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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嫂带着你侄子回娘家那边过节去了,晚上才过来。”张建军拿了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回答。
“哦。”张建安点点头,又看了看传出些响声的厨房,道:“二嫂是不是在厨房忙呢?”
“这大过年的,请的人都回家过节了,今天上午就我跟你二嫂还有二姐在厨房里忙。”张丽娟回答着,然后把小松跟莉莉两个孩子按在沙发上,吩咐道:“你们小舅舅几年没回来了,你们好好陪他说说话,现在别往外跑了。”
染了头发像不良少年的小松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斜躺着。翘着腿,倒是莉莉坐在旁边探头去看向维定,随意点点头答道:“好的,我们现在不出去了。”
“爸,您跟妈身体还好吧?”张建安问自从自己进屋还没说话的张父。
真是岁月催人老,十二年前张父背总是努力挺得直直的,眼睛里也还藏着锐利,可只是这十二年过去,张父跟张母真真切切显出些衰老模样来,精、气、神都在衰弱,张建安看着两老,也只能在心里感叹,真的老了!
张父对张建安的问话点了点头,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看着旁边的向维定,似乎很是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疑惑地问:“建安,这是你朋友?以前好像没见过。”
咦
张建安转头去看向维定,很是惊讶,虽然向维定跟自己离开华城十二年了,但当年怎么都跟张家人见过,还相处了大半年呢!难道这些人都已经不记得向维定了?
“爸。你真不记得他了?您跟妈以前见过他好几次呢。”张建安疑惑,在他眼里,当年那瘦弱孩子是长大了,但,张建安的心里总觉得即使向维定已经长成了一个高大的青年,但模样依旧是当年那个样子。
“是吗?”张父再认真看了看向维定,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副老花镜戴上,又仔细看了看,道:“确实没什么印象了,是你以前的同学吗?”
“还记得当年跟我一起走的孩子吗?他就是那个孩子啊。”张建安拍了拍向维定的肩。
“嗯?那个叫向什么的,你领养的男孩子?”张父惊讶了一下,屋里所有人都惊讶起来。
“当年那孩子长这么大了?”
当年张家人都见过向维定,虽然不熟,但总有些印象的。不过,两个孩子小松跟莉莉当年小,没什么记忆了,见屋里大人们都一副明显想起来什么,又惊讶的模样,莉莉不由问。
“爷爷,大伯,你们说的什么孩子啊?”
“你跟小松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们才几岁呢!”张建安笑了笑,解释道:“我还在华城,有次住院,莉莉你跟小松来医院看我,还记得吗?当时我身边有个孩子,我还让你们叫他哥哥呢!也就是他,向维定。”
“啊?”莉莉惊叫一声,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稳稳坐着的向维定,道:“不会吧,小叔叔你骗我的吧?”
“怎么,你还记得他?”张建安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当时才几岁的孩子会记得。
“我也好像有点儿印象。”小松也不甘寂寞地开口,不过眉头略皱,显然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呵呵,当年走的时候,他才那么大一点儿,现在都成年了,你们不记得也正常。”张建安道。
“他现在还在念书吧?”张建军指着向维定问。
“他啊,已经大学毕业了,跟他一个同学在做事。”张建安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然后拿了个梨子递给向维定,轻声道:“吃这个。”
向维定笑了笑,接过。
面对一屋子张家人,向维定表现得很是从容淡定,落落大方地随着张建安走进屋,众人的目光视而不见,他的眼里只有一个张建安,其他人管他什么事呢?
打招呼?
那不必了,向维定跟这些人的关系并没亲密到那种程度,他也认为以后他跟张建安住在炻庆。也很少会跟这些张家人有什么交集,再说了,他也实在不知道如何去称呼这些人,所以,直接略过吧!
“哦?建安,大学也是你供这孩子念的吧?什么学校呢?”
张父有些皱眉,在他眼里,向维定的一切都是他们张家给予的,自然向维定就该对张家所有人感激涕零,谁知道向维定进屋居然没有恭敬地主动唤人,还一副泰然模样自自在在地坐着。这让张父有些反感。
“维定念的工商大学,还没毕业就开始做事了,这孩子很能干的。”张建安提着向维定很是有些自豪。
“能干?”张父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取下眼镜,揉了揉,道:“娇娇呢?怎么没把她接回来过年?”
“前两天就打过电话了,她跟白雨还要晚几天回来,年不回华城过。”张建安道。
“建安,当初就该把娇娇给了白雨,瞧瞧你现在,婚也还没再结的,身边孩子也没有一个。”张母对此事还是有些不满意。
“是啊,建安,你跟白雨离婚这么些年了,你早该再找一个人结婚了,然后再生个孩子。”张建军看了看向维定,然后随声建议,表现出自己当哥哥对弟弟的关心。
“咳,这个……”张建安吱唔一声,正想如何措词,旁边向维定把梨子削好,塞到他手里,打岔道:“你这两天嗓子不太好,有点儿咳,吃梨子挺好。”
张建安接过削皮去核的梨瓤,对目光还放在自己身上的几人笑了一下,然后开始吃爱心梨子,在心底吁口气,希望这一打岔就不用再去回答那结婚的话题了。
莉莉这时站起来走到坐着的向维定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他,刚才在门外,她还以为这是谁家的气质帅哥,本来有些少女情怀的,现在一知道向维定就是当年在医院看到的脏脏小孩,那神秘感一下子没了。
虽然在莉莉眼中,向维定依然还是挺帅的,不过。在她心中一切都是她张家给的,所以,自觉得自己在向维定面前就应该高高在上,同时对于向维定开始让她惊讶或者迷恋了一瞬间的事,有一些恼怒,因为她觉得,就向维定那爸妈不要,被收养者的身份,她觉得她那一刻的少女情怀很掉面子。
“原来你是那个脏孩子啊!好多年没见过了,怎么进门就闷头闷脑的?”莉莉用主人家的口气很不客气地道。
听见这话,向维定微抬头冷冷地看她,他来张家是为了张建安,关这些人什么事呢?他可还记得当年在华城那些事,这些人当初谁又真对张建安多有亲情,除了张建安谁又关心过他呢?
所以,张家人想在向维定面前摆出一副施舍者的模样,他可不会接受的,同时,因为这些人对张建安的排挤,向维定对这些张家人可没什么好感。
“莉莉,你得叫他哥哥,知道吗?”张建安也有些生气,自家孩子这么好,可不需要别人用那种语气来说。
“小舅舅……”莉莉嘟着嘴,然后在张建安沉下来的脸色中,不甘不愿地对向维定喊了一声:“哥哥。”
然后又觉得落了面子,“哼”了一声,坐回小松身边。
(很遗憾,但确实时间过去太久,曾经的心情都流逝掉了,很努力,也找不回了。本来是想以后写番外来补充完善《领养》,偏领了任务来做这事,便……更写不出来,更缺失感情了吧!不好意思,原谅。)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40章 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见这样,张建安有些后悔带向维定回张家了。主要担心向维定受委屈,张家这些人啊,总以为自己有几个钱,看别人时,总习惯看低别人,看高自己,更何况向维定又是养子的身份,就更被张家人轻视了。
“吃了午饭,我们就出去找酒店住宿。”张建安想了想,轻声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对向维定道。
向维定见张建安那关心,又有些担心的表情,心里暖了,点点头。他还真怕张建安会住张家呢,那样在张父张母眼皮底下,他总是有些不自在,也必须收敛,至少是不能像在炻庆那样表现得太亲密的。
幸好,张家这些人对向维定也许有不满意,不过都略过去,毕竟在他们眼中,向维定还只是一个依靠张建安的没多大用的孩子。没价值,便不用去关注。
午饭,张家开了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向维定依然靠着张建安坐。
都是自家人,倒没刻意劝酒,不过,张建军跟张建林说很久没见张建安了,张建安也只得跟这两位张家哥哥喝了几杯。
“妈,我先出去找住处,下午再回来。”在席上笑得脸发酸的张建安,食不知味地吃了饭,便找张母交代一声自己的去向。
“住处?回来了,自然住家里。”张母拉住张建安。
“妈,今天年三十,家里会闹大半夜的,我怕不习惯,再说还有维定那孩子,大概在家里也住不习惯。”张建安好言好语地找理由解释着。
听张建安提起向维定,张母便把张建安拉到一边去,面有忧色地道:“建安啊,那孩子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再说他也这么大了,你早该把他打发开去,这还养着他干嘛?难道他以后还能给你养老送终不成?”
“妈,维定很能干的。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是我养他,是他在养我呢!您就别担心了。”张建安很苦恼,明明自家那么能干的孩子,这些人为什么硬要认为向维定不行呢?这不是指责他这教养人不得力么?
“好好好,妈现在也不说你。”张母明显不相信张建安的话,不过儿子难得回来,也不想说得张建安不高兴。
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让张母放人,张建安拉着向维定再次打车从张家离开。
张家这老宅子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城东边上,周围就是些居民自家修的两三层楼高的房子,斜对面还有一所小学,再零星有些商店之类的。
华城,先天条件就这样,所以,就算过去了十二年,也依然只是一个小镇小城,市里最好的住宿也不过是一家三星级酒店,收费还贵,但里面条件。在向维定看来,大概是上不了星级的。
张建安说是家主,不过从去了炻庆,自那次受伤后,当时小小的向维定就基本上把家里家外一切琐事都揽了过去,这么多年下来,张建安也习惯了许多事由向维定作主。
所以,当他在大厅坐了小半小时,向维定上楼看过房间,订了房,他再上楼去房间后发现,向维定居然只订了一间房,虽然是双人间,但……这套房的布置,怎么看,怎么诡异。
房间铺着地毯,一左一右放着两张三米宽的床,只是,洗浴室居然是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送走服务生,向维定关上门,张建安也打量完了,回身道:“维定,我们还是换个房间吧?”
“为什么?”向维定走进来,四下看看,按了按床,很无辜地道:“这间挺好的啊。”
“……那要不然你一个人住这间,我再去找服务员开间房。”张建安退了一步建议。
“用得着吗?”向维定一副苦恼,且不理解的表情。
见向维定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建安着恼了。指着洗浴室那一角,没好气地道:“瞧这个,隔了不如不隔,欲遮还露,隐隐绰绰。这酒店也是,这种增加情趣的布置应该是单人间,情侣间还差不多,双人间怎么这样弄,用着多不自在。”
“啊,这个啊!”向维定走过去,打开玻璃门,站在里面,道:“也不差了,我在里面就看不清楚外面。”
“……再开间房。”张建安面无表情道。
看张建安一脸不容商量的表情,向维定赶紧出来,拉住张建安的手,开始装委屈了,道:“这大过年的,我们以往在家里多好啊!今年陪你一起回华城,瞧瞧他们又不欢迎我,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人。”
“我本来不是叫你就在炻庆的吗?”张建安语气颇为无奈。
“你想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向维定更委屈了,道:“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在张家,她们就又说你结婚什么什么的,是不是私下叫你撇开我,去见什么女人?”
“……”
如果是以前,向维定这么说,张建安可以用长辈的身份说自己结婚的事,见什么人的事,孩子别管,现在,关系毕竟有些不一样了,那种说法是站不住脚。而且会更让向维定生气吧!
所以,张建安立刻忘了房间的问题,主动拉着向维定道:“乱想什么,如果我有这个念头,早多少年就再婚了,现在,自然更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了。”
“在炻庆,你说不考虑这个问题,我相信,在这里,就算你不考虑,张家那些人还是要跟你提,怕就怕你立场不坚定,所以,我就要陪着你回来。”向维定趁气氛,偷偷环上张建安的腰,心底轻叹,他这是在找理由让张建安心软,但,也确实有些放不下。
张建安沉默,对于向维定,他一向是心疼的,心疼小时候向维定的遭遇,领养这孩子后,心疼小小年纪孩子的乖巧懂事,去炻庆后,心疼这孩子半点儿不调皮,总那么努力学习,努力做一切,心疼这孩子总那么没有安全感。
这几年,向维定让张建安苦恼的同时,也更是心疼,向维定在他面前总那么小心翼翼地想亲近,又害怕自己讨厌的心情,张建安感觉得到,所以他更心疼,同时。张建安言行间也小心翼翼起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