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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般的衣衫,但是那股人中之龙的气势、顾盼自得的潇洒气息,已经足以让人目不转睛。
燕舞空心头乱跳,明明眼前的韩独古还是一样的人,两人也不过才一日多不见,但一见他,却慌得一口气哽在胸口。
韩独古朝他一笑,更让他双腿发软,若不是握住椅把,只怕他撑不直腿站着欢迎韩独古。
「燕少爷,我今天是为了谈契约而来的。」
燕舞空与他热烈的目光相对时,心儿已经快要跳出喉口,他努力的将注意力转向别处。
「奉茶。」
燕舞空一下命令,仆婢们也知韩独古占是重要的客人,立刻就热络的办起事来。
大掌柜踏前几步,低头附耳在燕舞空的耳边提出建议。
「少爷,不如请表小姐出来,与韩少爷熟识、熟识,说不定他此行来的其中目的,就是为了要见表小姐是否如传言般美艳。」
燕舞空原本雀跃的心,一下子荡到了谷底。
那一晚究竟是什么意思,韩独古没提,他当然也不会多问;若是韩独古的解释只是一句酒后乱性,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的确是暍多了,而且在妓院里,原本就是要做那一档事的,对韩独古而言,也许抱的是男人或女人,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差别。
若是韩独古是为了见他表妹洪芬秀而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们的确是郎才女貌。他压下自己低落的心情,点头。
「你去请吧。」
大掌柜立刻开心的去请出洪芬秀。
洪芬秀不明所以的进来厅堂,燕舞空为韩独古介绍。
「这是我的表妹洪芬秀,父母双亡,我爹将她接进家里照顾,爹死后,她也管理起府内的杂事,让我可以安心在外做生意,可说是秀外慧中的女人。」
「是啊,表小姐进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人又乖巧伶俐,美艳大方,可说是京城第一美女,跟一般娇生惯养、只会使性子、打骂仆牌的千金小姐可不一样。」
因为韩独古是商人,大掌柜知晓他要的女子一定是可以管理家内,又能带出去的,因此百般赞誉,就是要在婚事上加一把劲。
契约的年限不过是二年而已,若是韩独古娶了表小姐,那可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有了姻亲这层关系,还怕他不帮着燕家吗?
「表小姐一见就知冰雪聪明,今日有幸与你见面,是我韩独古的幸运。」韩独古笑呵呵的说着甜言蜜语。
大掌柜闻言,双眼发亮。对,就是这样,再加一把劲,等一下再问他什么时候要来提亲。
「表小姐还未有婆家,韩少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嗯,表小姐真像花朵一样美丽,男子一见都会沉醉在你的石榴裙下。」
洪芬秀不太习惯这个场面,她也不曾见过韩独古,只知有贵客来到,才要她出闺门相见;但是现今的模样,倒像是相亲。
韩独古笑容爽朗,也英俊迷人,但是并未如自己的表哥清雅过人,浑身带着一股尊贵、不可亵渎之气。
「这位是韩独古少爷,你就称呼他韩少爷吧。」燕舞空淡淡地道。
「是,韩少爷。」洪芬秀听从燕舞空的话,恭敬的唤了声。
韩独古言不及义的称赞了洪芬秀几句后,才将话题拉回契约上。
燕舞空不懂契约上的最俊一条为何,问道:「敢问韩少爷,这商街这条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商街与我的邻近,我的商街日日车水马龙,反观你的商街倒没落下去。」
大掌柜小心的看着燕舞空,就怕燕舞空的面子拉不下来,又要起争执,或是冷言冷语几句,破坏了现在的好气氛。
燕舞空倒没发脾气,因为这是事实。
外人传言他脾气甚坏,其实他脾气并不算太坏,只是看不惯那些虚伪无聊之事,因此总是冷言冷语,若论到事实,他大部分也还能接受。
「的确,我不懂商街的事务,只收租金,近来店铺租得少,租金也少了许多,那条商街也空了一大半。」
「这就是了,我的商街与你的商街接近,而我的商街挤得摩肩擦踵的,你的商街还有许多空间,我想投资你们的商街,我们一起合作,卖些我们商街没有的东西,我们整合起来,一起赚钱。」
大掌柜张大嘴巴,这可真是福从天上来;若有韩独古一流的商业经营手段,他们那条商街绝对可以起死回生。
「你自己可以买条商街,为何要我的商街?」
大掌柜张大的嘴巴又合了起来,少爷问的这是什么话啊!难不成把白花花的银两往外推吗?
「因为商街近,繁荣得更快;最重要的是,因为我需要你。」
这话如此的暧昧,让燕舞空心头一颤,韩独古又是要笑不笑的讨厌摸样,他按住自己心口的狂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六章
韩独古微微一笑,娓娓道来:「我的商街多是一般南北杂货、吃食酒馆、童玩等等便宜东西,那是一般人图热闹去逛的,我想要在你的商街卖些只有达官贵人才买得起的高价物品,像丝绸、古董、玉石、香粉,还有茶叶。可是这些达官贵人识货,我只懂丝绸,其它的却是全然不懂;若是卖了劣质货物,很快就会没有信用,那客人怎肯再上门来?」
他将目光往燕舞空一扫,「可是燕少爷却极懂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要借少爷的眼光跟品味来振兴商街?」
韩独古点头,「只是这就得请燕少爷三天两头跟我一起出外与商人做买卖,甚至到我那儿看东西;当然,我保证,这些好东西,只要燕少爷要,我绝对无二话的奉上给燕少爷用。」
这再怎么说还是燕家有利,燕舞空只要看一看、尝一尝,品评好坏,不但可以恢复燕家往日的荣光,更可以财源滚滚而来。
「韩少爷,您真是慷慨大方啊!」大掌柜巴结似的说道,谄媚极了。
韩独古笑道:「只要能得到燕少爷这块奇玉,我们两家共荣,有钱大家赚,想必我们在京城一定可以发大财的。」
「是,是,韩少爷说的真对。」
话讲到这里,韩独古起了身,「燕少爷,我那里又进了一批奇货,想要你去我那儿看看,你现在方便吗?」
「嗯,那少爷您就去看看吧。」现在得先顺韩独古的意。
燕舞空起了身,「好,反正我也无事,就去看看吧。」
韩独古十分体贴,已经雇了顶软轿在外头等着燕舞空,看来他早巳算好燕舞空不可能拒绝。
进厂韩家,韩独古转进密室,小室内充满怪异的香气,韩独古比着室内形形色色的小药瓮,香气就是从这些药瓮里传出来的。
「就是这些要请燕少爷品评的。」
一揭开药瓮,里头都是药粉,也分不出成分是什么,只觉得香气浓郁,闻久了有点头晕目眩。
燕舞空对药材并不是那么内行,这不在他懂的范围。「这是中药材吗?」
韩独古点头笑道:「算是,燕少爷,可这也是香粉的一种,放在炉中燃香用的。你帮我闻闻它们的香气,评评哪一种最好。」
燕舞空闻过好几个药瓮,有的香味甜甜的,有的却是极呛,不知是否是在阴暗的密室里密不通风,不太会流汗的他竟然开始沁出点点香汗。
「怎样,看出什么端倪了吗?」
韩独古走得近些,问话时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后颈上,引得燕舞空颈后的寒毛竖起,他想去摸,又觉得手心都是汗水,一回头,却见韩独古目光炯炯的望着他,靠得极近,几乎要贴上他的后背。
「你觉得哪一种最好?」
「哪……哪一种最好?」燕舞空脑袋一片空白,傻傻的重复韩独古的话。
他的后背几乎立刻贴上身后人的胸前,若不是还有一丝自制力的话,只怕他已经回身抱住韩独古。光是控制自己的想望就已经让他全身力气都用尽了,更别说思考这里的药瓮哪一个最好。
照理说,他对香味十分敏感,才能暍得出茶叶好坏,分得出上品浴香;但是这里混杂的香气,让他闻了之后全身燥热,口干舌燥。
韩独古的右手搭上他的臂膀,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吐,酥麻着他的神经,他被碰到的地方,热得像火在烧一般。
「你流了好多汗,先坐着吧。」
燕舞空摇头不肯,非得要把这些药瓮看完,韩独古也由着他。
最后一个药瓮味道极浓,香味浓郁却不呛鼻,可能是最好的一个。
「这一个应该是佳品……」
韩独古轻笑道:「那是最贵的,看来卖的人没有骗我。」
燕舞空再也难耐全身的热意,他蹲了下来,因为他快站不住。
「我想要躺一下,忽然觉得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只是身体虚软,但是隐隐约约又觉得体内的血液狂奔,好象在身体内部欢唱一般,韩独古抓住他的手,那热意像有千百分,让他几乎呻吟出声。
他被牵入密室的更深处,这里温暖多了,而床铺披上柔软的皮毛。
燕舞空一躺上去,全身舒适不已。
韩独古点了燕舞空刚才评论佳品的燃香,香味在暖室里缓缓流动。
燕舞空双颊通红,艳丽的脸蛋冒出汗水。
韩独古脱下鞋袜,也跟着上了大床。
燕舞空的衣衫被褪尽,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空气中的凉意,他的鼻端、额头,一直沁出香汗,身体更是被汗水给弄得滑溜不已。
「你好美,舞,你真的好美……」韩独古的热吻从额头到下巴,双手爱抚着他白晰如玉般的身子。
燕舞空眯起眼,环庄眼前的臂膀,触手也是一阵滑腻,韩独古似乎也在发汗。
「这药效似乎太强了点,连我也有点受影响。」
药香用得并不多,现在已经点完,然而韩独古气息急促的吻上他的乳尖咬啮,在他身上不断的印下吻痕。
上次被韩独古穿入的部位理应还疼痛着,却不知为何痒得发疼。
当韩独古打开他的双腿,爱抚着他的臀丘时,他一颤,男性部位似要流出精华。
「为什么你连这里都是那么可爱迷人?」韩独古炙热的手爱抚着他的男性部位,拇指不断的叩抚着顶端。
燕舞空知道自己已经沾湿了韩独古的大手,却完全控制不住,就像被卷进汹涌的浪涛里,他仰头发出爱娇的低呼。
韩独古贯入了他体内,第一次时的疼痛难当此次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着韩独古强健有力的男性。
韩独古抽送得非常快,一直摩擦着他的敏感处,强力的撞击下,有点疼痛,却让他娇喘不已。
「独古……独古……」
燕舞空声声娇吟,只有一丝丝疼痛,却被淹没在太多的快感里。
韩独古仰头粗吼:「好舒服,我早就知道,跟你在一起会这样舒畅。从妓院那一夜起我就忘不了你,日日夜夜都想再抱你,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燕舞空脑海里充斥着一片白光,他不断被韩独古强力的撞击着,连自己发出多大的声音都听不见,更何况是韩独古的嘶哑低语。
激情的波涛一波一波打得燕舞空毫无还手的余地,除了抱紧身前的人外,早已忘了一切。
燕舞空还在粗喘着气,身上的男人很重,让他吃力的呼吸着。
「刚……刚才那是什么燃香?」
一等热情退尽,他就想起刚才韩独古找他进入密室,而密室的深处竟然还有床榻,这根本就代表着韩独古预谋了这一切。
「春药类的,只是以香气散发,并不伤身,我没想到药效这么强,只知道效用不错,可以大卖一笔。」
「你……你找我来做……试春药?」心寒、酸涩跟黄连般的苦,霎时涌上燕舞空心口。
韩独古拿起又薄又暖的被子盖在燕舞空的身上。
「没错。」韩独古回答得干脆。
「你这下流的人。」燕舞空举手便要打他,他明明在自己家中与大掌柜不断称赞表妹漂亮,目光更是色迷迷的在她身上一直梭巡,摆明对表妹有好感,为何又拔他来做这种事?妓院那天可说是酒后乱性,但是这次呢?要如何说明?
「反正你不会生小孩,又没关系。」
燕舞空气得双颊爆红。
韩独古斜歪嘴角,露出了无赖的笑颜。「还是你要告诉我,你有我的孩子,要我娶你?不过才两次而已,应该也不太可能。」他说得越来越过分,「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你……你……」燕舞空手已经气得拾手欲打。
韩独古及时握住,反转过他的身子,压在他的身上又要强吻。
燕舞空已经清醒,如何能容许他这么做,更何况他刚才的话伤人至极,他怎肯再让他索吻。
「走开……」
韩独古舔上他的红唇,兴奋地道:「我最爱你生气时的样子,真是又野又来劲;尤其是张开腿的时候,你不晓得你看起来有多撩人,平常一副根本什么事都沾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