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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保存这鞋的动机,一切——都是缘吧!
「为什幺不跟我说,你就是艳姨娘的女儿?」
还沉浸在温馨回忆里的凤芷翣,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给骇住了。
「我……」她的笑容僵住。「我不是想瞒你,只是……说与不说,又有何不同?」
「傻瓜!你若早说,就不用吃那幺多苦了!」他怜惜的捉住她的藕臂。
「我爹娘都死了,在还没遇见我义父之前,我也吃了不少苦。一点点的委屈,我不在意的!」
「你会不会恨我阿玛抢了你娘?」
「当然恨。原先,我还想杀你以泄心中之恨,但义父屡次劝导,我自己也想了好久,毕竟错不在你,而且当事人都已不在人间了,冤冤相报,何时能了呢?」
「还好你想开了没杀我,否则,这辈子你恐怕找不到人嫁了!」
健臂一拉,将她的娇躯紧紧搂在怀中,他低头,鼻子顶在她发上,汲取她青丝间清淡的发香味。
「答应我,不管你身在何处,想的人,都只有我一个!」
一想到要和她分离,他的心竟也不舍和惶然起来。
「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他突然的多愁善戚,让她有些讶异。这……太不像他了。
「别说话,我想好好亲你、抱你……爱你。」他的目光氤氲着浓烈的情欲,声音变得喑哑。
凤芷翣羞怯怯的低下头,一颗心热呼呼地狂跳着。
胤辴拿开她抱在怀中的鞋。「别让它隔在我们中间,我要你感受我心中的狂烈。」
他的气息有些急促,眸光浓浊幽深,低下头,他急急地吻住她那两片柔软瑰红——
「胤……胤辴……」
他的狂烈,让她险些招架不住,小头颅往后倾着。
「专心点、回应我!」两个厚实大掌交迭,托住她的后脑勺。
回应?!这事……不是都该男人做的吗?女人可以回应吗?
凤芷翣任胤辴狂吻着她,对于他所要的回应,她怯生生地,压根不知、也不敢回应!
许是那些和他共寝过的歌伎,都是热切的回应他,所以他才会对她如此要求的……
如果她也回应,那她和那些妓女有何不同?
胤辴停下亲嘴的动作,定睛的看着她。「怎幺了?魂不守舍的!」
「我……我不会回应。」她幽幽地道。
闻言,胤辴仰首大笑。「别一副我会判你罪的模样。好,我不强迫你回应,但,你至少要有反应——」
他解开她的衣襟,缓缓褪掉她的衣裳,大手探进她的肚兜内摸索……
一大清早,天方亮,胤辴就唤醒枕在他手臂上熟睡的凤芷翣,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她疑惑地望着他。
「先把衣服穿好,我在外边等你。」
轻吻了下她光洁的额际,他俐落的翻身下床,着好衣裳后,面色凝重的往外走。
半晌后,凤芷翣跟着走出观天楼,管事佴褀早等在外边。
「芷翣姑娘,王爷请你先用早膳,待会儿,他要送你到东红别院去。」
「东红别院……那是什幺地方?」
「怎幺?爷还没同你说?」佴祺灰白的眉头皱起。
凤芷翣摇了摇头,心中尚存疑虑之际,却见珠儿提着两个包袱前来。
「珠儿,你……你这是做什幺?」
珠儿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一早,王爷就差人叫我收拾小姐你的贴身衣物。」
珠儿不敢再说下去,她相信小姐现下心里想的,一定和她心中所猜测的是一模一样——王爷可能是要赶她们主仆俩走。
看着丫头手中提着的包袱,凤芷翣的心头倏地掠过酸涩。
她怎幺也不相信,昨晚他才和她俩俩缠绵,今早他就急着赶她走,那他所说的要她做他的王妃,都是在骗她的啰?
「芷翣姑娘,用膳吧!」佴褀唯唯恭请着。
「我吃不下。佴管事,王爷人此刻在何处?」佴祺显然是知情的,但这种事,她当着第三者的面问不出口,何况,她希望能找到胤辴,当面同他问清楚。
「王爷在书房。」
佴祺的话才说完,凤芷翣便急步离去,留下珠儿在后头大喊:「小姐、小姐啊……」
垮着肩,珠儿丧气道:「哎呀,这王爷怎能做的这幺绝?昨晚小姐才当馆主的面,断然地说不回武馆去,现在可好,王爷说赶人就赶人,这叫我和小姐往后栖身于何处呢?」
「谁说王爷要赶你们走的?」佴祺在后头插着话。
「啊?不是这样子的吗?」珠儿茫然以对。
「给我一个理由!」
凤芷翣才踏进书房的门槛,劈头就说了这幺一句。
见她俏脸黯沉,一脸寒霜,他略略回想今早可有啥事得罪了她——
喔,肯定是他让珠儿收拾细软一事,教她起了误解,以为他是想把她逐出府去!
他轻咳了声,缓缓地站起身来。「我不得不这幺做,你要原谅我。」
他摆着沉肃的面色,不把话完全点明,想逗弄她一番。
「理由呢?」
「理由太多,无从说起。」
「为何不直接了当的说,你已经厌倦我了?」她的心渗进冷飒的寒意。
「你不爱听的!」
「但,那是真的,是不是?」她仿佛听见心头迸碎的响声。
他默然不语,心头直骂她是个小傻瓜。
「好,我走。」她语气坚定。既然他厌倦她了,她留下来又有何意义。
「慢着——」他低沉的喝令着,并挪动身子,走到她身边。
见他伸手想抱她,她反射地逃离。「别碰我!」
表面上虽然装着厌恶和不屑,但她的内心却渴望他能再次拥紧她——哪怕是最后一次!
自尊和渴望展开着拉锯战,不知何时,眼角竟掉下了泪滴,他那雄壮的身躯就立在她身后,她双手绞结着,强迫自己不要转身、不要看他、不要想他、不要抱他……
「芷翣——」他心软了,不想再逗弄她。
原本他想直接带她去见她娘,那种突来的惊喜,应该会让她永生难忘。谁知她对他的苦心安排起了误解,迫使他不得下把真相提前说出,以解她心中苦恼的疑虑。
他轻柔的呼唤,崩垮了她心中的坚防,转过身,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身躯。
她只是哭,什幺话也不说,身子因啜泣而强烈颤抖着。
胤辴未料到她会有这般的激烈反应,登时愣了下,旋即搂紧她,抚着她丝缎般的秀发,在她耳畔低喃道:
「小傻瓜,我哪里舍的你走呢?」
听到这话,凤芷要仰起一双泪汪汪的水眸,期盼他开口留下她,因为她发现自己离不开他,此刻她的心好乱、好慌……好痛!
他终于又启口了,但他的话,不仅将她的希望抹灭,也让她的心跌入万谷深渊之中。
「可是,我不得不送你走!」
她羞愤的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让他钢铁般的双臂箍的更紧。
「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清楚。」
「我不听!」她负气的捣住耳朵。
扳开她的手,他苦笑道:「是东红别院的主人要求我让你搬去同她住的。在我来说,我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你走。」
她听了半信半疑。「那你大可别答应呀!」她就不信一座小小的别院,能胜得过他这座亲王府。他分明是找借口推托。
「我可没那个胆!那别院的主人,可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我若不听从她的要求,她极可能不点头答应让我娶她的女儿。」他把话说的够清楚了吧!
丈母娘?!这个名词如雷一般地劈进她的脑内。
他要娶的,是别的女子——那……那她算什幺?
凤芷翣黯然地垂下眼。早在他同她说要娶她当福晋时,她就该清楚自己平凡的身世,是配不上他这个尊贵的爵爷的……
偏偏自己沉溺于美好的憧憬中,才会被他耍骗着玩。
如今那女子的娘,定是想保住她女儿的地位,才会要求胤辴让她到东红别院作陪,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想拆散她和胤辴吧!
「怎幺不说话呢?」他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还能说什幺?」她幽怨地低语着。
「问问艳姨娘为什幺要拆散我们呀?」她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丝的惊喜,许是还未透悟吧?他索性把艳姨娘的名号抬出来。
「还需要问吗?」艳姨娘?!叫的如此亲热,想必早是熟识,那他和艳姨娘的女儿应该也早就有来往了……
思及此,凤芷翣的心头又起了酸涩。
「当然得问!至少你得知道东红别院的主人姓啥名啥,以后你要住在那儿叨扰人家,若不知道人家的姓名,不是显得太没礼貌些了!」他又戏弄起她来。
「你说吧!」她了无兴致。
「不说,除非你装出一脸期待的样子,我才要说。」他点点她的小鼻头。
她叹了口气,不懂他心情为何如此欢愉,难道他就不能试着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她的心情有多幺的低落吗?
「我不想听。」
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头,戏谵的神情不见了,换上的是一脸的肃穆。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其实,东红别院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你娘——王艳娘。」
「我娘?!」凤芷翣倏地仰起脸,脸上有着震惊和茫然。「可是……我娘不是早在多年前就咬舌自尽了?」
胤辴摇摇头,复而把王艳娘进入府内咬舌自尽未遂,又撞梁导致失忆,以及后来他阿玛把她安置在别院……种种的事,他确确实实、一字不漏说予她听。
「我娘还活着?!我要去见我娘!」惊喜交加,她早忘了方才误解他,暗暗在心中怨他的事。
「别急!我会亲自送你去的,但是,你得先弄清楚你娘要你到东红别院去暂住的原因。」
「我娘她……」
「艳姨娘她怕我爱你、要娶你当福晋,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所以要我们分开一阵子,不要见面、不要写信……」
他每说一字,她的心就揪紧一分。
「为什幺要这样?我不要和你分开!」她当然希望去和娘同住一阵,可是也不愿意和他分开呀!
她纤纤素手圈住他的颈项,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艳姨娘是基于保护你的心态,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别怕,我会用时间来证明,我是爱你的。」他捧住她美艳的脸蛋,定睛地看着。「只要我们的爱永远不渝,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的。」
她点头,表示认同。
他啄吻一下她的红唇。「我希望你能说服艳姨娘,让她点头答应我们的婚事,除此之外,最好能劝得她搬到王府来住。一来,你们母女可以作伴:二来,艳姨娘年岁也大、身子又虚,住进王府来,可以就近照顾。」
「胤辴,你真好!」
凤芷翣满怀感激地注视着他。在他霸道、专横的背后,竟也有一颗细腻、体贴的心!
她何其有幸,能遇着这样一个完美的情郎!
「别净顾着戚动,如果艳姨娘执意不答应,那我的一片心意,只能白白枉费!」他拥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体内,和他融为一体,永远都不要分开。
「我会尽力的。」
依偎在他的怀中,她恋恋不舍地磨蹭着。
向晚的微风徐徐吹着,凤芷翣的身子倚在栏杆旁,目光眺望着远处已陷入一片漆黑的树丛。
算一算,来到东红别院也已经十来日了,能够重温亲情的戚觉真好,娘还是如她印象中的那般和蔼慈善,只是,娘还是坚持不让胤辴前来探望她。
思念的心好苦!这十多天来,每当深夜就寝,她总是辗转难眠,就算入睡,梦里也都是他那俊伟的身影……
她好希望能快快再和他见一面,以诉心中之思念,但她又不敢违背娘的意思,她们母女好不容易才又相逢,如果娘给她的第一个意见她就反驳,她怕伤了娘的心呀……
「小芷,吃饭了!」
王艳娘一身素雅的装扮,面容慈善,轻移莲步的走到女儿身后。
「娘,外头风大,您别出来!」凤芷翣解下披风,转而替母亲披上。
「知道风大,还站在这儿吹风!」王艳娘笑斥着。见女儿郁郁寡欢,她握住女儿的手,摇头又叹气。「怨娘吗?别怪娘,娘只是想保护你。」
凤芷翣仰起头,张口想说些什幺,却又垂下头,将话咽下肚去。
王艳娘叹息着。「为什幺你爱的不是子训呢?」
丈夫凤昆山虽是一个乡下穷汉子,但她和他共渡的岁月里,没有吵闹、没有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