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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原谅我,我又没做错!」他执拗的说着,越说,他见了龚秀人的脸色,忽然越想哭,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是龚秀人眼里的责难,好像就是在说他大错特错,错得太过离谱。
「快回去休息,不用想太多,明天睡起来你就会觉得好多了的。」龚秀人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这样安抚他。
钟艳然回到麦典成的房子,从麦典成离开后,他都没离开过这个房子,虽然他也有住处,但是他觉得麦典成会回来,所以他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房子。
他扑进了床上的棉被,贪婪的吸收着床被上麦典成的味道,呼吸着他的味道,就想到杂志上的漂亮女模,不,一点也不漂亮,她只是一只大乳牛!
没错,乳牛、乳牛、乳牛,他在心里至少重复了五十次以上乳牛,但是麦典成晚上会跟那只乳牛过夜吗?
钟艳然又乱七八糟的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麦典成的手会碰她的胸部,他的嘴会吻上她的唇吗?
想象太过生动,让他又嚎啕大哭起来,忽然间,他一点也不想要让麦典成去找外面的女人发泄,他虽然大着肚子不能做爱,也许他可以像上次一样,麦典成曾用手帮他做,也许他也可以用手帮麦典成做。
以前觉得很恶心,绝对不会做的事情,现在他宁可做,也不愿意麦典成跟那只乳牛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不愿意麦典成的手碰那只乳牛的大胸部,也不愿意麦典成的嘴吻上她涂满口红的艳红嘴唇。
钟艳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件事,于是哭哭啼啼的打了电话给钟怡珊。
「妈,我上次跟你讲麦典成的事……」
「喔,那件事我帮你处理了。」钟怡珊讲话一派轻松,好像一点也没听到他鼻音很重的哭音。
「我现在想法有点不一样了。」
钟怡珊假装了解的道:「嗯,你想要让他更惨一点吗?妈妈帮你想好方法了,我特地叫人介绍给麦典成一个名模,那名模是个超败金的女人,只要她嫁给他之后,没两年,他的财产一定会被她花光的,到时麦典成就变成一个一文不值的穷光蛋,这样你一定会很消气吧?」
「她……她嫁给他?」钟艳然屏住了气息。
「嗯,应该没几天,婚事就会公布吧。」
钟艳然呆若木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钟怡珊继续若无其事地说:「你不是说你讨厌他,你只是借用他的精子?以后他有他的家庭,就不会再来烦扰你了,这样你就可以一个人对你的小孩实现你的英才教育了。」
「我现在不……不这么确定了。」
他有点想哭的道,他不想要让麦典成跟那只乳牛结婚,然后一个人抚养这个小孩子,以前觉得很正常的事,现在他却想要麦典成跟他一起抚养。
钟怡珊凶了他一顿,「我让你读好几个博士,不是要让你信口开河的,你以为话说出口还可以挽回吗?你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二、三岁的小孩,你不要现在才告诉我,你想要麦典成,你是因为喜欢他才要他的精子的。」
「我……我没有。」钟艳然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有可能吗?
呜呜,他不知道,他不喜欢别的男人碰他,也从没喜欢过别的女人,但是麦典成碰他,他并不真正觉得很讨厌,甚至很痛,他也忍耐着。
「那就好,那你就等着看这几天的报纸,我一定会怂恿那个名模搞个世纪大婚礼,没把麦典成的钱花掉十分之一,我就不姓钟。好了,我还有事情,你也早点睡吧。」
电话立刻传来挂掉的声响,钟艳然将脸埋进枕头里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他自己叫麦典成出去外面找女人,也是他叫他滚回美国去,一脸他根本就不稀罕的态度,结果麦典成真的这样做了,他却觉得自己变成了全世界最悲惨的人。
他抽抽噎噎的哭了一整晚,哭得第二天浑身无力,他去上班,却像个游魂一样,只要一想到杂志上的照片,他眼泪就像要流出来,偏偏他的记忆很好,就是忘不了那张照片的样子。
龚秀人亲自开车送他回去,他在副驾驶座上一脸虚弱的问着龚秀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他知道龚秀人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他一定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学长,麦典成会不要我吗?他会跟那个女人结婚吗?」
龚秀人将自己的长发塞到耳后,慎重的回答:「我想不可能会太快结婚吧,麦典成跟她认识不久,就算想结婚,他也会慎重其事的。」
钟艳然用衣袖擦着自己的眼泪,「可是我妈妈说会让麦典成跟那只乳牛结婚,我妈妈做事向来很有效率。」
「你妈妈?」龚秀人有点不懂他的逻辑。
钟艳然一五一十的吐露原委,「因为我叫麦典成出去找女人,结果他对我发飙,我也非常生气,我就跟我妈聊了一下天,叫她教训一下麦典成,我妈认识很多名人,她就说她会让那只拜金的乳牛跟麦典成结婚,然后花光麦典成的钱。」
龚秀人简直是头疼,停下了车,他就像在看犯下滔天大错的孩子一样,对钟艳然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如果有点喜欢麦典成,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这真是我听过最愚蠢的事情,你现在哭也来不及了,麦典成如果知道你这么设计他,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头来找你的。」
一听到龚秀人的结论,钟艳然六神无主的哇声大哭,「我只是很生气!」
「我告诉你,麦典成知道后,会比你更生气。」连他这种旁观者,听了都觉得很生气,钟艳然的愚蠢根本没人比得上。
「我又不是故意的。」
龚秀人受不了他的愚蠢,对他臭骂道:「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你的智商分辨不出来吗?」
为什么学长跟他妈讲的话一模一样,他真的分辨不出来。他向来被人捧在手心,从来没有真心想要得到他人的爱,只要他噘嘴一笑,多少男男女女就会低伏在他脚下,他的智商又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学位,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很特别,麦典成怎么可能不爱他这么特别的人。
但是他亲手把麦典成推开,而且使尽了性子,让麦典成生气,又说了一些蠢话,叫麦典成出外去找女人。
「我可能错了。」他终于有点认错,不过错误的苦果比他想得更难咽下。
龚秀人生气道:「什么可能,你根本就是错了,下车吧。」
连龚秀人都对他大发雷霆,他回到屋子里又哭了一场,哭得浑身软绵棉的,他拿起电话,拨号给麦典成,麦典成有留下他自己的手机给他,但如果是那只乳牛接的,他一定会崩溃。
「喂!」
不是那只乳牛,是麦典成本人接的,他没崩溃,可是开始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麦典成,是我。」
对方一阵沉默,他不理他,可是至少没挂电话,但是他不理他的事实,还是让钟艳然受到了伤害,他哭出声音来,「我……我很想你。」
「你应该说的不是这一句话!」
麦典成声音还带着愤怒,但是因为他哭得太厉害,所以麦典成的愤怒里夹杂着一丝丝不愿表露的怜惜。
「我、我……对不起,我错了。」他终于说出来了,而且一边说一边哭。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麦典成仍然是余怒未消,他把事业撇下,到台湾去照顾他,得到的是什么?是他叫他去跟别的女人上床!
「我不该叫你出去外面找女人!」他嘴巴含住自己的手掌,哭得颤抖,「你不要跟乳牛在一起,我不要你亲她,也不要你碰她的胸部。」
「还有呢?」
麦典成没有松口,好像一点也没听见他哭得颤抖的声音,呜呜,这个男人好残忍,他可能身边躺着乳牛,所以已经不想要他了。
「我不该叫你滚回美国。」钟艳然将身体蜷成一团,抱着话筒哭泣。
麦典成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钟艳然越讲越小声,「你会……会跟那只乳牛结婚吗?」
「你认为呢?」麦典成没做正面的回应。
钟艳然觉得这就是肯定的答案,他掩住了脸,泪水从手掌里滑下来,他低声抽噎,以致于没有听见前门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哭泣的大叫道:「我才不要说祝你幸福,那只乳牛很败金,她一定会把你的钱花光,到时候你就会变成穷光蛋一个!」
「我知道。」
「不,你一点也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喜欢你,因为这是我现在才发现的,所以你当然不知道!」
麦典成的电话关了起来,钟艳然哭着把电话给摔了出去,他竟然把电话挂掉,他好不容易掏心掏肺的说话,他竟把电话给挂断,他真是全世界最坏的坏蛋。
「过来,艳然。」
房间门打开,麦典成雄伟的站在门口,他眼睛张大,不敢置信麦典成竟然在他房间门口。
就算是幻觉也无所谓了,他连跑带扑的跑了过去,麦典成将他紧紧的搂住,他像个孩子一样的放声大哭,哭湿了麦典成的胸前,而麦典成紧抱住他,在他额上印了好几个心疼的吻。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你出去外面找女人。」他哭得抽搭,不断的重复。
麦典成揉着他的黑发,心疼道:「你变好瘦!」
「因为你不在,所以……所以又一直吐,我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就连红茶喝起来就跟你泡的不一样。」
「你怎么脸又长痘痘了。」
「因为吃得不好,所以又开始长了,你要负责跟肚子里的不孝子沟通。」他又开始无理要求。
「好,我先带你去洗脸,你脸哭得好脏!」
钟艳然脸红的看着自己全身乱七八糟的样子,他多久没洗澡了,好像从他看到杂志那一天,就每天哭得软趴趴的,再也没洗过澡了。
肚子传来咕咕两声,而且还叫得很大声,钟艳然忽然觉得自己很饥饿,麦典成了解的轻笑起来。
「我们先吃个面吧,要先喂饱你的肚子。」
他被麦典成牵着进餐厅,然后像以往一样,麦典成下面给他吃,他吃得狼吞虎咽,他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第九章
钟艳然笑得如沐春风,一早起来,麦典成还帮他梳头发,他脸上痘痘痒痒的,麦典成帮他抹药后,才送他出门。
「系好安全带!」他横过身体,帮他把安全带系上,昨夜他在麦典成的胸膛前睡得很舒服,而且吃完东西后,一点也不会想吐。
他这几天哭得太累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但是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
早上麦典成又弄了早餐给他吃,他又喝到他想喝的水果红茶了,所以他今天的心情很愉快。
麦典成拉上了他的安全带后,才拉上自己的,他们开车到了医院,麦典成很坚持他今天就要得到产检的资料,虽然给学长多添了麻烦,但是对他这么关心自己跟小孩的事,他的心里却冒着甜美的泡泡。
龚秀人见到麦典成陪伴钟艳然来,虽感吃惊也没表现出来,反而还欣慰的点头,「您从美国回来了,麦先生,再过几个月,艳然就要生了,您这个时候回来是正确的。」
「我会在这里待到他生产为止,等他生了之后,我们会考虑补办婚礼之类的,到时请你拨冗参加。」麦典成说得很商业化,但这明则是一个求婚,暗则是他有跟钟艳然在一起的决心,钟艳然眼睛都亮了,而龚秀人笑了出来,看来是雨过天晴,麦典成跟钟艳然之间已经有了更进一步。
「那恭喜你们了,我一定会参加的。」
钟艳然一整个早上都晕陶陶的,麦典成有询问过钟艳然是否还能工作,需不需要在产前安胎休息,龚秀人打了回票。「我们工作并不很紧凑,他的状况还算可以,除非他本人强烈很想安胎,要不然我并不特别建议。」
麦典成在医院前跟他道别,吻在他的颊上轻道:「你下班时我再来接你。」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道别,钟艳然却泪眼汪汪,他大概是又想到前些日子吵架的事情。
「你不会忽然回美国去吧?」
「不会!」麦典成单手插在口袋中,另外一手轻抚他的头发,「我会试着把办公室搬来台湾,或者是你离开台湾,跟我到美国居住。」
他甜得腻死人的紧紧蹭在麦典成的怀里,死不肯离开的样子,让麦典成差点就笑了出来。
「等你生了之后,我们再来慢慢讨论吧。」
他们挥手道了再见,晚上时,麦典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