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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辛劳的奔波。
像书里写的那样,他小帅,要给小言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只一转眼的功夫,小言却奄奄一息地倒在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
舒谷洋不但恨陈佳云那畜生,更恨自己,竟然蠢到让童言一个人留下!
他悔恨得只想杀了自己!
第十一章
私人医院的高级单人病房里,舒谷洋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
已经接近二十四小时,童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医生的话如同魔咒一样在脑海里不断重播。
「瞬发式低血容量性脑血管瘤状病发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目前的医学界对这种疾病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脑血管如果受到压力,供血供氧受到影响,病人很可能陷入长时间的昏迷,甚至成为植物人。」
「一旦如此,病人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并发症会成为非常令人担心的问题,身体重要器官,尤其是肝脏和肾脏,会有衰竭和内出血的危险。」
「至于病人是否可以醒来,那……就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有多强烈了。」
舒谷洋把手伸进被窝,紧紧握着童言藏在被子下的细长五指,凝望着沉睡着的秀气的脸。
他睡的好乖。
乌黑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小嘴安静地轻轻闭着,这一定是天底下最可爱,最乖巧的睡相。
但是此刻,舒谷洋宁愿他顽皮一点,捣乱一点。
像当初小心翼翼把头探进办公室,和何卓战战兢兢地讨八折也好,像在夜明珠俱乐部里如同装了强效电池的小兔一样跑来跑去也好,像被舒谷洋发现小色书时抱着头哆哆嗦嗦地辩解也好。
每一个表情,动作,每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都如此珍贵。
舒谷洋却不知不觉的错过,没有好好珍惜。
相反,舒谷洋总是很过分的对待自己本该善待的人儿,讥讽他,欺负他,虐待他……
自己怎么会这么粗心,竟然看不出童言身体如此虚弱,竟然看不出他时不时地晕倒是一个强烈的征兆?!
竟然还坐在监控室里,对童言摇晃着身躯不停的工作,吃泡面等令人心痛的一幕幕视若无睹,只顾着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怒气和感受!
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好内疚。
心,好痛。
「小言,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舒谷洋沙哑着喉咙,看着病床上香睡的童言,「小帅已经等你等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这样一直睡着,小帅的心都快碎了。」
「你不能这样睡下去,如果你不醒过来,被丢下的小帅怎么办呢?他很想很想小言快点醒过来。」
病房死寂一般。
秒针仿佛变成了利刀,每踱过一步,就在舒谷洋心上划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如果这双眼睛从此都不再睁开的话,那……
想到这种可能性,喉头仿佛被恐慌捏住一样,甚至无法顺畅的呼吸。
舒谷洋紧了紧手掌,感觉童言细细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中的柔软,才勉强控制住凌乱的思绪。
舔舔干燥开裂的嘴唇,继续用嘶哑的嗓子和童言诉说心声。
「医生说,只要你有足够的求生意志,就能醒过来。」
「求求你,童言,你一定要醒过来……」
「你的书不是还缺一个结局吗?我帮你想到了。」
「结局就是,小言听小帅的话睁开眼睛,小帅非常非常高兴,从此以后,小帅和小言永远在一起。小帅很爱小言,把小言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
「他会带小言走遍世界上最美的地方,玩遍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让小言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幸福。」
「他还会,每天对小言说数不清的甜言蜜语,跳小言最爱看的脱衣舞,下厨房做小言最爱吃的菜……」
何卓站在病房外很久了。
虽然舒谷洋已经明白地说了要和童言独处,要自己一人全力看顾童言,但何卓还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再次走进病房。
「谷洋,你这样下去不行。」何卓看着舒谷洋迅速憔悴得令人震惊的脸,不忍心地劝他,「你看看,才一天时间,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样滴水不沾,你能熬多少天?算我求你了,就算你不肯离开病房寸步,至少也要吃点东西。」
「一天?」
舒谷洋只听到了那个最敏感的时间用词。
他深深看了病床上的童言一眼,迟缓地抬起头,看了看何卓,唇角逸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惨笑。「原来只是一天,我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疯了。」
「谷洋……」
「何卓,你不会明白的,童言如果不醒过来,从今以后,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这么难捱。」
绝望的语调,让何卓心里一沉。
好一会,自问一向最理解舒谷洋,最善于劝解舒谷洋的何卓,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僵硬地站着。
视线扫到病床上,锁紧的眉心蓦然一跳。
「谷洋!」何卓忽然大叫一声,手指抽筋似的指着病床的方向,「他……他……他醒了!」
舒谷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猛地一回头。
一双睁开大半的黑眸,正仿佛还摸不清状况似的,呆呆地看着自己。
「童言!」舒谷洋大叫一声,不敢置信地把床上的人抱进怀里,紧紧搂着,「你醒了?天啊,你真的醒了!我的天啊,你差点把我给吓死了!谢天谢地!哦,不!」
看见童言迷迷糊糊的打个哈欠,舒谷洋心里一紧。
「不许打哈欠!不许闭眼!童言,你给我睁开眼睛,快点看着我,快点举个手给我看看!」
把童言抱在怀里,焦急的一阵摇晃。
童言虽然刚刚醒来,也被他晃得全醒了,微微蹙着眉,小声抗议,「我头好昏啊。」
「哦,对不起。」舒谷洋赶紧停了下来,温柔地亲吻他的脸颊,一边亲一边道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头还昏不昏?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对了,我应该叫医生来看看你。」
转身想去找医生,衣袖却被床上的人轻轻扯住了。
舒谷洋回过头。
「小帅,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童言用一种非常期待,但是又战战兢兢的目光看着他。
「刚才说的?」舒谷洋思索着轻轻皱起剑眉。
回想一下,为了让童言醒过来,自己可是什么话都说了,一直说到口干舌燥,喉咙嘶哑。
到底……童言是指哪些呢?
那些承诺都是真心的,此时此刻,只要知道童言想要什么,只要童言亲口说出愿望,舒谷洋会不惜一切为他达成。
「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一句啊……」童言不好意思的瞥瞥站在一旁的何卓,让舒谷洋靠近一点,贴在他耳朵边,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好像听见你在我耳边说,小帅会每天都会为小言跳脱衣舞什么的……嗯,你真的有说这句话吗?还是我只是在做梦?」
舒谷洋俊脸上的微笑,骤然凝固了。
童言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拼命摆手,「我……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也知道八成是做梦的啦。我没有意淫你的意思啊,小帅对不起,做梦是没办法控制的,这一次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写进小黄书里面……」
舒谷洋脸上线条扭曲片刻后,很快又露出更迷人的笑容。
轻轻抚摸着童言的小脸蛋。
「原来是这个啊?就是这句话激起了你的生存斗志啊?」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我当然不会生气,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
「啊?」本来已经准备抱头求饶的童言,愕然地看向舒谷洋。
老天!
小帅为什么忽然笑得这么性感撩人啊?
童言刚刚醒来的魂魄,立即被勾走了十分之九。
这下好玩了!何卓也在一旁眉飞色舞。
环起双手,正打算旁观一下大老板的精彩表演,却冷不防撞上舒谷洋危险的警告眼神,「嘿嘿,谷洋,童言,你们聊,我有事先走了。」
舒谷洋把碍事的电灯泡打发走,才把温柔的目光转回童言身上,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比的宠溺,「那么……看在你乖乖醒过来的份上,我就跳脱衣舞给你看好了。」
「真的?」童言激动地浑身一震。
「当然是真的,而且,以后每次你醒过来,我都跳脱衣舞给你看。」
「有这么好康的事?」童言兴奋地倒抽一口气。
「还是完全免费哦。」
「哇!这么赞?!」童言简直要跪地俯首,感激涕零了。
「不过……」眼前高大英俊,比阿波罗神还要性感的男人,忽然吊胃口似的拖长了语调。
「不过?」童言惊恐地扫了他一眼。
不过之后,一定是什么自己做不到的可怕条件。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这么好康的事,也对啊,凭小帅出众的条件,怎么可能给自己每天跳免费的脱衣舞?
小帅一定是耍着我玩的,呜……
满腔兴奋,化为满腔想哭的欲望。
「不过,在跳舞之前,我想先和你坦白一个事情。」
「嗯?」竟然是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台词。
「我……我其实身兼两职,一个职业你是知道的,上门服务的舞男,另一个职业则是欢愉娱乐集团的董事长,钻石夜总会和夜明珠俱乐部都是我名下的产业。」
既然要坦白,就没必要吞吞吐吐,舒谷洋一口气把话都挑明療。
童言一下没声了,好像没搞清楚事实的瞪着舒谷洋。
短短的几分种沉默,舒谷洋就像等了几年似的难受。
「童言,你说句话吧,生气也好,要骂人也好,都比你这样一个字不吭的强。」舒谷洋沉声说。
他做好了被童言恨恨骂一顿或者揍一顿出气的准备。
谁让他自己做错了呢?
从一开始,对童言就不安好心地欺骗,骗走童言所有的积蓄,还默许童言拼命打工赚钱,还自己的服务费。
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我总算……」童言总算反应过来,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舒谷洋一番,小小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明白小帅你的身价为什么那么高了。」
「………」
「原来当董事长这么可怜的啊,为了娱乐集团的发展,还要亲自下海来给客人服务。」童言又敬佩又同情地看着舒谷洋。
舒谷洋原本一脸的凝重,顿时化为一脸的哭笑不得。
「本董事长也只是偶尔下海而已,而你,就是我现在和今后唯一的客人。」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了童言圆润的小鼻子一下。
「真的吗?」童言惊喜得小脸放出光芒。
舒谷洋宠爱地摸摸他的头,「你想不想当我唯一的客人?」
「想啊想啊!」用力点头。
「想不想看我跳脱衣舞?」
「想啊想啊!」拼命点头。
「那你答应我,以后听见我在耳边叫你,就立即给我睁开眼睛。」
「啊?如果很困怎么办?如果正在做美梦那怎么办?」
「很困也不许睡,正在做美梦也要醒过来,大不了我立即和你把美梦里的事在现实里再做一次好了。」舒谷洋一边郑重叮嘱,一边在病床边优雅地划出舞步,踏着无声的节奏,缓缓举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唇角勾着一丝魅笑,「你答应我吗?」
童言瞪得眼睛都快掉到床单上了。
看着舒谷洋修长指尖停留在第三课纽扣上,却又不继续,只是不紧不慢地打圈圈,逗得他心急如焚,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我答应!我答应!拜托,你能不能脱快点?」
咕。
狠狠咽一口唾沫。
舒谷洋得到想要的答案,立即给出奖励。
双手左右用力,嗤!衬衫立即从中间被扯开,剩余的扣进脱掉到病房的地上。
小麦色的结实胸肌袒露出来。
童言这条小色狼顿时欢呼一声,露出恨不得冲上去摸一把的表情。
「还有,以后你不管做了什么梦,都要详详细细地写出交给我一个人看。」
「啊?」
「答应吗?」指尖明明已经摸到皮带了,却只踏着拍子磨磨蹭蹭,死活不肯进行下一个令人心跳的环节。
童言已经是一只被鱼腥味逗得发疯的小馋猫了。
「答应!我答应!快点脱呀快点脱!」
皮带总算松开了。
可是,到了要把西装裤往下脱的时候,舒谷洋又故技重施。
「你写得那些故事,就是我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