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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
维克司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耐心的为清越讲解。
“而且,如果拥有多种魔法天赋,但却对魔法控制力不强的话,也不可能取得太大成就。但是殿下用魔力水晶球测试的时候,从水晶球发出的光芒强度可以看出,殿下对魔法元素的控制力,依我的判断,可以说是无人能及。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一定不会相信的。”
“这么说,我以后会很厉害?”
虽然在测试的时候,几个人吵得清越难受,但清越对这个测试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
“殿下的资质是绝对没的说,不过。。。”
维克司向一旁已经冷静下来的炎烈使了一个眼色,两只老狐狸立即达成共识。
炎烈立马接口道。
“殿下啊,您也知道,但凡大陆上有成就的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有一个好老师!像殿下这样天资的,就更加不能没有好老师了!”
维克司又急忙补充道。
“是呀殿下,您看看我和炎烈,我们各系的魔法,放在大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不是我们自夸啊,我们。。。”
“越儿”
皇甫傲的到来,直接打断了两个老头子卖力的演说。他刚在正殿议完政事,还没有来得及回盘龙殿,就看见卡恩和杰西满头大汗、急急忙忙跑来,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听明白。
“父皇”
清越立即扑进皇甫傲怀里,听两个老头子罗嗦了半天,他早受不了了。
皇甫傲看清越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快发脾气了,轻轻抚摩着清越的脊背,让清越感觉舒服一些。
“陛下,您看。。。”
“卡恩和杰西已经和朕说了,这件事,还请两位暂时保密”
“那么,陛下,关于殿下的老师。。。”
“喔,这事还不急,不是还有两位么?”
皇甫傲的话,令两个老头子立刻眉开眼笑。
“具体细节,就请两位好好商议一下,有结果了就进宫告诉朕,朕累了要回宫了”
皇甫傲抱着清越赶紧离开这两个罗嗦起来就没完没了,如蜜蜂见了蜜糖的老头子。
第十三章质子(1)
东炙皇宫,逐日殿。
巨大华丽的龙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黑色的长发铺展开来,衬得本就洁白的皮肤,宛如白玉雕琢。少年的身体轻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天气较冷,还是因为害怕。
在少年身旁,还坐着一个身着紫堇华服的年轻男子。金色齐肩的发,清亮碧绿的眼,让这名男子看起来,华贵而又显得清逸,这就是东炙的皇帝——东离尘。
东离尘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少年的长发,另一只手珍视的描摹着少年的眉、眼、鼻、唇,平时清冷的眼睛,此时溢着温柔,仿佛面前放着的是无价珍宝。
“像,真的很像,黑色的发、黑色的眼,就连眉毛、鼻子、嘴唇,都有几分相似。呵呵,朕到是忘了,你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长得像他,也是应该。”
随着东离尘的靠近,少年颤抖的更加厉害,长长的睫毛也无法掩盖黑色眼睛里流露出的恐惧。
看见少年恐惧的眼神,东离尘清逸的脸上浮出一抹邪肆的笑意,一把握住少年的黑色长发,将他扯到面前,一口狠狠的咬在少年的肩上。
少年吃疼,却不敢叫出声,因为以往的经历,他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求饶、哭泣、或是稍微表现得怯懦,都会受到变本加厉的折磨。
东离尘咬了一口还不解气,又一口咬在少年的脖子上,咬得渗出了血,才将他放开摔在床上。少年双手紧紧抓着被单,不敢表现出痛苦和恐惧。
“为什么害怕?不许用这双和他相似的眼睛,流露出惊慌的神情!他可从来不会害怕,那年被送到东炙来作质子时,他和你来时一样,也是十三岁。大殿之上围坐着许多人,只有他孤零零的站在大殿中间,却丝毫不见胆怯,高昂着头,渗透进骨子里的高高在上,仿佛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那样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即使,后来被人辱骂、殴打,他也从来不会哭泣、不会屈服。”
想到那个人东离尘更是怒火中烧,忽然掐紧了少年的脖子。
“明明流着他的血,为什么不象他!”
少年无力的挣扎,想要活下去,呼吸越来越困难,又觉得或许这样死了也不错。就在少年以为他快要死了的时候,东离尘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又像开始那样温柔的抚摩他,温柔的和他说话。
“他要是像你这样多好,他要是像你这样听话该多好!”
东离尘低下头,开始亲吻少年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唇,越来越疯狂,亲吻变成了啃咬,抚摩变成了蹂躏,仿佛一只面对着猎物的饥饿野兽,随时都有撕裂猎物的可能。少年只能闭上眼睛,无助的承受。
“陛下,太子殿下说有要事,求见。”
侍从跪在门口禀报,在这样的时间、地点,显得有些突兀。
“喔?他到是会选时机,还真是挺有意思。好吧,就让他到内殿侯着吧。”
“是,陛下。”
东离尘起身整理好衣衫,凑近少年耳边轻声道。
“朕先出去看看,朕的儿子又想出了什么主意救你,你就乖乖呆在这儿,等朕回来。”
东离尘的话让少年的心猛然一紧,虽然努力装做若无其事,但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的秘密。
东离尘又在少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下,这才离去。
等男子走出寝殿后,少年才睁开因染着泪水而变得晶莹的眼睛,蜷缩起身子,低低的哭泣。
内殿之中。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
此人便是东炙的太子——东沐云。东沐云和他父皇一样,有着金色的发、碧绿的眼。不过,他的眼睛与他父皇如碧波般的眼睛不同,他的眼睛是淡淡的碧色,纯净得如同两颗没有杂质的猫眼石,让人感觉可爱而又亲切。
“沐云有何事,朕都快就寝了,还嚷着要见朕。”
东离尘也不废话,一进内殿就直接发问,靠坐在软榻上,看不出情绪。
“儿臣……见过父……皇”
东沐云因东离尘的到来而显得有些紧张,本来在心里练习了无数次的话,也变得结巴。
“说吧,何事?”
东离尘丝毫不给东沐云调整的机会,这样的语气,使得东沐云更加紧张。
“是……是这样的,这次的……三大学院的魔武比试,还有一个多月就……将在我国举行,儿臣……”
“就这事儿?朕不是已经交给你去处理了吗?”
东离尘显然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看来他的儿子并没有想到什么有趣的借口。
“是这样的,因为每次的比试……各个国家的国君几乎都会来观看,儿臣……”
“如果你是来问朕,学院比试时,如何接待各国国君的话,直接去找丞相商议,朕不想过问这些事儿,好了,朕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东沐云见他父皇又要回内殿了,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办法,直接扯着东离尘的衣袖,跪在地上。这不扯还好,一扯就发现东离尘的衣袖上,染着点点血迹。这血迹……血迹……东沐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忽然就嗡嗡直响,此时也忘了面对他父皇时的胆怯了。
“父皇求您饶了明溪吧!他还在生病,父皇求您了!”
“……”
见东离尘不语,东沐云又急忙开口。
“父皇,明溪不管怎么说,也是南越的皇子啊,您不能这样对他啊!”
“哼,不过是个南越不要了的质子罢了”
“虽说是质子,但是我们也有质子在南越啊,我们这样对待南越的质子,要是被南越知道了,那我们的质子也会……”
“不要的东西你还紧张什么,既然被送来作质子,就应该有永远回不去的觉悟,生老病死也与自己的国家毫无瓜葛。”
“谁说回不去的!现在的南越皇帝不就……”
东沐云急切之下,口不择言,完全忘了这正是东离尘的逆鳞,话还未说完,就被东离尘一脚踹出去老远。
“滚”
丢下这一个字,东离尘头也不回的走了。
喉中腥甜,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想起刚才父皇阴霾的眼神,东沐云就打了个寒颤。怎么办?他本来是想为明溪求情的,现在却被他弄得更加糟糕。他把父皇激怒了,父皇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拿明溪出气的!怎么办?他真是没用,他明明是想保护明溪的,可是现在……
“父皇,他不是那个人啊!就算再怎么样强求,他也不可能成为那个人啊!!!父皇……”
“父皇,饶了他吧!”
“他还在生病!!!”
“明溪……对不起,我真没用……”
“都是我的错,明溪……”
空空的内殿,只留下东沐云还趴在地上,无助的悲戚。
第十四章质子(2)
东沐云步履蹒跚的走出逐日殿,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随着回忆,漫无目的一步一步的在偌大的皇宫徘徊。
那年,东沐云十三岁。
大陆上的男子满二十岁才算成年,但对皇家来说,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可以开始学着亲自处理政事了,而他得到的第一个可以亲自完成的任务,就是接待南越送来的质子。南越国力强盛、富饶,是云泽大陆上唯一可以和东炙抗衡的帝国。所以,即使是被送来作质子的南越皇子,也是需要东炙好好接待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听说,那个南越皇子,和他一样,也是十三岁。还听说,南越的山水养人,尽出美人,南越的女子美丽、男子俊俏。东沐云非常好奇,不知道南越的皇子长相,是不是对得起他们南越的山水?
那天,他带着侍从站在宫门口迎接,南越的队伍已经到了,可是他等了许久,也没看见那个南越皇子走下马车。哼,都到东炙了还摆这么大的架子,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不成,东沐云在心中冷哼。好在,当东沐云已经不耐烦到极限的时候,南越的马车打开了,两个侍从扶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走了下来。
纯白的衣衫,将少年的黑发、黑眼衬托的更加鲜明。东沐云发现,这个南越皇子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随着少年的走近,东沐云都可以清楚的看见,少年的身体在不住的发抖。东沐云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原来他刚才不是摆什么架子,而应该是被吓着了。
“你好。。。我。。。叫皇甫明溪。。。是。。。南越的大皇子。。。”
少年的声音很小,不细听可能就听不明白了。湿漉漉的眼睛还有些发红,显然哭过。
东沐云惊讶的发现,这个和自己一样,出生在尔与我诈的皇族中的少年,竟然有着一双干净得如同小鹿般,不染铅尘的眼睛。让人可以轻易的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心思。他的眼睛里有着面对东炙陌生环境的不安、恐惧,却也有着对未来生活的期翳。
“你好,我叫东沐云,东炙的太子”
东沐云对少年微笑,连他自己都惊讶,他居然还有真诚的笑。
那天之后,东沐云就常常去皇甫明溪居住的明辉殿看他,喜欢他用干净的眼睛看着自己,喜欢他用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喜欢看他缅典、单纯的笑容。
本来这样的一切都很好,直到那一天——皇甫明溪十四岁生日。
东沐云告诉明溪,他为明溪准备了生日礼物,藏在了御花园里,御花园里有他给的提示,让明溪自己去找,找到了礼物就是明溪的。
明溪虽然害怕出门,但想到这是东沐云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也只得点头答应了。
等明溪出去后,东沐云拿出他给明溪的生日礼物放在桌上,其实花园里只有一张写着‘礼物在你的桌上’的纸条。他之所以让明溪去找礼物,是因为觉得明溪的胆子太小,连明辉殿都不敢出,这样做是为了练练明溪的胆量罢了。
东沐云没有想到,他让明溪出门,找到的不是纸条,而是噩梦。
等了许久也不见明溪回来,东沐云只当他太笨还没找到纸条,直到天快黑了,东沐云再也坐不住了,出去找他。
藏在花园里的纸条还在,却没有明溪的身影。东沐云这下有些急了,找遍了花园也没有发现明溪,东沐云又连忙回明辉殿找,明辉殿也没有找到,又命所有侍卫们在明辉殿和御花园周围四处寻找,依旧没有明溪的踪影。
东沐云焦急的找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
明溪回来了。
明溪是被他父皇身边的两名侍从裹在被单里抬回来的。
被单下的身体未着寸缕,到处是青紫的吻痕、齿痕,血迹斑斑。东沐云颤抖着将明溪抱进怀里,明溪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流泪。
那时的东沐云,从未有过的痛恨自己。
从那以后,明溪就很少笑,大多时候漂亮的眼睛都是空空洞洞的。他父皇的侍从隔三差五的将明溪带走,明溪身上的伤,总是伤了再好,好了再伤。。。
东沐云随着回忆慢慢的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抬头看了看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