屈是应该的。”
开韶知道她有意隐瞒,也不追问,想起云霄,又问: “云霄现在过得如何?有人为难他吗?” 云霄为他飞奔都城求救,后被洛格软禁起来的事情,他早就从旁人口中知道了。
丽儿抿着唇道: “十三王子很好,没人为难他。”
开韶听丽儿言辞闪烁,疑心顿起,道: “丽儿,你别骗我。云霄真的很好?”
丽儿含泪点头道: “真的,十三王子人这么好,怎么会有人难为他?”
开韶吐一口气,叹道: “这就好。我实在担心云霄,他心思纯白,又不会防人,只怕会吃很多亏。要能见他一面,我就放心了。”
“十三王子被王勒令闭门思过,不能出来呢。” 丽儿轻轻望开韶一眼,暗叹这热心人,自身都难保还牵挂着云霄。
“对啊……” 开韶紧紧握着天牢的铁枝,幽幽道: “我现在这个处境,还是不见的好。他已经够苦了,何必再害他?”
丽儿见开韶对云霄是真的关切,想起云霄惨况,又想到穆家上下老小性命任人操纵,再也忍不住,哭哭啼啼跑开去了。 ……………………………………………………………………………………………………………………………………………………………………………………………………………………………………………………。
那日云霄被洛格扔进冰湖,他大病初愈,身体底质甚薄,立即发起高热。
折腾一整夜,天已经大放光明,云霄方安静下来,沉沉睡去。被洛格斥责数次的御医战战兢兢抹一把冷汗,知道十三王子跨过大劫,把憋在胸中的那口气小心翼翼呼出来。
洛格见云霄热度稍微退下,终于放松下来,才发现劳碌一夜,身上内外衣裳尽湿,全是急出来的汗水。
云霄经过悉心照顾,第二天就醒来。全身酸软无力,说不出的难受。
接下来的日子,洛格除了处理国事,就是呆在亮宫陪伴。所有近身服侍的小事,都由他一手包办。云霄极不想洛格碰他,但若要让见证过他淫乱一面的丽儿为他喂饭更衣,更是难以忍受,只好乖乖听从洛格的摆布。
洛格对云霄还是老样子,每次开始都是温柔万分,说不尽的小心讨好。可是只要云霄开口为开韶丽儿求情,立即就象变了一个人,怒气一发不可收拾。他经过前两次的事情,再不敢对云霄动手,但踢台蹬桌、喝骂威胁是少不了的。
云霄见惯洛格顷刻即变的脾气,也不奇怪,打着随遇而安的心思。
洛格发怒时如狂风扫境,云霄几次以为大王兄会扑过来将他一剑杀了,哪知道到后来却一个人怒气冲冲而离。
一个月下来,亮宫就象个龙卷风发源地,侍从宫女人人自危。
十三王子是风眼所在,龙卷风围着他刮,偏偏只有他可以不动如山,安之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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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云霄醒来,口渴难当。睁眼一看,洛格居然不在。他平时陪伴左右不肯离开片刻,今天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他身体虚弱,又遇上洛格时喜时怒的脾气,往往好不上三两日,又要小病一场。所以静养至今,依然无法下床。
云霄抬头四看,想着唤人取水,不料今日候在房间里的,居然只有丽儿一人。
自从在丽儿口中泄过后,云霄见到丽儿就羞愧不已,再没有和丽儿说过话,时时刻刻躲着丽儿,此刻房中两人独处,十分尴尬。
云霄宁愿忍着口渴,也不愿使唤丽儿。当即闭起眼睛装睡,只盼望洛格早点回来。
忍了一个时辰,洛格还未回来,更不见其他宫女进来侍侯,云霄着急起来。
下腹忽然微痛。
又咬牙忍了小半个时辰,腹中越发疼痛。云霄蜷成一团,脸色煞白。
丽儿虽然低头,其实一直在观察云霄动静,见状走过去轻问: “十三王子,可是要如厕?” 开口之时,脸上也是深红一片,想到当日之事,羞愧之极。
云霄的脸比丽儿更红三分,他实在忍不住,勉强点点头。
“奴婢侍侯您吧。” 丽儿将云霄扶起来。
好不容易完事,丽儿将云霄扶回床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情势更是尴尬。
好半天,云霄才盯着窗外,轻轻问: “听说大王兄准许你们去看四王兄。”
“恩”
“四王兄还好吗?”
“好。”
“你们真好,可以见他。我也想见一见四王兄。”
“其实……” 丽儿怯怯道: “四王子也很担心十三王子,极想见十三王子一面。”
“是吗?” 云霄回过头来,与丽儿眼光一撞,两人同时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去。
正相对无言,听见房外侍从高传: “大王驾到。”
丽儿一震,急忙垂手退到房角屏息。
云霄正想钻回被中装睡,洛格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房门,满面笑容道: “醒来不见我,可想我?” 走近床边将云霄搂在怀里肆意亲吻。
“大王兄……” 云霄偷看丽儿神色,手忙脚乱躲着。
洛格感觉敏锐,进房就觉得有点不得劲,顺着云霄目光一看,脸色转阴,低声令道: “丽儿……”
丽儿不知道洛格又要做什么,战战兢兢应道: “在。”
“你出去。”
原本以为又要受折磨的丽儿大松一口气,连忙行礼退出。
洛格看着丽儿离开,转脸望着云霄,阴沉的脸又阳光明媚起来,笑问: “你怎么起来了?这么冷的天,躺在被窝里不好么?”
云霄对这个脾气怪异,瞬间可以风云变色的大王兄毫无办法,被他这么温柔以待,想抗拒也抗拒不来,只好采取老策略,别过头去,呆呆看着窗外不作声。
“云霄……” 洛格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轻轻唤着,摩挲云霄的俊脸,带着孩童似的纠缠: “和我说说话,我想和你说话。”
云霄脸上淡然,但听着洛格熟悉的语气,不由被他触动他心里某条温柔的神经。悄悄偷看柔情满面的洛格一眼,又将目光对准窗外,不发一言。
“云霄,我好想你。” 洛格舔舔云霄的小指,满心欢喜,仿佛得到天下,还不如这细细白白的一个小指,柔然道: “我好喜欢你。”
云霄被他舔得阵阵发颤,抽回被洛格抓在手中的小指,不愿搭理。
洛格在他耳边低低尽述爱意,云霄恍如只字未闻。
洛格也不管,只管搂着云霄一个劲地轻声喃喃。
到后来,又将今日处理的国事一件一件告诉云霄,恨不得和他分享所有的东西。
“舅舅又传捷报,雍赫国快被打回老家了,全国大庆三天。云霄,你想出宫去玩么?现在宫外热闹非凡,人人都兴高采烈,而且……”
“大王兄……”
听到云霄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唤,洛格立即听下他滔滔不绝的话,甜蜜应道: “云霄,我在这呢。”
云霄还是望着窗外挂着细细冰针的树,幽幽问道: “雍赫国大败,论功行赏的时候,是不是就要判四王兄的罪了?”
“云霄……”
“你会判四王兄死罪吗?”
“他罪无可恕。统帅不力,导致全军几乎尽丧敌手。如果不是我叫梅儒发兵救援,连他也要死在九天山。”
云霄转过头,淡淡扫洛格一眼,昂首道: “既然如此,我是副将,也是罪无可恕,请大王兄将我一并处决。”
洛格不料云霄说出这话,喉咙一窒,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这与你无关。云霄,你不要再袒护他!”
“好,我不袒护他。” 不等洛格转怒为嘻,云霄缓缓道: “我要见四王兄。”
“你见他做什么?”
“我想见见他,和他说说话。”
洛格脸色大变,由青变红,由红变紫,见云霄安安静静待在自己怀中,说不出的乖巧俊俏,压下火气,闷闷道: “你可以见我,可以和我说话,理他做什么?”
“四王兄……” 云霄抿着唇轻轻道: “四王兄他待我很好。”
洛格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勃然大怒,挑起云霄的下巴,磨牙低吼: “他待你好?我待你不好么?”
云霄不作声,默默望着洛格。
他的沉默,被洛格当成无声的指责。想起自己确实有对云霄不好的时候,焦躁起来,紧紧抓着云霄肩膀道: “我对你不好?这么多人你不找,为什么偏偏要找开韶!” 说罢强吻下去,蹂躏细嫩的红唇。
云霄知道这大王兄老毛病又犯,挣扎着逃开他的强吻。脚踢到洛格下腹,象踢到石墙一般,丝毫没有效果。
洛格粗鲁地深入掠夺,几乎要将云霄所有的津液吸吮过来,才稍稍松开老虎钳子般的手。
云霄在他怀中象离水的鱼般喘气,支撑不住地靠在他臂弯内。
急促的喘息声渐渐缓慢,苍白的脸还是一成不变的淡然,冷漠地望着洛格。
洛格深深锁眉,看看云霄被抓出红痕的手腕,恨恨道: “我不许你见他。你敢违王令,我绝不轻饶!” 深邃的眼瞳盯了云霄片刻,确定他已经将警告的意味浓浓散布,才把云霄放回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咬牙切齿地去了。
在亮宫外转了一圈,挥手唤来内侍,吩咐道: “去见太后,告诉她梅儒将军大胜,朝廷很快要肃理贻误军机的重犯。请她趁着还有机会,多多探望四王子。”
见内侍领命而去,想象穆香妃可怜的样子,火气降下几分。
再转一圈,确定自己情绪已经平复,不会再对云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蹭回亮宫。
进到房内,云霄已经睡着。
也许是因为先前与洛格的争执劳累了,此刻挨在枕上闭着眼睛,睡得很是香甜。
洛格见他睡态可爱,俊美的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不由倾前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又低头吻吻长长的睫毛。
直起身来坐在床头,还忍不住缓缓摩挲云霄的软发,叹道: “他待你好么?傻云霄,只有我才是最爱惜你的,怎么你就是不明白?”
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疲惫地靠在床头,长叹不已。
第二十七章
董亭尔并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毫无预兆地派人传他到穆香宫。
作为世代效忠王室、一直兢兢业业的亮宫侍卫总管,他很清楚王和太后间紧张的关系,也很清楚以太后为首的势力正在被王如猫戏老鼠般逐渐瓦解。
在王离开王宫去城外祭祀的这一天见太后是不明智的。
可是他无法违抗太后的命令。即使穆香妃已经失了实权,她依然是双国的太后,有着至高无上的威严。
稳重地对太后行礼,董亭尔坐在太后指赐的侧座上,猜测太后唤他的原因。
四王子正被关在天牢,而且即将判罪,可他管不到天牢,即使管到了,也绝对不敢违抗王令为太后做任何事情。
“董总管负责亮宫安全,辛苦了。” 啖一口手边的香茶,穆香妃优雅地打断董亭尔的思路。
“不敢言辛苦,这是奴才的本分。”
穆香妃对着战战兢兢的侍卫总管微微一笑,道: “董总管虽然尽力,可惜宫里小人太多啊。”
王宫之中最怕小人口舌,杀身之祸顷刻可至。
董亭尔的神经忽然绷起来,隐隐有不详之兆,讪笑着道: “不知道太后指的是……”
“有人告诉我,王今天会在祭祀后接到书信,其中有对董总管不利的传言。”
太后的厉害,董亭尔早有所闻,小心翼翼地恭敬道: “董亭尔对王忠心耿耿,何必怕小人的传言?”
穆香妃早料到董亭尔会这么说,带着叵测的笑容睨他一眼: “书信中言及董总管亲兄的一些事情,恐怕并不是传言吧?” 语气悠闲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