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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己自找的,所以,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我自己犯贱,是自己犯贱。”
“所以,都是我自找的!”他转身,迈开的脚步却是那么的不稳,南宫博雅看着,觉得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摔倒一样,刚这样想着,风子墨便‘碰’的一声摔倒下去了,好半响没有爬起来。
南宫博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风子墨跌坐在地上,视线看着前方,眼神显得那样的迷茫,就像是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小孩儿,无助又可怜。他沉默地看了他半响,邪魅的丹凤眼也微微眯了起来。
风子墨忽然抬起头,望着他,静静地说道:“南宫博雅,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或者……”他微微地自嘲,“……应该说,你真的有心么?”
南宫博雅同样笑了,“朕自然也是有心的,若是没心,那人还怎么活得下去呢?只不过,这心,对待不同的人,也是有着不同的标准的,不是么?”
“就好比,你跟你的皇姐。”
风子墨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脚更是凉得像冰,他仰高了脸,用力地看着他,努力想要把他此刻的表情记在心上,南宫博雅低头注视着他黑漆漆的眸子,微笑开口:“其实,看真点,你的眼睛也并没有你皇姐的那么漂亮啊!”
满不在乎的话语轻飘飘地响起,重重地落在他的心中,他睁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转身,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去。
四周再没有南宫博雅的气息,只有呼呼的冷风盈满了他的衣袖。
他闭上眼,忽然抬起手,将自己的手腕放到自己的口中,用力地使劲地咬着。口中渐渐有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却浑然不觉。
再用力点,再用力点,这样那个地方就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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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雪灾】 。。。
那晚南宫博雅走后,风子墨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手脚更是一片冰凉,完全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的住处的,只知道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了。
四周再没有南宫博雅的气息!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昏黄的灯火摇曳不定,像极了那个夜晚,那个他第一次献身给他的夜晚。
他只远远望了那灯火一眼,便被刺痛了眼睛,于是翻身下床,用力地挥开了那摇曳不定的烛火,蜡烛被他扫到地面上,黄色的火焰摇曳了几下,便‘噗’的一声熄灭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四周的一切再也无法看清了,他置身于黑暗之中,不住地喘息,心脏一阵紧缩,旧疾发作,熟悉的揪痛感再次向他袭来,他抓住自己的衣领,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样,艰难又痛苦地呼吸着。
——没有其他的时候,本王允许你叫本王的名讳。
——子墨,本王想要你!
——你知道为何一年前本王看见你便决定将你留在身边么?
——就因为这双眼睛,真的,这样看更像了!
——其实,看真点,你的眼睛也并没有你皇姐的那么漂亮啊!
之前的甜言蜜语全化作了今日的噬骨毒药,将他的话全都听信然后偷偷开心的自己,简直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真的太愚蠢了!
心脏愈来愈痛,愈来愈痛,他猛地咬住自己的手腕,紧紧地咬住,直到口中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仍是没有松开,紧紧地咬着,拼尽一切力气的咬着,想要让自己忽略来自心脏的痛。
黑暗中无法看清一切,只听得见他不住传来的喘息声,心脏的疼痛渐渐缓去,只余下绵绵的痛,仍在不住地传来。
他忽然握紧拳头一阵乱挥,四处都传来东西摔落在地的声响,然后松开手,便颓然地跌坐在地上,轻轻地笑了起来,慢慢越笑越大声,直笑到喘不过气来,仍是不愿停住。
有液体从眼角滑落下来,冰冰凉凉的,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冰凉的青石砖上面。
他却似浑然不觉,勾了唇角继续笑,苍白的脸上,那红艳艳的薄唇显得愈加妖艳,依旧是笑个不停。
“利用也好,代替也罢,全都无所谓了!”那样子的黑暗中,他的脸色苍白得犹如鬼魅。“全都无所谓了,南宫博雅,我只想要一样东西!”
那日之后,南宫博雅像是彻底忘了风子墨这个人一般,再也没有来找过他!
时间继续往前走,半个多月过去了,京城里初冬的第一场下来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祈国的京城下了一天一夜,皇城里雪积了三寸后,一脚踩下去,便不容易拔得起来。街道上清理出来一条道路,路上还有水迹,踩在上面久了,靴子便会有一些濡湿。
风子墨走下朝殿来,早上来的时候靴子沾上的水汽已经干了,只是仍旧有一层寒气覆在脚上,冰冷难忍。
“宁王爷——”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风子墨回头,看见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孔,他微微点头,目光淡然。
“恭喜啊!”那人道,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冷淡,开怀道:“再过不久宁王爷就要有自己的府邸了,到时候一定要宴请各位同僚啊!”
宁王府已经在数日前赶建完成,今日早朝便将入府的时间定在了半个月之后。
听到那人的话,风子墨轻轻笑了下,有礼回道:“若是赏脸,便请大人来喝杯薄酒吧!”淡淡的微笑,有礼却疏离。
那人便开心地笑了,“到时候一定到、一定到!”说完后又挠了挠脑袋,状似有些不好意思,“王爷应该还不知道下官叫什么吧?呵呵,下官叫赵匀青,王爷叫我匀青便好!”
说着偷偷抬脸瞄了风子墨一眼,老实巴交的样子惹得风子墨微微发笑。
“你们在聊什么?”
一道温和的嗓音插了进来,两人抬头,便看见莲池烨微笑着走过来,风子墨道:“你不是留下来跟陛下商议赈灾的事情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莲池烨点点头,回道:“已经商议好了!”
“陛下怎么说?”
莲池烨叹了口气,道:“今年北方的雪灾是历年来最严重的一次,才刚入冬,那里的雪已经积了快一尺厚了,被冻死的老百姓很多!”
赵匀青便道:“别说是北方了,就连京城这里,那雪也是积了快三寸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雪一直这么下,苦的,还是那些老百姓。最可恶的是那些奸商,明知道冬天大家最需要的便是煤炭,竟然像是全部都商量好的一样,将煤炭的价提得高高的,这样那些穷苦的老百姓哪里买得起啊!”
“嗯!”莲池烨点头,“刚才陛下已经下令开仓赈灾,也传令下去,谁若是敢私自把煤炭等用品的价格提高,就抓起来,交由刑部处理!”
“陛下真是一位明君啊!”赵匀青摸摸脑袋,由衷地说道。风子墨看了他一眼,仍旧是不发一语。
莲池烨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担忧地问道:“子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没事。”风子墨摇摇头,“大概是昨夜里睡得不是很好!”
赵匀青便道:“最近天色寒冷,要记得自己保重身体,这种天气里,着凉了是很容易落下病根子的。”又抬头望了望天色,忽然‘哎呀’一声,急急道:“我答应过我侄子今天早朝之后去探望他,时候不早了,下官先告辞了!”说完,人已经急急地跑了。
风子墨望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平静的脸色看不出心中的想法,莲池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道:“赵大人是个很不错的人,若是能结交为知己,倒也挺好的。”
风子墨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继续往前走。莲池烨看不清他那笑容的涵义,叹息道:“子墨,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要总是一个人藏着,你要记得,我永远是跟你站在一起的。”
“谢谢你,但是——”淡淡地说着,风子墨抬头望向天空,“我很好,真的很好!”
知道从他嘴里再也问不出什么,莲池烨只得放弃,忽而像是想到什么般,笑道:“前些日子陛下赏给我一瓶百年竹叶青,我记得你其他酒都不饮,就喜饮这竹叶青,今日,要不就上我府邸,咱们把酒言欢吧,如何?”
风子墨想了一想,摇头道:“还是改日吧,我相信,还是有人愿意陪你把酒言欢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带上了些许的笑意,莲池烨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见遥遥站在前面的君凌云,他不由得一怔,继而脸颊又烧了起来。
风子墨了然地笑了笑,道:“我还是先走吧!你们慢聊!”
“子墨——”莲池烨着急地喊了一声,风子墨转过来,对他道:“无论如何,都要懂得保护自己。”
莲池烨一怔,期间风子墨已经又转身走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怔怔的想着,再回神来,君凌云已经站在他身前了。
他浑身不自在,眼神飘忽不定,问道:“相爷跟陛下已经商议完了?”
“嗯!”君凌云淡淡应了一声,望了望风子墨离去的方向,状似不在意地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莲池烨摇头,“只是闲聊几句罢了!”说完又觉得不妥,他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何他一问他就要告诉他!
君凌云不知道他心里转的是些什么心思,正色道:“昨夜青陵县的县官亲自送奏折到我的府中,我刚才是秘密呈给了陛下。”他看了莲池烨一眼,续道:“我想,你大概能猜得到那奏折上写的是什么。”
莲池烨想了一想,不禁皱眉,“又是贪污么?”
“嗯!”君凌云点点头,“前些日子拨下去赈灾用的银两,被一层一层地剥削之后,到了灾民手中的,几乎已经没有了,就为这事,陛下龙颜大怒,大概明天就会有好戏看了!”
莲池烨问:“青陵县的县官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留他在我府中住下,此事等明天看陛下如何处置。”
莲池烨微微叹气。
君凌云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被强行压了下去,只道:“那间新开的‘清欢楼’已经开了一个月多了,我们还没去尝试过呢,要不,今日我们便去,如何?”
莲池烨一惊,刚想拒绝,却看到他那充满了希翼的眼神,踌躇半响,终是点了点头。然后便看见君凌云那双漆黑的眸子泛开点点的喜悦。
尽管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高兴起来,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却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着要拒绝的,若是再这么优柔寡断下去,到时候恐怕……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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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清洗】 。。。
出了宫门,风子墨沿着扫出来的小路慢慢地走着,天寒地冻的,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的烟雾,地面上的水汽再次沾湿了还没干透的靴子,感觉双脚已经有些麻木了。
时间还早,不过是刚下了早朝,还不到巳时,街道两旁已经有小摊摆放好摊位了,大声地吆喝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摊,让人一看就觉得暖和。
街道上的热闹总让他觉得跟自己格格不入,似乎自己是不小心闯入了这里的外来客一般。
在原地站了片刻,风子墨慢慢地走过去,看着那些雪白雪白的包子,眼神渐渐放柔了。记得以前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够吃上一个有肉馅的包子,更多时候,吃的是无滋无味的白馒头。
娘亲总是满怀愧疚地看着他吃馒头,低低叹气:“孩子,苦了你了。”
那个时候,他总是看着娘亲忧伤的面容,安慰她道:“其实馒头更好吃,吃仔细点的话还可以吃到甜甜的味道哦!”虽然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为何娘亲听到这句话之后眼泪就一直掉。
等到他长大了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他自以为的安慰,听在娘亲的耳里,更是让她愧疚,娘亲的泪水,是因为对他的愧疚。
“公子,来两个包子不?馅料很多的,保准你吃了还想吃!”包子摊的老板热情地招呼着,风子墨望了望那雪白雪白仍冒着热烟的包子,忽然抬起头,对摊子老板道:“老板,我只想买一个包子。”
摊子老板一愣,虽然觉得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少年竟然只买一个包子很奇怪,但他仍是很热情地将一个包子包好,“公子,吃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