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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父亲不放心我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所以,非要琳姨跟着……”贺乔歉然的说着。
“没关系,这只是小事,身体不好,确实是需要注意的。”皇甫傲此行,只是想要看着他的宝贝儿子,使他平平安安,不会闯祸,也不胡作非为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人和事儿,他都是不怎么在意的。
“那就好……只要……皇甫老师不要认为……我娇生惯养……吃不了苦就好了……”贺乔有些腼腆的抿嘴笑了笑。
“皇甫老师,你们刚来,快去收拾一下行礼吧,马上我们的自制烧烤派对就要开始了,还有野味呢。”云孝泽的一位女学生——傅晴晴,长得干净、爽朗,大概是刚刚洗了菜之类的什么东西,外套都湿答答的,她倒是不以为意,大大咧咧的向皇甫傲他们催促道。
“那小姐,我在这里给大伙儿帮忙,你为皇甫先生他们引路吧。”琳姨适时的提议道。
“嗯,好的。”贺乔连忙会意的为皇甫傲引路。
“皇甫老师,这两个房间很好的,干净、向阳,一开窗,还可以看到那满树的白玉兰花,感觉应该会挺舒服的。”
“谢谢,我和儿子要一间房就够了。”
“咦?皇甫老师,没关系的,这里的房间够用了,不需要你和……”
“不是,是越儿会认床,我们习惯了一起睡。”
“喔,这样呀,好的,那皇甫老师,你们就住这间吧,你们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一会儿用晚餐的时候,我再来叫你们。”贺乔为他们关上了房门,脸上的笑意倒是更加的灿烂了,种种迹象表明,皇甫傲和他的妻子,至少应该是分开的,而且,还分开了很久。
……
“皇甫先生,像你这样体贴、细心,将儿子照顾得这么好的人,真是少见呢,你们父子俩的感情真好。”大伙儿在露天的四合院里,围坐着烧烤,倒是使得气氛亲切了许多,被贺乔称为琳姨的妇人,也趁机跟皇甫傲套起了近乎。
大伙儿一听她这么说,倒是都将目光集中到了皇甫傲和清越的身上,正好看见皇甫傲在将一支烧烤架上的烤肉一点儿一点儿的剥下来,放进清越的盘子里,更是觉得琳姨的话实在是太有道理、太正确了。
“越儿三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了,慢慢也就学会了怎么照顾孩子。”皇甫傲倒是也不隐瞒,说的也是实话,不过,他这话一出口,就给了其他的人各种猜测的空间。
“啊?孩子三岁的时候……那皇甫先生的妻子……”琳姨故作惊讶的问。
“哼,我爹地的妻子那就多了去了,光是我叫得上名字的,也有七八个的,你想问的是哪一个呀,要是问我的生母的话,她死了,从房顶的围栏上跳下去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清越,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他这话可真是够惊天动地的,正在吃东西的被噎着,正在喝水的被呛到。
“呵呵~~”呆滞了片刻之后,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呵呵~~皇甫老师,你的儿子可真逗!”
“小少爷,你该不会还想说,皇甫才师有很多个孩子,你只是其中的一个之类的吧,呵呵~~真是有意思啊~~~”
见这样的状况,清越也只能气呼呼的将头扭向一边了,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都当他讲笑话呢。
……
第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一行人就起身向起雁山深处出发了。
一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早早的起来放生祈愿的,当一条手臂那么粗的大蛇被放了出来,吓得贺乔差点儿当场就哭了起来。
还好,再往里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就没有看到放生祈福的人了,只是呢,由于刚才亲眼目睹了这里经常被放生的究竟是什么生物之后,就直接导致了胆小点儿的人,走路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又走了一会儿,山路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荒芜了,可以看出,到了这一段路程之后,恐怕除了有村民偶尔进来打点儿野味,采摘些药材、野菜,就几乎是没有人来了。
“啊~~~”没走多久,这样的惊呼声,就第六次传来了。
“又怎么啦?”走在贺乔前面,再次被忽如其来的叫声给吓了一跳的松岩柏,不些不耐烦的转身问道。
“抱……抱歉……刚才这条藤蔓……勾住了我的脚……我以为是蛇……所以……”结结巴巴的语气中,都已经带上了哭音,看来贺乔刚才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她这幅模样,大伙儿也都不愿意再责备她,安慰了几句,又继续上路。
“小姐,要是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走在贺乔身后的琳姨,有些担心的小声开口道。
“没事儿,琳姨,来都来了,这时候放弃,不是惹人家笑话嘛。”贺乔摇了摇头,还是忍耐着和大伙儿继续往前走。
……
为了容易寻找画轴中的地点,走了一段山路之后,大伙儿就开始按照画轴上的方位,直接在树林中跋涉,遇到草木过于繁茂的地方,就轮流在前面开路。许久之后,大伙儿都累了、饿了、渴了,便在途径的一棵大树下,纷纷的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吃点儿东西。
“张老,你到底有没有带对路呀,你不是说,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不算远,差不多半天的路程就应该可以到了嘛,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快下午了!要找的那个地方,连影子都还没有看到!”傅晴晴对着张老头抱怨着。
“哎~~~年轻人就是容易心浮气躁,别着急嘛,你要知道,这卷轴上面所绘制的地图那可是四百来年前的了,就算我再怎么厉害,细节的地方,总还是得多琢磨琢磨吧。不过,大家可以放心,我们应该已经距离目的地不算太远了。其实,我们也应该庆幸了,我们要找的地方,是在大雁的心脏处,而我们出发的地方就已经在大雁的后颈位置了,路也比较好走,要是卷轴上的标志在大雁的尾羽处,那就有得我们走了,可能走两天还不见得能找到呢。”
“就是呀,晴晴姐,你看看你自己,四肢发达、身体硬朗的,还怕什么累,叫什么苦呀,你没见人家小乔姐累得都快要晕过去了,也没有多抱怨一句嘛!还有我爷爷,这么大岁数了,还有小少爷,还是个孩子呢,大伙儿可都没有多话,要有耐性嘛,有宝贝的地方,哪是那么好找的呀!”小神棍——张小安也在一旁帮腔。
“你……哼……”傅晴晴瞪了张小安一眼,便自己又向前走了段距离,找离这爷孙俩远一些的地方休息去了。
……
“越儿,累不累?”皇甫傲让清越坐到自己的腿上,将水递给了他。
“不累。”清越笑着摇摇头,刚才,他和皇甫傲故意走在了后面,偷偷的给自己加了一个风系的漂浮术,走路可不怎么费力。
“只是这里的感觉,有些奇怪。”清越凑近了皇甫傲的耳朵轻声说道。
“按理说,越靠近大雁的心脏位置,感觉到的灵力就应该越强才对,可是,越儿现在感觉到的,是这里的灵气,反而比先前来时的那些地方更弱了,就好像被什么吸收了,又或者,被拦截了一般。”
……
“啊~~~”又是一声惊叫传来,大伙儿条件反射般的扭头看向贺乔,却见贺乔只是呼吸有些急促的靠着琳姨喘息,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这才反应过来,发出惊叫的,是另一名女生——傅晴晴。
“你又怎么了?”到底是同学,松岩柏不耐烦归不耐烦,还是向傅晴晴那边走了过去。
“岩柏,你快看!”傅晴晴指了指前方过膝高的茂密草丛,站在地势较高的地方看,就会看到一条一人来宽的长长拖痕,一直向前延伸着。
“岩柏,这山里,被放生了很多的蛇,而且,很多的个头还挺大的,你看这个……会不会是大蟒蛇爬行的时候……留下的……”看来,女生多半都是怕蛇的,傅晴晴在开始看到那条被放生的大蛇的时候,大概也是给吓坏了的,虽然当时的她并没有像贺乔那样表现的那么明显,此时就可以看出,她也有点儿草木皆兵的感觉了。
“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蛇吧。”松岩柏倒不认为是蛇,慢慢的走了过去,观察着草丛中的拖痕。
“发现什么了?”这会儿,大家也都赶了过来。
“皇甫老师……这里该不会还有蛇吧……还是这么大……小乔害怕……我们……”贺乔拉着皇甫傲的手臂,看着草丛中的拖痕,害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越儿,我们也去看一看吧。”皇甫傲不着痕迹的错开了身体,拉着清越向松岩柏那里走了过去。
沿着拖痕走了片刻,居然在软土中看到了几个还算清晰的鞋印,这就只能说明,这不是什么蟒蛇之类的爬行所留下的痕迹,而是最近有人拖动过什么重物,从这里经过,从而将这里的草给压倒了,留下了这条还算明显的拖痕。只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里,会是什么人,又拖着什么东西,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大伙儿又沿着拖痕走了少许时间,转过了两个山弯之后,拖痕没了,倒是一个黑黝黝的山洞,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山洞的周围,还有些碎裂的青砖块,可以想象,这里,曾经是用青砖密封了的,只是,现在又被什么人给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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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逆天
“天师,无论如何,都请你救救我的儿子,他是我们顾家唯一的血脉啊,我的夫人,为了能够保住他,,连自己的性命,都毫不犹豫的捨弃了,求求你了,只要能够救他,我什麼办法都愿意尝试,什麼代价都愿意付!”
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为了儿子的事终日奔走,显得憔悴而又苍老,此时,正不住的哀求著。
“顾大人,早年你救过我的命,我欠你们顾家一份恩情,只要能够救令公子,我自当义不容辞,但是,顾大人,现在是天命难为呀。令公子原本就应该胎死腹中,无法出生的,是尊夫人的爱子心切,在难產的时候,竟然自己剖开了自己的肚子,牺牲了自己的阳寿,使得令公子存活下来。
只是,令公子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命格,若为女孩,还算比较好养活,但他偏偏是个男孩儿,他能够活到十二岁,已经很不容易了,如今,他的阳寿也该尽了。
顾大人,这是天命呀,你们把不该留在这个世上的孩子,强行的留下了十二年,这已经是个奇蹟了,可能,是老天也为尊夫人那样的母爱和牺牲而感动吧,所以,又给了令公子十二年的时间与你相伴。
只是,该走的始终是要走,顾大人,你这样的强求,只会使得你和令公子都承受著更多的痛苦,这样逆天而行,破坏因果循环,还会削短今生来世的福分,你这又是何苦呢?”鹤髮童顏的老人,无可奈何的劝说著。
“不,天师,我不要听这些,我只要我的孩子活下来,他才十二岁呀,那麼的无邪、可爱,你忍心就让他这样的死去吗?如果,我夫人的死,能够为我的儿子换回十二年的寿命,那我也愿意,可以的话,我也愿意用我的命,再为他换来十二年。这样,至少我的儿子,还可以长大,可以成家立业,说不定,他还能够看著他的孩子出世,把他还没有经歷过的人生,都经歷一次……”
“顾大人,逆天而行,是会遭报应的,不会有好结果的……”
“天师,帮帮我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求求你了,求求你,我什麼代价都愿意支付,只要我的儿子能够活下来……”救子心切的男人,怎麼也听不进老者苦口婆心的劝说,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
“哎~~”
许久之后,老者无奈的长长叹息了一声。
“也罢,也罢,或许,这也是天命吧,我欠你们顾家的恩情,始终是要还的,好吧,顾大人,我答应你,目前,我也只有那个方法了,我们姑且一试吧。”
“顾大人,将令公子放进去吧。”
老者指了指身旁,那雕刻著精美花纹和符咒的铜棺,吩咐道。
“天师……我……”紧紧搂著儿子,感受著儿子温暖的体温,再看了看那冰冷冷的铜棺,男人迟疑了。
“顾大人,是你说的,无论用什麼办法,付出什麼样的代价,你都要为令公子续命的,我只能想到了这一个办法。更何况,在这个自然形成的山洞裡面,建造这些,就已经花去了好几个月的时候,令公子的生命,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无法再拖了,是坚持,还是放弃,顾大人你自己拿决定吧。”
“天师,这个办法真的……”
“令公子阳寿已尽,体内的生气也所剩无几了,我的能力有限,无法回天,所以,也只能趁著他还有一口活气的时候,用符咒震慑住他的心魂,使他陷入假死的状态。再找到这样一处地方,借著天地自然孕育的含著生机的灵气,想办法让他吸收进体内,这样一来,令公子体内的生气会逐步的增加,待时机成熟之时,我就会使得他魂魄归位,重新活过来。
只是,顾大人,还是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