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闹够了……不,还没有,不过马上就闹够了!你等会儿哦!”藏雪儿结结巴巴,脸上却挂满笑容,模样甚是可爱。
莫诚虽然表现出不耐烦,但脚步的的确确没有移动半分,显然,他在等她!
而她也在两分钟后就奔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只小塑料袋!
明晓西将塑料袋塞到莫诚手里,满面羞红,轻轻叮嘱:“要按时服用哦!”然后低头拉着藏雪儿的手快速走回练舞房。
莫诚打开塑料袋,原来是一盒抗海鲜过敏的药。
袋子里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今晚八点,我在这里等你!
莫诚有点紧张,又有点喜悦,轻轻将纸条叠好放在口袋里,深呼吸了两口气,然后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快速走回练舞房。
不要动,让我挽住你指尖的微凉
时间:2010…1…13 来源:80后200910B 作者:破琥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149
那一年,他横空出世,把我的心踹了个洞,而后自己跳了进去。
【国王游戏】
走到教室门口听到嘈杂的嬉笑声的那一刻,我浑身打了个冷颤,额上不停冒着冷汗,右眼突突直跳。我深吸一口气准备逃跑,手腕却被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覆盖上来。
我苦笑着望着那张精致宛如雕塑的脸,“那个,路亚泽,你今天手上的纹身真好看呐!”
“天天都这么好看。”他翻着白眼把我扯了进去。
灯光唰地一下全部钻入眼眸,教室里的同学们愣了一瞬,然后又恢复了方才的喧闹。我被路亚泽塞到第一排的座位,畏畏缩缩地四处张望着,视线抵达中间位置的时候,一束浅白温和的目光照射在我脸上。
我耳根一红,缩起脖子。该死的,怎么一树也在!
不等我伪装成鸵鸟,讲台上的话筒响起了声音。路亚泽翘起嘴唇斜睨了我一眼,用极其冰冷的口吻说道:“电影社社长的竞选活动马上开始!现在,请第一位竞选选手何衣妮出列!”
什么?我遭了电击一样地站起来,引起四周一片嘘声。
我知道,即便快把裙角搓烂,也阻止不了自己出糗。
颤巍巍地爬上讲台,我举起话筒几乎要砸到自己的鼻尖。
“哦呵呵,我是高三的何衣妮,我想竞选社长,因因因为……喜欢电影就是这样。我说完了!”
史上最短的竞选演讲,诞生了。
我憋红了脸回到座位上时,身边的路亚泽全身抖动着抿着嘴巴,随后一拳一拳猛地砸向桌面。
“哈哈哈哈——”在他的带领下,全体同学都爆发出惊人的笑声。只有一个人没有笑,那就是一树,他冲我挥了挥手,眼神里满是鼓励的光芒。我尴尬地微笑,身体里有一个角落柔软下去。直到其他的竞选者都结束了演讲,我的心情才恢复平静。
而当路亚泽再次走上讲台时,我的背脊窜起一阵凉飕飕的寒风。
“咳咳,下面是娱乐时间,大家来玩国王游戏吧!”
他扬了扬手里的盒子。我的冷汗从发际流到衣服里,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游戏根本就是故意为我设计的。
国王游戏,每张纸条上写着不同的号码,唯有一张写着国王。大家轮流来抽纸条,抽中国王的人可以挑选任意一个号码,要求那个人做任意一件事。
我战战兢兢地抽出纸条,瞪了路亚泽一眼,“你不许作弊!”
“切,我又不是小人。”他不屑地回敬我一个完美的侧脸。
在我身后的是一树,他抽出纸条就坐在了我旁边,我感激地拽住他的胳膊,唇角漾起了甜美的笑。这小子,总是这样够义气的。
这时,台下已经有人大喊抽中了国王,我看了看台上的路亚泽吁了口气。前三轮,都是学弟学妹抽中的国王,说出的要求也无非是唱歌跳舞什么的。气氛越来越轻松欢快,我总算放了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亚泽坐在了我们身后。他的表情有些惋惜,捏着纸条冲我摇了摇。“喂,我是23 号呀,你们的呢?”
“哦,我是11 号,一树的是31 号。”我随口回答,心里却在偷笑:看来他是当不了国王了。
谁料他瞬时便站了起来,一脸得意地喊道:“这一轮,我是国王!”
我张大嘴巴盯着他。他丝毫不等我适应这种任他宰割的状况,就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下面,就请31 号的同学亲吻10 到20 号最靠前的那位女生吧!”
“谁,谁是10 号?”我惊恐地叫了起来。
一个男生举起手,抱歉地笑了笑。我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注视着路亚泽,他居然面不改色。更糟糕的是,我听见了身体里聒噪而激越的心跳,脸上却紧张得全然煞白。
他把一树往我面前一推,“是男人的,就赶紧吧!”
一树的脸在我眼前立刻放大,以一秒钟移动一厘米的速度向我接近。我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舌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嗡地一声,我呼吸急促地闭上了眼。
【路亚泽的纽扣】
炫目艳阳下,路亚泽迎着风吹散了发丝。不疾不徐的枫叶被旋转的气流吹向天台,一片一片的嫣红泛着通透的金黄从他耳边掠过。
我坐在他对面,咬着一根棒棒冰。“这回你又要我干什么啊?”
“你好像已经习惯了嘛,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一树 居然只亲了你的额头,真可惜呐……”他戏谑地笑着,露出一口雪白如贝的牙。
我捂住脸转过身,哼了一声,“他才不像你呢,他很单纯的。”
路亚泽冷笑着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单纯?切,明明被亲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还死不承认。”
棒棒冰被我甩到他的身上,“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没那么空闲。”
他的眼神冷然地穿过我的脸,“我也不想总和你纠缠,这样吧,如果下次考试你能超过我,那件事就一笔勾销,永远烂在我肚子里,怎么样?”
我有些狐疑地仰起头,“真的?不许反悔啊!”
他无奈地点着头,将领口的纽扣扯下一颗扔在我手心。“这个东西是凭证,如果我食言,你大可以用它想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路亚泽的纽扣,那可是全校女生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他归属权的象征呢。我撇撇嘴,这笔生意不吃亏,于是伸出手掌和他对击。
可是他不肯告诉我上次考试他排名第几,我只好跑下楼去看刚贴出的榜单。我们学校拥有毫无人情味的考试体制,每次大考都进行全年级排名,还把榜单印成四号字挂在走道上,就怕有人看不到。
我先找到自己的,五十七名。这个名次,处于被刷下B 班的边缘。
然后我顺着名单一直往上数,可到了第十名也没有看到路亚泽。心里不禁打起了鼓。
我直起身子,视线落在一个熟悉的名字上。陈一树,第三名。
心里泛起小小的涟漪,再睁开眼睛,看到了第一名的大红字。我惊愕地指着那三个字差点摇掉下巴。
那个平素吊儿郎当还违反校规纹身的路亚泽,竟然是第一?
我直接瘫倒了下去,手扶着墙半天回不过神。突然一个手掌拍在我肩膀上。“衣妮,你怎么了?被一树优秀的成绩吓傻了?”
原来是温婉美丽的静然。我朝她扑了过去,“我真是命苦啊,这怎么可能赶得上嘛!”
“一树的成绩你的确是赶不上,不过也不用这样吧。”
她笑着把我拉起来。面对这样的误会我也懒得解释,于是颓败地点点头。
和她勾肩搭背走回教室,正好看到堵在门口的一树。
他把数学笔记往我怀里一塞,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衣妮,今天晚上轮到我去公园放电影,不能接你回家哟。”
我还陷在被路亚泽打击的泥沼中出不来,于是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就趴到了座位上。静然并不清楚,此刻的我正在为一件错事后悔不已。这次的第五十七名,其实已经算是我的极限,如果不是生物那一门我偷偷作弊,只怕连这个名次我也保不住。可是,我不能被刷下B班,我必须做点什么来挽救急转直下的成绩。
距离一树,距离静然,我已经越来越远了。
但最令人懊恼的是,我作弊的事情没有被老师发现,却被路亚泽看到了,还用手机拍了照。当他突如其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纸里包不住火了。我只知道他和一树同样是A 班的,并不了解这个人的性格竟会如此恶劣。自从他抓住我的把柄以后,便要求我为他做牛做马。我别无选择。就连上次的竞选,也是他逼我参加的。
可是现在,他更加变本加厉,我快招架不住了。
思考了整整一下午,我决定找路亚泽再次谈判。我急急忙忙跑出校门,仍然没有追上他远去的山地车。气得我使劲跺脚,一摸上衣荷包,却发现那颗纽扣不见了。我慌乱地四处寻找,连书包的拉链开了也没有觉察。
静然在身后捡着我掉落的书本,远远地注视着,片刻才走过来。
“衣妮,你是在找这个吗?”她手指间夹着一颗闪闪发亮的东西。
我一愣,伸手去抢那颗纽扣,“是,是啊。”
【不许动】
静然惊诧地握住纽扣,手臂弯曲到身后。“这纽扣上有一个‘泽’字,难道这是那个路亚泽给你的?”
“不,不是的!”我只能说谎,作弊的事决不能让她和一树知道。“哎呀,这是我在社团教室里捡到的。”
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我正要还给他的啦!难道你以为他会看上我不成?”我眼神无辜地眨巴着,双手用力地摇晃着她的胳膊。
她的眉宇渐渐松懈了下来,把纽扣放进我的口袋。
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我拉着静然就往甜品店跑去。“我请你吃西米露!”因为余光里路亚泽的同桌女生刚从楼梯口款款而下,她娇柔的脸蛋被鲜亮的墨镜笼罩着,高翘的鼻尖只露出白皙的一点。她穿着单薄的连衣裙,身上罩着一件松垮的男生校服。校服的领口上掉了一颗纽扣。
路亚泽,原来你这么懂得怜香惜玉啊。
我揉了揉眼睛,把脑袋蹭到静然脖颈里,她咯咯地笑着,用手抚摸我的头。“衣妮,一树不在你就跟我撒娇啊,真是的。”
“他才不喜欢我撒娇呢。”我撅着嘴,拨弄着她的发梢。
其实一树算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对我都是千依百顺的,除了会在我撒娇的时候喝止我。只是这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那一年,我把好朋友许静然介绍给他,两人目光交接的那一霎那,我看到了他眼底的那抹电光火石。
我以为,在他眼里,我和静然,是全然不同的。
这天傍晚,我没有按时回家。因为临时接到路亚泽的电话,他命令我立刻去他家附近的补习班门口候驾。
我一路上骂了他的祖宗十八代,但还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他顶着刚洗过的鸡窝头,把书包往我身上一扔。“进去吧,陪我补课。”
“今天星期五耶,唯一一天没有晚自习的,你居然要上补习?”他这么好的成绩还要补习?他无视了我,我只有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一进房间才发现他的补习课居然是一对一,老师是重点高中的特级教师。
我在他的指示下坐在了同一张桌子边,老师指点着他做题的空挡询问了我一大堆数学问题。他每问一次我脸色就阴沉一次,老师蹙起眉头的同时,路亚泽还闷笑不已。
可奇怪的是,老师接下来也给我布置了习题,我满心疑问作答过后,老师还给我仔细讲解了一遍。
喂,你这是带我来补习么?”下了课,我抱着他又甩过来的书包,狠狠踢了他的腿肚子一脚。
“是施舍。”他剥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挑着眉。
我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帮我,更害怕他过几天找我讨要补课费。于是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前面的红绿灯拦住了去路,他才把书包接了过去。“每个周末,我都在这里补习,你这个小跟班不许迟到哦!”
我傻里傻气地点了点头。
“嗯。呀,不许动!你头上有只大飞蛾。”他眼睛鼓起来,直勾勾盯着我的脑门。
“哪?哪里?你快给我弄下去!”我平生最怕昆虫,尤其是会飞的那种,没命地尖叫起来。路亚泽嫌弃地用一只手堵住耳朵,朝我走近。“好啦好啦,你不许动,不许动哟!”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真的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他的气息从我面前消失,我才睁开了眼。他的笑容仿佛被月光融进了湖水,在氤氲的路灯下蔓延成一片璀璨银白。
看到他吹着口哨没入黑暗,我才缓慢地往回走。
风猎猎地肆虐着,脑海里像豁开了空旷荒芜的原野。
一树和我在家门口玩耍嬉闹的一幕一幕,被看不清的火焰扑打着,咚咚咚不停地敲击在我的心口上。
蓦然抬起头,我看见站在院子门前的一树。
他神色焦灼地把我揽入怀里,嘴唇贴上我的耳朵。“很担心你呀,怎么才回来?阿姨说你去静然家了,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