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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雅转过视线看着他,笑了笑,“我没事。”手臂只是被划伤了一条口子,还不至于会妨碍行动,“下次小心点,千万不要自己私自行动了。”
没有被对方责骂,理查德心窝一暖,立马保证地猛点头。眸光一瞥,不由得看到掉落在不远处的蝴蝶刀,“阿雅,我可以帮你把武器拿回来吗?”
迟雅笑着说了句,麻烦你了。
理查德瞧见自己终于可以帮忙,飞快地跑去捡起掉落在泥地上的蝴蝶刀,可刚一起身,转过背的时刻草丛里就赫然杀出一个陌生男生,大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奇*书*网。整*理*提*供)!迟雅及时发现这个偷袭之人,可在出手营救之前,却有另外一个红发男生从暗处出手,利落地拦住了他的行动!
“不要动!”捉住理查德的男生大吼。
迟雅见理查德在对方手里,不敢贸然出手,只好稳住身子,默不作声。
“呵呵,看来猎物是要被我们擒获了。”处在迟雅身后的红发男生笑得优越感十足,趁身前的人注意力被转移的瞬间,一脚踹在对方的后膝上,黑发男生随即霍地跌跪在地上。
“阿雅……唔……”理查德被高大的男生扼住喉咙,一个音符也冒不出口。
迟雅的脸上开始呈现出些微的慌乱之色。理查德只要在对方的手里,他就没办法进行有效的反击。心知肚明的霎时,迟雅不得不承认,这次的赌局自己已经输掉了……
“我就说嘛,那个娇弱的男生是最好的砝码。”红发男生一把抓住迟雅的黑发,强迫他仰过脑袋。
迟雅吃疼地哼了一声。这个微妙的声音挑起了他人的兴致。
“嗯……老师你的确长得很英俊呢……”红发男生死死地锢住迟雅柔软的黑发,将嘴凑到对方的耳边,轻轻地呵着气,“比起美丽型的,还是你这样的人对我的胃口……”淫靡的声音仿佛带着质感,贴过脖子。
迟雅瞥着还在他人手中动弹不得的理查德,闭上眼,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他苦闷地想,难道自己会在这里失身?这个玩笑简直是过冷了点。
“嗯哼——不打算反攻了吗?”红发男生一手禁锢着迟雅的双手,一手拽住对方的发,迫使对方艰难地昂着头。那因呼吸吞咽而起伏的喉结在月色下异常性感。
男生轻轻一笑,舌尖便慢慢地舔舐起迟雅的喉结处。
在这种挑逗的刺激下,迟雅身子有一秒的退缩。危险感的挑唆,使他的心弦突然被扣紧。
就在黑发男生真的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之时,钳制住理查德的高大男生忽然一声惨叫!完全没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早已被不知名的力道给踢飞到老远处!满是泥土的地面上还可以清楚地看见男生拖曳滚过的深深痕迹。
“怎么回事?!”红发男生突感不妙。可他还没来得及寻找出袭击之人到底身在何处时,那擒住迟雅的手便被横切而下的力量给痛击!简直像是被金属钢棒给折断了手骨那么凶猛而大力!
男生不由得痛叫出声,但脑袋随即被人从后方犹如篮球似的给一把抓住!那指尖的力量简直快要把他的大脑给箍爆。连痛呼的时间都没有。天旋地转间,男生视界内是上下不分的混乱!他眨眼的功夫就被人用惊人的速度给重重抛出!后脑直勾勾地撞到了粗壮的大树上,一阵发麻的晕眩让他立刻失去了知觉。
获得自由的理查德整个人都愣住。
迟雅似乎不用看清,就知道来者是谁。他半跪在地,很难受地咳嗽了两声,呼吸顺畅后,才故意抱怨起来,“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打算来给我直接收骨灰呢……”
沧冷的空气里,穿着干练的黑色衬衫,背脊笔直的男生正面对面地俯视着迟雅。那栗色的鬈发在鹅黄的月光下随风飞扬,犹如炽烈的火焰,生生夺取着旁人的目光。
冷睨着视平线下端,故意装娇气的人。司徒忍发出了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你还是这样爱给人添麻烦。”
第二十章
夜风之中,迟雅仰视着身前栗发男生,笑,“不扶你的好朋友起来吗?”
司徒忍皱了皱眉,用着绝对称不上温柔的动作拽住迟雅,把他拉了起来。
“唉……忍还是一样不懂得温柔呢……”迟雅站稳脚步,笑得蛮无奈的,“我不指望你能说‘我很担心你’这句话,但好歹也该问问‘你没事吧’这句话吧。”
司徒忍的声音凉凉的,“还有兴致开这些玩笑,表示你还好得很。”
迟雅随即做出很头疼的模样。
“阿雅……”一旁的理查德如坠云雾,“这个人是……?”
“他呀,”迟雅别有意味地瞥着身边的挚友,“是我的保镖。”
“你再说一次。”司徒忍森冷的声音传来。
“呃……”被恐吓的黑发男生随即改口,“其实是我朋友啦。”
司徒忍冷眼扫视着理查德,对方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有些紧张,不由得拉下脑袋。司徒忍淡淡地询问着迟雅,“他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迟雅点点头,脑子里冒出促狭的念头,“怎么?你羡慕啊?”
司徒忍淡漠地撤回视线,“你很无聊。”
彼此的谈话就这样干瘪瘪的进行着,理查德瞧着这两人,实在是觉得有点奇怪。也或许是那个被称呼为“忍”的男生,性格实在是过于冷酷了点的缘故吧……
而司徒忍显然没有继续在这里跟好友唠嗑的意思。从牛仔裤里摸出一张纸片,径自递给了迟雅,“这是这个森林的地图。你们现在已经处于边缘地带了,照我画出的路线行走,路上的机关我已经破坏掉了。”
迟雅接过地图,凝视着对方,露出真诚的笑,“谢谢你,忍。真是让我很感动啊……”
“你要是真的觉得感动,以后就不要给人惹麻烦。”司徒忍淡淡地说。
迟雅无奈地笑着,耸了耸肩。
就在理查德准备询问栗发男生“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的时候,迟雅和司徒忍立刻不约而同地朝森林深处某个点警备地望去。
“怎么了?”理查德困惑地问。
“有人来了。”迟雅回答道,“应该是刚才的打斗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你们先走。”司徒忍示意,“那些人交给我对付。”
迟雅点点头,随即不忘补上一句,“忍,小心一点啊……”
司徒忍倨傲地扬起下颌,送来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本完美无缺的计划,可最后的结局,却因为突然杀出程咬金给搅和得全盘皆输。李气得咬牙切齿,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凭空冒出的毛头小子会毁了他精心打造的布局。
“这是犯规的吧?”在学生会室里,李愤怒地朝学生会的人进行申辩,认为游戏应该再来一次。
学生会会长坐在办公桌前,撑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直到李被彻底激怒,怒火冲天,砰的一声,双手力道十足地拍案而起,他才慢吞吞地看过来,“李,这次的游戏你们已经失败了,没有必要再来一次。”
学生会会长说得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李感到恼火,“你这是在偏袒外人啰?!”
“偏袒的人不是我。”男生很严肃地盯着他,“这次的胜负是由墨少爷来裁定的。”说罢,嘴角勾起一抹挖苦的笑意,“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去找墨少爷。”不过,量你也没有这个胆量。
果不其然,“墨染柊”的名字一出口,李旋即闭上了埋怨的嘴。可从他愤恨不已的神情里可以看出,似乎并没有为此而有所放弃。如果狩猎游戏算他失败的话,那自己总可以从其它地方下手,来重新取得胜利吧。
看穿他此时一肚子坏水的心思,学生会会长微微咳了一声,慎重其事地说道:“李,我还有句话要告诉你。”
“什么?”不耐烦地问。
“墨少爷有话留下,说他家的‘小狐狸’的确是贪玩了点,但你要是再图谋不轨,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这警告味极度浓烈的话,让李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墨染柊什么时候看中迟雅的呢?而且更叫人诧异的是,如果迟雅真的是墨染柊中意的人,那为何在举行“狩猎游戏”的时候,这个尊贵的少爷没有出面阻止呢?
尽管还存在着各种疑问,但李也明白,墨染柊岂是自己可以轻易看穿的人。
“切!”不可否认,自己的心理依旧是相当的不爽,可他还没有傻到去动墨染柊相中的猎物,“我知道了!”敷衍般地应承道。
教师宿舍。
迟雅在浴室里冲完澡走出来时,司徒忍坐在床上,已经将药水和绷带准备好了。
迟雅笑了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后,却微微叹起了气,“不晓得理查德现在怎么样……?”能够险象环生取得胜利,自然是叫人再欣喜不过的事。然而叫人意外的是,医院居然不敢为参加“狩猎游戏”的被猎者进行医治。最后还是安倍晴出面,带走了理查德,说去校医那里。要是对方敢拒绝,她就让那家伙吃尽苦头。
“这个学校仗势欺人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迟雅回想着来到这里后所看到的种种,顿感无力。
“有心情担心别人,还不如先把自己的事给处理了。”司徒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开始剥下迟雅的衬衫。
因为伤口在手臂上方,没法卷起袖子包扎,所以只能脱下一边的衣服。这点迟雅不是不晓得,可他就是抑制不住想要捉弄对方的心情。
“忍,你这动作叫外人来看,还真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呢……”笑得忒不怀好意。
司徒忍闻言,立马停了下来。纠结的表情上,很明显的有一个恼怒的十字青筋蹦到了头顶上,“……你说什么?”
察觉自己踩到了对方的怒点,迟雅立刻抱歉地笑起来,“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你可不能让我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啊……”
“那就给我闭嘴,安静点。”
没办法。现在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迟雅只好闭口,默不吭声。他百无聊奈地侧首,看着身边的栗发男生,对方正专心致志地给自己被羽箭割伤的手臂上药,那一丝不苟的模样,让迟雅见着真有点想笑。
也就是注视着司徒忍的这一刹那,迟雅也不由得想起了从黑森林出来后,与等待着他的御风那目光短暂的交汇。他认为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眼前的人。
“忍,我有事必须得告诉你。”
“很痛?”擅自臆测的司徒忍误会迟雅是在抱怨自己下手重了点,便随即放轻了动作,仔细地为对方包着绷带。
迟雅愣愣地注视着,苦笑。心想,司徒忍啊……你就是这种不经意的温柔最叫人心动呢。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司徒忍没有反应,继续给对方一圈圈、小心翼翼地缠着白色的绷带。可迟雅知道,栗发男生是在表示继续说的意思,他有认真地听着。
“我知道说出来后,你一定会生气的。”迟雅的口吻带着淡淡的歉意,“在我刚来这个学校时,被一个男学生追求,为了摆脱他,于是我只好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司徒忍的动作蓦地停下半拍,微微拧起了眉。他知道,迟雅说的那个对象是自己。
“你生气了?”迟雅问道。
司徒忍沉吟了片刻,没有给予回答,而是继续未完的活。
“忍,我道歉……”
“我没有生气。”司徒忍不冷不热地说,“下次不要再拿我做幌子就行了。”
迟雅笑了笑,觉得既然话题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下去,“不过,那个人似乎误会我们俩在交往了,你现在又刚好出现在这里,搞不好会有什么流言传出呢。”
一阵屏息的安静。将伤口包扎好后的司徒忍终于在意起来,“那个人是谁?”
迟雅笑吟吟地问:“你想做什么?”
“我会让他住口的。”司徒忍正色道。
“但……我如果说那是真的呢……”不太大的声音,却充满了莫名的力度。
蓦然调转的话题,让司徒忍一时半会儿没能反应过来,望向迟雅的目光带着些微的惊赫。
“要是我对你说……”迟雅微笑,敛去眉眼间的戏谑,神情是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喜欢你’这句话这是真的,你会怎么回答?”
从那个雨夜发现自己内心的情感后,就一直,一直地喜欢着。
迟雅直勾勾地凝视着微微低下脑袋的栗发少年。白色的灯光下,他的表情冷淡之中夹杂着异常复杂的迷惑。
空气,在这一刻突然沉闷的沉寂下来。
喜欢……吗……?
非常简单的两个字,却好像有着独特的重量,慢慢融进了那盛满血液的心脏里。
司徒忍不得不承认,迟雅最后说出的话的确让人有点措手不及。要是换作其他人对自己这么说,他早就揍得对方满地找牙了。可若是迟雅的话,就不得不认真地来思考这个问题了。
对方之于自己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是朋友。司徒忍几乎是不用思考就可以脱口而出。他是自己最信任的、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朋友。但超越朋友这个界限的事,就是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