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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竞优莫名其妙,谢萌章又去添了杯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方竞优就劝他:“虽然那个女人是有点寒碜,但被她甩掉也不至于喝闷酒吧。”这劝了比不劝更让人不爽,谢萌章瞪他一眼,越加郁闷。
方竞优看他有些不对劲,这才抢过他的杯子,又低声安抚了几句,还勾着他的肩膀说了几句悄悄话。他们的行为在常人眼里不算什么,可在突然见到谢萌章的唐跃眼里,那就有了几分打情骂俏的滋味。恨恨的捏着玻璃杯,眼看着就要出现裂纹,旁边的人才唤回他的理智。唐跃赶紧回神,应付着眼前的人,可眼光还是不住的往谢萌章那边看。
五年了,这五年的日子说不上坏,却实在说不上好,在异乡孤独寂寞的时候很想打个电话给谢萌章的,可是害怕被拒绝的自尊作祟,每次又放弃掉了。也不知道谢萌章是不是还在恨自己,这次回来第一晚虽然是深夜也跑回了以前住的地方,可是敲门以后才知道谢萌章早就搬走了,那就是说他还在恨自己吧,恨自己对他做出那种事。
婚礼举行的时候谢萌章已经喝得七荤八素,被拉拽着跟方竞优坐一起,苏大哥还打趣说谢萌章是不是暗恋魏霓啊,不然怎么会在她的婚礼上喝得烂醉如泥。谢萌章勉强撑起一丝清明:“去你妈的!”
几个人嘻嘻哈哈个没完,台上却煽情了起来,主持人开始放映影片,全部是事先录制的。还别说,魏霓平常总是顶个爆炸头,在影片里却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围在她老公身边装温柔,怎么看怎么顺眼。影片播放着细节的幸福画面,主持人也捡着煽情美好的叙述,一时间看得大家都沉浸在组建家庭那种踏实和幸福的感觉中。谢萌章看得憋闷,恨不得大吼一句,都是骗人的,迟早都是要散的。虽然有这样悲观的想法,他还是没有吼出来。因为他不想挨揍。
等到婚礼结束,谢萌章就让方竞优送自己一下,他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方竞优本来就打算早走,正好找这样一个借口,就跟魏霓打了声招呼,扶着谢萌章就准备出门。可刚走到门口就让人给拦下了。
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年轻样子,却给人一种压迫感,合身的西装,和略带西方色彩的身材让他整个人更加呈现一种不和年龄相称的成熟感觉。
“你谁啊?让开。”方竞优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看着这个人不发一言的挡住自己,也来了气。谢萌章还低头发懵了,只能看见前面这个人的皮鞋,就拉了拉方竞优:“别和神经病计较。”他这句话就让是火上浇油,本来就觉得被忽视了的唐跃一把抓住他胳膊:“爸爸,我是神经病吗?”
先不说谢萌章,光是方竞优就惊诧了,天啊,这是多大一个儿子啊!谢萌章还真是早熟!!谢萌章的酒没醒,反而直冲脑门儿,一看见唐跃是又急又闷,一把挥开他的手:“我没能耐,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唐跃并没有走开,而是再次捉住他的手:“爸爸,你听我说。”方竞优是闹不清楚了,可三个人也不能就在这大堂门口杵着,他就向谢萌章挥挥手:“那就你儿子送你吧,我先走了。”谢萌章本来就喝得腿软,这一下子被留了下来,心中暗想,果然是方主任的儿子,真是个见风转舵的东西。
他想归想,人已经被唐跃连拖带拽的弄进了停车场。谢萌章跌跌撞撞的刚站稳,唐跃就寻着一个不太能被看见的角落把他抱住:“爸爸,我好想你!”怀抱还是那么炙热,情绪却感慨万千,特别是这样的话在自己听来有多么好笑,谢萌章虽然喝糊涂了,可还是在反应了两三秒之后一耳光扇了过去:“唐跃,你妈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五年后的卷标是不是很sb?我喜欢~~
第 44 章
要是单论体力,就谢萌章那细胳膊细腿儿,十个也不是唐跃的对手,可是唐跃不能真跟他打,先不说他没有立场,就是有立场他也下不了手。谢萌章要是磕着碰着了他都得焦心老半天,何况是自己动手了。
所以,唐跃就在地下停车场被谢萌章趁着酒意狠揍了一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谢萌章走了。
谢萌章因为情绪波动过大,所以觉得很累,回家就倒头睡了,这一夜是睡得十分香甜,大概潜意识里是出了气的。可是他一起床就被敲门声吵醒了,拉开门就瞧见唐跃人模人样的站在门口。
唐跃今天穿得比较随便,普通款的夹克衫穿在他的身上也十分挺括,头发是散在脑袋上,没有定型,却带着年轻人的蓬勃力,看起来比昨天年轻了几分。谢萌章一见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关上门。知道自己的行为多少显得有些不礼貌和绝情,可是谢萌章心口就是堵着那一股气,让他无法原谅唐跃,做出了那样的事,一句抱歉都没有,一走了之,然后呢,回来了,偶遇了,还抱着自己说想念。这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谢萌章就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越想越不舒服,现在就想拉开门再揍唐跃一顿。最好是像他爹妈以前教育他那样,一边打屁 股,一边问:“下次还敢吗?”无厘头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谢萌章又听见了敲门声。这次他酝酿了一下,摆出一副冷漠的脸来。结果一拉开门,遇见一个脸色比他更冷漠的男人,方竞优提着一个包袱说:“喂,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谢萌章伸出脑袋朝着方竞优身后看了看,方竞优已经开始自己换鞋,边换鞋边说:“就我一人,我爸不来。”谢萌章翻个白眼:“方主任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能灭了他。”“那也得看你打不打得过,他儿子可站在你面前呢。”谢萌章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格子拖鞋,拿另一双递给他:“不要以为只有他有儿子,我也有。比他儿子帅!”
这两个人吧,都有些边缘化,谢萌章是保持着天性,方竞则是后天养成的不靠谱,因为他不敢认真,认真下去了就会自己找难受。
方竞优换完鞋就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跟方主任闹僵了,至于原因不好说,大概的引火线就是逼他结婚,他不愿意,这一下子就被赶了出来,没房子,没车子,连工作也丢了。所以只能找到谢萌章这样的单身汉来打扰一下。
谢萌章家还挺大的,也无所谓,只是让他按时缴纳水电费,至于房租的话,就从生活费中多扣一点好了。方竞优一脸不置信的看着他:“你还要向我收钱?”谢萌章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也是失业大军中的一员啊,还是有劳你老爸才失业的。”方竞优只好理亏的沉默,半晌才说:“我住哪个房间?”
比起谢萌章对于失业的平静,方竞优显得焦躁许多,谢萌章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方竞优急着去完成什么事情一样。谢萌章也不管他,还是继续混着日子,有空了就在网上耗个大半日,说起来他和那个“来电”认识都快七八年了,双方也说了不少隐私,谢萌章某天突然看到她的IP变成了本城,就约她出来见面,那边虽然没拒绝,但是也没答应,说是考虑看看。谢萌章倒是特别期待,希望来电是个漂亮女人,就是不漂亮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做朋友。
方竞优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去了,谢萌章则收拾好出门,准备去严晓刚他们家蹭饭。而且今天星期五了,严晓刚他家儿子也从幼儿园接回来了,谢萌章特别想要逗逗他,那才是乖儿子的典范,看来儿子还是要自己生,养别人的,最后都要变成狼。
一边乱想的谢萌章一边往公交站走,可是沿途就看见方竞优站在路中央正和一个男人拉扯着。谢萌章赶紧跑过去声援似的嚷嚷:“你们干嘛呢,干嘛呢,松开!”那个陌生的男人一脸不耐烦:“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方竞优却一反以前冷漠的样子,紧紧抓住那人的衣服,好像一用力就能扯掉一大块,嘴里大喊着:“求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说清楚。”谢萌章也搞不清楚状况,看了半天才问:“老方,他偷了你钱包啊?”方竞优根本不理他,一个劲的拽那个男人的衣服。周围开始有人围观起来,还有人要打110的样子,那个陌生男人觉得尴尬起来,就严肃的看着方竞优:“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他这句话的威力相当的强大,方竞优愣在原地,松开手。整个人都颓然下去。谢萌章看不惯了,走过去一把拉住方竞优:“走,咱们回家。”
他把消沉的方竞优弄回家的时候也没发觉,他和方竞优在别人看起来,还真像是情侣,特别是那陌生男人看来。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方竞优从进门开始就像丢了魂一样的坐在沙发上,想要去严晓刚家蹭饭和享受亲子时间的谢萌章不得不留下来照顾他。说是照顾他,也只是双眼大睁看着沙发对面的人的头发顶。就这样看到天黑,谢萌章才站起了说了一句:“我去煮面。”方竞优还是双手抱头,没有反应。
谢萌章在厨房盯着浅浅冒气泡的水面思索着那个男人是谁,让一向阴沉沉的方竞优情绪激动到这个程度。把苗条煮进清水里就听见门响。瞧着方竞优那副死样子也知道他不会去开门,谢萌章三两步跑去开门,唐跃就提着一大包东西站在门口。他提着的东西绝对不少于方竞优那天提的行李,感情他那天是来投石问路的啊。谢萌章惊得说不出话,就拿着汤勺:“你…你…你了半天。”还来不及讲话,又想起面条还在锅里,赶紧跑回去关火。
就在他耽搁的瞬间,唐跃已经推开门换好鞋走了进来。他本来是很高兴的,可是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方竞优他就不高兴了,怎么哪儿都有这个男人啊。
所以当谢萌章端着两碗面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唐跃的气焰明显高涨了。唐跃是做好准备,死皮赖脸都要赖在谢萌章这里的,他现在成熟些了,明白所有的事情,包括感情都要自己争取,即使谢萌章不接受,至少也要试试。所以他已经准备好哭诉的台词,也准备好了被谢萌章揍个半死,可是他没准备好谢萌章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并且过着好似自己以前的日子。
特别是那两碗面条,简直是碍眼死了。看着唐跃直直的眼神,谢萌章不知道为什么会心虚的吞口水,他自己也不解,放下面条后这才正对着唐跃:“你来干什么?”唐跃准备好的话无法说出口,只能抿嘴站在原地,他身材高大许多,站在原地,就像一个阿波罗似的雕像。
唐跃不说话,谢萌章的气势就弱了许多,他低着头说:“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离开。”说完了唐跃也没有动的意思,倒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方竞优,大概是饿了,就端起桌上的面条呼啦啦的吃了起来。
“为什么他在你这里?”唐跃口气十分不好的问。要是谢萌章家里有个女人就算了,可他家里有个男人,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的唐跃恨不得立刻把方竞优扫地出门。谢萌章看他口气不好,自己也生气:“谁在我家里也不需要你来管吧,你给我赶紧走,记得把门带上。”
一时间屋子里就僵持了起来。方竞优吃饱了,就打了个饱嗝,回房间去了,完全忽视眼前还站着两个人。等到听见门响,唐跃才露出服软的表情:“爸爸…你还在恨我吗?”谢萌章眼睛斜向一边,不打算看他,只是嘴里催促着:“你赶紧走,我还有事。”“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啊,你要赶我走,我就要住大街上了。”“你住哪都和我没用关系。”嘴上这样说着的谢萌章还是打量着唐跃,心中这小子不会吧,落魄得没有地方落脚,怎么看都不像啊。
看出谢萌章的动摇,唐跃又说:“我本来是在B城工作,因为想要回来,所以就辞职了,我刚工作一年,还是偿还以前去留学时公司的资助,所以我现在没有工作,也没有住的地方和积蓄… …”唐跃说话的时候表情极其认真。可是谢萌章好歹有些经验,还是不相信的看着他。唐跃站了一会儿,然后说:“爸爸,我还没吃饭,那碗面条可以给我吃吗?”
不得不说,五年后的唐跃更成熟圆滑,而五年后的谢萌章还是那个被唐跃吃得死死的谢萌章。
如果唐跃一直提出留下来的请求,谢萌章不一定会同意,可是唐跃说他饿了,要吃东西的时候,谢萌章那个同情心和压抑住的亲情一下子就爆发了。觉得自家孩子挨了饿,这恐怕是所有家庭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唐跃坐在沙发上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他是真饿了,但不是没钱吃饭,而是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