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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天这几天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做,总是忙忙碌碌,敖晟心中清楚,他大概是去调查那黑衣人的下落了。自从见过秦望天的身手之后,敖晟好不羡慕,经常跟他讨教,秦望天也拿敖晟当了亲兄弟了。一来敖晟跟他脾气相投,二来也觉得敖晟不容易,因此秦望天不时就指点他几招,毫不吝啬。没几天下来,敖晟也算是突飞猛进,只可惜练功夫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必须持之以恒。
另外,这几天敖晟也挺煎熬,前几天是看着蒋青心疼,这几天是看着蒋青心痒。大概是因为大伤初愈,蒋青有时候懒懒的,还有些毫无防备的样子,敖晟看得眼睛都绿了。虽然觉得现在那什么好像有些乘人之危,不过敖晟问自己——是要占青的便宜,还是要做君子?是要当流氓无赖将青搂过来好好欺负,还是要每天守着他当柳下惠?敖晟问完了,就感觉全身的血脉都在叫嚣,要蒋青,狠狠地欺负蒋青,做流氓也不要紧,他完全不在乎。
敖晟详细询问过木凌,蒋青的伤其实已经好了,蓝焰的毒只要解了,对身体就无害了,只是身体会有一段时间挺虚弱……敖晟每天看着蒋青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就觉得白抓闹心,再忍就干脆做太监去得了!
昨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敖晟的犹豫让雀尾看出来了,雀尾问他,“你小子干嘛呢?整天跟坐钉板上了似的?”
敖晟撇撇嘴,回了他一句,“欲求不满!”
雀尾盯着他看了半晌,问,“你还没把你家蒋青拿下啊?”
敖晟翻了个白眼,问,“怎么拿啊?他不高兴怎么办?”
雀尾嘴角抽了半晌,翻箱倒柜找出一本书来,扔给敖晟,道,“那就做到他舒服为止么!你他娘的是不是辕家人啊?大好时机都不把握,乘他养伤硬上啊!”
敖晟接过那本书盯着雀尾张大了嘴,道,“你怎么这么教我啊?硬上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雀尾干笑了两声,随意道,“你小子不懂了吧?硬上也是一门学问。”
敖晟沉默半晌,凑到雀尾面前虚心求教状,“说来听听。”
雀尾架起腿,嘀嘀咕咕给敖晟讲了一下午关于硬上的问题,听得敖晟茅塞顿开,暗暗打定了主意。
……
敖晟走到了石桌边,就见木凌正拿着个药钵捣药材,边和蒋青闲聊着什么。
“青。”敖晟到蒋青身边坐下,问那句他一天至少要问八百多遍的话,“感觉好些没?”
蒋青点点头,问敖晟,“你怎么过来了?不是每日早朝后,要去雀尾先生那儿学两个时辰的么?”
“今天冬至。”敖晟笑道,“我跟雀尾说了,要去祭祖,青,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娘吧。”
敖晟的话刚说完,蒋青就一愣,立刻和木凌对视了一眼,这几日忙,外加上蒋青受伤那么一阵大乱,他俩把齐皇后坟墓被盗的事情忘了……真是糟糕。
敖晟也看出来两人面色不对,他起先还以为蒋青突然不舒服了,赶紧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蒋青有些犹豫,木凌拿着药钵站起来,道,“啊,我回药庐去了。”说完,飞也似的跑了。
蒋青有些无力地看着木凌逃之夭夭,心说丢下个烂摊子给我,木凌太不仗义了。
“你俩怎么怪怪的?”敖晟伸手,从桌上拿起一块小点心塞到嘴里,顺便拿一块塞给蒋青,“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蒋青摇摇头,看敖晟,道,“呃……我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敖晟双眼盯着蒋青的下巴,觉得好像比原先尖了一些,果然那次受伤之后瘦了一圈么。
蒋青在想着应该怎么跟敖晟说可以委婉一些,对他的打击也小些,就犹豫了起来。敖晟发现蒋青的情况不太对,就问,“青,你有什么事要跟去说?”
“那天,齐亦和辕珞的坟……”蒋青道,“不是被人挖开了么,尸体被偷走了。”
“嗯。”敖晟咬着点心点头,道,“我已经找人去查了,没什么线索。”
“那天被盗的……不止是他俩的坟。”蒋青终于说出了口,抬眼看敖晟。
敖晟微微一愣,将没吃完的半块糕饼放下,看蒋青,“还有我皇娘的?”
蒋青点点头。
敖晟霍地一声就站了起来,怒道,“岂有此理!”
“我该早些告诉你的。”蒋青有些内疚,“不过这两天竟然给忘了。
敖晟自然不可能怪蒋青,坐下,微微摆手,道,“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疏于防范。一会儿去皇陵看看是怎么回事。”敖晟叹气,“究竟是谁做的?偷那些已然过世的人的尸体有什么用?”
蒋青摇摇头,道,“好像是熟悉陵墓结构的人干的,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有线索的。”
敖晟听到蒋青说要一起去,心中一动,这几天蒋青想尽办法不跟他独处,就怕他乱来,今天竟然……这倒是好机会……想到这里,敖晟无奈地在心里头说——皇娘,我对不起你。
……
吃过了中午饭,敖晟按照原先准备的,带着仪仗,和蒋青一起坐着马车赶往皇陵去祭祖。
马车很是宽敞,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垫子,嗷呜趴在上面打盹,蒋青靠在嗷呜的身上,就见敖晟正在另一头坐着发呆。
蒋青心知敖晟必然受了不小的打击,若换作以往,像这样单独在车子里坐着,他才不可能那样老实。
“我娘其实是个很招人恨的人。”敖晟突然喃喃自语一般,低声说了一句。
蒋青靠在嗷呜身上,脚正好放在马车的中央,敖晟靠在他对面,离得很近,便伸手,轻轻地摸上蒋青的脚踝。
蒋青第一反应就是把脚踝收回,但是敖晟不经意地抚摸着,并无一丝淫亵之感,似乎只是有些惆怅。蒋青心软,知他现在心事重重。毕竟,自己爹娘都让人掘坟偷尸了,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敖晟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鬼使神差的,蒋青倒是没有反抗,尽管别扭,但还是任凭敖晟摸着自己的脚踝。
“哪儿有说自己娘亲遭人恨的?”蒋青淡淡道。
“她出生名门,长得漂亮,人也聪明,用她自己的话讲,又娇气,又骄傲。”敖晟长叹了一口气,“听说只有殷寂离治得了她。”
蒋青微微皱眉,道,“她是苦命人。”
“我跟她感情并不深。”敖晟长叹了一口气,道,“她疼的爱的,都不是我……”
蒋青莫名有些难过,就道,“起码她跟你一起生活了好些年,我连爹娘是谁都不知。”
敖晟抬起头,见蒋青安慰自己,便笑,“咱俩还真是一个萝卜一个人坑,你就没爹娘,我就有爹娘还不如没有……”
蒋青听着敖晟话说得挺暧昧,就道,“什么一个萝卜一个坑,别胡说八道,这世道兵荒马乱的,没爹娘的孩子多了。”
敖晟挑起了嘴角,凑过去,道,“青,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蒋青将双腿收回来,手放在膝盖上,看敖晟。
敖晟坐到了蒋青的身边,伸手掬起他一缕头发,笑道,“也就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心情才能好些。”
蒋青见敖晟心情好了起来,便也松了口气,车马晃晃悠悠地往前行驶着,敖晟盯着蒋青看,伸手将他的头发举到鼻端,细细地闻了闻,挨近蒋青的耳边,低声说,“青,我心里难受,你安慰安慰我。”
蒋青睁大了眼睛看他,他倒是可以理解敖晟心里难受……可是安慰么……
“怎么安慰?”蒋青问。
“唱个曲儿来听听。”敖晟笑着说。
蒋青瞬间苦了脸色,道,“你还真能说,我哪儿会唱曲。”
敖晟想了想,“那说个笑话。”
蒋青挖空心思想了半天,摇摇头,道,“不会。”
敖晟又挨近了些,问,“唱曲儿不会,说笑话也不会……那就讲个故事来听听吧。”
蒋青更加为难了,良久才道,“你知道我嘴笨……你每天不都听雀尾老人讲故事么,还听?”
敖晟很是丧气,道,“青,你好闷,你平时每天除了做正经事之外,休息的时候都在干吗?发呆啊?”
蒋青倒还是真的思索了一下,良久才道,“呃……大概都在练功,要不然看看书什么的。”
“看什么书?”敖晟很感兴趣地问,“你说来听听,可能我也看过,咱俩聊聊。”
“都是些经史子集之类的。”蒋青道,“我看得慢,大多是木凌推荐我看的,以前认识的字也不多,后来慢慢学得多了就能多看些了……你跟雀尾老人学能耐,我还挺羡慕呢,可以多长些见识。”
敖晟突然笑了,低声道,“对了,昨儿个,雀尾那老头,给了我一本他的珍藏。”
“珍藏?”蒋青颇有些吃惊地问,“那该是什么巨著典籍啊?雀尾老先生还要珍藏的?”
“我看了一眼,太有意思了,不过就是一个人不容易弄懂,最好是两个人一起探讨一下,”敖晟认真道。
“你带来了么?”蒋青问。
“带了。”敖晟微笑,“我都随身带着,太有意思了,有好些方法,我就想找机会试一试。”
“你,拿出来我看看。”蒋青盘腿坐好了,认真道。
敖晟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的一角来,想了想,又塞了回去,道,“那雀尾说了,这书可是好东西,不能白看,看了非要一起研究才行,不然可要打我的。”
蒋青想了想,点点头,道,“嗯,我虽然懂得不多,不过多个人多份力么,我跟你一起研究。”
敖晟大悦,道,“说话可要算话啊!”
“嗯。”蒋青点头,觉得敖晟怎么突然那么啰嗦,想了想,又问,“是治国之道么?”
“是治人之道。”敖晟认真地说,“这上面有教具体的法子,可以把我最想要制服的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如此神奇?”蒋青心下更加好奇,这治人可是比治国更加的难啊。
敖晟将书拿了出来,递给了蒋青,道,“小心看。”
蒋青接过书,心说敖晟怎么神神秘秘的,就双手捧了,翻开……只见第一页上,写了一大串的四字成语,蒋青微微纳闷,这些词都怪怪的。
翻开了一页……
第一页上,有一幅图画,画中两个男人,一个靠在一张虎皮的毯子上,下*身赤着,上身挂着敞开的薄纱,头发散乱,仰着脸,脸色潮红,似乎正在呻吟。而在他的身下,趴伏着另一个男子,正口含那仰躺男子的□……
蒋青看明白后就皱眉,往后翻了翻,只见后面的越画越是不堪,伸手一把将书扔了,道,“这什么!”
敖晟此时正在蒋青的对面,接了书,笑道,“治人之道啊!我日日学习观看,真是觉得妙极。”
蒋青听得全身不自在,道,“那雀尾就教你这些?”
“嗯。”敖晟微微一笑,道,“用雀尾的话说,男人要下面高兴了,上面才能清醒,要脑袋聪明,就先要把心上人弄上*床去,治得服帖了,才能平天下呢。
“放屁……啊,你干嘛?”蒋青惊骇地看突然扑上来的敖晟,他伤刚好,身上没力气,根本斗不过敖晟,这人要是现在疯起来……蒋青恶狠狠瞪敖晟,“你又想挨打,我这次不跟你客气!”
敖晟挑起嘴角坏笑,道,“青,你虚张声势?现在应该没本事反抗吧?”
蒋青紧张起来,退后了一些,嗷呜被两人弄醒了,甩甩尾巴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出了马车跃到地上,跑跑跳跳,活动筋骨去了。
蒋青见嗷呜走了,也要跟出去,说,“我也去活动活动。”
敖晟眼疾手快,到了车帘前面,伸手,轻轻地将车门拉上。
蒋青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纳闷,“这车怎么有门?”
敖晟走到蒋青身边坐下,道,“青,我昨儿个跟雀尾学战术,学的是要攻其不备乘胜追击,抓住时机各个击破,雀尾说,好的时机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把握好了,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蒋青听得有些莫名,雀尾说的是没错,但是……正这时,就见敖晟伸手,将他按在了绵软的羊毛毯子上。
“你干什么?”蒋青想起来,不过敖晟趴在了他身上,因为蒋青的手上有伤,敖晟自然不会去抓他的手,怕弄疼了他。
“青,我们一页页试一下吧,你刚刚答应了跟我研究的。”敖晟说着,急不可耐地伸手一把扯开了蒋青的腰带,嘴里嘀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你全无反抗也就先在这会儿了!我就是卑鄙小人禽兽不如,不能把你吃透了,我也要吃个半饱!不然对不起我辕家列祖列宗!”
“你……”蒋青眼看着敖晟快手快脚扯掉了自己的腰带,赶紧拽住他的手,道,“你胡说什么,你不是不认辕家祖宗的么?”
敖晟挑眉坏笑,道,“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据我所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