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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盈盈地笑着,“王爷又何必如此专横,我既非你喜欢的女子,亦非你深爱的女子。我心里想着谁,心里念着谁。您有必要这么介意么?”
哼,即使他会介意,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尊严罢了。在这时空里,想必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有劈腿的行经吧。何况,他是身份尊崇众人瞩目的大元国的砷亲王爷。
这本就是个封建落后极不公正的世纪,这个世纪里所有的人都在这不公正中生存着。坠落到这个时空中岳池然,亦不例外。虽然,她受着的是二十一世纪新潮开放的教育。
出人意料的是,他不再愤恨不再狠绝。他的手再次抚摩着我的面容,久久地凝视着我。那眼神如我初见他时的深邃,深邃到究不到底。
他不再理会我的话,他那冷竣清俊的面容再度凑近了我。他的唇舌复又纠缠起我的唇舌,他的双手在我的双峰上下摩挲揉搓着,他的身子覆盖了我的娇躯。
他重又进入了我的身体。不同的是,他的动作却是近乎缥缈的轻柔。
在那轻柔中,我似是飘至了云端。
无可否认,他的房中之术实在是高明,他总是能以最美妙的方式激起女人的情欲。他那巧妙的挑拨,让岳池然暂时忘却了一切,与他融为了一体,和他一起云雨交欢抵死缠绵。
颠峰之前,我脑海中仅存的一丝意识便是,今夜和他的一切不愉,暂且就此结束了么?
是的,暂告一段落了。
暂终于人成双的狂颠纠缠中。
刻刻胜千金的春宵里,只剩雨丝和风片。
那雨疏,风又骤。
!
[第一卷 美女篇:第17章 挽歌之三]
次日,差不多日上三竿之时,我才悠悠醒来。
身边是那熟悉的温度。睁开眼睛,和以往一样,我的身儿脸儿依偎在他的怀中,纤手搂着他的腰身。
床塌左右,十多个侍女手捧着盥洗用具跪侍着,极尽恭敬。我仰着脸儿看着上官砷,“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府中,你不去早朝了么?”
“不去了。”他温和地说着。
心中纳闷,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周转的还真快,昨夜的残暴和邪恶在一夜缠绵后又变回了温和。和我一样,他也在玩着心术么?好,反正也好像回不去那二十一世纪了,就陪你玩到底吧。看到最后,胜利归于谁家。
对他的怨怼和痛绝暂且搁至一旁吧。
“不去上早朝,不要紧么?皇上不会怪罪吗?”我问。
他抚摩着我的长发,邪气地笑着,“这大元朝的江山都掌控在我的手中,有谁能耐我何?”
“你一向勤于政事,今日,可不像你的作风。”
他凑近我的耳畔,低语着,“昨夜初与爱妾交欢,怎舍得置爱妾于空房,本王独自去早朝?”顿了顿,他又道:“昨夜,我没有温柔地对待你,还痛么?”
玩心术就玩心术吧,弄得跟真的一样。你,真会关心我?
冷笑于心底呵。
因为他的话,我的脸儿突地绯红,娇羞不语。这神态实在是可爱,他忍不住在我的面容上轻啄了一口。温柔地印下了一记后,他在侍女的侍侯下更了衣洗了浴。而我,依然懒懒地睡于床上。
锦床上的我,连纤手都置于锦被之下,只露出了一张清纯却又冶艳的面容和泼墨般的秀发。
他复坐于床侧,“还在赖床,以往我早朝去了,你可也是这时分还睡在床上?”
我含笑默认。
“你怎生得这般懒惰?”他拿过侍女手中呈着的衣物,邪恶地笑着,“本王今日亲自为爱妾更衣。”
脸儿早已羞得通红,真是可恶,他分明知道锦被下的我可是一丝不挂,娇躯赤裸着的。原来丝毫未变,他这人依然是彻头彻尾的可恶!
“我……”
他邪恶地放下了帐幔,那锦床的空间里便只剩他和我。他的手在要揭开我身上盖着的锦被的时候,我吞吞吐吐地说着,“我,我还是,自己起来吧。”
手捏着锦被的边角,我尽力地遮掩着我的身子,然后取过他手中的衣物。他邪笑着注视着我的羞怯状,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在旁人的观视下更衣委实不自在。更何况,与我近在咫尺的人,是他。
对他,我仍是提防着的,仍是抗御着的。时刻做着与他交锋的准备。昨夜他的残暴阴厉,我的心依有余悸。还好,整个更衣的过程,他只是在一旁观视着,并未有任何非分的举动。
谢天谢地,我得以顺利地完成更衣。
洗浴梳妆之后,他牵着我的手去用早膳。之后,他又带着我出了王府大门。台阶处,是一辆备好的八抬大轿。
以前在看古装剧时就特羡慕坐于八抬大轿里的演员,没想到今日自己也有幸入坐其中。那晃悠的感觉实在是舒服。而且,身边还有供我依偎的胸膛。
“这是要去哪里?”我问他。
“进宫。”
“进宫?……”
我知道皇宫是朝代的象征,积聚着人世的富丽堂皇,只是没想到,我这二十一世纪的人竟能回到古时,且还能入皇宫一游。实在是乐哉!我的面容上有着绝美嫣然的笑。在此申明,此刻这笑,绝非是我伪装出来做给他看的。
被怨怼占满头脑也绝非好事,有一丝欢娱切贪一时吧。岳池然是我行我素意随心定者。这一刻我心境还算愉悦,且让意想由着心吧。
一路上,轿帘都是被我撩起的。我并不是在欣赏街上闹市,亦不是在观阑古代的建筑,我只是期盼早些目睹皇宫的宫门,我只想见见他的宏伟壮观威严气魄。
至于里面,我并不感兴趣。
岳池然失去自由了,岳池然只想要一片蓝天。
虽然,进了那宫门,看到的,绝不可能是我要的蓝天。
不枉此行,终是见到了;不枉此行,它比我想象中的更令我震撼。这宏伟而神奇的古建筑物呵!你融入了古代人民的多少智慧?你消磨了古代人民的多少心血?你,便是那心血的凝固,便是那智慧的结晶。
在震撼和感叹中,轿子已落下了。他牵扶着我下了轿。正欲观赏着皇宫时,那汉白玉砌的长阶上走下了许多的官员。一个个身着朝服,当是遇上了刚下朝的他们吧。
“臣等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忙着上前揖首礼拜着。
“免礼。”他淡淡地说着。
“王爷今日未来上朝,皇上担心王爷是因国事操累,已命刘公公带上珍奇药宝去王府看望您了。”
“咱们的王爷正值英年,意气风发,怎会因这区区国事而伤神?”
“对啊,武大人说的是……”
……
他们对上官砷的恭维,我自是不感兴趣。我因为无趣而观视着他们。然后,在官员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英武的将军。
一臣继续着恭维,“这位可是王爷的爱妃,哦,当真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王爷可真是彗眼啊。”
“就是,与王爷可真是珠联壁合。”
他们的恭维,我并未听见,只因见到了这二十日来未曾再见过的将军。我嫣然地走了过去,“你好,将军,我是岳池然。还记得我吗?”
英武的将军微微地露着笑意,“多日不见,岳小姐可好?”
他的言语中带着些微的生疏。是了,如今,我已是砷亲王爷的身边的人。不管是奴是妾,终归是他上官砷的人了。我感觉的出来,他的生疏是做出来的刻意。
不是因为我是砷亲王爷的人,只因为我已是上官砷的人,是别的男人的女人。这因为,来得单纯。
我时刻清楚着自己的身份,我是上官砷的侍妾,旁人是碰不得的。
我当然更清楚我对上官砷的怨怼和痛恨,我将它们埋在了心底,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切莫要忘记。他付诸于我的凌辱,我誓言有朝一日一定要加倍奉还。那般的凌辱和不堪,我怎会在一夜缠绵之后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在乍见英武将军有过了惊喜之后,我款款地回到了上官砷的身边。为着刚才的失态,我要尽力地予以补救来挽回形象。
岳池然从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这形象,并非是在为自己挽回。细致如微且甚是了解他的我,他深沉的面容里隐含的那抹阴厉,我自是没有忽略。
他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都会变得阴厉狠绝起来。更何况,在这公众场合,他的女人竟还与别的男人搭讪。
而且那个男人,是英武的将军。
惠质兰心的我,自是早感觉他们之间有着嫌隙。我的准备还不充分,暂时,我并不想当导致这两个法西斯国家开战的导火线。
引火上身,先烧着的,必然是自己。
岳池然从来就不笨。
那英武的将军也上前来了,我于是退后到上官砷的身后。
“看到王爷万安,末将就放心了。”英武的将军道。
他的面容上浮着一丝笑,“将军挂怀,本王诚谢。”
“关心王爷的万金之躯,是末将份内的事。”
他道:“将军对本王的忠心耿耿,实令本王欣慰。”
“诚如王爷所言,末将的确是我大元朝忠心耿耿的臣子。诚挚之心,天地可见,日月可表。”
“将军的忠正,本王从不曾怀疑过。”
“谢王爷的信任,王爷想必还有要事在身,末将就不打扰王爷和岳小姐了,末将先行告退。”
……
我跟在他的身后,往我不曾见过的不知名的宫院榔轩走行,“王爷,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这宫里的人,我亦是不识,奴妾身份低微,在这宫中行走,实为不妥。”
他并不理会我,径自进了一处宫院。还未来得及去看宫院的牌额,我已被他一把拉入了内。
……
“孛儿只斤·砷叩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安。”他跪拜道。
太皇太后?
这雍容华贵看似不过五六十岁的庄重妇人便是他的皇祖母——太皇太后?这便是以前我在宫廷电视剧中见过的太皇太后?我是否不大清醒?自入皇宫城门到现在,我一直都是浑浑鄂鄂的。
我不知该做什么,我本就不懂这古代的习俗礼仪。更何况这里是宫廷,那纷繁复杂的礼仪,我更是不知。
我跟着他跪下,脸儿微抬,观视着保持高雅坐姿的太皇太后。
“砷亲王爷不必多礼,平身。”
“谢过皇祖母。”
“给砷亲王爷赐座。”
他在那古色古香的座椅上坐下了,于是石玉上跪着的,便只剩下了我一个。
“砷儿,她是……”太皇太后看着我打量着。
“回皇祖母,她是前朝岳相国的千金,叫做‘岳池然’。现今,是砷儿的爱妃。”他应着。
爱妃?我何时又由他的侍妾晋级为了他的爱妃?
却听太皇太后喃喃语着,“前朝?怎么又是前朝。”
他道:“池然,还不给太皇太后请安。”
“哦。”我微愣着,叩拜道:“池然给太皇太后请安。”
“池然,名字倒也很不错。”太皇太后语着,“过来,我仔细瞧瞧你。”!
[第一卷 美女篇:第18章 挽歌之四]
“是。”我应着。
我款款地走至了太皇太后的身边,微微地低下了头。
“这孩子长得还真是俊俏。”太皇太后细心地对我进行着上下打量。
“谢太皇太后夸奖。”我温顺地应着。
“唉。”她却突然叹气,言道:“看到你,哀家就想起了汐儿。唉,这孩子。刖儿和她就不知道回大都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哀家越看你啊,越觉得你像汐儿。”
她口中的“汐儿”、“刖儿”是谁,我并不关注。想是她的亲人吧,和我是没有丝毫关系的。提到“汐儿”、“刖儿”时,她的眼神中流露着慈爱,是思念自己孩子的那种慈爱。
我眼中的余光看着上官砷,他的神色中似带有些微的伤痛,他道:“皇祖母莫要太过忧心。父王和母妃一定也牵念着您。”
太皇太后叹道:“也罢了,只要他们两人过得平平安安,哀家也就安心了。”
刖儿?汐儿?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大致知道“刖儿”、“汐儿”是上官砷的父亲母亲,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儿媳,是大元朝的亲王和王妃。好好的亲王爷和王妃却为何没有住在大都?真是让人不解。
太皇太后对着我微笑着,“来,孩子,到哀家身边来坐下。让哀家好好地看看你。”
我走到她的身边,她拉着我在她的身边坐下,她慈祥地抚摩着我肩上的秀发,“孩子,砷儿对你可好?”
我浅浅地笑着,“回太皇太后的话,王爷对池然很好。”
很好么?
真是凄然,岳池然自来到这个时空就一直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做着表里不一的事。伪装着前朝相府小姐的身份,伪装着承欢于上官砷的侍妾。在这时空里,岳池然不仅失去了自由,更丧失了自我。
“孩子。”太皇太后言道:“何必叫得这么见外?和砷儿一起叫哀家皇祖母吧。刖儿和汐儿走了,叫得我这么亲的人也就少了。哀家人渐老了,就想着儿孙能承欢膝下,多享几年天伦之乐。”
我微微地应着。心中纳闷,像上官砷这样残暴阴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