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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也十分高兴,和大家一起喝了个痛快。
聂行风在林宅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公寓的路上,他去圣安医院探望魏美凤,才得知魏家母子已于前晚去世,小虎是突发性心肌衰竭死亡,之后不久魏美凤也宣告不治。小护士很奇怪地告诉他,魏美凤的病情本来已趋稳定,可是在小虎发病后突然恶化,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离开人世的。
聂行风离开时,依稀看到走廊对面一个女人牵着孩子在向他挥手,他再想细看,两人身影渐淡,没入透明空间。
小虎是魏美凤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孩子死了,她也生无可恋,不过换一个想法,他们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也是种幸福吧。
第十章
回到家张玄躺倒在沙发上,颐指气使发号施令,“小离去准备午饭,小白去泡茶,顺便把报纸拿来,董事长你也别闲着,帮我抓龙。”
没人跟小神棍一般见识,聂行风坐下替他按摩,霍离则抱着小白跑去了厨房。
舒服享受着聂行风的服务,张玄在心里琢磨是不是该怂恿招财猫放自己几天大假,这次捉鬼太累人了,又是招阴魂,又是斗古兽,外加地狱一日游,差点儿游去半条命,辛苦了这么久,没钱赚也就罢了,总不能连个假期都不舍得给吧?
“大哥你们回来了,快帮帮忙,把我家那只厉鬼捉住。”
抓龙服务没享受多久,聂睿庭大呼小叫的从外面奔进来,一脸惨白,倒是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厉鬼。
“捉鬼?”看看在聂睿庭身后半空负手飘忽的颜开,聂行风奇怪地问。
昨天他告诉颜开事情已经全部解决,让颜开送冯晴晴和周林林回家,并顺便施法抹去他们的记忆,弟弟应该昨天就醒了,有颜开在,不可能有鬼来骚扰他。
“好大一只鬼,在我家横行霸道,还把我弄晕了,老天,我摸得到他,他还跟我说话,表演小飓风威胁我……”
再看颜开,聂行风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抱歉,我不小心让他碰到了,他就大呼小叫,还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我就威胁了他几句。”颜开也是一脸无奈。
说实话,聂睿庭是他见过的最搞笑的笨蛋了,触摸到他后,就神经兮兮拿了把扫帚到处赶人,人当然赶不了,却差点儿把家里的古董都砸坏,颜开实在不想看到那些古物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命运,便施法将它们归回原位,可想而知,当看到古董瓷器满天飞时,聂睿庭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别担心。”
自家弟弟虽然是个白痴,不过见他一脸惊慌惨状,聂行风还是上前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有张玄在,没有鬼敢碰你。”
眼神扫过聂睿庭缠纱布的右手,聂行风皱了下眉,“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还不是你那柄古刀搞怪!”聂睿庭一脸忿忿,“我想古刀镇煞,一定能吓跑厉鬼,所以就拿它去镇鬼,结果鬼没镇住,还把我划伤了,伤口不深,血却流个不停,纱布药膏还自动飞过来,太恐怖了……”
想起当时血把刀口染红,纱布药膏自动为他包扎的情景,聂睿庭抖了抖。
“你动我那柄刀了!”
聂行风转头看墙壁,古刀已经不在,那是颜开的栖身之所,血滴落在刀口上,用半个大脑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再看颜开,颜开脸上无奈更深,“我什么都没做,是这个笨……他自己太慌张,不小心弄伤了手……”
本来想叫聂睿庭笨蛋的,不过想想他是主人的弟弟,颜开换了个含蓄的说法,其实这白痴苦恼个什么劲儿,被他鲜血做引,自己短期内无法跟他分离,要哭的是自己好不好!他一向任意独行,想到近期要跟这个神经质笨蛋日夜相对,颜开剑眉蹙起,开始头痛。
“有、有什么问题?”
见聂行风和张玄听完自己的话后,同时把目光移向自己身后,聂睿庭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你们是不是能看到什么东东?不要告诉我它现在就跟在我身后!”
不仅跟在身后,还跟得很紧。
聂行风本想事情已经解决,可以召颜开回来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白痴弟弟这种人。
张玄上前拍拍聂睿庭的肩膀,一脸同情,“没关系,他不会跟多久的,好自为之。”
咕咚……
震惊三十秒后,聂睿庭身子向后直直摔倒,想到今后还要被鬼缠,他悲从心起,只想就这么一直晕过去算了。
傍晚时分,聂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位是火狐,她已化成人形,和她在一起的是个沉静冷峻的白衣男人,见到他们,霍离立刻扑过去,火狐抱住他,一脸的疼爱。
这对夫妻正是霍离的父母赤炎和赤月,他们远离山林,四处寻找可以解除血契的方法,却误被九婴控制,还好聂行风拿到了赤炎的元神,让颜开作法令其恢复正身,又帮火狐族解开了与北帝阴王的血契,他们特来来拜谢。
赤炎向聂行风深施一礼,“大恩不言谢,今后聂公若有差遣,我火狐族愿尽一族之力效命,赤炎在此立誓,天地为证!”
聂行风见赤炎面容方正宽仁,有一族之长之风,不敢怠慢,回礼道:“只是举手之劳,请不要介怀……”
话没说完,便被张玄拉到了一边,嘻嘻笑道:“让火狐一族效命不敢当,我只要这只小狐狸就够了,把小离送给我当式神吧,算作报酬。”
赤炎正要应下,被赤月拦住,紧紧抱住霍离。
自己与孩子几年不见,才刚重逢就被打散魂魄,以致于道行要全部重新练起,她这次来本来是打算带小狐狸一起回深山修练的,没想到张玄想收他作式神,一旦成了家族式神,永世都要为之差遣,哪比得上深山灵气任意逍遥?
摸摸霍离的头,赤月说:“小狐,俗世艰险,人心难料,愿不愿意跟娘回去?”说着话,还狠狠瞪窝在沙发上的小白,怨恨之情溢于言表。
霍离犹豫了一下,老实说他很怀念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可是又不太舍得离开这里。
他转了转眼珠,跑到小白身旁,小声问:“要是做了式神,会不会跟以前不一样?”
“基本上来说,不会有什么不同。”小白懒洋洋回答。
换汤不换药而已,鬼都不相信小狐狸可以跟颜开一样做好家族式神,不过是张玄想讨个甜头罢了。
“好吔,我做!”霍离立刻点头。
“小狐,好好想清楚,是这家伙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你还跟它在一起,迟早会被它害到!”见儿子傻呼呼地把自己痛快卖掉了,赤月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出言提醒。
“娘不要怪小白,它也是身不由己,就像娘犯杀戮也是身不由己一样,我住在这里,爹和娘可以随时来看我,可是我回了家,就很难再见到大哥和小白他们了,我舍不得……”
赤月因丈夫元神被九婴控制,被迫杀了不少人,虽非本意,也一样要受到族规重处,听了小狐狸的话,她面露愧疚,又见在儿子心中,自己还不如外人重要,不免有些不快。
“这里有美酒美食、电视游戏、还有游乐园玩,可是家里都没有吔……”
敢情这才是小狐狸舍不得离开的原因。
小白脚一趔趄,从沙发上摔下来,赤月却高兴起来,抱住儿子,柔声说:“那就住下吧,娘有空就来看你。”又狠狠瞪了小白一眼,“不许欺负小狐,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小狐狸终于被留下了,赤炎夫妻离开后,他乐呵呵抱着小白去厨房做饭,两只动物在厨房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聂行风想去帮忙,张玄叫住了他。
“董事长你没事吧?”
对上聂行风投来的奇怪眼神,张玄说:“从回来后你就一直心神不定,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聂行风当然不会将心事说出来,“我只是在想,这次你出了不少力,我该付多少报酬?”
“先别说,回头给我个惊喜!”
一听有钱赚,张玄心中疑惑顿时飞光光,蓝眸闪亮,开始规划美妙前景蓝图。
凌晨聂行风起床,来到张玄卧室,他正睡得香甜,嘴角微微弯起,看表情就知道一定在作金钱美梦。
聂行风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俯身在张玄嘴角轻触了一下,说:“如果我下一世没有钱,不知你还会不会来找我?”
聂行风出了公寓,天色还早,晨风拂过,带着入冬后的冷厉,他开车来到云雾山的鬼界,天色依然阴霾晦暗,似乎这里的天空是属于阴间的,永不见放晴。
跟上次一样,车在开过魏界界碑后,笔直阴路现出,鬼婆坐在路边,阴森森看着聂行风,咧嘴冷笑:“我等你很久了,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我做事从不后悔。”
聂行风下了车,来到鬼婆面前,他随即便被阴风卷起,贴靠在路边山壁上,无形阴风扣住他四肢,令他无法动弹。
鬼婆凑上前,尖长指甲划过聂行风脸颊,闻到呛人的腐臭阴气,他一阵咳嗽,看着鬼婆将冰冷手掌按在自己天灵上。
阴冷瞬间传遍全身,聂行风听到喃喃咒语在耳边响起,是呼唤他阳寿的禁咒,鬼婆干瘪脸颊堆起笑容,不时发出桀桀怪声,旁边有阴魂感叹:“这家伙有这么多阳寿,这次真是赚到了。”
眼前不断有白光腾出,贲热气息在体内飞速游走,忽然,按在他头上的手掌发出轻颤,颤抖越来越急促,终于鬼婆大叫一声缩回了手。
聂行风睁开眼,见鬼婆战战兢兢缩到一边,看自己的混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老身有眼不识泰山,请恕罪、请恕罪!”
制缚四肢的阴风已经散了,聂行风揉揉手腕,问:“我们按契约办事,何罪之有?”
“请莫再提契约二字,否则老身就算永堕地狱也无法还清这份罪过。”鬼婆扑倒在地向聂行风连连磕头,“我马上送您出鬼界,之前冒犯万请见谅!”
不明白鬼婆为什么前倨后恭,不过这结果聂行风求之不得,笑笑说:“这么说,我们之间的契约就算作废了,谢谢你上次助我入地狱。”
鬼婆不敢接话,只是不断磕头,怕她又改变主意,聂行风忙坐上跑车,迅速开车出鬼界,山道外天色已亮,晨雾蒙蒙,和刚才阴森诡谲的气氛完全是两个世界。
聂行风看看手掌,那道血契划痕已经消失,经过界碑时他特意看了一眼,青白石碑上只写着两个暗红大字——魏界。
今后这道鬼门只怕不会再开了,不过地狱依旧存在,在每个人的心里。
鬼做事不能以常理理喻,聂行风懒得去琢磨鬼婆放过自己的原因,只把车开得飞快,想尽快赶回家,小神棍通常起床很晚,一定要在他发现那封信之前毁掉它。
回到公寓,聂行风一口气冲进家,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张玄奇怪地看他,“董事长,你大清早跑去哪里了?”
没回话,聂行风径直跑进卧室,信已经被打开了,上面按了两个小蹄印,他忙拿起信冲进厨房,感觉不对劲,张玄急忙跟过去,“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要烧?”
“就是没什么才要烧!”
“是不是给我开完支票又后悔?咦,怎么还有爪印?
”
张玄伸手去抢,被聂行风拦住,两个一个要抢,一个要烧,正拉扯着,小白从客厅慢悠悠踱过来,“爪印是我按的,放心,那不是支票。”
“我也有按爪印,大哥放心,那绝对不是支票。”霍离跑过来附和。
张玄松开了手,疑惑问:“那是什么?”
“我没看懂。”
“我看懂了,”小白看看聂行风,“不过不明白意思。”
聂行风趁机将信烧掉了,本以为自己会死,才给小神棍留下这封信,既然自己已经没事了,那信的内容他还是不看的好,否则以后别想再压住他。
“怎么大清早每个人都怪怪的。”
张玄一脸狐疑,眼神依次从三人身上转来转去,还好客厅电话及时响起,他跑过去接电话,边听边看聂行风,脸色越来越诡异。
五分钟后,张玄挂了电话,跑到聂行风面前先伸手摸他额头,接着又摸他心口,然后是脉搏,上上下下不住打量。
“你吃错药了?被鬼怪附身了?发烧烧昏了头?还是你根本不是招财猫?”
聂行风推开张玄,“你搞什么!”
“我刚接到葛律师的电话,说你以我的名义把这两层住房买下来了,还把两栋别墅的房产权转让给我,还有你名下的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