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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森林的缺口,却未必能料到水路的破绽。顺利通过水路的橡树,自然是一个很好的向导,此刻杀不得。
大魔法师一番话十分有理。元老院的贵族大佬们听了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他们此刻也有点慌了手脚,本来一定要走的讨论辩论扯皮拉筋的形式也就简化了,直接让大魔法师拟定了一套方案。
橡树虽然害怕再回那个湍流还后之后的神秘世界,可是妈妈跟弟弟小猪的性命都在刀口上悬着,他不答应立刻就要被断头,只能含泪同意。
大魔法师装备了一些工具,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水底让人保持呼吸的魔法防御衣服,瞬间毁伤视力的闪光弹,以及一种可以毁坏兽人嗅觉追踪能力的气体炸弹。
因为背后催逼得紧,他们能够准备的时间并不长。前后一个多星期,这支临时由经验丰富的士兵和魔法师组成的小队就同班尼迪克一起仓促地出发了。
进水路开头还好,橡树还觉得挺新奇的。穿上魔法衣服就能在水底轻松地逆流而行,他以前想也不敢想。但进入山体地下的迷宫溶洞之后,情况就渐渐不妙了。他们迷失在这个天然迷宫中,怎么绕都无法走对方向,魔法失灵,最糟糕的是,人数一个一个在莫名其妙地减少。静悄悄的,就好像那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他们开头还猜测是走丢了,但很快,每个剩余的人心里都明白,有东西在袭击他们。
动作如鬼魅的偷袭者,能让这些经验丰富的士兵和魔法师无声无息地消失。
众人的精神压力愈来愈大,诅咒谩骂渐渐喧闹起来。这其实也就是给自己壮壮胆气。
溶洞里的世界是如此变幻莫测,诡异幽暗。橡树也很害怕,所以他一直抖抖索索地拽着大魔法师的衣角。
人数只剩下七个时,魔法师悄悄交给他一个重量极轻的石牌。魔法师什么都没说,但橡树能感觉到他想转交给阿希礼。那之后在某段水流湍急的地方,魔法师将橡树推进了另外一个岔路,就此和队伍分开了。
橡树在水底又惊又怕,胡乱走了不知多久,看到光明时浮出水面一看,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外面的世界。但是走了一段,才发觉不是。
他又进入了邪恶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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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By 春眠公子
臭气弹
橡树把小石牌交给了阿希礼,但是准将目前也吃不准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他不十分信任橡树的说辞,觉得其中应该还有隐情,橡树隐瞒了。毕竟为什么他每次都能安全通过那段水路呢?
这石牌到底是不是班尼迪克的生死之际托付的,他仍然不能确定。只能先收好了。
他犹豫了半天,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用橡树去传递关于原产于这片大陆的物质才能伤害兽人的讯息。橡树的土著语言似乎和兽人有些许相通,万一被他出卖,这可就惨了。
何况,外面的人也不见得会重视由奴隶口中说出的话语。
原本阿希礼是没筹备好逃跑方式的,他日夜忧心,就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可是橡树却带来了逃跑必备佳品,可以麻痹动物嗅觉的气体炸弹。橡树自己编造未必能造出这种实物,而准将相信他的朋友班尼迪克大魔法师的安排。
此刻既然有利器在手,择日不如撞日,行动力极强的阿希礼准将当下决定立刻逃走。
顺着水流飘下去相信会比逆流进入容易一些,他握了握手中从兽人那里顺来的匕首,心想,任你水下有什么样的怪物,我也一刀杀了。
于是他让橡树等在约定好的溪边树上,问橡树拿一颗气体炸弹,准备回营地处理一些善后问题。小个子土人干脆把怀里一包东西全部都交给阿希礼。阿希礼看了看,发现这个应急防水包还真是野外逃生必备,除了新添加的武器之外,其它的也应有尽有。
不过其中没有钢铁刀剑,似乎班尼迪克已经推断出兽人不惧怕这些。但是居然有一把五发的手枪,里面装填的是雕花石弹。阿希礼根据自己所知,猜测这是过去驱魔弹的一种改装,但也不是非常肯定。他对着远处一棵树试发了一枪,发现破坏力和金属子弹完全可以媲美。
看到这些东西他怀疑魔法师已经做了周密安排,不需要他再向外面的人传递消息。但问橡树情况,土人却说大魔法师在外面时完全没有提起兽人特性什么的事。
阿希礼知道班尼迪克聪明心细,他对这个魔法师朋友还是完全信任的。在元老院没有说出自己对兽人情况的推测,大概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取信对方。阿希礼摇摇头,心下微微黯然。
——但愿班迪现在没事。
橡树这些好东西都不会用,所以一路上还是用他土著的那一套办法。阿希礼于是也就不客气地接下了那个应急包,但仍然给了橡树一个闪光弹和一个气体炸弹,教会了他使用方法。
卢特对他放心过头,压根儿没派人看守跟踪他。所以阿希礼在营区是可以大摇大摆地活动的。他察看地形,选择了最适合安装气体炸弹的地方。此刻留守的只是少量兽人,夜幕降临时外出狩猎的大部分兽人就会回到营区。设定时间让气弹在那个时候爆炸,卢特即使想追也找不到踪迹,追不上了。
班尼迪克根据兽人特点使用气体炸弹的原因,阿希礼猜测也包括投鼠忌器。自己人在对方手里,不敢用威力猛烈的大型炸弹。这真是天助我们的准将。
不过等他来到那个中选的帐篷前面,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那个帐篷,居然恰恰是这几天他一直逃避的那一顶。占有杰拉德的兽人将他们的树屋移动到这里来了。
他慢慢走到屋外,停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安好气弹就离开,还是告诉杰拉德,带他一起逃跑。杰拉德愿意跟他一起逃走么?杰拉德现在怎么样了呢?
这时那树屋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兽人,脸上没涂油彩,颊边各长着一条斑纹。他看见外面站着的是阿希礼,显然不太高兴,但是大概想起了头儿的教诲,决定也要宽宏大量,朝阿希礼看看,又朝屋里看看,一脸不情愿地拿着弓箭走开了。
金色发丝半掩的面孔在门口晃了一下就消失了,里面传来杰拉德冷冰冰的声音:“既然来了,不进来看看我么?别害怕,我一直被拴着手脚呢。”
他声音虽然冰冷,却漏出一种虚张声势的味道。阿希礼如今听来,就好像一个摔伤了的小孩在那里哭着说我很好你们都别来管我反正我死了也没人伤心。
原本就只是生气,此刻时间紧急,也就放下了意气,他决定还是要带杰拉德一起走。杰拉德和自己扯上了关系,如果自己用气体炸弹脱身,卢特恼怒之下拿杰拉德开刀怎么办?
外面正是上午,阳光浓烈,屋里也颇为明亮。他看到金发青年赤身裸体地坐在垫子上。显然是经过通风了,屋里只残留下了淡淡的性事后的味道。可是年轻骑士满身的淡红吻痕和胸前红肿的乳珠却透露出他夜夜经历的是怎样激烈的交合。
杰拉德的手脚都被分别绑着,刚才挪动到门口张望想必费了很大力气。此刻瞪了一会儿阿希礼,似乎有些疲倦了,便伸展了身体,依在垫子上。软垂的小小阴 茎蜷缩在金色的毛丛中,变换动作后,它歪向了另外一边。这变化似乎让杰拉德有点不舒服,轻轻“嗯”了一声。阿希礼忽然觉得那地方有点异样,忍不住走近了。
杰拉德发现他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苦于双手被捆,不能掩面,挫败地低吼:“你都看见啦!他……他……”
他终于哭泣出声,仿佛要将这几天来受的无尽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一般。
杰拉德的阴茎磨破皮了。此刻那软小的茎体蜷缩在青年的下腹,上面涂了一些药。那个兽人看样子就是毛头小子,出手没有轻重。
但是此刻时间紧迫,阿希礼觉得杰拉德没有完全无视他,算是好现象,便直接告知了杰拉德他准备逃走的计划。语言不通还是有好处的,现在他就可以大方地谈论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金发青年眼角挂着泪珠,湛蓝的眼睛看着神色坚定的阿希礼,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跟我一起走。我们设置好炸弹就离开。这个兽人他出去打猎什么时候回来?”
杰拉德茫然地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天快黑吧。他今天离开得有点晚。”
“那就好,我们还有时间。等下你跟着我走,绕开守卫的那几个兽人就没问题了。”阿希礼还是挺高兴的。杰拉德原来只是发少爷脾气,说到正经事,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他解开了捆着杰拉德手脚的绳子,帮他活络了一下筋骨血脉。这些动作让阿希礼不可避免的瞄见了他大腿内侧的瘀红,还有两股间若隐若现的凹陷处的红肿。他只能强迫自己不看。替杰拉德穿衣服的时候,因为年轻骑士那话儿仍然疼痛,只能不绑内裤,就这么穿着前后漏风的兽皮裙子。
杰拉德收拾停当之后,阿希礼也取来了逃跑必须的风干肉,设置好了炸弹的引爆时间。
在离开树屋开始逃亡之前,杰拉德轻声问阿希礼说:“你只带我一个人走吗?”
阿希礼点点头,对其他人起了一些愧疚,但没办法,在兽人眼里杰拉德和自己关系密切,自己跑了的话其他人或许不会受牵连,杰拉德却一定会倒霉。
杰拉德的蓝眼睛亮亮的,握着他的手望着他:“你想干我?”
阿希礼脑子里一根神经绷断……这小兔崽子,原来还是不正常!
这种误会不能听之任之,他只好跟杰拉德解释了一番。也不知道这青年的思想到底正常没有,可是已经没时间了,他拉上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杰拉德,便匆匆按照仓促定下的计划路线出逃。
逃亡山中
他们的逃跑大体上还是要往水流的方向向下游走,只是不能完全沿着水流,因为要躲避逐水而居的兽人。听橡树描述,中间的溶洞区可以出水面透气。所以有那一件能在水下行走的魔法护具,大概两个人还是有可能出去的。橡树暂时就留在这块禁闭区域,因为兽人似乎对这些土人不感兴趣,他呆在里面恐怕比在外面还要安全些。
阿希礼也将本地产武器能伤兽人的讯息告诉了杰拉德,这样两个人里有一个逃到外界,讯息就能传出。
这算是现有条件下能想出的不错计划了。
准将私心里还存着指望,在溶洞区,说不定能遇到迷路大魔法师。阿希礼决不相信自己的好友轻易就会死在这种迷宫溶洞里。
第一天到月上中天,他们翻过了两座山,走了一段夜路,周围林子里一双双荧光眼注视着他们一行,这感觉实在不安全。橡树极力反对继续走下去之后,他们才就地宿营了。杰拉德身体仍然虚弱,阿希礼和橡树轮流守夜,倒也平安度过。准将估计那个气体炸弹或者说是臭气弹发挥了功效,卢特如果想不到他们沿水流方向逃跑的话就很难再追上他们,于是心里稍微安定一些。
他们不敢起火做饭,只能吃一些果子果腹。到第二天的傍晚,阿希礼看杰拉德脸色很差,询问之下才知道,因为肠胃不好,他离开兽人营地之前已经几天都没吃过顶饥的东西。年轻骑士惨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精神萎靡不振。阿希礼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橡树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可能该吃一些热食和岩晶(土人的判断是正确的,杰拉德多日只吃水果,缺钠了)。
怕被兽人发现,橡树先将木头烧成了碳,再将打到的野兔肉包上树叶埋进炭火中煨熟。路上他还在某种岩石上收集了一些岩盐,此刻撒了一点到兔子肉上,味道虽然不精致,可还是能够下咽的。阿希礼用匕首将兔肉切碎,喂杰拉德吃了一些。
杰拉德不是很愿意吃橡树的手碰过的东西,阿希礼只能哄着他。有时候阿希礼也有点讨厌这种上层贵族自视清高的做派。
杰拉德吃了兔肉,精神似乎好一些。
橡树熄灭了炭火,浇上溪水后用泥土将灰烬掩埋,确保不会引发火灾。随后他收拾起煨熟了但没吃的一只兔子和两只地鼠。三人又走了一段山路,待天色彻底黑了,这才决定宿营。
上半夜由阿希礼值守,下半夜由橡树值守。阿希礼迷迷糊糊睡去时,耳边突然响起了橡树惊惶失措的叫嚷声。
开头他听不懂,但他能体会到橡树的惊恐,按匕首扑出帐篷的瞬间,他看到周围远远的有几对绿莹莹的眼睛。在这原始树林的暗夜里,这些绿色光斑象征的可不是浪漫的萤火虫,而是死亡!
而这时吓坏了的橡树终于想起要用北奈语讲话,他开始以不标准的腔调嚎叫起来:“狼!狼!”
阿希礼习惯性地先稳定军心:“别怕!”他环顾四周,内心估算了一下数量,大概有七头左右,还可能有隐蔽没发现的。班尼迪克给的那个应急包里有一把手枪,可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