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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跟咱家电视差不多,能看到人,”徐北把MP4打开点了首歌出来,把耳机塞到郎九耳朵里,“用这个就能听。”
歌声刚一出来郎九就吓了一跳地把耳塞一把扯了下来:“……不用这个。”
“那直接听吧,”徐北把耳塞取下来,挑了一部刚才他检阅过的片子,“你在这里看,我在外面看电视,看完之前不许出来,如果……如果有反应,你自己在屋里解决一下。”
没等郎九对此提出疑问他就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什么也别问,你看完就明白了。”
心满意足地把卧室门一关,徐北很有成就感地往沙发里一窝,早有这东西这事早他妈解决了,自己哪用一次又一次地这么尴尬。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小狼从捡回来就没打过任何预防针,被咬这一口是不是得去打一针狂犬疫苗?不过这伤口是他在人的状态下咬的,那该怎么算……再说了,怎么给医生解释被狗狗在嘴上咬了一口?
算了,明天先去医院看看手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手开始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无意中碰到哪了,虽然有左手在,可他也不愿意右手真的弄个伤残。
卧室里很安静,徐北听不到什么动静,也不知道郎九看了那片子会有什么反应,他很想趴门缝上偷看一下,可又觉得那样太龌龊,只得盯着电视看。
给郎九挑的这片子不长,就二十来分钟,但项目挺全,应该足够说明问题了。
可事情好像不像徐北想像的那么顺利。
徐北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时间过去半个小时了郎九还没动静,他有点坐不住了,这小子不会兴奋过头了吧,他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过去敲了敲门。
“我说儿子,看完了没有?”
“看完了。”郎九在里面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那我进去了啊?”徐北突然有点不安,这声音中透出来的平静有些不正常,他记得自己当年第一次看这种东西,那状态可绝不是郎九现在这样子。
“嗯。”
推开门的时候,郎九正靠坐在床上,手上拿着MP4,看上去和徐北离开卧室时没有什么区别。徐北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郎九脸上的表情跟他穿的裤子一样平静,波澜不惊的,这下他有点不明白了:“看完了?”
“嗯。”郎九把MP4放到一旁。
“什么感觉?”徐北觉得自己这问题有点猥琐,但郎九这含糊的态度让他不得不这么问。
郎九没出声,从床上坐起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又低下头用手指在MP4的屏幕上轻轻敲着,徐北等得都快要骂人了,他才抬起头,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看得徐北一阵阵不安。
“没有感觉。”郎九淡淡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AV好像不管用。
明天晚上八见见。
谢谢给我扔地雷的妹子。
38
38、只要徐北 。。。
徐北是13岁那年第一次看的三级片,在同学家里。他还记得那同学叫陈书佑,据他那个博导老爸的说法,起这名字是希望他多看书,知识能护佑他一生。
不过当徐北参观过陈博导书柜隔板里的小黄书和小黄片之后,对这个书佑究竟是什么书怎么佑表示了强烈的怀疑。
徐北就是在那时第一次看了小黄片,当时的感觉简直毕生难忘。
他跟陈书佑俩人沉默着看了半小时之后,一块到厕所吐了十来分钟,然后一脑子白花花的人影,脚下飘飘忽忽地晃回了家,那天连饭都没吃下去。
他一面觉得太恶心了,一面在当天晚上就梦到了这些恶心的东西,并且在梦里大汗淋漓了一把。
接下去就跟上了瘾似的,只要陈博导不在家,他跟陈书佑就会猫在他家书房里,一周之后,博导的的存货全部被观摩学习完毕。
也就在那段日子里,徐北将打手枪的技能磨练到了一定境界。
可是郎九说没有感觉。
徐北简直无法想像一个生理发育正常,并且时不时会有性冲动的男人,第一次看毛片居然会没有感觉,并且根据郎九的语气和眼神,他似乎是真的没有感觉。
“你……”徐北扶着门框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目前的僵局,尽管徐北觉得挺不可思议,但郎九的这种状态只有一种可能。
之前以为用毛片可以完美地解决郎九的问题,没想到这二十分钟毛片把事件推向了一个更为尴尬的境地,徐北觉得自己后背都有点出汗了。
郎九站起来,嘴抿得很紧,看上去心情不是太好,他沉默着往客厅走,从徐北身边走过时,轻声地问了一句:“应该是这样的吗?”
“……理论上是这样。”徐北回答得很艰难。
“你讨厌我了吧?”
徐北突然觉得如果郎九还是像原来那样表达不清就好了,起码自己不用面对这么多难以回答的问题。他吸了口气,慢慢吐出来,转头看着郎九:“我不讨厌你,你自己想想吧,我要是讨厌你,就不会费那么大的事把你从班大同那弄出来。”
“可是……”
“可是这跟那事不是一回事,”徐北脑门顶在门框上,就差抠墙了,“你就像徐岭一样,像我弟弟一样,对我来说很重要,但……”
徐北咬咬牙:“不是能上床的那种,你懂吗?”
郎九不再说话,坐到沙发上,随便拿了本《看图识字》,腿一盘低着头开始看。
徐北最后也不知道郎九到底有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接下去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问题在两人之间没有再被提起,生活每天都跟前一天差不多,江越每天早上过来上课,郎九学得很认真,也很快,只要不是绕弯子的话,他都可以很快掌握理解。
如果除去郎九开始坚持在客厅沙发上睡觉,哪怕是变成狼形的状态下也不例外这件事,一切都很正常,歌舞声平,其乐融融。
徐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郎九的状态很平静,不像是在赌气或者闹脾气,但是让他觉得两人之间不再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
徐北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去买张单人床,郎九的个子睡在沙发上很遭罪,看上去就像他在虐待这孩子,每次徐北起床都能看到他有一条腿放在地板上。
“今天上完课咱俩出去买张床好不好,”徐北蹲在沙发边,对还躺在沙发上睡懒觉的郎九说,“你这么睡着难受吧?”
郎九扭过头,半睁着眼看了他一会:“不难受。”
“我说儿子,”徐北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你跟我说,是不是不高兴呢?”
“没有。”郎九侧过脸,将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压住,垂着眼皮,也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心情不好,样子有点沮丧。
“我好久没看到你笑了,咱俩谁跟谁啊对不,”徐北干脆坐在了地板上,“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上回的事……咱们也没谈明白,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告诉我,我横不能吃了你是不是。”
徐北轻言细语的时候不多,他大部分时间脾气都很急,一句话不合适就爆发。郎九对现在徐北温和的语调很是享受,忍不住用手指在徐北的下巴上轻轻地划了一下。
“笑了会看到牙。”郎九对着徐北笑了笑,脸上的酒窝一闪而过。
徐北抽出手,迅速地戳在他的酒窝上:“捉住了,保持三秒。”
郎九愣了一下,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握住了徐北的手,他知道徐北在逗他开心,徐北很少有这样的耐心,他觉得心里一下变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一定要那样吗?”郎九把徐北的手拉到唇边,说话的时候唇在徐北的指腹上轻轻蹭着。
“哪样?”徐北为了保持手指的敏感,经常用醋泡手,对于任何细小的触碰都很敏感,郎九柔软的嘴唇弄得他从指尖痒痒到心窝里,于是弯起手指弹了郎九一下。
“你让我看的那些。”郎九皱皱眉。
那天他说没感觉,并不全对,他有感觉,觉得恶心。其实他只看了几眼就把手上的MP4扔到一边了,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关掉,充斥在他耳朵里的女人呻吟和娇笑让他几次都想把那东西扔到窗外去。
“也不是一定要那样,”徐北咬着嘴唇在脑子里寻找合适的解释,“只是……你觉得你喜欢跟男人那样?”
郎九眉毛都快拧成蝴蝶结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很肯定地回答:“不是。”
“啊?那你什么意思……”徐北愣了一会,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扶了一下椅子才站稳,声音都快跑调了,“我靠你不会是要跟母狼……我上哪给你找啊!”
郎九被他这一嗓子喊得也跟着跳了起来,愣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跳起来是想要说什么,又倒回沙发上,拿了个靠垫抱着,把脸埋在靠垫里,闷着声音说了一句:“不要狼。”
“那你要什么啊!”徐北有点着急,上去推了他一把,这都三性恋让他挑了都没挑出来?
“你。”郎九没有抬头,依然是埋在靠垫里,不过吐字倒是没受影响,这个字很清晰地传进了徐北的耳朵里。
“我?”徐北头皮都炸了,过去扳着郎九的脑袋想看看他现在什么表情,可郎九死抱着靠垫不松劲,徐北一只手折腾了一会,实在是没劲了,只好往沙发上一躺,手捏着眉心,“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啊……”
沈途是在天黑透了的时候才进的安河。他已经很久没过来了,虽然这里对于他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猎人能在安河接近他。
但他一年之中只有几天会到安河,逗留很短的时间,他不愿意呆在任何会给他带来安全感的地方。
这次来是为了郎九。
永远不要相信安全感这种东西,它会让一个人失去应有的敏锐和判断力。
你要记住,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以为自己是安全的。
沈途蹲在墙角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像是融化在了黑暗里。这些话是林睿对他说的,扔掉安全感,沈途,只有这样你才会成为一只真正的狼。
有脚步声从路的拐角那一边传来,沈途能听到很多脚步声,但他能准确地找出他要的那种。拐角有一盏路灯,灯光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有人从那边慢慢走了过来,步子迈得很轻快。
沈途在心里叹了口气,太没防备了。
那人在经过沈途身边的时候都没有发觉黑暗中有人在看着自己,沈途从黑暗中滑了出来,消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从指尖突然伸出来的黑色利刃闪着寒光贴着那人的脖子划了过去,尖锐的刀锋顶在了那人的咽喉上:“我真佩服你能活到现在。”
“那就杀了我呗,”那人并没有惊慌,听到沈途的声音之后反倒往后靠了靠,笑了起来,“大叔真是越来越神出鬼没了啊。”
“让你处理的事办好了没。”沈途松开手,往后退开了一步。
“放心,不就是监控录像么,早弄干净了,”那人转过身,脸上带着微笑,“大叔这次来呆多久?”
“马上就走,你看好那只雪狼,但不要让他发觉了,”沈途说完就跃上了墙头,在跳下去的时候又补了一句,“错过他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只。”
“你还要去哪?”那人对着黑暗轻轻地问了一句,没有得到回应。
徐北洗完澡一身舒坦地出了浴室,现在他单手洗澡已经炉火纯青,只需要郎九帮着他脱脱衣服就行,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去医院看手,那么以后肯定会成为超越杨过的高手。
郎九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研究,徐北走近了才发现,他把遥控器给拆了。
徐北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走到电视面前手动换台,在拆掉遥控器之前,郎九已经在江越的鼓励之下拆过电视,拆过微波炉和电磁炉。
“一会你把江越那个MP4拆了吧,”徐北坐到郎九身边,点了根烟,“不能总让他祸害咱家的东西,咱也拆拆他的东西。”
“好。”郎九把遥控器装回去,递给徐北,目光落在他没有扣好的睡衣上,那里能看到他带着伤但看上去依旧紧致光滑的皮肤。
“儿子,我问你个问题,”徐北低头看了看自己,把扣子扣上了,“你看,你说不喜欢男人,可又说喜欢我,但我就是个男人……”
“嗯。”郎九盯着电视。
“你看,这不是冲突了么,”徐北伸手扳着郎九的下巴把他的脸冲着自己,“我问你啊,江越也是男人,你会不会也喜欢他?”
“不喜欢江越。”郎九皱皱眉。
“江越长得比我好看啊,又可爱,嘴又甜……”
郎九把徐北扳着他下巴的手拍掉,又抓起个靠垫往徐北身上扔过去,很不耐烦地加重语气:“不喜欢江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