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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够臭的。”美女气还没消,靠在上铺嘟哝。
徐北正打算直接上床睡觉,听了这话有点不爽,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对郎九嫌这嫌那了,他板着脸回了一句:“所以你他妈说话注意点。”
美女挑了挑眉毛还想再说点什么,发现郎九正站在床边冷冰冰地看着她,只得哼一声转身冲里躺着不动了。
这一路徐北睡得难受,他往左边侧躺着一定能看到郎九专注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耳朵烧得慌,往右边侧又压着胳膊,于是只能平躺着脸冲上,睡得背都僵了。
上面两位也都不说话,基本也没下过铺,不知道是不想动还是被他和郎九的气场给影响了,总之这几个小时包厢里安静得跟空的似的。
这也挺好,徐北趁着这会把到了安河之后的事计划了一下。身上的现金没多少了,他不打算在酒店长住,住一晚上,明天一早直接去中介租房得了。然后就是生活问题,他倒是还有一张卡,里面有些钱,但不多,是防着哪天要流落街头江湖救急用的……
还有就是得给郎九请个老师,他没耐心教郎九,也怕自己给教坏了,挺好一个孩子,真毁自己手上了不值当啊。
等到车上的广播报了站名,离进站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徐北就已经带着郎九到车门边上等着了,郎九在他身后站着,小声问:“哪里?”
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徐北觉得也就自己能听明白,他偏过头小声回答:“这里是安河,离定川和北岭都很远了,你就算瞬移也得移很久才能回去,没准移半道就累死了。”
“可以休息。”郎九说,手挡着嘴笑了笑。
“哟,还知道可以休息啊,”徐北乐了,扭头看到郎九的动作,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还行,知道让你爹省点心了。”
还有一件事得想办法处理了,那就是郎九的牙,一笑就能看到两颗,要是大笑,露出四颗没有问题,这要让人看了就算不联想到狼,也会联想到那些把牙挫尖了舌头剪成两半的艺术家们。
可无论是拔掉还是挫秃了,动手的人可能都会被郎九咬死吧……
安河在徐北的眼里,跟定川没什么区别,外表都属于一到冬天就变成灰白色,透着寂寥的北方小城,连天都是灰秃秃的。
不过要算面积,至少要比定川大上两倍,如果硬要再比较一下繁荣程度的话,同样是因为冬天,又是过年,街上却比定川热闹多了,虽说商场店铺关门时间看起来都差不多是八点,但街上却还是有不少闲逛的人。
“饿了。”郎九到饭点就饿,在车上他就已经饿了,但徐北不许他说话,他一直忍着,现在没有禁言要求了,他赶紧说出来。
“知道,”徐北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可以吃东西的地方,“先去酒店,住下了点餐吧,这会找不到吃的了,都九点了。”
“嗯。”
徐北领着郎九顺着路胡乱遛达,准备打个车随便找个酒店住。
走了没几步,路过一个公车站,车上下来不少人,徐北习惯性地往人堆里扫了一眼,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心里动了动,碰上送钱的了。
这个穿大衣的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衣服内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张字条冲电话里念着什么,念完之后随手把钱包塞到了外套口袋里,继续冲电话里嚷嚷着往前走。
而且还是放在了右边的口袋里,对于徐北来说,这简直比从提款机里取钱还要方便。
徐北揣在兜里的左手手指弹了一下,顺手的事,一块办了吧。
“跟着我。”他低声冲郎九说了一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男人还在打电话,听语气挺生气,像是在争吵,对于身边来往的行人根本没有留意。
徐北从他右边超上去,左手从兜里拿了出来,接着就触到了钱包冰凉的外皮。
在把男人的钱包从口袋里夹出来的时候,他用余光看到了从男人的另一侧走过来了两个人。
他犹豫了一下,钱包已经夹在手上,放回去实在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他按原计划把钱包往自己袖口里一推,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徐北对眼前的街道完全陌生,只能往灯光足的地方走。
那俩人跟在后面,徐北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碰上当地的同行了。真他妈点儿背,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刚才就算把钱包放回去,这麻烦也是躲不过去了。
这要是在定川,没人敢在他得手之后这么嚣张地尾随,可这里是安河,他在这些人眼里,只是一个犯了规矩欠抽的外地流窜犯,而且还带着伤。
这条路很快走到了尽头,前面是个三岔路口,徐北选择了直接右转。
刚一转过街角,没等徐北看清这条路的情况,从墙角的阴影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手上拿着个东西直接就甩了过来。
这东西甩到了徐北眼前时他才看清,很普通的一块木板,不普通的是,这木板对着他脸的地方钉着两排钉子。
躲不开了,徐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他妈是要破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姑娘大爷晚上好,我是存稿箱,作者此时正在睡觉。此作者这两天睡眠严重不足,本来想明天继续更新的,现在看来还是要停一天,周二中午一点更新下一章。
这个无良的作者说了,下周会争取日更,不过新坑要开始存稿中间可能会偶尔停一天。
谢谢大家支持,地雷什么的砸得作者很爽,谢谢。
32
32、你给老子滚 。。。
安河这种比定川繁华得多的城市,同行使用的居然是一块工地上拆下来的废旧木板,用如此原生态的武器行走江湖是徐北没有想到的。
这种木板一脚就能踹断不说,力道也不好掌握,而且携带超级不方便,徐北叹了口气。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尽管不能接受,却无可避免的要在这种原生态武器之下破相了。
他连抬手挡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唯一还来得及做的是闭上眼睛。
当然,就连闭上眼睛也这个动作也不是主动做的,这完全是条件反射。
耳朵里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木板断裂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让徐北一声冷汗,想着一会钻心的疼痛传来的时候他是捂着脸逃跑还是该抱着头蹲下。
但钻心的疼痛没有出现,一声惨叫跟着响了起来,惨叫的人不是自己。
徐北睁开眼睛,看到向自己挥板而来的那小子正捂着脸上的木板疯狂地嚎叫着,手一会捧着脸一会抓着板子。
很显然,板子由于某种原因钉到他脸上了。
至于这个某种原因……徐北转过头看着郎九,郎九的手还抬着,眼睛里因为愤怒而透出来的寒气让徐北有点想打个哆嗦。
“你……”徐北不知道该表扬郎九还是该骂他两句,拉了他胳膊一下,迈开步子往前跑了两步,“跑吧我的爷!”
“不。”郎九站着没动。
徐北已经跑出去了好几步才听到郎九这个“不”字,赶紧刹住脚步回过头。
郎九还站在原地,已经转过身对着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人,徐北顺着看过去,才发现后面已经不是两个人了,而是四五个。
“祖宗,你要干什么!”徐北急了,压着声音喊了一句。
他不担心郎九会受伤,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些人在郎九面前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他担心的是郎九出手太重,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郎九似乎对于徐北的话完全没有听见,只盯着那几个已经拿刀冲过来的人,他能闻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
“找死呢吧!”带头的人带着浓重的安河口音,抡着刀扑了过来。
郎九是迎着刀上去的,速度不算太快,徐北能看清他的动作,同时也能看到他指尖划出了一道银光。
徐北心里沉了一下,又是这道银光。
郎九几乎是跟那人的刀贴身擦过,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过后,郎九已经到了几个人身后。带头那人举着的刀掉在了地上,刀身斜着被劈成了两段。
那人愣了一下,突然按着胳膊吼了一声:“弄死这小子!当心他手上的东西!”
血顺着他的指缝涌了出来。
几个人一见接连两个同伙都受了伤,而且脸上被钉了板子的那人喊得实在摄人魂魄,瞬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挥着刀都往郎九那边冲了过去。
拐过来这条路行人不多,并且一看这阵式都纷纷躲避,但也还有人远远地围观,不出两分钟就会有人报警。
徐北正想这事该他妈怎么收场,冲向郎九的几个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徐北往郎九身上看了一眼,心里猛地一沉,完了。
郎九的脚下开始有白色的雾气弥漫。
“我操!”徐北悲愤了,郎九这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变回去,他简直是要怒发冲冠了,“你快他妈给老子跑!”
雾气已经在几秒钟时间内包围了郎九的全身,他对着几个挡在他和徐北中间的人冲了过去。
几个人来不及退开,看着郎九在他们眼前腾空而起。
郎九从几个人头上跃过的时候,雾气已经完全包围了他。
徐北惊讶地看着一团白雾在空中变了形状,在由于身体的移动而有些飘散的雾气中他看到了小狼的白色爪子。
小狼落地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它稳稳地在众人眼前站定,抖了抖雪白的毛,眼里冷冷的眼神还没有消褪,徐北看到它的眸子已经不是平时漂亮的灰褐色,而是血红色。
远处开始传来了尖叫,有人已经开始往这边聚拢过来,徐北顾不得再研究小狼的眼睛,喊了一声快过来,拔腿就往人少的岔路上开始跑。
小狼低头叼起掉在地上装着药的袋子很快地跑了过来,紧紧跟在徐北身边。
徐北也不看路了,只管往黑的地方跑,看到这事的少说有20个人,没想到刚到安河不到一个小时,就出了这样操大蛋的事,他心里乱成一团。
徐北从小到大除了刚开始掏包的时候被人追过几条街,再也没有这样长时间狂奔过。这通跑估计跑了快十分钟,徐北觉得已经完全迷路了才在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街上停了下来。
右手疼得厉害,连带着胳膊一阵阵发麻,他弯着腰在路边喘了很长时间,嗓子因为大量吸入冷空气而像要裂开一般干涩发痛。
小狼很焦急地围着他转圈,时不时抬头在他右手上用鼻尖轻轻碰一下,眼睛里的血红已经消散,眸子在月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芒。
徐北靠着墙站定了,看着精神头挺足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小狼,怒火在这时完全爆发了出来,他抬起腿狠狠一脚踹在了小狼身上:“转你娘个蛋!你给老子滚!”
小狼被踢得一个踉跄呆住了。
徐北说完这话也不再看小狼,转身就走。
他是真的气疯了,小狼虽然一直给他惹麻烦,可总归还是听话的,像今天这样叫走不肯走,还很牛逼地扔了个“不”字过来还是第一次。
徐北想想沈途的话,觉得小狼的确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永远一副傻乎乎叫干嘛就干嘛的小狼了,他突然觉得如果再把它带在身边,自己将会不停地被麻烦缠身。
小狼看着徐北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愣了一会,叼着袋子跟了上去。徐北听到它小跑着跟上来的脚步声,回过头指着它:“别他妈跟着我!”
小狼停下了,徐北转身继续走,它又跟了上去,徐北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指着它,它马上又停下。徐北骂了一句我操,转身开始跑,跑了一小段停下来,回头一看,小狼跟他还保持着之前的距离。
徐北腿发软,没力气再跑了,干脆往地上一蹲:“你真他妈烦人。”
小狼跑了过来,把袋子往他脚边一扔,老老实实地在雪地上坐下了,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徐北看了哭笑不得,一肚子火憋着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从口袋里拿出烟叼上,火机按了七八下也打不着,他很窝火地把火机往地上一砸:“操。”
小狼低着头蔫蔫地走过去把火机叼起来,试探着往徐北身上蹭了蹭,徐北没理它,它又叼着火机往徐北手上顶。
“打不着了,捡回来干蛋,”徐北叹了口气,接过火机又是噼里啪啦一通按,打了十几下之后终于打着了,他点上烟,看着小狼,“我跟你说,我对你真是无语了,以前你折腾归折腾,起码还听话,现在倒好,你真牛逼,你爹玩不过你……早晚让你玩死。”
小狼低头脸冲着地,鼻子里喷出一股白气,无精打采地趴到了地上。
“算了,说你也没用,你就他妈是个报应,”徐北站起来,叼着烟往四下看了看,“现在我们也不要想住店了,没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