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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想拉住她,我想告诉她,其实我身边也有那么一个人,他挺土,挺笨,又挺穷,他以为自己是柳下惠,是愤青,他还曾经以为我是个未婚妈妈。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招我待见的人,却愿意在我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降临在我身边,虽然穿反了袜子,但看起来还真像个挥着巨大翅膀的天神,威风凛凛的。
他穷得要死,却仍坚持每个月买些零食去看望孤儿院里那些可怜兮兮的小人儿。
他从土里土气的农村来,却比任何一个假里假气的城里人活得都要努力。他要把自己的爸爸妈妈都接来城里,他傻兮兮地笑着说,我妈妈还没吃过披萨饼呢,等我毕业了,让她每天都能吃上肯德基。
农村人都以为肯德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是美国人嗤之以鼻的快餐而已。
这些在我看来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儿,重要的是,当这个傻小子满口袋里只剩下四块钱的时候,他愿意把它们全部拿出来,买四串儿羊肉串哄我开心。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他只会紧张地叮嘱我,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的。
005 顾轻北笑着回答,会啊
入冬了,骆驼自从把上一次吃海鲜的钱还给我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而顾轻北呢,每天都像是打了鸡血,兴奋地围着校花转圈圈。
周末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寝室里,耳朵里塞着耳塞,我假装是在听音乐,竖起了耳朵听寝室里的八婆们聊八卦。
谈话的内容我挺感兴趣,没错,她们在聊骆驼先生。
我过滤掉了他的壮举,比如他为得了白血病的学长捐掉了所有奖学金,比如他正在研究一道网络程序,外国人出了高价,他却低价出售给了中国公司。
我还过滤掉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比如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就像个王子。
我抓心挠肺地翻着白眼,终于等来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爆点,那就是计算机系的系花给他写了一封情书。
真土!
我在心里嘟囔着,系花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就是个倒追的。
可是我还是怒火中烧了,在十一月萧瑟的空气里,莫名其妙的我,莫名其妙的怒火那个中烧啊。
我忽然想给骆驼发个短信,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直到眼睛酸痛手指发麻,屏幕上还是一片空白。我蒙着被子打电话给顾轻北,我说小北啊,如果我现在从楼上跳下去,校花又不让你来,你会不会来啊?
顾轻北笑着回答,会啊。
那么简单干脆,他说莉莉周,你永远是我的好哥们,是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一种。
我在电话的这头痴痴地笑,我说顾轻北,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姐妹。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我知道我和顾轻北都找到了自己最佳的位置。
临近毕业的时候骆驼频频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身边跟着计算机系的系花。其实那姑娘真算不得好看,眉太细,眼太大,嘴巴整天跟涂了一层猪油似的油汪汪的。还有那从头到脚的假名牌,就连镜子都用仿安娜苏的。
好吧好吧,我就是扭曲了事实篡改了意境,满眼悲愤地看着他们在如火如荼的银杏树下笑意盈盈地走过。
骆驼换下了假牛皮的破凉鞋,穿上了干净内敛的运动鞋。他的头发长了一些,有风吹过的时候在额前斜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他开始忙碌了,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就连故意慢吞吞地与之擦肩而过的我都没有注意到。
我愤怒地踢着地上的石子,没曾想竟然真的打中了骆驼的头。
啊呀一声,骆驼捂着脑袋转过身来,他身边的系花心疼地看着他,转身朝我翻着白眼骂,你丫神经病啊!
骆驼站在灼灼的银杏叶下,眉间起了淡淡的小褶,可嘴角却还是努力的抿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洁白的牙齿在十一月寂然空阔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洁白。
这么巧啊周莉莉。
巧个鬼。系花对我的反感毫无遮拦,噘着肥嘟嘟的嘴不乐意地问,骆驼你认识她啊?
她竟然喊他骆驼!
头顶的天空像一盆混浊的洗脚水,兜头扣在我的脑袋上。
空气里漂浮着呛人的茶花香,我看着站在彼端的骆驼,我们之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鼻子很酸,嗓子很呛,眉毛很纠结,我启动了全身所有的运动细胞逃离了骆驼琥珀色的微凉目光。
回到寝室后我开始自我反省,我的脑门上贴着大写的嫉妒,脸蛋上画满了喝着浓醋的血盆大口。
这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高傲聪明又矜贵的我喜欢上又穷又笨又老土的骆驼,这并不丢人。
丢人的是,我发现自己其实并不聪明也绝不矜贵,我只是一个故作高傲的大傻蛋。而骆驼,他不傻也不土,他是人见人爱的好好先生。
我发现得有点晚,可也没有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开始往一个好女人的方向发展,我不再自恃清高,试着放低了语气与寝室里的三八……哦不,与寝室里的姐妹们分享小秘密。她们都是挺可爱的人,她们和我一样喜欢庸俗的小情歌。
我在让自己慢慢变好,从万人避讳的死三八进化成人见人爱的好姑娘。直到我觉得自己有了进步,直到同学走在路上也会同我热情地打招呼,嘿,莉莉周,去吃饭啊!我才敢出现在骆驼的面前。
那天的天气透着一股子透彻的凉,我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乖乖牌,围着一条毛茸茸的鹅黄色围巾站在光秃秃的树干下给骆驼发短信。
我想告诉他,周莉莉兽性大发地喜欢上何洛涛了。
可是短信发出去很久也没有回复,我又厚着脸皮打电话过去,是一个女人更年期似的机械化声音,你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抓了狂,一遍一遍地打过去,仍是关机。
于是我开始恐慌了,我想如果此时我又过敏了,可骆驼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呢?想着想着眼泪就大颗地滚落下来。
我蹲在地上,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儿,凄惨无助地嚎啕大哭。
夜色将近的时候,系花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走过来,见了我好心地问,莉莉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我泪眼迷蒙地看着系花,又看看他身边那个瘦高个子的陌生男人,咧开嘴又哭了。
系花说,你看着我男人哭个鬼!是不是想念骆驼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拼命摇晃着系花问,骆驼去哪了?你快告诉我他去哪了!?
他妈妈生病了,骆驼提前退学回了老家,系花疑惑地说,前一段时间他找过你,可是你们室友说你拒绝见他。骆驼有可能不回这里直接去国外的,听说当初买他程序的那家公司高薪聘请他去国外的分公司任职,如果我是骆驼我就巴巴地提着行李赶过去。
006 我不想再跑龙套了,导演,我想当一次女主角
毕业之后,我习惯这样介绍自己,嘿,我是周莉莉。
我陪着顾轻北去为校花挑选戒指,我在思念着骆驼。
周末的时候我一个人去逛植物园,我在思念着骆驼。
隔壁街角的布丁奶茶又便宜又好吃,我在思念着骆驼。
思念这东西,总是在不断地累积累积,像是绿到不行的成片青苔,不需要语言的赘述就自成一阕叫做回忆的悲伤曲调。
我留在这座城市,冬天的时候空气里飘着凛冽的茶花香气,我围着暖烘烘的围巾等着骆驼回来。
骆驼先生为我留下了爱的线索,他曾说过,他喜欢这个城市,他要带着爸爸妈妈一起来这里。
每个城市都有春暖花开,那时候骆驼就会回来。我会跟他这样告白,嘿,导演,我不想要再跑龙套了,我要当一次女主角。
仲夏夜之魔鬼的金发
时间:2010…1…14 来源:花火200907B 作者:阿蛙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163
三根头发被我整整齐齐用透明胶粘成三条平行线,做成标本。 乔宁得为他的眼拙,做牛做马,给我办三件事!
1 世界上的帅哥都需要一番教训
热干面是武汉苏醒的味道。
这句话被镌在巨大的白色城市广告牌上,醒目而和谐。
但是眼前却有如此不和谐的一幕:一个8岁的男孩,在公汽上吃……汤面。一个急刹车,汤随着葱花与胡萝卜丝齐飞,洒在我百年难得一穿的白裤子上。
我极力克制,柔声问:“你不知道坐车应该吃热干面吗?”
小孩瞪着一双乌黑晶莹的眼睛,满不在乎地说:“老子就喜欢在车上喝汤!”
猫了个咪的,哪个说儿童是未来的主人翁?看他这少爷架势,分明现在就是这个社会的大当家!
“你爸爸在不在这里?”我问,准备讨洗衣费。
他挑衅着昂头,长长的睫毛从下眼睑扫过,得意地说:“不在!”一幅“你们要告状,纯属没门”的模样。
马上就要到一中了,我下车前不死心:“你妈妈在不在?你奶奶在不在?”
他伸舌头扮鬼脸,脆生生回答:“都、不、在!”
那正好!我屈起中指,朝着他额头狠狠弹过去,一声闷响。敲过西瓜吧,就那声音。
然后,立即冲下车。
临行前回望,小男孩捂着额头撇嘴冲我发愣。旁边另一位同样被面汤临幸过的大叔,则微笑着冲我竖起大拇指。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可以大义灭亲,打一个不成器的小孩更不在话下。
小孩长得真帅,但性格着实可恨。帅哥们之所以狂傲,都是从幼年时代开始,被那帮没胸没脑的幼齿loli们给惯的。为了今后国家的帅哥茁壮成长,辣手摧花看来还是必要的。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帅哥,包括乔宁,都需要一番教训!
2 乔宁是个乱放电的皮卡丘
我叫管韵,16岁,高一生,暗恋乔宁已经半年了。
暗恋就像PP上长了一颗美人痣,自己没事偷着美一美,不足为外人道也。望着月亮,掐朵小花伤春悲秋一番,最后在日记里感叹青春无悔就可以了。大部分人的青春,就是这样过来的。
本来我也准备这样的,可是乔宁的女朋友出现了,我心如猫抓,再也沉不住气了。整天思量着给他们班主任写匿名信,如何配合校方捉奸。
屠杀杀。本名已经没人叫了,本校极具诱惑力的美人,大有特洛伊城海伦的风范。折杀在她水手裙下的男生无数,因她而争风吃醋被记过的男生,可以把汉口的公厕全部打扫干净,不用花钱请外人帮忙。
乔宁似乎也是扫厕大军中的一员,我那次看到他和屠杀杀单独讲话8分钟!
恋爱中的受伤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今天早上那孩子,虽然不是殃及无辜,但我确实有拿他撒气。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看不到他背着米白色书包,不疾不徐地喝着豆浆,从我窗边缓缓经过了。
难熬啊,难熬。暑假干什么好呢,还是赚钱吧。
去麦当劳?算了吧,赚的还不够抵吃的账呢。
最后决定做家教。
性别女,7~10岁之间,身高130cm以下。
“以你的条件,你就能应付这样的。”我爸爸打量了我的个头拟定以上计划。
在网上搜索一番,有个条件很符合,但性别男。
“行了,让她去吧,都闲出心里障碍了。”妈妈也不知道是心疼女儿,还是心疼狗,“再呆在家里,杀生丸的几根毛都让她拔完了!”
我按照电话里的约定,上午9点到了市图书馆,傻住了:乔宁和一个小男孩在那里等我。
世界上帅哥面貌特征大都相似,但丑男却各有各的雷人之处。
这句话是真理,当初我只觉得那洒面汤的孩子眼熟,但绝对想不到他是乔宁的堂弟。如果我早知道,就是给我钱,我也不会打他,巴结还来不及呢。
小孩一见我,马上低着头,看着地面上那只甲虫,撅着嘴不说话。
“噢,难得小智这么听话。看来他有点惧你呢,就你来给他补数学吧!”乔宁眨着眼,小声对我说。
别眨了,电死我了,乔宁你个皮卡丘,都有妇之夫了,还滥施魅力,真无耻!
“越严越好,他都气走好几个老师了。”
看在宁帅和人民币的份上,拿刀逼我也不走。在这段时期,我一定做一名伟大的灵魂工程师。
3 我和8岁的乔智成了忘年交
现在的小孩真不容易,奥数题太难了。
“管老师,都30分钟了,你还没算出来,宁哥哥最多只要5分钟!”乔智的话颇意味深长。
“拿你为什么不要他教你?”我快要抓狂了,方程式列了一个又一个。
“他说他要上法语班。”
“听他瞎扯,他是和女朋友约会呢!”我愤然把笔拍在书桌上,醋意盎然。
“你也想做我嫂子啊?”他突然问,大眼睛黑亮亮的。
成器的孩子,都是打出来的,我要不要这样来教育这孩子?
“难道你还有别的哥哥?介绍来看看。”我拿眼睛横他。
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怎么理解“欲盖弥彰”这个词语的,他一脸“原来如此”的大彻大悟!
“如果你给我写语文暑假作业,还有45篇日记,我就给宁哥哥打电话!”他果然