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表达的隐含意思,听在东丽雅的耳朵里,很明显,就是在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没事儿瞎参合什么呀’。
“你……”
东丽雅被哽了一下,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算了,什么时候开始,这皇宫里连个侍婢主管也敢和她过不去了!
还好,一名从寝殿走出来的南越御医师,转移了大伙儿的注意力,来到明溪的身旁禀报到。
“陛下,东炙的皇帝陛下,应该在最近几天内,曾经有过比较大量的失血,这才导致了他的身体虚弱……
本来静养些时日就没有大碍了,但是,东炙的陛下又硬撑着参加了宴会,还饮了不少的烈酒,这才使得他……”
“他受伤了?”
明溪微蹙起了眉。
“这个……微臣们无能,尚且还不清楚……
东炙的那些御医师们,现在好像也不清楚具体的状况……
不过,东炙的皇帝陛下看起来并不像受伤,而且,好几个贴身伺候的侍从、侍婢们也都说,东炙的皇帝陛下,没有受伤……”
明溪轻点了下头,也不难为御医师,没有皇帝点头,或者是能做主的准许,他们谁敢拔皇帝的衣服来检查身体啊,只是,沐云为什么会……
完全不知情的感觉,让明溪不禁有些烦躁,挥退了禀报的御医师,便又静默的坐在了软椅上等待着。
又过了片刻,便见东炙的一名侍从主管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恭声道。
“南越皇陛下,我皇陛下已经醒了,劳您费心了,我皇陛下,请陛下您……”
侍从向寝殿做了个请的手势。
……
第六卷第14章药
一入寝殿,明溪还来不及走出多远,就听见了身后寝殿外,传来的东丽雅的争执声。
“为什么,我可是你们陛下的亲姑姑,南越的圣妃,为什么我就不能够进去!”
“有要事相商?呵呵~~~笑话,要事需要在寝殿里面商量?”
听到这些,明溪不禁加快了些脚步。
要说以前,东丽雅虽然傲慢,也时常刁难明溪,但是,至少在那个时候,她还像个高贵优雅的公主,南越后宫独自掌权的贵妃,可是到如今,大概是这五年来,过得不尽如人意吧,她现在给明溪的感觉,已经像是一个斤斤计较、歇斯底里的妇人了。
如今的圣妃——东丽雅,明溪是不屑一顾的,所以,见到东丽雅,明溪多半时候都保持着沉默,不是忍让她,而是,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几次下来,倒是那个丑丫头看不过意了,大概觉得明溪被欺负了吧,这次逮着机会,就帮着明溪顶了回去。
想着那个都入宫五年了,还显得有些直率、傻帽,总是说着感激他一辈子,而处处都想要维护着他的丑丫头,明溪就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在笑什么,我生病了,明溪却这么高兴。”
东沐云侧躺在软塌上,一手支着下颔,一手随意的将还剩下了半碗的汤药放到了身旁的小几上,再也不看上一眼。
“你到底怎么了?受伤了?”
明溪走到软塌边坐下,又将那明显已经被遗弃了的汤药端递给了东沐云。
东沐云不接药,反而将头枕在了明溪的腿上。
“这事儿,有些古怪,我已经命人暗地里彻查了。”
“怎么个古怪法?”
一边问着,明溪一边用白玉勺子搅了搅汤药,便送了一勺到东沐云的嘴边,见东沐云一愣,又轻笑了起来。
“以前,你不是也这样照顾我的么。”
听见这话,东沐云又闪了一下神,想到以前的明溪,就忍不住胸口发涩,比喝到嘴里的药还苦的滋味。
片刻后,东沐云将头埋在了明溪的腰间,轻轻的蹭了蹭,又深深的嗅了一口,低声的唤着明溪,让人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静默了片刻后,明溪才又推了推东沐云。
“还没有告诉我,怎么个古怪法呢?”
调整好情绪的东沐云点了点头,便慢慢坐起身,身体有些虚弱,坐起来还有些头晕目眩,干脆就靠进了明溪的怀里。
然后,就在明溪的眼皮子底下,旁若无人的,将自己的礼服一点点的解开,在晶石的照耀下,露出了白晃晃的脖颈,缠绕上丝丝缕缕垂落下来的淡金色长发,倒真有几分撩人,微微的侧过头,将脖子的一侧展现在明溪的面前。
脖子的一处血脉上,有一个细小的,极不易察觉的,像是蚊虫叮咬了的痕迹。
“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对劲了,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命御医师来诊断,便说是失血之症,可是,在身体上找遍了,也没有伤口之类的,我总不可能傻到自己受伤流血了都不知道吧,后来,就在脖子上面发现了这个。”
“这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的,什么样的虫子,能够吸食人这么多的血,我不记得南越的皇宫有这样的虫子。”
明溪蹙紧了眉,又接着道。
“沐云,你说这像是意外呢,还是像有人故意而为之?”
两人对视了一瞬,不用说,都更偏向于后者,只是,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罢了,比如,为什么要这样做?
行刺?
可是,这样并不会致命。
“没事儿,明溪不用担心,我已经命人去查了。”
“嗯……”
明溪点了点头。
又这么依靠着躺了会儿,东沐云才慢慢的开口道。
“明溪,现在很晚了,要走了么……”
还不待明溪回答,就又听东沐云有些踌躇的接着说道。
“明溪……再陪陪我吧……”
……
………………………………………………………………。。
深夜。
一间明显守卫得过分森严的御药房内,十来名一直手忙脚乱的御医师们,终于齐齐的松了口气,他们的圣皇陛下,命他们用赤角蛇炼制的药,总算是炼制好了。
这赤角蛇本就生活在雪山,胆子很小、喜静,却不幸的落到了脱线的米亚手里。
被米亚乱七八糟的带到了南越,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还被米亚拿到那么多人的面前,狠狠的炫耀了一把,硬是把这赤角蛇给折腾得还剩下了小半条命,基本上是恢复不了了,就是等死、没救了的那种。
这就直接辛苦了御医师们。
为了防止这赤角蛇忽然就没气了,御医师们只得拼了老命的,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趁这蛇还没断气,将它炼制成了药。
即使现在是深夜了,也由一对皇家卫队护送着,将那七颗药丸,当祖宗一样供奉着,小心翼翼的送到了皇甫傲的手里。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觉得,一直悬着的脑袋,算是又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七颗药丸,每晚一颗,连续七日,每次服用,辅以烈酒。
拜这‘辅以烈酒’的古怪药方所赐,整个盘龙殿,直接被某人折腾了一宿。
首先,当准备入睡了的清越,在看到这药这么神速就被送来了之后,企图躲避,在被皇甫傲识破之后,就又开始反抗,反抗无效之后,也只得委屈的在皇甫傲强硬的目光下,老实的吃了,还被灌下了一整杯的烈酒。
清越别说烈酒了,在皇甫傲的管辖下,连果酒都没有怎么碰过,这下子,一杯烈酒下肚,自然是醉了。
白皙粉嫩的漂亮小脸,很快就红彤彤的了,就连晶莹的耳垂也无可避免的带上了粉色,七彩流光的眼睛,也变得朦胧了起来,一副傻呆呆的迷糊样,由着皇甫傲摆弄,也不知道反抗,惹得皇甫傲感觉好笑又有趣。
不过,这有趣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就是头疼与无奈了。
就在皇甫傲将清越放到床上,让宝贝儿子先睡下,而他自己去更衣的时候,才离开片刻,就听见清越大声的、带着些惊慌的嚷嚷了起来。
“父皇……父皇呢……越儿要父皇……”
礼服都还来不及换下,皇甫傲就连忙的赶了过来,就看见他的宝贝儿子,正手脚并用的往床下爬,皇甫傲赶忙将他抱住。
“越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父皇在这里……”
听见皇甫傲的声音,清越又在他的怀里小狗似的嗅了嗅,确定是他的父皇之后,终于又消停了下来。
看那模样,像是睡着了,就在皇甫傲松了口气的时候,怀里的宝贝儿子就又挣扎着嚷嚷了起来。
“父皇,走,我们去星子湖,走,我们去星子湖……”
“越儿……”
皇甫傲开始头疼了。
星子湖,湖里面生活着一种紫色的扇贝,每当月光照进湖中的时候,它们就会将贝壳打开,吐出藏在体内的明珠,让它们吸收月光的精华,到了那个时候,整个星子湖都会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就好像是夜幕中的星辰一样,神秘而又美丽,星子湖,也是由此得名的。
只是,星子湖,那可是在狩猎场啊,就是现在出发,到了也绝对天亮了,还看什么星子湖啊,可是,这小东西摆明了就是喝醉了,你能够给一个醉鬼讲什么道理啊。
“星子湖……”
怀里的宝贝儿子执着的挣扎、嚷嚷着,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大概是喝醉了,头晕的时候看见星星了吧,不然,怎么会忽然这么执着的嚷着星子湖呢。
“哎~~~~”
皇甫傲无奈的叹气。
“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任性磨人的小东西。”
一旁递来湿毛巾的卡恩,听见这话,不禁在心里偷笑,‘这不就是陛下您给养出来的么,别人,可真没有这个本事……’
……
最终,皇甫傲在卡恩一脸崇拜又肉疼的目光注视下,将嚷嚷着的清越抱到了盘龙殿的后殿小花园里,在那条小溪边坐下,命人往小溪里扔了几颗晶石、明珠,星星点点的光亮,在水底荡漾开来,和那星子湖的自然风光比起来,差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用来哄骗一个喝醉了酒的,还真是绰绰有余了。
“好看么,越儿?”
“嗯,好看。”
清越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又有些不满的嘟囔。
“好像少了些……”
接着,在卡恩胖脸抽搐中,又有好些个晶石、明珠被扔了进去。
“真好看……”
终于,清越彻底的消停了,睡着了。
而整个盘龙殿,先是内殿,再到外殿,就都已经见识到了,他们这位小殿下的酒品有多差,纷纷在心里哀叹着,这样的日子,还剩下六天呢,真不知道这位小殿下,明晚喝醉了之后,又要闹出什么来。
……
第六卷第15章并肩
清晨,经过了一夜细雨朦胧的润泽,在晨曦的渲染下,熠熠生辉的南越皇宫,大到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色彩都越发的干净而绚烂,大片大片的花海,带着被润土、雨露、晨光滋养的芬芳,弥漫了各处,沁人心脾。
不过,这样舒爽、清新的早晨,也不是人人都有闲情逸致欣赏的。
此时,东炙帝国入住的宫殿内,在寝殿外,就聚集着两队热锅上的蚂蚁,一队是东炙的,而另一队,却是南越的。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昨夜东炙的皇帝陛下,在晕倒了醒来之后,就将南越的皇帝陛下给请进去了,据说有要事相商,就这样,摒退了众人的两位陛下,在寝殿里,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今日是三大魔武学院开始比试的第一天,各国的君王们,都得去捧捧场,出席一下,以彰显自己的求才、爱才之心。
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是该起的时候了,寝殿内却连一丝响动都还没有。
出现了这种状况,侍候陛下起居的侍从、侍婢们,能够不着急么,但是,急归急,平常他们是能够进寝殿的,可是现在,谁也不敢进去,是南越的进去,还是东炙的进去?由哪边的进去,好像都不怎么合适。
而大伙儿不敢进去吧,却又担心没有像往日那般的叫起,而使得陛下起晚了,这责罚就……
由此可见,这些可怜的侍从、侍婢们,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是多么的巨大了。
“陛下……”
还好,寝殿内的那两位,向来待人较为温和,不轻易责罚人,终于,东炙的侍从主管,鼓起了勇气,猫叫似的,在寝殿口唤了一声。
就这点儿响动,按理说,传到寝殿内,也就跟蚊子似的,不过,或许是平日里也是这个时候起床,又或者,是感受到了殿外大伙儿的强大怨念,这躺在软塌上的两位正主,终于是醒过来了。
依偎着并躺下的两人,一人轻微的动一下,另一个自然也被惊动了,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从东炙到南越,一路行程下来,东沐云本就有些乏了,又加上身体莫名其妙的失血,从而导致的虚弱,昨夜没过多久,被明溪喂了药的东沐云,就睡着了。
而明溪,被睡着了的东沐云一直这么拉着不放,又听他睡前有些踌躇的,像是梦话般的说着‘明溪……再陪陪我吧……’。
点点的疼痛、丝丝的酸楚,寂寞也好、思念也罢,种种的感情,都融在了这叹息一般的,仿佛压抑了许久的请求里。
就算是其他的人,面对这高高在上的帝王,这与平日里不同的,温和得近乎哀求的语气,恐怕都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